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找人
“倒也不用所有人信。”司伯青說道。
林希音看看司伯青,又看看司伯夷,“可你覺得現場的有幾個人會信,”說道此處林希音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她和葉語笙除外。”
她指的自然是簡一。
簡一一開始的確是有所懷疑的,但後來不知怎麼的,被葉語笙說著說著就帶過去了,還真信了幾分,因此林希音拿她舉例自己倒也不好辯駁什麼,畢竟情況還真是如此。
“其實信不信不重要,最關鍵是看能不能把人找來。”司伯夷開口道。
“人?什麼人?”林希音看着司伯夷,她就說這兩人突然開口說什麼開槍的人是司必勇其中必定有詐,“你們是要找誰。”
司伯青看了司伯夷一眼,打算把兩人剛剛在走廊那裏考慮的都說出來,見司伯夷沒有反對,於是司伯青開口說道,“慧谷。”
平淡簡單的兩個字人名,卻讓林希音安靜了下來。
咋一聽到慧谷的名字簡一心裏就是一驚,怎麼也想不到這事兒也會和慧谷扯上關係,她和司伯青之前就打算從慧谷處下手,只是當中碰上司伯青二伯司必勇的葬禮,兩人才來的司家祖宅,沒想到兜兜轉轉,事情竟然以這麼不可思議的方式合併到了一處。
對於“慧谷”林希音自然也是知道的,畢竟那會兒她還和簡一一起在自己的身體裏待着呢,雖然自己當時被困在玉石里,但是該聽該看的她自然一點也沒漏下。
只是她也不由地奇怪,“你之前不是說找這內鬼是因為什麼毒品性的茶葉危害太大所以必須剷除嘛,怎麼現在又和什麼慧谷這種神棍扯上關係了?”
“這事說來話長。”司伯青不是很把話再說一遍,累啊。
“你可以慢慢說,就是不知道裏面瞎轉悠抓殭屍的兩位會不會闖出什麼禍來了。”林希音雙手抱胸一副我時間很多,絕對有閒情逸緻陪你瞎扯的架勢。
司伯青嘆了口氣,“就是你剛剛在生悶氣的時候,我們討論了一下。”
“我生悶氣的時候?那錯過這麼多還怪我嘍?”林希音忍不住反駁道。
“還想不想聽了?”司伯青倒是和很懂得怎麼拿捏林希音,這麼一手,林希音默默的又生悶氣了,感覺在氣勢上又輸了司伯青一頭,奈何自己又的確想知道原委,於是只能不說話不反駁,等司伯青繼續。
“其實這事兒也不複雜,司必勇在研究將茶葉毒品化,這事兒你已經知道了,”林希音點頭,司伯青繼續說道,“這種研究說白了其實是茶葉的一種基因變異,於此同時司必勇還在研究另一種變異,人的基因變異,當然這是比較科學性的表述,說通俗點,他還在研究人長生不老的可能性。”
“長生不老?”林希音與簡一同頻的對望一眼,“這人有病吧,以為自己是秦始皇呢,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要不要給他買個爐子煉丹。”林希音不無嘲諷的說道,絲毫沒有死者為大的自覺。
“蘇酥是不是死了?”司伯青突然問道。
“是啊。”林希音下意識的回答。
“那你是誰?”司伯青反問。
“我是林希音啊。”林希音剛回答完就知道司伯青在說什麼了,“行,懂了,但你別說我和她是司必勇他們給研究出來的試驗品啊,我接受不了!”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打個比方,司必勇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林家來。”
“可你別說,這個比喻說的我汗毛都倒立了!”林希音摸了摸自己的雙臂,簡一也是一臉的愁容。
他們對兩人的狀況做過多種假設,重生、轉世,借屍還魂、現在又來個長生不老,好像都能扯上點關係,但是又都模糊不清,邊界不明,各種說法稱呼也很是混亂,讓人搞不明白,越想越糊塗,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想到那種說法就說哪種,唯一確定的就是什麼都不確定。
“所以,你二伯的這個關於長生不老的研究,慧谷也參與在裏面?”簡一問道。
司伯青點頭,“不確定參與的程度,但是和他脫不了關係。”
簡一沉默了,因為她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小茉莉。
慧谷,算是間接害的小茉莉屍骨未寒的罪人之一,“所以你們繞了這麼個圈子,讓人懷疑是殭屍作怪,是為了讓慧谷過來?”
“殭屍……”司伯青無奈的說道,這個他是真的沒想到,一開始他最多也只是想搞點鬧鬼怪的傳言,誰知道葉語笙直接給上升到殭屍這個具體的物種,還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他反駁質疑都覺得是自己不識相,“還真不是我想的,那是葉小姐提的。”
“不過由她這麼鬧一鬧也好,不到天亮,傳言應該就會流出去。”司伯夷說道。
“所以,人越多口越雜,這事兒過後可以讓溫伯考慮裁減人員了。”司伯青在一旁建議道。
“難,家大業大的,人多也是必要的排場、門面。”司伯夷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德行。”林希音在一旁不屑的說道,什麼排場門面,她們家就不搞這一套,說的好像她沒錢是小門小戶似的,她林希音好歹也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家裏也就一二三四個傭人,再加上司機……好像住的別墅是有點大,有些事比如打掃吧,做飯吧,出門吧,還真缺不了人,總不能全都自己動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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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希音默默的不說話,臉疼,把自己家也給鄙視進去了。
“好了,你還是先回去躺着吧,之後還有場戲要演。”司伯青把大致的前因後果都和林希音和簡一說清楚了,便催促着司伯夷回去休息。
“那葉語笙怎麼辦,就這麼不管了嗎?”簡一想到葉語笙就這麼闖到後院去了,那裏還住着司必謹這個大家長呢,不由的擔心道。
“放心,有溫伯在,司家的保鏢也不會讓她真的靠近司必謹的,估計最後也就是些小打小鬧,更何況,還有司伯棋在一旁看着呢。”司伯青在一旁寬慰道,“而且,我們也需要她弄出些動靜來,不然怎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迂迴,直接說鬧鬼,把人請來不行嗎?”簡一問道。
“直接去請怕是會打草驚蛇,抓鬼降妖這事兒雖然聽着不靠譜,但是認真起來,這裏面學問講究大着呢,而且這後山就有道觀,我們不請近的道士來驅鬼反倒去請遠的和尚來念經,自然會讓人心生警覺,而且我們還想知道這幕後之人還有誰參與其中,所以慧谷要請,但不能我們請。”司伯青把這其中的關係利害掰開了揉碎了給簡一細細講了一遍,簡一聽后不免佩服,本以為只是隨意的一個舉動,沒想到背後卻有這麼多的考慮,若要是她,是絕想不到這麼多的。
“可要是對方不上鉤怎麼辦?”簡一又問。
“那就要看他了。”簡一順着司伯青的眼神看向了司伯夷。
“接下來的戲,他是關鍵,畢竟他那邊的權利放手才是真正能撬動人性貪婪的源頭。”司伯青笑着說。
雖然簡一還是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卻明確了,接下去的重頭戲在司伯夷那兒。
司伯夷這會兒自然的開始擺起了譜,朝林希音招了招手,就跟招小貓似的。
林希音沒好氣的問,“幹嘛!”
“不是你說的,內心有愧,要照顧我的嗎?”司伯夷扯着嘴角,臉色虛弱,有點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只是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即使看着柔弱卻還是讓人覺得他應該還能再堅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