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伏筆

第174章 伏筆

喻姝懵了,又苦笑道:“我哪裏和這種人物有牽扯。”這些姓閻的富貴人,一個兩個地拿她消遣么,太離譜了。

稱得上老先生?

是閻靳深的長輩還是長輩的長輩?

傳話的人身手矯捷,靈敏無比地跑下來說:“他車的方向,是從照鏡堂來的。八成來看咱們郁總死沒死。”

喻姝無語,指了指屏幕:“你可以說得再大聲點,不要怕郁總聽不見。”

傳話人:……

“找我什麼事?別賣關子。”喻姝這個功夫哪有心思管其他人事。

車剛剛又微微挪了下。

她生怕這是滑下去的前奏,一直不敢分心。

“我說了,見您需要預約,否則一概不見。”傳話人連連陪着笑,他們這些人私底下早討論過了,最好是喻姝當他們未來的老闆娘,性子好不說,說話還特別清晰明白。

“嗯。”喻姝懶得多言。

“不過他堅持說,他有私事找你。這是他的名片。”傳話人曉得厲害輕重,沒敢胡說八道,恭敬交了名片。

喻姝剛拿過名片,屏幕里傳來了聲音:“哪位?”

“閻君合。”

她對閻家認知過少,一時拿不準這是哪一輩的人,閻靳深的叔伯?還是爺爺輩?還是同輩?

郁拾華都覺得不可思議。

郁閻兩家作為燕京商界的雙塔,他當然知道閻君合是誰,只是這位論起來是最最和喻姝打不着一點干係的陌生人,找喻姝……是什麼私事?

畢竟,閻君合連商界都不沾染。

今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打算幫閻仕淮爭權來肢解大房?自己漁翁得利?

“他是誰啊?”喻姝迷惘問。

“簡稱閻二爺,明年就能進兩院了。”

“兩院?”喻姝微微張大了嘴,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閻家……還能出這樣兒的?

走其他賽道就算了,怎麼還真走成了頂峰。

嘖。

“就是那個意思。”郁拾華心裏止不住地煩躁,行動不自由的感覺太差了,否則他親自陪着喻姝會一會閻君合不就得了。

“喔。反正他把名片給我了,我明天聯繫他。”喻姝很少被這種有名有姓的人物直接點名,小心把名片放進了包中。

“嗯……”他話沒出口,車子卻驟然動了起來。

不說被嚇得靈魂都能出竅的喻姝,其餘靠着郁拾華和趙舒君吃飯的保鏢小兵們各個慌了神。

好在他們做了不少預防工作。

兩條看似纖細卻強韌的牽引繩一下綳直了,極大程度阻攔了車子往下走的趨勢。

喻姝順着繩子看去,正好掛着上方兩輛車。

“郁拾華,你還好吧?”油然而生的緊張令她再次把三個字脫口而出。

她發誓,她這一天裏喊的某人名字比先前三年可能都要稍微多一點。

“嗯……”車裏的男人自然非常難受,他甚至有想吐的衝動,不過好在他握緊了手機。

“還好。”

他看了眼通話時長,快十分鐘了。

所幸這是吊車來之前的最後一次危機,也在大家有所準備的前提下穩穩化解,就是喻姝看那牽引繩,多少覺得太細了些。

吊車慢慢和車子形成聯結。

“門有點變形。”

“工具都帶了。”

於是,喻姝看着價值昂貴的車門被一把看似平平無奇的工具所切割開了,畢竟打破玻璃可能會傷到郁拾華。

而且以郁拾華如今的情形,不一定能從車窗里爬出來。

萬幸被困的是郁拾華。

他是貨真價實的有錢人,安危面前,不會計較什麼損失。

所有人干起事兒來都特別有幹勁,稱得上眾志成城,不存在畏首畏尾擔心對方不付錢和他們計較的操蛋情況。

“小心!小心!”

“郁總,腿是不能動是嗎?”

“趕緊着,都切開切開。小心些啊,別碰到咱們郁總。”

喻姝站着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張望着,吊車是專業的,救援也是專業的,她不要去添亂。

伴着大傢伙兒勁往一處使的共同努力,喻姝看着郁拾華被人扒拉出了方方正正的大口子。

姿勢形容來說,多少有點平素看不見的狼狽。

“郁總。”

她快走幾步上去,一雙眼不錯地看着他。

“嗯。”他沒逞強,慢慢在醫護人員的指導下躺在了擔架上,另一邊巨大的噪音下直升機的梯子和人員順流而下。

“一起走?”郁拾華髮出了邀請。

“好。”

直升機載着一對俊男美女飛走了,徒留下看着天空出神的閻君合,和一個勁兒在窗邊抽煙的閻仕淮。

“情深義重啊。”

真是好命到令他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

提示音響了。

他低頭一看消息:閻少,我和瓜仔逃了,姓蔣的估計懸。

挺好。

閻仕淮幾乎要仰天笑幾聲,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笑得陰冷又放肆,還是多謝董薈然托他操作的那件事。

否則,蔣廷龍哪能乖覺到這個地步。

不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看了眼日子。

還是撥了另一個人的電話:“嚴宗衡今晚的約會准嗎?”

