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準確高效事情原委
看着手底下口水眼淚到處流的人棍，林恆也不得不對午夜領主的精神強韌性表示讚歎。
以散播恐懼為樂的傢伙，對於被折磨與被驚嚇這方面確實有一定的抗性。
腦袋裏的精神感官都快被他整成豆腐腦了，對方竟然還在嘴硬，還表示挺舒服。
林恆表示佩服，但再怎麼敬佩對方該有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隨後便將黑色甲殼與胸甲一同扒去，臉上的頭盔也都摘下，摳着對方頭皮向堡壘群拖回。
聽到跑回來的士兵表達火蜥蜴正跟對方戰鬥，焦急等待的上校，便長舒一口氣。
看來自己並非產生了幻覺，並且逐漸從雲霧中現身的身影，還有那被拖拽的灰白人棍，也並非是假象。
“噗通！”
“上校你跟我來一下，其餘人隨意處理。”
眾人大喜過望，看着還在辱沒自己的午夜領主，一個個立即咬牙切齒上前對着他就開始拳打腳踢。
上校臨走之前也忍不住踹了他兩腳，啐了兩口痰后忍住了仇恨，示意手下將他的盔甲找回，並關入監牢之中。
林恆深入堡壘群，聆聽着上校的介紹，了解着堡壘群的裝備配置。
對於半部分城邦都定居在地表下方的農業世界來說，有一個城市級別的堡壘群屬實有些超出配置了。
上校表示十分認同，畢竟自己這一部分只駐紮一側，林林總總估計還有十幾個團長守衛着堡壘群的各個道口。
整個堡壘群加下方的居住城市中的人口超過百萬，究其原因，是因為這星球其實才拿下不過200年。
林恆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特殊的數字，因為在卡洛琳的記憶當中，這時間段正是代表着其母親死亡的那一時期。
林恆示意上校繼續講述着該星球的歷史，這裏之前經歷了一場相當困難的戰爭才將星球拿下。
聽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口口相傳，當初這顆星球上的原住民是一群蠻荒靈族。
他們的小型部落在混沌軍團的進攻下分崩離析，而此刻恰逢帝國軍隊開疆擴土。
經過一系列的大小事件，靈族與帝國形成了暫時的聯盟，將那些墮入混沌的叛徒趕了出去。
不過因為蠻荒靈族元氣大傷，最後他們也不得不讓出了該星球的所有權。
而人類當時的軍團長為了感謝對方戰士們的無私幫助，特意在西大陸傷亡最慘的區域遺址上，建立了一座保留着靈族歷史的神廟。
而裏麵塑造的雕像則是當時靈族犧牲的將領，一位名叫奧爾波特.珀麗的靈族女士。
上校身為當年抗爭者的後代，聽着口口相傳的歷史，感謝着對方的幫助。
不過時過境遷，百年前行星總督來到了此處，宣讀了帝國賦予他的權力。
在看到了此地，竟然供奉着異形的神廟與雕像后，他不顧當年歷史的同盟，不顧人民的反對準備拆除。
不過，最後是行星防衛軍全體軍官出面，從中調和。最後只是大刀闊斧的在廟宇上建造了一層又一層的建築。
“這也就是為什麼西大陸會被午夜領主他們最先攻破，高樓大廈可太適合蝙蝠躲藏了。”
林恆暗罵一聲，這裏面的真相恐怕他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清楚，恩古爾到這兒肯定有他老婆這一因素，但是既然對方已經死了，那還來這幹什麼呢？
屍骨？魂石？還是另有遺物？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他搜索的午夜領主的記憶當中，確實也沒有他們發送求援信號這一情況。
而關於這群蝙蝠崽，他們之前就是跟着阿巴頓來的，現在留存在這個區域。
一是滿足自己內心的邪念，另一方面是保存實力，時刻進行機動作戰。
而就在林恆往災星帶趕路的時候，他們的連長發佈了一則消息。
黑色軍團魁首阿巴頓再發召集令，命令所有在索姆尼姆災星帶的戰幫做好聯合準備。
重點削弱一切帝國勢力，攻佔足夠多的星球破壞帝國的同時保證自給自足。
並且等待魁首的到來的同時，尤其尋找一混蛋，對於此混蛋的信息魁首表示，尚不清楚這傢伙是忠誠黨還是革命派。
留有的圖像是林恆當初在混亂之地的靈魂熔爐工廠前方的模樣，不過，卻是被去除了靈能遮蔽的狀況。
林恆暗自吃驚，沒想到對方的效率如此之快，平常信息的傳達混亂且緩慢，結果這一次竟然卻精準又迅速。
不過瓦什托爾這一次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他火蜥蜴的身份仍然能夠使用。
只是這高效的情況讓他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這樣看來，沒有充足的軍備保證的話，他絕對不能跟這傢伙碰上一面。
“媽的，人家就不在乎亞空間的影響，草，帝國什麼時候能夠變成這樣。”
而在說回之前，恩古爾這老小子確實欺騙了他，甚至是欺騙了所有海盜艦長。
雖然他理解對方情感，這一方面的珍重。但是這種被利用的感覺相當不爽，甚至是想到了從前的痛苦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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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她媽不地道。”
“地道？”
“堡壘群下方全是地道，不然，民眾也不可能存活如此之久。”
林恆點點頭。
“那讓他們再往下鑽鑽，要打仗了。”
...
