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陰陽交匯
軟玉在懷,林塵心道:“我苦練正平拳,拳毒早已滲入五臟,在多數武師看來,已到無可救藥的境地,若今日能以雙修治癒,定是再好不過。”
他攬住馮紅衣,但覺清香撲鼻,胭脂水粉味似有似無,馮紅衣武功雖強,但卻不及林塵高大,此刻被林塵環抱入懷,竟覺得渾身舒適,不忍離去。
馮紅衣心想:“我馮紅衣自不食言,林塵小弟畫形畫意,皆讓我滿意,縱使先前僅是戲言一句,也該應諾,只是為何…覺得他這般與眾不同,分明修為低微,但給我感覺,竟寬厚溫暖,想一直依靠?”
她閉上雙目,感受着對方心跳,嗅着對方氣息,她道:“林郎,我雖身處含春樓,但實非隨便之人,你…”
林塵笑道:“我林塵不問過去,不問未來,只享今宵。”
心中則是道:“紅衣姐啊紅衣姐,你隨便不隨便我不清楚,但我林塵…怕是隨便得嚇人了。”
兩人正你儂我儂時,房門傳來“咚咚”輕響,一道聲音透過房門,“紅衣姐姐,畫完了嗎?”
馮紅衣頭也不抬,道:“媚兒啊,你退下吧,我留林塵弟弟就在這兒過夜啦。”
劉媚兒一愣,心道:“這林塵真有能耐,留畫春師過夜倒是頭次見。”她也未多說什麼,匆匆離去,不再打攪二人。
馮紅衣拉着林塵,行至卧房大浴桶,桶中有溫熱浴水,上鋪蓋一層紅色花瓣,二人各自解去衣物,共同沐浴洗去身上汗污塵埃。
男俊女靚,實是一觸即合,洗浴時便已開始雙修合歡,那景色,自是春色滿園,草濕路滑,黃鶯鳴不停。
再觀想黑白磨盤。
果真有雙修助力,遠比獨自觀想,轉動得快上許多,那速度已是肉眼可察。
雖這雙修持續,黑白磨盤每轉一毫,便有元氣突自流轉,增進修為,除此之外,那一周來累下暗傷,也在此刻漸漸恢復。
好似身上重擔,在此刻驀然一泄,全身自在暢快,如此一來,林塵便精力更甚,愈戰愈勇。卻說另一邊,馮紅衣益處也不是小,修為鬆動,陰隨陽壯。
那陰陽之交匯,先天之氣由此而來。武者越小修行,益處便越大,不便是在追求,以最先天的狀態,打下最堅實的武道基礎嗎?
然這雙修合歡之秘,卻輕可做到,那陰陽磨盤盤磨之間,更可將平日累下舊傷、隱疾、雜質、駁雜之氣,一一盤磨粉碎。
更在體內各處,滋養先天之氣,使得修者體更輕盈,筋骨更健壯,神志更清明,思維更敏捷,天賦更高!
凡是武者…
皆是逆天行者,任何人都無例外,均會積壓下舊傷,許多舊傷甚至不可察,不可醫,然太初陰陽決,就全無這種憂慮。
馮紅衣近來,在修行一種武技,名為“拂香手”,這武技威力強大,但葯浴所用耗材,極其昂貴,且有價無市。
鬼使神差中,竟被這場雙修取代了,甚至效果遠遠甚之。
林塵更是如此,好似連經數場葯浴,身子越發堅實,氣力越發雄壯,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精滿神益。
體內更有陰陽二氣盤旋,益處可稱無窮。
除此之外,以太初陰陽訣雙修,遠比尋常男女之事,更為歡愉。身心皆是如此,使人不免沉醉其中。
馮紅衣便是這般,若有燈光暈在其臉,定能見得一副耐人尋味的神情。
……
翌日。
林塵回到自家小院,盤腿而坐,總結昨夜收穫。
難得雙修契機,林塵自是要把握機會,鏖戰一夜,直至天明才歸。彼時馮紅衣已是昏睡,其實以體力而論,馮紅衣遠勝林塵,但雙修時,一切以林塵為主導。
就好似林塵把馮紅衣,拉到了黑白磨盤前,馮紅衣氣力大,推的磨盤便快些,林塵氣力小,推的磨盤便慢些。
而磨盤推動之時,林塵受益遠大過馮紅衣,便導致林塵修為明明不及馮紅衣,但馮紅衣累得睡去,他卻精神無比,生龍活虎。
其實後半夜,縱使知曉受益匪淺,馮紅衣也是求饒了。一口一好哥哥的叫着,林塵也是難得尋一“苦力”,非榨乾人家體力不可,便沒理會。
一夜過去,黑白磨盤轉整整三周天,林塵修為自鍛體七重,一舉入鍛體八重,體內舊傷痊癒,甚至五臟六腑飽經淬鍊,遠比昨日強大。
此番雙修,受用實在太多,林塵心道:“黑白磨盤轉至三十六周天,我便能初掌陰陽變化,使出太陽之力…”
他盤腿而坐,試着獨自觀想黑白磨盤,發覺隨自身壯大,獨轉磨盤的速度,也在逐漸變快。
但單修終是不及雙修。一陰一陽,唯有交合之時,其千般萬般玄妙,才能漸漸顯露。若執着於獨修,便是自斷雙臂,愚蠢至極。
林塵心情愉悅,掀開門帘,朝書鋪行去,路人多有側目,均是覺得奇怪,這林家小子…似比昨日好看一些了?