“已經盯到了。”

“成。事態鬧得厲害些。”閻仕淮一點沒客氣,他最看不慣這些看似溫潤君子的偽二代。

花天酒地又不犯法,裝的那麼狠是何必。

他又盤了盤自己的想法,覺得蔣廷龍最好還是不要落在郁拾華手中,他知道得有點多。

“贛城,白蒼縣,周家村”

他呢喃了一遍坐標。

姓周……

“周演,周衍橋。”

很好,時間地點人物齊活了。

他撥通了董薈然的電話:“準備一下,我開始了。”

“需要我做什麼?”她沒什麼感情,語氣里有着強行壓住的痛快。

“你是無辜的受害者呀。”閻仕淮笑意狡黠。

董薈然撥弄着指甲,無動於衷:“為什麼是今天?”明明照片五天前就給了,那麼點不足掛齒的小事,居然要這麼久準備?

閻仕淮神秘兮兮:“今天是個好日子。”

對面立刻傳來一聲冷笑:“我以為你要唱起歌來了。”

“可不是,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見到了高高在上的人,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閻仕淮用了個排比句。

“意想不到?”董薈然反問。

閻仕淮真是萬萬沒料到,他家二叔的車,居然出現在照鏡堂。

本該緊鑼密鼓搜尋親女兒的倒霉父親……是找到照鏡堂來了?

他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串聯了起來。

喻姝……

她也是鵬城人。

他一時錯愕地無法置信。

是不是太簡單了點……或者太荒唐了?

“哪有什麼意想不到,都是情理之中罷了。你知道施家嗎?”董薈然有點不確定地懷疑着自己。

閻仕淮穩住心神,快速識別著施家兩個字。

“哪個施家…祖上開國的那家……?”

“對呀。難為閻少知道,這一輩的都淪落到和我混一塊了。”董薈然口中不無嘲諷。

“怎麼了?姓施的得罪你了?不對吧,我記得燕京新上任的那位督察,好像就是姓施的女夜叉?”閻仕淮不明所以,猜測着她的用意。

董薈然附和道:“就是她。”

“嘖。這位可挺有來頭。重點是人家自身硬。”不是那種家世好的硬氣,而是存在本身就有着上天的眷顧。

他琢磨了下董薈然的性子,提起施采大概不是空穴來風。

“害怕被人家戳穿?你讓人家妹妹背鍋?”年齡上剛好對的上,施家那個小的確實是高中左右的年紀。

“背鍋?說得她多清白一樣?”董薈然不屑道。

閻仕淮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你那麼問心無愧,擔心施采幹嗎,少招惹人家妹妹不就成了?人家前途大大好着,指不定燕京呆半年就調走了。”

問心無愧?

董薈然不覺得自己有愧。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再落到那天藍度被圍捕的境況中。

“我聽施瑛說,她姐姐回來是想查當年的事。就是施家當初前途最好的那位,驟然夭折在贛城的事兒。”

贛城?

又是這裏?

閻仕淮努力回想着施家前途最好的是哪位,奈何他實在沒留意過,怎麼也沒印象。

“不過,我知道,蔣芹是贛城人。那麼個指甲大點的破地,她知道點什麼嘛?”董薈然從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不會無的放矢。

閻仕淮覺得好笑:“你憑什麼覺得贛城只有指甲大小呢。那兒再不濟,也是一省首府,你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果然看哪兒都是鄉下。”

“反正,看在蔣芹的照片對你有用的份上,你幫我留心點。搞不好,還能賣施家一個人情呢。”董薈然語氣平淡。

閻仕淮停頓片刻,輕哼道:”蔣芹照片對我有用?我是愛看這種照片的下流人?”講真,這拍攝技術和喻姝那些比起來,天差地別,毫無美感光影可言。

“我猜你肯定發現了其他東西。”

董薈然呵呵一笑。

閻仕淮拿不准她是在詐自己還是怎樣,一時沒了和她扯皮的心,草草甩給她幾個連結后斷了通話。

夜風的熱意一天比一天重,大火收汁后的高溫天很快要來了。

他卻開始回憶那誤打誤撞的一天。

首先,還是董薈然丟給了他一個壓縮包,求教怎麼拿這些照片誣陷她的未婚夫,重點是自己不沾上屎,因為未婚夫知道這些照片是她拍的。

閻仕淮當場回絕:“你找錯人了。”

“沒找錯。你瞅瞅,這可是郁拾華和喻姝分開后的替代品,保不準也符合你口味呢。”董薈然純粹抱着死馬活馬醫的心態。

“誰的替代?”

