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說流氓 論流氓
深夜，皇宮。
太子燕昭躺在精緻的床榻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
今日的恥辱，依舊曆歷在目，父皇的責罵，兄弟的冷眼。讓燕昭心裏不是滋味，如果任人欺壓。
他這個燕國的太子，恐怕是做到頭了，原本燕國的皇帝。應該是燕浩宇，奈何太上皇偏心，把皇位傳給了他大哥——燕北飛
這中間的緣由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燕昭資質平庸，難當大任，要不是他收買了奸臣麥克隆以及黨羽。太子之位，輪不到他。
想起被那名叫烽火連城的刁民當眾掌摑，心中憤憤不平，張光左也不是烽火連城的對手。
被他打成重傷，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知。
燕昭越想越氣，想到今日在酒樓，被烽火連城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燕昭恨不得將烽火連城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為了報復烽火連城，燕昭派出大量的探子，探查烽火連城的落腳之處。
很快，就有了結果，燕昭的暗衛來報，找到了烽火連城的所在之處。此刻，烽火連城正在聚仙樓裏面泡澡。
燕昭的暗衛首領藍煙來報。
燕昭越想越氣，回想起今天在酒樓被烽火連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景，他恨不得將烽火連城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為了報復，他派出大量探子探查烽火連城的藏身之處。
很快，暗衛首領藍煙來報，烽火連城此刻正在聚仙樓泡澡。
在太子東宮的大殿裏，燕昭焦急地等待着“客樓”的第一殺手——子母劍血飛花。
他因忌憚烽火連城的實力，決定聯合血飛花和藍煙一同刺殺他。
“藍煙，血飛花何時能到？”燕昭心急如焚，烽火連城不死，他難以安心。
“殿下，請稍安勿躁。血飛花應該快到了，她殺人前習慣先沐浴。”藍煙回答道。
“藍煙，你查到那個老雜毛的身份了嗎？”燕昭繼續追問。
“回殿下，目前還沒有查到，只知道他自稱邊疆仙人。”藍煙搖頭回答。
“最好把那個老雜毛也殺了，這兩個刁民竟敢如此對待本太子。”燕昭恨恨地說。
看來，他對烽火連城是恨之入骨，欲將其除之而後快。
漫長的等待似乎要將人的耐心消磨殆盡，突然，太子東宮大殿內原本微弱的燭火一齊熄滅。
原本還有些微光的空間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這黑暗中，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同巨浪般洶湧而來。
它冷冽如冰，穿透骨髓，使人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寒意。
這種寒意不僅僅是因為環境的冰冷，更是因為那股強烈到令人窒息的殺意。
燕昭感到驚恐，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彷彿被無數根冰冷的針尖刺中，那種刺痛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然而，就在這一刻，大殿內的燭火再次亮起，那光芒雖然微弱。
隨着燭光的亮起，眾人望去，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太子的座位上，此時已經坐着一個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
這位黑衣人坐姿隨意，她翹着二郎腿，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
她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喝着太子桌上的美酒。
見到這位不速之客，太子燕昭心中的驚恐更甚。他慌張地大喊道：“藍煙！快來護駕！”
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然而，站在他身邊的藍煙卻似乎並不打算聽從他的命令。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她看向太子，緩緩地說道：“太子殿下，不必驚慌，這位便是我們此次請來的貴賓——血飛花。”
聽到這個名字，燕昭吸了一口涼氣。
血飛花，這個名字在修真界可謂是如雷貫耳。
作為客樓的第一殺手，她武藝超群，修為通天。
據說她二十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破仙境的修為，這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極為罕見的。