“各位，為神皇禱告吧，繼續堅持你那貞潔的信念。
因為神皇憐愛世人，祂已派出座下的強大天使來拯救你們。
不過，我們的天使沒有太多的時間為我們傳達信念。
因為他是為敵人帶來死亡的告死天使！他的任務就是殺光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異端！”
國教牧師大喊着向身旁一揮，士兵立即揭開鐵籠上的防水布，被拼湊起來的午夜領主頓時嚇得群眾們一陣驚呼。
“不用怕！不用怕！這該死的傢伙已經被告死天使拿下，他傷害不了你我。”
進入囚籠的士兵咽了咽並不多的口水，心驚膽戰的將固定在身上的甲殼扒了下來。
不過午夜領主瞬間睜開眼睛，發出一聲非人似獸的吼叫聲。
突然的驚嚇，讓士兵“咣當”一聲倒撞在籠壁上，而周邊的群眾則嚇得想要四處逃竄。
牧師揮手示意周圍的士兵將他們攔下，試圖讓他們安穩下來。
該死的午夜領主死到臨頭，仍在傳播着他的恐懼。
大聲嘲諷着這群卑微弱小的凡人，辱沒着他們只是一碾就碎的蜱蟲，叫囂着他們親友嚎哭聲在他的耳畔迴響。
人潮湧動，混亂越發盛行，瀰漫的恐懼便在聲調的起伏中越發濃厚。
“神皇威嚴，不容褻瀆！”
牧師拿着話筒高聲吶喊，在一雙眼睛逐漸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後，信息的傳遞開始在人群中流動。
恐懼的蔓延漸漸頓止，平冷過後便是怒上心頭。
牧師拔出帶血的刀刃，炫耀似的展示給那一雙雙聚焦的眼睛。
“他跟我們一樣也是肉體凡胎。但在我們眾志成城的信念下，我們卻可以催金斷石！”
牧師打開牢籠，將匕首扔進人群，好像一顆石子投入湖泊，引起層層漣漪。
人群又一次沸騰了起來。
憤怒的人群，想要第一個成為捅死對方的復仇者，可惜只有一把匕首的情況下，踩到哪裏都不知道了。
所幸後來認識到搶不着的，便率先爬進了囚籠當中，一拳一腳甚至用上了牙齒。
人們哭着、喊着、罵著，怒着、恨着、跳着，直到給自己打的手腳破裂，精疲力竭，那可那該死的傢伙仍就是咯咯的笑着。
後來，林恆也了解過，一刻不停的各地展示，直到悄無聲息。他被數千人折磨過。從早到晚，物理與精神。
好像有人聽到了，他說饒了他，但也有人表示說的是殺了他。不清楚，不在乎，反正不少人滿足了。
“上校，我找了您好久。”一名士兵氣喘吁吁的跑來上報情況。
“13個片區有6個正在遭受叛軍部隊佯攻，指揮中心認為您駐守的區域會遭受主攻的可能性，請做好準備。”
上校深吸一口氣，主攻這個詞可不是什麼隨便的情況，那是代表着午夜領主將代替凡人出現。
他看向林恆，眼睛裏的訊息不言而喻，被注視者嗤笑一聲，看來被自己弄死的那傢伙信號一斷，其餘蝙蝠崽子想來來什麼情況了。
而既然科茲與伏爾甘有過恩怨，那自己與伏爾甘這麼有緣，替他出出氣很是合情合理。
“交給我吧。”
三分鐘后，林恆站在附近堡壘群中最高的建築上方，雖然高度也就三十米不到，但在濃霧之中，一米跟十米其實沒多少區別。
“能聽到嗎？”
“戰鬥隊收到，霧氣太濃厚，有用信息收集進度緩慢。”
“嗯，恩古爾還在艦船上嗎？”
“...如果您想與親王聯絡，我們可以為您建立通訊頻道，請您稍作等待。”
頻道斷開，林恆長舒了口氣，霧氣被攪動的如渦流散開，隨後又水乳交融於環境當中。
二次吸氣，再次吐氣渦流的情況變得更為複雜，再吸再吐，捲動的風聲開始在人群頭頂上響起。