“喻姝呀。”

閻仕淮的思緒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那張常年蒼白無助的臉鬼一樣地浮現了出來。

是因為她的忌日要到了嗎?

明明他這一年已經不太想起她了。

他扔掉了手中的煙,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態點開了董薈然的壓縮包。

“呵。你管這叫替代品,郁拾華眼神不好,你也一塌糊塗嗎?”閻仕淮面帶譏諷,不知是在嘲笑誰。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董薈然還在嘴硬:“否則,喻姝怎麼會復寵。那賤人怎麼會放着郁拾華不要,去和我那軟骨頭的未婚夫攪和在一起?”

“你也挺有手段啊。”所謂捉姦要在床,時機不容易把握。

“我受夠了。”董薈然能接受一個門當戶對,並駕齊驅的男人,但她不能接受這個男人明明連她都不如,卻可以仗着自己是男方在外胡搞一通。

閻仕淮主要覺得董薈然年紀小小,主意大得嚇人不說,腦子也發育齊全。

這在她這個年齡的女性來說,是很少見的。

“行吧,我看看。”

他隨手轉發給了與他一塊回燕京的蔣廷龍,人家說了,妹妹在這兒,跟着閻少過來一趟順便能探親,見見世面,能找姓周的小王八蛋復仇就更好了。

所幸這事兒正好看看蔣廷龍的能耐。

只是他想不到。

董薈然口中的賤人,剛好是人家在燕京‘打拚’的妹妹。

照片一發過去,蔣廷龍差點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出現了幻覺。

他怎麼看,這怎麼都像自己對面的死妹妹?

對面就是如假包換的蔣芹。

她正美滋滋地吹着空調,在燕京的黃金地段欣賞着車水馬龍,吃着溢價數倍的小蛋糕和飲料,時不時嚼幾下珍珠,別提多愜意了。

“咋了,哥。”

“你自己看。”蔣廷龍沒興趣和妹妹來搞虛虛實實的花活,自己點了根煙開始抽。

手機刷地滑了過去。

蔣芹一看,臉色一變又變,最後她不懂地撲閃着大眼:“哥,怎麼會在你地方的?你認識姓董的那小姐?”

“小姐?”蔣廷龍重複了遍這詞,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你來燕京,就是為了當個小姐?還有把柄被同行抓了?”

蔣芹卡殼了一會兒,臉還是白的。

“不是的,哥。我……就跟過一個男人。”還是個不配稱作男人的玩意兒,看着都沒她哥靠譜。

“照片呢,誰給你拍的?姓董的雞?”蔣廷龍對小姐這詞轉不過彎來。

蔣芹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她不是雞,她是人家的未婚妻。”

蔣廷龍臉色更難看了。

等於是自己妹妹成了那個過街被打的東西。

“誰發你的?”蔣芹狐疑。

“我老闆。”蔣廷龍還是有點心思的,他甚至琢磨起來,閻仕淮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以他的層次,和那男人的未婚妻有交集很正常。

畢竟他妹妹看不上窮鬼。

少說是個小資。

考慮到他混的地界黑白交匯,人找他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你老闆?和姓董的什麼關係?姘頭嗎?那他倆不都扯平了,各自玩各自的,誰都沒耽誤誰。拿我作筏子算怎麼回事。”蔣芹滿臉忿忿。

“你有他們照片嗎?他們有被捉姦在床嗎?”蔣廷龍冷淡道,緊接着他收到了閻仕淮的指示。

“他…讓我去敲詐嚴宗衡,你那男人是叫這名不?”他神情不豫,不停摩挲着指腹。

蔣芹傻眼了。

“是他。”

敲詐什麼?

這可是犯法的。

“成。他既然敢動心思,我也想會會他。”雖說是死妹妹,但到底是他看着長大的女娃,蔣廷龍想見識下妹妹的眼光,是不是比贛城追她的那幾個強。

“會什麼?”蔣芹撇撇嘴,她現在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成了董薈然的刀,淪落為了兩邊博弈的犧牲品。

“他那身板,連你一腳都不見得能抗住。”

蔣廷龍更沒什麼好臉:“這種貨色的男人,你圖他什麼?”

“圖錢啊,買包啊。”蔣芹直接給親哥展示了下香奶奶的新款大紅色,多麼光鮮亮麗,多麼理所當然。

“A貨。”蔣廷龍都沒細看,直接扔了兩個字。

他自小見的人多了,沒幾個傻子會拿正經櫃枱買的正品哄一個露水情緣的女人。

要不然,珠三角那邊紅紅火火的生意主顧都是誰?

那些幾千塊乃至上萬塊仿得和正品一模一樣的包賣給誰?