即便如此，想要殺掉烽火連城這個棘手的對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破仙境的修為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讓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殺掉烽火連城。
想要殺掉烽火連城，談何容易，為了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燕昭不得不花大價錢請來客樓第一殺手血飛花。
“太子不惜重金請我來，是有什麼人是你的暗衛解決不了的？”
血飛花淡淡地問道，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一個名叫烽火連城的刁民。”太子燕昭聲音顫抖地說道，“他自稱是龍殿的殿主，行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掌摑本太子，實在該死。”
當血飛花聽到烽火連城這個名字時，她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名字她自然也聽說過，知道他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不過，血飛花就是喜歡這樣刺激的挑戰，她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難怪太子殿下點名要我去殺他。放心吧！殿下，這次他必死無疑！”
“有你這句話，本太子就放心了，”燕昭說道。
血飛花喝了一口酒，就與藍煙離開了太子殿。
聚仙樓貴賓室，烽火連城正沉浸在熱水澡的愜意中，渾然不知殺機已至。
不遠處，血飛花伏在房頂，目光緊鎖聚仙樓，對藍煙低語：“樓內難以下手，你設法將他引出，我在琉璃塔候你。”
“明白。”藍煙應聲而起，身輕如燕，無聲無息地掠過屋頂。
驟然間，藍煙破窗而入，翻滾間已至烽火連城浴桶前，一劍直刺而去。烽火連城嘴角微揚，迅速出手夾住劍鋒。
稍一用力，藍煙便被彈飛出去，她空中翻騰一圈，穩穩落地。緊接着，她再次躍起，一劍又向烽火連城刺去。
然而，藍煙的劍法雖妙，速度卻稍顯不足。劍尖剛觸及烽火連城，便被他牢牢抓住。他用力一扭，藍煙身不由己地隨之旋轉幾圈，才艱難地奪回劍來。
烽火連城以指代劍，指力破空而出。藍煙揮劍格擋，只聽“哐當”一聲脆響，她的劍竟被指力擊斷。
藍煙瞥了一眼斷劍，心中暗嘆此人難纏。她迅速從腰間摸出三枚飛鏢，向烽火連城射去。烽火連城隨手一接，便將飛鏢盡數接住，又順勢反擊回去。
藍煙心中暗叫不妙，急忙閃避。雖然避開了其中兩枚飛鏢，但左肩仍被一枚飛鏢擊中。
她痛呼一聲，情急之下拋出煙霧彈製造混亂，趁機跳出窗戶逃走。烽火連城迅速穿好衣服，緊追而去。
烽火連城追逐着藍煙，在屋頂間飛躍穿梭。當他們到達琉璃塔時，藍煙停下了腳步。
“小賊，怎麼不逃了？”烽火連城站在一尊羅剎石像的頭頂，那石像面目猙獰，令人膽寒。
藍煙對烽火連城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看看你的身後……”
烽火連城剛一回頭，一道黑影猛然襲來。白光一閃，一把利劍直指他的咽喉。
“呃！呵呵呵！”
見血飛花一劍刺中烽火連城的要害，藍煙欣喜若狂，但血飛花的臉色卻顯得凝重而蒼白。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烽火連城的實力。他的先天罡氣已修鍊至化境，普通劍器豈能傷他？血飛花露出驚愕之色，她不敢相信，世間竟有人能抵擋她的“一劍封喉”。
血飛花不甘心，再次發力，劍身都因此彎折，卻仍舊無法攻破烽火連城的防禦。藍煙察覺情況不妙，抽出短劍迅猛攻去。
但當她的短劍接近烽火連城的後背時，卻再也無法寸進。藍煙再次發力，只聽“呲呲”聲響，短劍竟碎成了數片。
此刻，烽火連城聚力一震，雙臂猛然發力，“砰”的一聲巨響，一道白光四散開來，將二人震得倒飛而出。
血飛花運功抵擋這恐怖的力量，卻還是被震飛出十幾米才勉強停下。
藍煙則更為凄慘，她無力抵抗這股狂暴的力量，被震飛進琉璃塔內，生死不明。
血飛花揮動手中的劍，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修為，天仙還是地仙？”
“哈哈哈！”烽火連城大笑，“死人無需知道那麼多。”
說罷，他伸手一握，白光閃爍間，冰龍劍已出現在他手中。
那劍散發著白森森的寒光，血飛花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她雖殺人無數，得名劍眾多，但像烽火連城手中這般恐怖的劍，她還未曾擁有。
然而，血飛花克服了內心的恐懼，她下定決心，要殺了烽火連城，奪取他的冰龍劍。
塔內，藍煙正在調息療傷，而烽火連城被血飛花纏住，一時難分勝負。
烽火連城在與血飛花交鋒時，滿心疑惑，不知是誰欲置他於死地。
他得罪的人太多，一時竟無從想起。至於樹先招，那人只是言辭刻薄，並無深仇大恨。
烽火連城揮劍攻向血飛花，兩人在琉璃塔上空斗得難解難分，劍影重重。
幾百回合過後，烽火連城停下攻勢，傲然道：“你的劍法雖妙，但比起本座，還差得遠。”
血飛花輕笑回應：“是嗎？那你可要看仔細了。”
言罷，她施展出“霧裏藏花”，琉璃塔上空頓時化作花雨迷霧。
烽火連城眼前一片模糊，只得依靠神識探尋血飛花的蹤跡。
突然，他感到背後有異動，一把利劍破空襲來，緊貼着他的脖頸劃過，火花四濺。
