第544章 DNA親子鑒定證實柳婉清身份(17)
現場安靜下來后,時茜朝皇帝方向拱手躬身行禮,皇帝見狀道:“免禮!貞瑾,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出什麼問題了?”
時茜道:“聖上英明!聖上,貞瑾發現柳家族人送來檢測的東西有點問題,懇請聖上准貞瑾把柳家族人請上台來問話。”
皇帝聽了道:“准了。”
時茜拱手鞠躬道:“多謝聖上!”說完立即對着台下發號施令,讓柳家族人上台來應答。
然而,就在方才時茜與皇帝稟告柳家族人送來檢測的東西有問題時,心中有鬼的柳家族人就悄悄的換了位置,而那個把木匣子交給衙役的柳家族人甚至想要偷溜離開大殿。
讓柳家族人沒想到的是,在時茜向皇帝稟告東西有問題時,敏銳的映日、星洛立即密切注意柳家族人的一舉一動。他們發現了柳家族人偷偷換位的舉動,並且看到那個想溜走的柳家人正試圖從側門離開大殿。
映日和星洛對視一眼,默契地行動起來。映日、星洛迅速攔住了那個試圖離開大殿的柳家人,並將他帶到了眾人面前。同時,其他柳家族人也被衙役們控制住,無法逃脫。
皇帝看着眼前的情況,臉色陰沉下來。對柳家族人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要偷偷換位,還想溜走?說吧,給朕一個解釋!”
柳家人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皇帝的懷疑和不滿,現在只能儘力辯解,希望能夠保住性命。
柳家五叔公垂首,沉聲道:“積承,你們究竟背着我做了何事?你們速速自行向聖上坦白,切不可牽連全族。”
柳積承辯解道:“五叔公,此事並非我……”
柳積希插話道:“不是你?那你方才為何要躲到一邊?我早覺你有問題,在離庄來此觀看DNA親子鑒定之前,我便見你在祠堂附近的林子裏與人會面,那與你碰頭之人,藏頭露尾,行跡可疑……”
柳積承打斷柳積希,道:“積希,你住口,休要胡言。五叔公,此事與我毫無關聯,我是見積柯突然離座向後閃躲,我才……”
皇帝見自己問話許久,柳家族人只顧跪着卻不答話,頓時怒髮衝冠,猛拍椅子扶手,厲聲道:“大膽!朕問你們話,竟敢裝聾作啞。來人!”
司赫與御林軍迅速上前,靜候聖命。柳家五叔公見狀,嚇得面色慘白,急忙叩頭求饒,而後戰戰兢兢地說道:“聖上,草民實在不知發生了何事,故而不敢貿然回話。”繼而轉頭看向身後,指了指柳積承、柳積柯,繼續道:“聖上,如今之事,恐怕與他們二人脫不了干係。還望聖上明察。”
柳積柯聽了這話,心急如焚,脫口而出狡辯道:“五叔公,你怎可信口胡言!……”
皇帝道:“住口,朕讓你說話了嗎?”言罷,手指柳積承道:“朕命你說來。”
司赫順着皇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柳積承正跪在人群之中,於是他快步走到柳積承身旁,一把將他從人群中拉出來,說道:“聖上讓你回話,還不快說!”說完,司赫鬆開手,柳積承趕忙重新跪好,然後誠惶誠恐地回答道:“聖上,草民實在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看到同族的一些人離開自己原來的座位,悄悄往後移動,頓覺得他們心中有鬼,便跟了上去,本欲阻攔他們,但……”
這時,柳積柯突然高聲喊道:“聖上,冤枉啊!草民絕無此意,都是柳積承污衊我們!”皇帝聞言,眉頭緊皺,面露不悅之色。他心想,這個柳積柯真是讓人厭煩,一點規矩都沒有,屢次在自己面前大聲喧嘩。於是,皇帝當機立斷,下令道:“來人,給朕掌嘴!”
下令之後,皇帝又擔心司赫或御林軍的人行刑時下手過重,把人打壞了,畢竟稍後還有話要問他們。於是,皇帝轉頭對身邊的徐福說道:“小福子,讓御前近侍去行刑吧。”徐福領命轉身去吩咐小太監,很快就有兩名小太監走上前來,將柳積柯從人群中拖到一旁,開始執行掌嘴之刑。
柳積柯被掌嘴后,如驚弓之鳥般,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莫要再口無遮攔。與此同時皇帝聽完柳積承的講述,便轉頭看向映日、星洛,開口喚道:“貞瑾。”
時茜連忙回道:“聖上,貞瑾在。”
皇帝道:“貞瑾,你且說說,刑獄司的兩位女捕快為何要押着那個人啊!”
