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個人?三個人?
“沒人?”
提着刀閃身進入房中,窗帘緊緊拉着,光線昏暗,四處積澱着一層淺淺的灰塵:“看來這邊的房子也沒有住滿過。”
“誰!”
一個黑影從卧室中閃出,呼吸之間都到了魏諄身邊。
“嘶——這把刀還挺快的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股陰寒之氣隨着話間吐息泄出。
是百佳說的蛇尾巴,距離近了之後更感覺他和蛇相似,幾乎沒有人的體溫。
黑袍鬆開那把刀,用來包裹手掌的布料劃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裂口,一般的刀具對於柔軟韌性的物品傷害不大,可見這把餐刀的鋒利。
豎立的瞳孔有一瞬閃爍,他這次沒有帶半臉面罩,他的嘴就像真正的蛇一樣,沒有唇珠,似乎隨時能吐出一條信子來。
“該處理掉的東西就該下手果斷,你這麼慢悠悠的再慢的獵物都會跑掉啊。”
“不好意思,請問您怎麼稱呼?”
“呵呵,百佳那個丫頭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也這麼叫好了,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我一點也不在乎,我現在有更感興趣的東西了。”
蛇尾巴現在已經完全跟人沾不上太多的關係了,他和蛇更相近,那不是單純的弔兒郎當,是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自信。
寬大的兜帽摘下,他的臉頰上竟然有青藍色的鱗片,震驚之餘,襲來的深深的恐懼,會場之中究竟有什麼樣的力量,能將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
“呵呵,看人不能看錶象,你和我剛來到會場的時候很像,不過我沒有你這麼窩囊,那一屆的競選者除了我就只有那個人活下來了。”
這次見面的時間並不長,蛇尾巴將一張卡放在了桌上:“給你的作弊用品,好好利用這段重要的時間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新鮮的屍體了。”
又是在十二號房間的那種異樣,待魏諄恢復正常的時候蛇尾巴已經不見了,桌上不僅放着一張卡,還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鱗片。
卡片是純黑色的,和酒店的房卡很像,上面沒有詞條,蛇尾巴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房間中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他來去就像一股煙。
四號電梯就在卧室中,衣櫃的雙開門完全敞開,裏面就是四號電梯的門。
指示屏沒有顯示,和憐蘭說的一樣,白天都是斷電狀態。
很快魏諄就找到了那張黑色卡片的使用方法,電梯顯示屏的下方有一個細縫,卡片剛好能插進去。
原本停電的電梯驟然亮起紅光。
“通電了!”
“原來蛇尾巴的這張卡是用來乘坐電梯的電梯卡。”
有了這張電梯卡后他的行動效率就高了很多,在午夜試煉開始之前他就可以提前去熟悉環境,甚至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過那塊指甲蓋大的蛇鱗不知道是什麼用處,可以肯定是蛇尾巴留下來的。
魏諄將蛇鱗放進口袋中,拎着包進入了電梯,和三號電梯不同,四號電梯需要自己按樓層。
57層,靜悄悄的沒有人存在的氣息,魏諄直接去廁所隔間尋找職員的屍體,可惜的是一切正常。
“看來真正的57層只有在午夜之後才會顯露出來,難怪邀請函上定的時間是午夜。”
白天的樓層很安全,至少魏諄完全沒有感受到危險,從穿着來看那個職員的職位應該不高,辦公區中大部分工位都有着明顯的女性特徵,找到男性工位並不難,很快魏諄就在桌下找到了那部手機的充電器。
他得回房間才能充電,和正常情況的電梯一樣,在午夜之前樓層中都沒有電。
56層,和職員的屍體不同,女廁所柜子裏的頭髮依舊存在:“和會場有關的東西只有在午夜出現,這些女人的頭皮和會場無關,是在這棟大樓成為會場之前就存在的東西。”
看着一柜子烏黑的長發,魏諄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這些髮絲手感極好,烏黑柔順沒有一絲雜質,粘貼在高出的髮絲垂下猶如瀑布一般。
兇手很愛頭髮,為了保持髮絲的質量連帶頭皮一起揭下,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很不易,魏諄本來應該很高興的,但能用出這種殘忍手段的人已經心理扭曲了。
魏諄十分可惜的嘆了口氣,這可不能算是志同道合,頭髮,要活着的才美麗。
“一堆死物,毫無美感可言,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道那些被揭下頭皮的女人下場如何。”即使活下來,恐怕也無法再生出頭髮了,畢竟毛囊跟着頭皮被完全扯下來。
“喜愛頭髮,卻將頭髮都藏在了廁所中,難道兇手不能離開大樓?”魏諄想到了那個藏鑰匙的男職員,但職員是在會場徵用大樓之後,“難道我猜錯了時間?不太可能,會場徵用后不想着保命卻在這裏收集頭髮。”
也許是同樣喜愛頭髮,對於喜愛的東西是安靜的欣賞,在倉皇求生的過程中不太可能,不過也不是全部,畢竟兇手很可能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能自由出入隱秘的完成這項工作,兇手極大可能是個女性,或者就是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員。”
妒忌的扭曲?
還是近乎瘋狂的喜愛?
“有人!”魏諄輕聲將櫃門關好,退進了最後一個廁所隔間,裏面堆滿了保潔用品,勉勉強強足夠一人站立,即使被發現了他也有工具反抗。
腳步時停時走,懶散拖沓,聽聲音應該是個男性,女孩和百佳走路的聲音節奏很獨特,是三個男性之一還是那個不起眼的女人?
“這個時間能乘坐電梯,看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拿到了電梯卡,是黑袍贈與的還是用積分兌換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魏諄的心也跟着提起來,此時心跳都是噪音。
第二個隔間門被打開,魏諄聽到了搬動沖水箱的聲音,再次響起瓷器碰撞的聲音後腳步聲離開了廁所,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無法聽到的時候魏諄才從隔間中出來,重重呼了一口氣。
他一點也不擅長玩躲貓貓。
來到二號隔間,魏諄搬開沖水箱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