烽火連城回身反擊，卻只見一道殘影。他橫向揮出一劍，劍氣縱橫，卻仍未能破解這“霧裏飛花”。
血飛花從多個方向發起猛攻，烽火連城只能被動防守，揮劍抵擋。
他不禁暗嘆，這血飛花果然名不虛傳，客樓第一殺手的名號非她莫屬。“如何？我的劍法還入得了閣下的眼吧！”
血飛花的聲音從霧中傳來，帶着幾分挑釁。
“這才像點樣子，再來！”兩人在霧中繼續激戰，劍影重重，難分高下。
然而，隨着戰鬥的持續，血飛花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而烽火連城卻似乎毫無疲態。
地面上，羅剎石像在劍氣中傷痕纍纍，有的被劈開，有的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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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飛花落在琉璃塔門口，氣喘吁吁，顯然是內力不支。
她迅速服下丹藥，調整氣息，準備再戰。此時，藍煙不知何時出現在烽火連城身後，用匕首猛刺他的腰部。
烽火連城憤怒轉身，一掌擊中藍煙胸口，將她重重擊飛出去，摔倒在地，鮮血直流。
“竟敢偷襲，本座殺了你！”烽火連城抬手欲殺藍煙，卻見血飛花如閃電般襲來，一劍刺入他的身體。
腹背受敵的烽火連城惱羞成怒，轉身一掌又擊在血飛花身上，她手中的劍脫手飛出，人也向後仰倒。
烽火連城單膝跪地，拔出插在身體裏的劍，向血飛花扔去，卻未能擊中，隨後他吐出一口鮮血。傷勢沉重，他已無法動彈。
血飛花雖然也受了傷，但尚能行動。而藍煙趴在地上，手中緊握着飛鏢，卻已無力投擲，只是盯着烽火連城。
“你們兩個臭女人，”烽火連城發誓，“只要本座不死，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血飛花掙扎着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跡，冷冷地注視着烽火連城。
她撿起地上的劍，儘管步伐不穩，還是一劍刺穿了烽火連城的胸膛。
烽火連城再次吐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看着倒在地上的烽火連城，血飛花並未感到勝利的喜悅，反而心生悲傷。
如果不是立場對立，他本可以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然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客樓的鐵律，血飛花不能違背。
她取下烽火連城的冰龍劍，扶起虛弱的藍煙，準備返回復命。
然而，烽火連城的死，真的就那麼簡單嗎？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
他剛到上京城就遭遇刺殺，這背後定有蹊蹺。
如果說他在上京有仇家，那只有兩個人最有可能：太子燕昭和親王燕浩宇。
烽火連城本想直接抓住藍煙或血飛花對她們使用搜魂大法，因為那樣做就毫無意義了。
既然他們喜歡玩，那我就捨命陪君子，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血飛花回到客樓，而藍煙則去向太子燕昭復命。
得知烽火連城已死的消息，燕昭仰頭大笑，連聲叫好，並稱讚藍煙做得很好。
藍煙因有傷在身，先行告退去療傷，而燕昭則高興得手舞足蹈，在大殿裏翩翩起舞。
然而，他或許高興得太早了。如果烽火連城真的那麼容易刺殺，他就不是那個白衣連城，血染山河的殺神了。
在客樓的血飛花房間裏，她坐在凳子上，凝視着桌上那柄刻着龍紋、散發著逼人寒氣的劍，思緒萬千。
她不解，如此強大的對手，怎會被藍煙偷襲成功。
傳聞中，烽火連城有向死而生的能力，這其中定有蹊蹺。
血飛花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烽火連城臨死前看她的眼神，至今讓她心有餘悸。
血飛花甚至不敢再次觸碰那柄冰龍劍，只要她的手靠近，就會被其寒氣逼退。
這一夜，血飛花被噩夢纏身，夢見烽火連城化為厲鬼，向她索命。
第二天，血飛花決定再次前往琉璃塔，確認烽火連城是否真的已死。
當她回到刺殺現場時，除了打鬥的痕迹，並未發現烽火連城的屍體。
在她疑惑之際，幾名城中守衛從塔上走下。
血飛花故意試探着詢問他們，士兵們告訴她昨晚有人在此打鬥，一人已死，此地危險，勸她速速離開。
血飛花得知烽火連城確實死了，心中懸着的石頭終於落下了。她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可以放心了。
看來，那些士兵已經將烽火連城的屍體抬走處理掉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有人發現烽火連城的死因和她有關了。
血飛花離開了玲瓏塔，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路上，她心情愉悅，彷彿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擔子。
這次行動雖然有些冒險，但最終結果讓她感到滿意。
回到家后，血飛花徹底放鬆下來。她開始享受生活，盡情地放飛自我。
她覺得自己這次做得很好，畢竟，不開張則已，一開張就能吃三年。
