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真心幫你,你搞偷襲!?
他摩挲着手中溫涼的果凍,那些東西魏諄一定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某個組織的頭目?劫走他兒子的實際是他的仇敵?
不,不會,他的社會履歷非常乾淨、單純。
同樣都是在大火中,為什麼他就沒有事呢?
開槍打不死,甚至阻止不了他們行動的兇手都被大火燒死了,為什麼只有他沒事呢?
可以有解釋,他躲的好,運氣好,被救援的早,可真的是解釋的那樣嗎?
那真的合理嗎?
果凍為什麼只給了他一個人?
無數的問題盤旋在梁初晨的腦袋裏,他現在有的是時間靜靜地思考。
但他卻迫切的想要終結這個現狀。
他沒有聽文懷和林婉的勸阻。
將果凍的封口撕開,湊近,一股奇異的味道若有若無的鑽進鼻腔,不是花香、果香。
區別於任何他以往聞到過的氣味。
放進口中,也沒有果凍的彈性,反而在口腔中慢慢的融化。
嘴裏的感覺太奇怪了,有點像是一塊在融化的豬皮凍,在嘴裏停留久了有點想吐。
咕咚一聲直接咽了下去,什麼感覺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一點點失落。
……
天湖小區,魏諄緊緊抓着席君握着水果刀的雙手,帶動着她,一點點拔出來。
想像中血液從傷口汩汩流出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房間裏忽然響起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像是嬰孩的囈語。
欲伸手摸出一顆屍膠果凍的魏諄也沒有想到,血嬰藏在他的腹部竟然還有這樣的用處。
血嬰將他的血液止住了,席君的偷襲僅僅只是給他添了一個窟窿。
而這個小小的窟窿只要一顆屍膠果凍,很快就可以恢復。
他收回手,屍膠果凍剩的不多,每次一吃都要兩顆打底,消耗的速度太快,兌換物品中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刷新出來。
能省則省。
看着這違反人體常理的情況,席君腦袋一片嗡鳴,太淺了?不對啊,整個刀子都進去了啊!
為什麼?他不是人!?
席君關注的重點已經完全轉移了。
魏諄沒有理會她的神情,他最討厭這種搞偷襲的行為!因為他深知偷襲是一種多麼省力但不道德的行為。
魏諄彷彿無事發生的樣子徹底打消了席君反抗的念頭,她維持着被魏諄摔到地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幹什麼這副樣子,明明是你先偷襲我的,我有傷害你嗎?我在為你排除房子裏可能潛在的危險,我在保護你,而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給了我一刀,如果站在這裏的是一個普通人,你這個行為很可能會給你帶來法律的懲罰,這可不屬於正當防衛。”
“放心吧,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我理解你,你只是太害怕了,同樣,我也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我只是在儘可能的幫助更多人,你的偏見只會讓好人寒心。”
在魏諄一大堆的輸出中,席君蜷縮了一下身子,被頭髮遮住的面部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魏諄嘆了口氣,自我安慰了幾句。
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陳澄的聊天框。
如果孟青每晚都會出來到處尋找鬼屋場景靈感的話,那他會不會也對天湖小區的凶殺案有所耳聞。
從陳澄那裏得知,孟青白天在休息,他答應等晚一點幫他詢問一下孟青。
[陳澄:雖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但有時候可以嘗試考慮一下釣魚執法。]
魏諄將編輯到一半的信息刪除,陳澄提醒了他。
他總得給‘兇手’來到現場的機會。
他不放人進來,他們今晚怎麼行動呢?
魏諄不是個磨蹭的人,想明白后立刻起身:“這是我的電話,建議你把我的電話設置成緊急聯繫人,有情況可以第一時間聯繫我,我來的會比警察更快。”
豬肝色的防盜門被從外面關上,許久,席君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被淚水打濕的髮絲糊了她一臉,看上去狼狽極了。
“神經病……神經病!”
門剛關上沒多久,又再次被敲響。
席君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再次緊張起來。
這次她學聰明了沒有直接開門:“誰啊!”
“你好,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文懷將證件舉到貓眼齊平的位置。
雖然沒有穿着警服,但照片上的人的確是他沒錯。
猶豫了片刻,席君還是把門打開了。
聽到面前這個警察在打聽剛才那個男人,席君一下子火氣又上來了,對着文懷一頓控訴。
聽到魏諄傷害她,文懷立刻嚴肅起來,拿出了出警辦案的流程態度:“他具體怎麼傷害你了?”
聽到文懷嚴肅起來的語氣,席君的情緒被打斷,正欲組織語言,她想起魏諄說的那些話。
搖搖頭,手上被劃破的地方也已經止住血了,明顯是她刺的那一下更嚴重,最後走完流程的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她不想找那麼麻煩。
看着席君轉變的態度,文懷深呼了口氣,有點煩躁。
怎麼,他們警察就這麼不可信嗎?還是剛才哪句話讓她產生誤會或是害怕了?
看見桌上的寫着一串電話號碼的碎紙,文懷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魏諄的號碼。
更是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隨時聯繫警察,我們會是你們最堅實可靠的後盾。”
席君:“這兩個人說的好像,難道他也是警察?”
一直都能聽到有暴力執法的新聞,電視劇里也經常會演那種特立獨行,跟地痞流氓一樣的人實際上是警察。
藝術來源於生活,所以生活中確實有這樣的警察吧。
席君有時候腦袋思考的很快,但是腦袋空空的,又相當怕麻煩,膽子也是,在某些地方大的離譜。
很快她就選擇放棄思考這個事兒了。
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人在黃昏的時候最容易感到落寞和孤獨。
負面情緒很容易將人淹沒。
出門前,席君還是將電話號碼從垃圾桶里撿出來,按照那個男人所說的,設置成了緊急聯繫人。
又不會吃虧,她感覺這行為有點傻,但她一個人住,又沒有人看見,做點傻事怎麼了?一個人的時候不做,難道人多的時候做嗎。
席君再一次用一些謬論將自己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