“嘿,哥你這就沒眼光了。我這不僅有發票,還是我親眼從靜華的櫃枱里拎出來的。前兒我去那兒逛,服務員還喊我蔣小姐呢。”

蔣芹得意洋洋,尾巴快翹天上去了。

“是呀,人家以為你是真小姐。”蔣廷龍不痛不癢地刺着她,又懷疑道,“真是那慫貨陪你去櫃枱買的?”

“當然。”

蔣芹自認不是聰明人,但在包包上還是挺較真的。

嚴宗衡別的優點沒有,但起碼都是帶她去正經商場買買買的,那刷卡的聲音別提多悅耳了。

就那一刻,蔣芹覺得對方是真男人。

蔣廷龍打量着自家煥然一新的妹妹,眉間眼底的歡欣與暢快一覽無餘,胃口也一如既往地好,那小蛋糕都要見底了。

肯定不是假話。

那他對嚴宗衡這人又要重新估量了。

要麼是個大智若愚的,要麼是個貨真價實的憨憨。

這樣一來,他不免被動。

妹妹的照片不算啥,看那董小姐沒四處傳播就知道,對方八成是個懂法的,也看不起蔣芹。

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才會介意這些。

比如……那位喻小姐。

他那死妹妹算什麼。

又不是嫁入豪門了,需要遮着掩着,這年頭網絡上的行情還不清楚嗎?豁得出去的,才能賺得盆滿缽滿。

保不準,他這掉在包包堆里出不來的死妹妹因為艷照,一炮而紅呢。

很快,沒等他思量出什麼結果來。

閻仕淮電話來了。

“怎麼沒動靜?在幹嘛呢?”

蔣廷龍立刻起身,尋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道:“在想法子打聽嚴宗衡是個啥東西。”

“嗯,準備怎麼做?都是你拿手的老本行。”閻仕淮語氣平平,聲音淡淡,問道。

老本行?

燕京和贛城差得遠了,嚴宗衡這樣的人物放在他們那小地方去,蔣廷龍哪裏有算計人家的膽子。

也就燕京,遍地貴人如牛毛。

慶幸自己追隨的這根牛毛目前看着還挺可靠。

“您高看我了。”蔣廷龍自謙了句,緊接着道,“我覺得,首先可以扮做這位女士的男友給姓嚴的來場仙人跳。預熱下嘛,也算坐實了關係。”

“敲詐的話,也方便你賺一筆……?”閻仕淮帶着淡淡的笑意,“挺好,為自己牟利才有好好做事的動力。”

“然後,咱們可以拿着這轉賬記錄,反咬嚴宗衡一口。光是雙方加好友,有什麼用。”都是做老了的事兒,蔣廷龍隨口道。

對面卻莫名停頓了下,輕笑道:“咬他強迫?”

“得嚴重些,是他拍的這些照片。錢是給對方封口的。後來又拿照片威脅對方做其他事。”

蔣廷龍發揮不錯,邏輯上沒有太大的漏洞。

最開始兩人耍了朋友,發生關係的時候男方拍了照,女方不願意要去鬧,被男方用錢封口。後來男方食髓知味,一直聯繫女方,以照片威逼利誘,女方忍無可忍,鬧了出來。

因果勉強自洽。

就是……

閻仕淮嘆了口氣:“誰許你騙我的?”他的語氣直轉而下,冷漠道,“她是你什麼人?”

蔣廷龍只獃滯了一瞬,就苦笑道:“看來那位董小姐沒和您說起照片里女人的姓名。她姓蔣。”

哈。

閻仕淮覺得甚是可笑,原來這位妹妹打拚的是別人的未婚夫?他揉了揉眉心,玩味道:“那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自始至終,他都是以局外人的口吻來陳述這一切。

閻仕淮一開始壓根沒覺得有問題。

哪怕蔣廷龍似乎確定這位女士……沒有真正的男朋友。

要不是他的語氣過於肯定,以及後續的雙方加好友四字,他也不會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態來詐一詐。

蔣廷龍承認地痛快,也不是因為他實誠忠心,明顯閻仕淮是偏向那位董姓小姐的,姓名又是一說就瞭然的東西,與其等到閻仕淮自己發現,不如他趁機主動說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

“主要也有想替妹妹出口氣的緣故。”人未婚妻捉姦,行吧,道德上無可指摘。

只是那男人就這樣看着,看着他妹妹受辱,蔣廷龍咽不下這口氣,況且作為大舅子,看不慣‘妹夫’是天經地義的。

“這話實在。手下有人不?”閻仕淮關心了句。

“得仰仗閻少了。”蔣廷龍適時求助。

閻仕淮給他指了條路:“太陽城,花酒巷子三十一號。那片區都是我的人。”保不齊還能見到故人。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郁喻而歡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郁喻而歡
上一章下一章

第174章 伏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