還是太子捨得花大價錢請人辦事啊！想到這裏，血飛花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由於事情辦得漂亮，樓主還給血飛花放了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於是，血飛花便在城中吃喝玩樂，盡情享受生活的樂趣。她玩累了就回家休息，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這段時間裏，冰龍劍異常的冷靜，沒有絲毫異動。可能是它主人死了的原因吧！
血飛花再也沒有被噩夢糾纏，每天晚上，她都能安然入睡，睡得格外香甜。
與此同時，上京城也變得非常平靜，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祥和。
看來，烽火連城之死並沒有走漏風聲。
這或許是她噩夢的起始。
烽火連城未死，血飛花和藍煙沒有能力將他殺死。
他的行徑，無疑是在玩弄貓捉耗子的遊戲。
之所以他蹤影難覓，是因為他正躲在自己的秘寶逆乾坤的第二層中修鍊，準備恢復至地仙境的實力后再現身。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
啟明四四九五年，神皇燕北飛駕崩，太子燕昭繼位，改國號為“北燕”。
上京向南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里，玉華山，玄明洞。
一聲驚天巨響，金光沖霄，攪動雲層翻滾，形成巨大的旋渦。隨即，天地變色，雷電交加，宛如末日降臨。
上京城突然劇烈晃動，房屋倒塌。河面上，水浪滔天。成群的老鷹飛向玉華山，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
城外，數百萬妖獸也湧向玉華山，彷彿有某種力量在召喚它們。
同時，天州各門各派也急速前往玉華山。他們不清楚具體情形，只猜測可能是有絕世異寶現世。
燕昭已派出軍隊，趕往玉華山。
大地顫抖許久，玉華山中，數道金光直衝雲霄。
附近居民紛紛望向玉華山方向，只見雲層中有一條巨龍在翻滾，發出震天的怒吼。原本密集的雷電已離它而去。
隨後，雲層中出現一個血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從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那是黑色的龍，以及一個紅色的未知生物。
最後現身的，是一個白衣人，手中握着一把發紅光的劍。
他正是消失已久的烽火連城，然而此時，人們已將他遺忘。如今人們熱議的，是蕭家與拓跋家的聯姻。
玉華山傳來一陣笑聲，傳遍四方。此時此刻，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都在朝拜玉華山。
“老大，閉關這麼久，狗爺我也晉陞妖王了，天道都被嚇跑了。”
“老狗，你才妖王，老子已經是大妖尊了。老大已恢復至地仙境。”
“有人來了。”烽火連城一聲提醒，冥龍和老黑立刻回到逆乾坤中。
烽火連城此時已完全掌握混沌之門，能隨意穿梭。
看見遠處有人趕來，他施展混沌之門，迅速離開了現場。
當眾人趕到玉華山時，卻一無所獲，只見滿山溝都是從山上滾落的巨石。
玉華山上，僅殘留了些許仙道之力，並無秘寶出現。儘管如此，仍有人堅信曾有仙人在此修鍊。
這些貪婪之徒如餓鬼投胎般瘋狂爭搶那些蘊含仙道之力的石頭。
深夜的上京城，燈火輝煌，街道上空無一人。
整座城市沉浸在靜謐之中，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秋風掃過上京的每個角落，帶來陣陣涼意。將軍府內，燈火通明。
書房裏，羽林軍大將軍藍煙正專註地閱讀書籍。
她從小小的暗衛統領晉陞為將軍，全因她與客樓殺手血飛花聯手擊殺了烽火連城，且對皇帝燕昭忠心耿耿，因而得到燕昭的賞識。
登基后，燕昭封她為羽林軍的將軍，讓她肩負起皇家的安危。
“藍煙，本座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將軍府附近的房頂上，一名白衣男子手持赤磷邪火劍，冷冷地說道。
這把劍是逆乾坤中的神兵，威力遠超冰龍劍。冰龍劍無劍靈，而赤磷邪火劍中則封印着火麒麟，已被烽火連城馴服。
沉睡的惡魔已然蘇醒，獵殺時刻即將到來。
烽火連城化作火光消失，隨即出現在將軍府門口。
守衛見狀立刻警覺，但烽火連城僅一個眼神，雙目火光四射，幾名守衛便瞬間化為飛灰。
他悄然進入將軍府，巧妙地避開巡邏隊，來到藍煙的書房前。
透過窗戶的小孔，他看到藍煙正在專心看書。
八年不見，她更顯風韻，女人味十足。然而，想要馴服這種烈女，恐怕得用點手段。
“小兔崽子，你又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兮神不屑地說。
“兮姐，別這麼說嘛，我這次是真的來報仇的。”烽火連城辯解道。
“哼，信你才怪，你這兔崽子，你做的事哪一件是光彩的。”兮神一把揪住老黑的耳朵，“走，別在這兒礙事。”
“兮姐，輕點，耳朵要掉了。”老黑哀嚎道。
“你這死狗，能不能學學冥龍，好好的修鍊，”兮神拖着老黑離開，她屏蔽了逆乾坤與外界的聯繫。
烽火連城做什麼事，她不想管。