時茜道:“回聖上,貞瑾尚未來得及詢問,亦不知其中緣由。待貞瑾問明情況,再回聖上話。”
皇帝頷首道:“那你便好生詢問。”
時茜道:“遵命,聖上。”言罷,便衝著映日、星洛道:“映日、星洛,速將那人押過來,本官有話要問你們。”
映日、星洛齊聲回道:“是,蕭提刑。”言罷,押着那個企圖逃離的柳家族人來到時茜面前,時茜指着那個被映日、星洛押着的人道:“他究竟是何狀況?”
映日與星洛對視一眼后,映日輕點了一下頭,兩人將目光轉向時茜,映日道:“回蕭提刑,此人便是負責回柳家祠堂取送檢木匣子之人。”
時茜點了點頭,道:“你們押着他,可是發現他有何可疑之處?”
映日道:“回蕭提刑,此人在聽聞木匣子裏的東西有問題后,便妄圖如漏網之魚般逃離大殿。”
時茜:“哦!”說完便上下打量起那個柳家族人,道:“本官問你,速速報上名來。”
那人聞得時茜所言,趕忙道:“回蕭大人話,草民姓柳名積蒼。蕭大人,草民如實交代,那木匣子裏的東西遭人調換,可此事與草民毫無干係。
五叔公命草民回柳家莊祠堂取族姐柳婉清存於祠堂的胎髮和乳牙,草民不敢怠慢,即刻趕回柳家莊祠堂。
草民在祠堂里取到木匣子之後,就快馬加鞭趕回此處,尚未入行宮,便被柳積柯攔下。柳積柯向草民討要那木匣子,草民尋思着木匣子裏裝的並非稀世珍寶,柳積柯又是草民的族兄,便給了他。”
一分鐘后,時茜說道:“莫要停下!繼續交代。”
柳積蒼應道:“是,蕭大人。族兄拿到木匣子后,便移步一旁,草民被另外兩名族人看守,不知積柯族兄去做何事了。過了些許時候,積柯族兄折返,將木匣子交還草民,還警告草民莫要多問,只管將木匣子交予官差便是。蕭大人,草民所知之事皆已言明。”
聽完柳積蒼所言,時茜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禮,將柳積蒼的話一五一十地稟報給皇帝。
皇帝聞此,龍顏大怒,即刻審問柳積柯。柳積柯見柳積蒼已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自知再無狡辯之機,也痛痛快快地交代了自己用他人的頭髮和牙齒替換了木匣子裏柳婉清的胎髮和乳牙。
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時茜向皇帝進言道:“聖上,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派人押着柳積柯去把他丟棄的胎髮和乳牙找回來,然後檢測那胎髮、乳牙的DNA,再與小婦人的DNA圖譜比對一次呢?這樣才能確定小婦人的身份是否就是柳婉清。”
皇帝聽后,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道:“司統領。”
司赫立刻上前道:“聖上,微臣在。”
皇帝吩咐道:“你親自帶人,押着柳積柯,把他丟棄的胎髮、乳牙尋回。”
司赫恭敬地回答:“臣司赫遵旨。”說完,點了三五個御林軍,押着柳積柯退出大殿。
半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司赫如疾風般返回大殿,向皇帝躬身行禮后朗聲道:“聖上,微臣幸不辱命,尋回了乳牙,只是那胎髮,如石沉大海般尋不着了。”
皇帝:“有乳牙便足矣,可做DNA親子鑒定。”言罷,皇帝輕揮衣袖,示意司赫將尋回的乳牙呈上,接着道:“貞瑾,既然你此刻就在台上,那便由你來擔此重任吧!”
