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闖華清池
當年先帝昭慶皇帝在宮中設宴款待文武群臣，恰好典褚得勝還朝，百官慶賀！
法允給典褚敬酒，滿懷崇敬。
沒想到典褚冷哼一聲，說“八品小官也敢跟老子敬酒，滾！！”
當時法允又羞又臊，是賈塗及時給法允解圍，這才避免事情惡化。
因此法允在賈塗死後，獨自一人來弔喪，又在賈凌雲投票時，獨自一人投贊成票！
這便是對當年賈塗替他解圍的感激！
“此人倒也知恩圖報，二哥你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的可靠，我會重用他的！”
“明白！！”
黑夜中，遠處一騎絕塵，攔在了禁軍前頭。
禁軍長矛豎立，當即警戒起來。
“何人？”
“兵部侍郎法允，有急事要見丞相！！”
說法允法允到，賈凌雲兄弟三人相互對視一眼。
賈懿冷冷說道。
“法允攔轎前來，不會是為了感謝三弟給他陞官，所以過來溜須拍馬的吧？”
賈凌雲氣定神閑，沉聲說道。
“若真如此，那就算我看錯人了！”
賈若象衝著禁軍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禁軍對法允一頓搜身檢查后，這才放開條口子讓法允進來。
卻見法允，渾身被汗水浸透，氣喘吁吁，模樣狼狽。
“參見丞相！！”
“起來吧，什麼事這麼急？”
法允拱手詢問道。
“丞相，請問如今你的成就比起令尊當年如何？”
法允模樣，不像是來拍馬屁，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賈凌雲也耐着性子回答道。
“當年父親官居丞相，如今我也官居丞相，應該是差不多的！”
法允搖了搖頭，深深嘆息道。
“差的太遠了，令尊在世時，百官歸附，他敢持劍逼先帝下詔，力壓太監竹林海、大將軍典褚、老太師龍沽！”
“如今丞相憑藉鐵血手段鎮住百官，獲得相位，群臣心不能歸附，大都在縮手觀望，態度棱模兩可，旁邊還有竹林海、典褚、龍沽三個老狐狸虎視眈眈，丞相若不能再進一步，待群臣敬畏之心退去，只怕留給丞相的，空餘亂臣賊子之名罷了！”
“放肆！！”
賈懿呵斥道。
“法允，剛給你陞官你就得意忘形了，亂臣賊子是你能說的嗎？”
法允絲毫不懼，據理力爭。
“難道丞相只能聽溜須拍馬的阿諛奉承之言？聽不得我這良藥苦口，治病救人之語？”
賈凌雲覺得法允說的很有道理。
曹操死後，曹丕為什麼稱帝，無非是想超越曹操的功績，穩定人心。
若自己與父親官職一樣，如何能令百官臣服。
“法允，更進一步，意欲何為？難不成自立為...唔唔！！”
帝字還沒有說出口，法允連忙捂住了賈凌雲的嘴巴。
“丞相慎言，您可是大大的忠臣，當然不會幹這種事情，下官的意思是，丞相此時要去跟太后討要封賞，賜九錫、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賈凌雲倒吸了一口涼氣。
亂臣賊子的標配，法允全給自己整來了。
“這樣...不好吧...天下人會不會覺得我想篡魏啊？”
法允呵呵一笑。
“天下人怎麼認為那是天下人的事兒，若丞相顧忌天下人的言論，當立刻封金掛印，束手待縛，前往菜市口自刎，到那時，天下人才會說丞相的好話！”
“天下人會怎麼說我的好話？”
法允直言不諱，正義凜然。
“一個好傻子！！”
賈若象和賈懿臉色一變。
今日大殿上已經見識到三弟殺人不眨眼了，法允這麼頂撞三弟，當真是不怕死？
“來人，把法允拉下去！”
“真是一個瘋子，一派胡言！！”
賈懿有心想保全法允性命，欲讓禁軍護他離開，但卻聽見賈凌雲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
“法允啊法允，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嘴巴太毒！！”
“借你馬匹一用，我馬上進宮面見太后！！”
事不宜遲，賈凌雲當即翻身上馬，揮動馬鞭揚長而去。
馬匹跌跌撞撞，賈凌雲只覺得屁股發麻！
“嘶~~哎呀卧槽！！”
“這馬！！草擬嗎！！”
“這馬怎麼指揮拐彎呀！老子沒有駕照啊！”
“吁~~”
“該死的馬，喊吁都停不下來！！”
“不聽話...老子抽死你！！”
“呃啊啊啊啊！！青鳥救我！！！”
......
法允微微皺眉，輕聲詢問道。
“兩位大人，丞相...會騎馬么？”
賈懿和賈若象面面相覷。
“似乎...大概...應該...好像..從未見過三弟騎馬！！”
法允眼眸關切，當即便要去救賈凌雲，卻被賈懿攔住。
“無妨，有青鳥前輩在，可保三弟無恙！”
.....
皇宮宮門外。
賈凌雲渾身血污，對着青鳥罵罵咧咧。
“大姐，麻煩下次你出手殺馬的時候，能不能先讓我躲開，你看看老子的衣服！！”
青鳥調皮地吐了吐小香舌。
“當時情況緊急嘛~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守護皇宮的全是賈凌雲手下的禁軍，所以見到賈凌雲后並未阻攔。
“參見丞相！”
“太后呢？快去通傳，就說我要見太后！”
“太后正在華清池，她已經說了，今日不見外臣！！”
賈凌雲冷哼一聲，說不見就不見？
老子慣她了！！
賈凌雲推開禁軍，帶着青鳥大搖大擺從前殿進入後宮。
前殿是禁軍把守，後宮則是十二監的太監和宮女站崗。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假山、樹林、湖泊和宮殿。
賈凌雲沒有父親賈塗那種奪皇帝女人的氣魄，身為外臣，進入後宮便是死罪，所以來到後宮后，賈凌雲顯得小心翼翼！！
青鳥帶着他在明哨暗探之間穿梭自如，沒一會兒便來到了華清池外。
華清池是一座宮殿，周圍被三丈高的圍牆包裹，唯一能進入的拱門也被宮女太監把守。
賈凌雲面露難色。
“青鳥，要不原路返回？”
青鳥黛眉微蹙。
“為啥？不是十萬火急么？現在到這兒了，不急了？火滅了？”
“你沒看見進不去華清池么！”
青鳥撇了撇嘴。
“不就是個小柵欄么，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