烽火連城有何圖謀，她並不關心。在她眼中，烽火連城從頭到腳都透露着邪惡，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散發著流氓氣息。
“什麼人？”一聲大喊將沉浸在書中的藍煙拉回現實。
轟！
火光衝天，伴隨着士兵的慘叫，門窗被一股邪火衝破，藍煙桌上的茶杯也被震得粉碎。
藍煙無暇他顧，放下書本，提劍衝出書房。她看到的是一片火海，以及地上哀嚎的幾十名士兵。藍煙持劍在院落里搜尋了一圈，卻未發現襲擊者。
最終，她的目光被旁邊柱子上一道深深的劍痕吸引。那道劍痕似曾相識！
藍煙回想起來，除他之外，無人擁有如此恐怖的劍氣。但他明明已經不在人世，又會是誰呢？
是他的傳人嗎？還是龍殿的高手？這一切都讓藍煙感到困惑。烽火連城失蹤后，龍殿也隨之消失，修真界再無他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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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始終困擾着天州的各方勢力。
他們曾多方查找，卻始終沒有龍殿的任何消息。
烽火連城詐死閉關時，已秘密通知龍殿高層化整為零，隱匿於市井，等待他的歸來。
眼下，救治被火焰灼傷的士兵才是當務之急。他們被燒得面目全非，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將軍府一片狼藉。
接下來的幾天，將軍府加強了戒備，而藍煙則噩夢連連。她反覆夢見一個模糊的男人在追殺她。
今夜，上京城的天空電閃雷鳴，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上京。
血飛花在房間裏修鍊，突然被一陣邪風驚醒。她睜開眼睛，發現窗戶大開，外面狂風大作，雷聲滾滾。
血飛花關上窗戶，回到床上準備繼續休息。突然，又一陣狂風吹開了窗戶。
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雙血紅色、邪惡無比的眼睛，緊緊盯着客樓中的血飛花。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卻只見遠處的雷電照亮天際。並無異樣，血飛花心想，是自己想多了。
“嗖”的一聲，一道黑影從窗前飛速掠過，血飛花驚出一身冷汗，問道：“誰？”她急忙跑到窗邊查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只有那顆老柳樹在秋風中搖曳着枝條。血飛花抱着雙肩，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剛轉過身來，不知何時，屋裏多了一個男人。他容貌清秀，冠絕天下，身上卻透露着邪氣。
血飛花藉著微弱的燭光，凝視着他的側面，那身影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你是誰？為何來我房中，有何目的？”
“一個故人，找你借點東西。”他的聲音冰冷，如同來自冰窟。
血飛花不敢輕舉妄動，追問：“閣下要借什麼？我與閣下似乎並不相識。”
“你忘了玲瓏塔那夜了嗎？”
血飛花驚呼出聲：“你是烽火連城？”
他怎麼可能還活着？血飛花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烽火連城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血飛花想起他曾說過的話，如果他不死，就會讓她生不如死。
血飛花目光轉向床邊的劍，心想只要拿到劍，就有一線生機。
“你是想去拿劍，然後再殺我一次，對嗎？”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她做殺手三十餘年，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血飛花試圖保持冷靜。
“你覺得這客樓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嗎？”烽火連城邪魅一笑，“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別說這小小的客樓，就算是皇宮，我也照去不誤。”血飛花鼓起勇氣，揮掌打向烽火連城。
然而，她的掌力被烽火連城輕易化解，一道火焰向她襲來。血飛花再次揮掌抵擋，卻未能接下這一掌。灼熱的火焰燒掉了她的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
烽火連城逼近她，她清楚自己已不是他的對手。
當她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命運的安排時，烽火連城卻只是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隨後便離開了。
“血飛花，本座還會來找你的。”烽火連城走後，血飛花癱坐在地上。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絕望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