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是,打乒乓球?
耳東陳發現自己二人還是無法突破對方地防禦后,覺察到了危險。
但這道無色牆還是飛了過來,正中耳東陳面門,頓時他鼻血狂噴。
絲絲的血液顯現出了無色牆的形態。
那是一道一丈大小的透明氣牆,覆蓋範圍如此之大讓耳東陳驚訝,怪不得沒能躲開。
轟隆一聲,耳東陳摔在人群里。
跟他一起被彈飛的,還有刀團的數人。
這些人都是來不及躲避被牽連到的。
無色牆過處,彷彿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推出一條路。
這之後就是一片哀嚎。
耳東陳尚且能起身,周圍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這一擊過後,直接倒地不起。
“這麼近的距離,你還能聚氣成功么!”
耳東陳被重創,但是剛才發起攻擊的還有弓長張。
此時他已經迫近男人。
一柄鋼刀霸氣揮出,誓要破了男人的防禦。
就見男人聚氣於體,衝著弓長張的方向不退反進,用力揮出一掌!
以掌代刀,正面碰撞!
這是激發了自身六經歸元的力量,強化自身血肉骨骼用以充當兵刃。
噹啷一聲,只見弓長張鋼刀斷裂,掉落在地。
“這怎麼可能!”
無怪乎弓長張會詫異,因為他的鋼刀上也是附着了自己的元境器勢的。
不說無堅不摧,但是其破壞力還是非常強的。
比之玄鱗虎的防禦,這一擊如果正中,弓長張有信心重傷玄鱗虎。
可是他這最強一刀竟然被硬吃下來,而且刀也好,刀勢也好,全部被消弭不計!
“去!”
又是這個字,此字一出,無色牆瞬時飛來,哐當一聲將弓長張擊打飛出。
然而弓長張早有防禦,硬生生吃下這一擊后也有受傷,但是他在空中調整了身姿就要穩穩落地。
“雖不能破開你的防禦,但你的套路我已經看清。接下來只要再次尋找機會,我不信你沒有破綻!”
弓長張心裏這麼盤算着,然而,事情的發展讓他始料未及。
一看弓長張穩穩吃掉了這一擊,男人哪裏肯放過。
“回來!”
這次是兩個字,不過這個“回來”代表什麼意思?
難道要像葉離那樣被氣流推回去?
事實證明,弓長張想多了。
兩字一出,無色牆在弓長張身後凝聚,哐的一聲將他打回男人所在的方向。
弓長張一聲呻吟,口吐鮮血飛了回來。
“去!”
無色牆又在男人身前凝聚,只聽哐一聲又將弓長張打了出去。
疼!
這種打擊的力量感讓眾人感同身受!
再然後,元境高手弓長張就這樣被來回撞擊。
場面不似高手切磋,倒像是在打乒乓球!
不過,遺憾的是,弓長張不是執拍人,而是那個球!
此時東麓刀團的人無能為力,只能看着弓長張硬吃無色牆的撞擊。
眾人的目光跟隨弓長張,左左右右來回擺動,脖子都酸了。
心下就是一個念頭,無色牆竟然還能這麼用!
一連數個回合后,弓長張終於摔落在地。
東麓的人趕緊圍上,只見此時的弓長張,除了鼻青臉腫之外,更多的是腦袋上有無數的圈兒……
剛才這一幕,讓場外的人都驚呆了。
那可是元境高手,竟然被當球打!
這實力,實在太逆天!
“都散了吧,今天我心情好,還要留着好心情與女婿說說話。不想把動靜鬧太大。”
男人擺了擺手,笑着叫眾人散去。
不想把動靜鬧大?
都打傷四個元境高手,逼得幾百人團不敢動,這還叫不想把動靜鬧大?
看到剛才乘風一人狂虐四個元境高手,旁觀的人群也是不斷地感慨。
張昊在二樓窗戶那裏看得聚精會神,當然,他已經下令讓警備司每兩人一組,互相監視着不要動槍。
前兩次的騷動已經讓他差點崩潰。
張昊此前所言非虛,警備司動槍殺人確實不少。
這就要說到數年前的暴動和鎮壓,血腥程度讓張昊畢生難忘。
看到眼前這一幕,張昊瞬間就想起了那一場血腥的衝突。
那一次張昊雖然槍殺了數千人,裏面不乏元境高手。
但是那絕對算不得光輝戰績,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於是在心裏默默祈禱着:
“但願今晚的事情能快些平息。生命無辜,還是不要妄造殺業的好。”
異獸司的許松趕到現場后,除了救下葉離,就再沒有其他的作為。
同樣作為元境高手,原本是可以代表執巡司與東麓和重明山談判的。
然而後面花不落、水千媚、鐘不離、弓長張的相繼出現讓局面脫離了他的掌控。
再後來七彩乘風到來,局面又被這兩人接管,自己徹底淪為看客。
“這葉離到底什麼背景,陸菲兒如此重視,飛燕郡主專門派人保護,就連七彩乘風兩大絕頂高手都要收他做女婿!”
新加入的勢力一波又一波,但是無論誰加入,竟然都能牽扯到葉離,這讓許松感到葉離此人實在不簡單。
然而正想到這裏,局面再次迎來轉機。
一個看起來年過七旬的老者此刻出現在人群中,他捋着自己的山羊鬍,用驚喜的語氣喊着:
“今晚這裏可真是熱鬧,老夫也來湊個熱鬧。”
周圍的人一看是個老頭,瘦骨嶙峋,個頭不高,於是輕蔑地趕他走:
“老頭,這邊可沒什麼熱鬧可湊,趕緊走開!”
“有沒有熱鬧其實也無所謂,老頭子我就喜歡人多。哪兒人多我去哪兒。”
“哎,我說你怎麼不聽勸……”
邊說著就用手去推這老頭。
可話沒說完就發現老頭子不見了,回頭再一看這老頭竟然出現在距離自己有十個身位的距離,瞬間心中駭然:
“這老頭是人是鬼……”
張昊站在高處也是很驚訝,看着人群里的老者,再三問下屬:
“這個老頭,他從哪兒進來的,誰看見了?”
花不落、水千媚入場沒人看見,鐘不離、弓長張進來也沒人看見,七彩乘風進來還是沒人看到。
兩千人的封鎖是擺設么?
張昊心下就是惱怒,這是當面打臉呀。
雖然很生氣,但是又沒法撒氣,只能憋在心頭。
此時,當他問到場上突然出現的老頭,再一看屬下還是面面相覷,一時竟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有那麼一個衝動就想過去給這幾個下屬一人一腳,再罵他們一頓吃乾飯的貨。
但他忍住了。
於是張昊一巴掌拍在牆上:
“又多了一個變數!今晚還能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