時茜:“貞瑾謹遵聖諭!”話畢,時茜小心翼翼地接過司赫的乳牙,猶如捧着一顆稀世珍寶,接着就用那七彩琉璃簪給尋回的乳牙做了DNA檢測。拿到乳牙的DNA圖譜后,時茜便將其交付給負責比對DNA圖譜的人,讓他們去揭開這神秘的謎底。
一刻鐘后,新的比對結果如破曉的晨曦般呈現,那自稱柳婉清的小婦人,果然是柳婉清無疑。
柳婉清聽聞檢測結果,如久旱逢甘霖般喜極而泣。柳江源見柳婉清的身份得到證實,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娘,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源兒對你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言罷,他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跪着朝柳婉清爬去,緊緊抱住柳婉清的大腿,盡情傾訴着自己對母親的無盡思念。
柳江源的這番表演,恰似一場震撼人心的戲劇,令在場的人皆目瞪口呆。若非適才柳江源曾對柳婉清惡語相加,眾人或許皆會為他的深情所感動,篤信他此時絕非在作戲。
柳江源聞得眾人的交頭接耳,慌不擇路地辯駁道:“娘,適才孩兒亦是受人蠱惑,才未能認出面容盡毀的娘啊。”
柳婉清並未被柳江源的表演所迷惑,高聲喝令柳江源鬆開自己的腿,道:“你快快放開妾身,你莫要叫我娘,我絕非你娘。你休要妄圖再欺騙我,其實你一直知曉我並非你娘。”言罷,柳婉清以手指着柳江氏道:“你娘乃是江鴻飛金屋藏嬌的外室,喚作青蓮。”
柳江源心知肚明,倘若承認自己並非柳婉清之子,那他必將失去所有,再無可能過那榮華富貴的生活,故而柳江源堅稱自己就是柳婉清的孩子,道:“娘,你難道不要源兒了嗎?源兒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源兒亦是被江鴻飛所騙,是他誆我,道源兒是他外室所生之子,那時娘你遭他們合謀暗害,源兒驚恐萬分,才不得不佯裝相信他的言辭。”
時茜實在看不下去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在現代時網絡上流傳的那些表情包,“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沒想到如今自己竟親眼目睹了。時茜冷笑道:“你們到底是不是母子關係,做個DNA親子鑒定不就一目了然了。”
柳江源聞聽此言,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忙不迭地央求柳婉清千萬別去做那DNA親子鑒定,生怕這會傷了他們母子間的感情。
柳江源的話尚未說完,許大夫便踱步至時茜身旁,與時茜低語了幾句后,將一張紙恭敬地呈給時茜。時茜接過那張紙,匆匆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柳江源,你就別白費力氣求情了。DNA親子鑒定確實沒必要做了,因為你和柳娘子剛才都已經做過了,如今台上就有你和柳娘子的DNA圖譜。
而且就在你與柳娘子閑聊之際,許大夫等人已經將你的DNA圖譜與柳娘子的DNA圖譜進行了比對,結果表明,你確實不是柳娘子的孩子。”
柳婉清聽了這話,如遭雷擊,緊閉雙眼,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角奔涌而出。在答案揭曉之前,柳婉清其實還心存一絲幻想,幻想着柳江源就是自己的孩子,因為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竟被江鴻飛和青蓮殘忍地害死了。
須臾之間,柳婉清睜開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拭去眼角的淚水,奮力掙脫柳江源緊緊抱着的腿,旋即聲淚俱下地狀告柳江氏勾結匪徒謀害自己的性命,而柳江源明知柳江氏的歹毒心思,卻助紂為虐,為其掩蓋罪責。
皇帝聞聽柳婉清所言,當即便命順天府尹錢鐸鐸接手查辦此案。柳婉清之事至此暫且告一段落,時茜在皇帝的要求下,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離開舞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觀看DNA親子鑒定演示。
接下來的DNA親子鑒定檢測風平浪靜,再無任何波折,就這樣,DNA親子鑒定活動圓滿結束,如一場盛大的演出落下帷幕。DNA親子鑒定活動結束當日,前來觀看的人們也如潮水般陸續離開行宮。
而時茜則被皇帝留在行宮多住兩日,李戈得知這個消息后,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他迅速用魔音符籙與時茜取得聯繫,李戈說道:“茜兒,這DNA親子鑒定已然結束,那狗皇帝為何還將你留在行宮?”
時茜回答道:“哥,公開的DNA親子鑒定是結束了,可還有一場不為人知的DNA親子鑒定尚未開始。”
李戈憂心忡忡地說:“茜兒,那狗皇帝心胸狹隘,所以皇家的秘密知道得越多便越危險。說不定哪天他想起此事,定會給你找麻煩。”
時茜應道:“哥,你的話,茜兒銘記於心,定會小心謹慎的。”
李戈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這西周如今姓墨,自己和妹妹要在西周這裏生活,那皇帝的面子就不能不給,面對皇帝時也就不能硬剛。李戈囑咐了時茜幾句后,也只能滿懷擔憂,不情不願的離開長信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