林塵賣相本就極佳,加之雙修受益,陰陽交匯,大妙自來,何止修為大漲,連帶容貌、壽元、乃至氣運、命格等更玄之又玄之處,也在朝更好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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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春樓。
紅衣居,馮紅衣漸漸醒轉,右手朝身側探去,口中軟糯低喃,“林郎…林郎…”幾番摸索,不見其人,馮紅衣立時醒轉,起身一看,除卻凌亂被褥,哪還見半點身影。
萬千紅塵擦身過的馮紅衣,莫名覺得失落、惆悵,昨日歡愉縈繞心側,久久難忘,又不免失落萬分,嘆了又嘆。
她穿戴好衣物,行至露台望去,見天色已近午時,太陽正烈,街道行人匆匆,她喊來劉媚兒,問道:“媚兒妹妹,昨日那畫春郎,你可知其來歷?”
劉媚兒大感驚奇,“區區畫春郎而已,紅衣姐,你問這做甚?”
馮紅衣眼波一盪,紅霞暗生,又回味昨夜之事,那般感受,她從未體驗過,竟是那般歡愉,那般放縱。
“我倆的歡愉,媚兒妹妹你又怎會明白,唉…”馮紅衣捏着裙角,似笑似嗔,似怨似念,一顧一盼,便已是百態盡顯。
“紅衣姐,你莫不是…”劉媚兒道:“那畫春郎俊是俊,但終究只是畫春郎,紅衣姐,青寧郡青年才俊,追求你者不在少數,青龍武院劉公子,白虎武院天罡四子之一的洪公子,那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你可莫要糊塗啊。”
馮紅衣一嘆,青年才俊,她自是見過不少,那青龍武院劉公子,年僅十八,便已是武師七重,何其耀眼。更別說那洪公子,天罡四子,名頭何其嘹亮。
可縱使閱人無數,卻是那畫春郎,給她觸動最大,昨日之纏綿,連春風都柔情了,連月兒都酥了。
“媚兒妹妹,你且下去吧。”馮紅衣知曉常人難以體會,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劉媚兒心道:“那林塵真有魔力不成,連紅衣姐都被他一夜拿下,縱使到了今日,仍舊患得患失,難以自拔。不,應是我多想了。”她盈盈欠身,朝外走去,剛行數步,馮紅衣又將她叫住。
“媚兒妹妹,昨日事急,忘記將畫作給你了,你且拿去。”馮紅衣自梳妝枱下的暗格中,拿出長直畫筒,遞給劉媚兒。
……
劉媚兒下至一樓大堂,將畫筒拆開,纖細手指輕彈畫筒底部,憑藉勁力將畫卷彈出,隨後選一不偏不正的地方,將其掛上。
但見畫作緩緩鋪展開來。
其上美人衣着紅衣,噙着微笑,媚意自成,一時引來旁客圍觀。
更見落款處,還有配詩一首,一時間凡旁觀者,皆駐足回味,宛是迷醉其中。美色醉人,美意醉心。
美人美景美詩,醉人醉心醉神。本百花爭奇鬥豔,變作一花開而萬花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