隨着他的一呼一吸，調動的靈能之力便越發龐大起來，渦流逐漸明顯，堡壘群西側的大氣越發的不穩定起來。
濕暖的空氣突然上升，氣流不斷過境而被迅速增強，氣旋逐漸生成，攪動着雲霧四散奔逃。
中心旋眼處，林恆雙手向上托舉，掌心相對而後旋轉分開，龐大的龍捲風突然再次加速，呼嘯的狂風立即堡壘群的外側吹去。
“算是為你吸引吸引火力了。”
林恆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動用靈能影響東大陸數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讓凡人看來，自己已然成為神明的代表。
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數百公里雲開霧散，這讓突然暴露在乾爽空氣下的人群瞠目結舌。
平民與戰士全都從地庫中鑽出，看着敞亮的天空中有着繁星朵朵，哭泣的聲音便此起彼伏了起來。
探照燈“噌噌噌”的點亮了起來，人們立即將目光聚焦在房頂那綠色的身影上。
此刻林恆正將在艦船上打鐵用的精金大鎚，從‘空間口袋’中掏了出來。
心想既然是火蜥蜴，那就變得更像一些比較好。
‘靈能感知’
凡人肉眼可見的光幕眨眼間就超過了遮天蔽日的水龍捲，知道戰即將開始的上校也就催促着人群向地堡中躲避。
林恆感知到了十幾個光點的到來，應該見此情況不在適合心理戰，這群穿戴噴氣背包的猛禽便毫無顧慮的直直殺來。混沌版突擊小隊，尤其以午夜領主最為著名上校立即讓防空炮台做好準備，不過林恆卻讓他留着子彈以備後續的戰爭。
他舉起金色大鎚指向那群嗜血的暗夜猛禽，見到那歷史上欺負自家原體的火蜥蜴，一個個立即像尖嘯的掠食者一樣俯衝而來。
那些傢伙有的已經異化到了武器與身體融合一體，尤其是已經異化到了次元爪的那種怪物。
它們的燃料背包可比噴氣背包更為先進，狂暴的能量噴涌而出，速度的提升成倍數增加。
以至於在它們鋒利的手爪在空中切分下，一道亞空間裂縫便被憑空撕開。
“這麼大的龍捲風都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你們的腦子真是被混沌的大便填滿了。”
兇狠的野獸立即從林恆面前尖嘯而出，但在亞空間造詣比它們深入的多得多的林恆面前。
它們的身影從未消失。
精金大鎚橫向揮出，那動作模式跟林恆第一次見到伏爾甘的揮擊時一般無二。
“嘭哧”的脆響中夾雜的，是血肉的黏膩與金屬的扭曲聲。
亞空間敞開的一瞬，迎面而來的巨錘便讓次元爪，以腦袋從腚里出來的方式回到了亞空間當中。完全異化的產品，高度升級，就是腦子變成了漿糊，軀體武器化導致平常只能爬着走“嘭哧！”
“嘭哧！”
“嘭哧！”
落在後方的猛禽，剛開始還羨慕次元爪飛的如此迅猛，而在看到一錘一個爆的情況后卻又慶幸自己的慢速。
那該死的火蜥蜴非常不對勁，那些傻大個不可能有如此快速的反應，尤其是超越他們的反應！
“射擊，射擊！”
爆矢彈丸轟炸着堡壘，午夜領主們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可惜的是，它們仍然判斷失誤了，因為面前的這個大傢伙，甚至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