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劍盪八荒 鷹山風雨情
飄香樓,這座位於黑市中心的建築,外觀並不起眼,但內部卻別有洞天。雅緻的房間內,檀香繚繞,屏風輕擺。
房間內,一名黑袍人端坐在桌旁。他身穿一件寬大的黑袍,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他的臉上戴着一副修羅面具,那雙隱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閃爍着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慄。
黑袍人輕輕地撫摸着左手大拇指上那枚龍頭戒指,戒指上鑲嵌着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本座要的東西呢?”
在黑袍人的對面,坐着一個尖嘴猴腮、長相猥瑣的男人。他留着八字鬍,眼中閃爍着貪婪。他的手裏緊握着一個黑色的包裹,那正是黑袍人要的東西。
他瞟了一眼黑袍人,自顧自地斟滿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放心,絕對真實。”
黑袍人一聽,心中不悅,猛地拍在桌子上,‘砰’,在桌面上留下一個掌印,桌上的茶水並沒有溢出來,此時整個房間都顫了一下。
他身形一動,猶如鬼魅一般閃身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男子被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黑袍人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黑袍人的眼神冰冷如刀,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黑袍人的手臂上發出暗黑色的黑氣,他低吼道:“從來沒有任何人敢跟本座討價還價!東西呢?”
男子被黑袍人那嗜血的眼神所震懾,此時他的脊梁骨發麻,冷汗直冒。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殺意。
男子想用力掙脫黑袍人的脫束縛,但無濟於事,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朋……朋友……你難道……難道想要壞了……黑市的規矩不成?”
規矩?他從來不遵守什麼規矩,黑袍人沙啞的聲音說道:“規矩?本座就是規矩!再問你一遍,東西呢?”
黑袍人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殺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在提規矩,就殺了你。為了活命,男人不得不把東西交給黑袍人,不交,黑袍人真的會殺了他。
黑袍人接過羊皮卷,用神識查探,確認無誤后,才將羊皮卷收起來。拿到東西后,黑袍人鬆開了捏住男人脖子的手。
那個男人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黑袍人從腰間取下來一個錢袋子,丟給那人。隨後,幽靈一樣消失在房間裏。
黑袍人走在走廊上,見着他的人,都紛紛讓開,給他讓出一條路。他剛出來,就有幾個同樣身穿黑袍,手持兵刃的男人,跟在他的身後。
飄香樓的人不知道他的來歷,不敢輕易招惹。黑袍人步伐穩健地朝着樓道口走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像滅世的魔王。
就在這時,兩名穿着女僕裝的女子從樓道口走出來,她們見到黑袍人的瞬間,立刻恭敬地欠身行禮說道:“這位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黑袍人聽到這句話后,腳步微微一頓,他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兩名女僕,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去就回來。”說完,黑袍人將羊皮卷遞給了身旁的背刀黑袍男子。
背刀的黑袍男子接過地圖,沒有說話,他與另外兩名黑袍人一同轉身下樓,離開了飄香樓。
黑袍人的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兩名女僕身上,他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前面帶路。”
兩名女僕對視一眼,其中一名女僕輕輕伸出右手,手心向內,做了個請的手勢,並溫柔地說道:“公子,請跟我們來。”
黑袍人點了點頭,跟着女僕們踏上了前往頂樓的樓梯,樓道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終於,他們到達了飄香樓的最頂層。在這裏,女僕們停下了腳步,微笑着向黑袍人道別。
當奴僕離開后,黑袍人深呼吸一口氣,他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入房間,黑袍人便感受到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這股香氣讓他感到一陣舒適。
透過半透明的屏風,他隱約可以看到對面的床上躺着一個妖艷的美婦,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女人緩緩站起身來,步伐優雅而輕盈。
她慢慢地朝着黑袍人走去,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沒有引起一絲漣漪。她輕輕地撥開那紅蘿稠帳,讓它輕輕落下,宛如一片紅霞飄落在地。
她身披一襲紅裙,鮮艷奪目,如同燃燒的火焰。裙子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材。
她赤着腳走在地上,腳趾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猶如點綴在白玉上的紅寶石,她的肌膚白皙如雪,細膩如玉,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她的嘴唇塗成了烈焰般的紅色,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令人心動不已。她的頭髮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柔順而光滑,隨着她的走動輕輕搖曳。
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魅力,動人心魄。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她的美麗,無法用語言表達,只知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
她走到黑袍人身前,停下腳步,輕聲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是第一個敢在我的地盤上不守規矩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不懂規矩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哦。”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婉轉悠揚,讓人沉醉。
她圍着黑袍人轉了一圈,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韻味,讓人為之傾倒。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已忍不住將她推倒在地,然後狠狠地壓上去。
然而,對於黑袍人來說,他對她的美色毫無動容之意。在他的眼中,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的表象,如同瓜皮一般微不足道。
他所追求的,是超越九天之上,成為萬界獨尊的存在。
“本座向來如此!何需遵守他人的規矩!”黑袍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一絲冷漠與不屑,對世間一切規則都視若無睹。
黑袍人又繼續說道:“有事就說,沒事本座就先行告辭。”
“別著急嘛,既然來了,不如陪奴家共飲一杯,如何?”女人輕啟朱唇,溫柔地邀請着。
只見她微微傾身向前,對着黑袍人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口氣溫暖而輕柔,卻讓黑袍人的身體猛地一顫。
突然,女人伸手摟住黑袍人的腰,緊緊抱住他,將自己柔軟的身軀緊貼其上。她的動作輕盈而熟練,她好像早已習慣這樣的舉動。然而,黑袍人並沒有回應她的熱情,反而冷冷地推開她。
“本座很忙,沒興趣陪你喝酒,告辭!”
“呵呵!”女人捂着嘴,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的笑容燦爛而迷人,但眼神中卻透着一絲狡黠和挑逗。她嬌聲說道:“堂堂龍殿之主,只有這點膽量,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原來,女人早就識破了黑袍人的真實身份——烽火連城。她故意挑逗,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傳說中的男人是否真的如傳聞般冷酷無情。
烽火連城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就在這時,女人發現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冰冷的劍。劍身閃爍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女人看到這把劍,心頭一涼,心中湧起一股恐懼。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烽火連城,心想難道他要殺人滅口嗎?
烽火連城眼神一冷,反手一劍,劍芒劃過,將她的紅裙打落在地。他背對着她,冰冷的聲音說道:“別逼本座殺你滅口。”
女人走過去,再次抱住烽火連城,低聲道:“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手中的劍輕輕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瞬間飛出,直接將身邊的一把椅子劈成了兩半。椅子在這道劍氣的衝擊下,分解成了兩半,上面還殘留着冰冷的劍氣。
緊接着,烽火連城手腕一抖,手中的冰龍劍迅速飛回了劍鞘之中。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根本無法看清。
就在這時,烽火連城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消失在了女人的眼前。他的身影如同煙霧般消散在空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話語:"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這句話回蕩在整個房間裏,讓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女人暗自咒罵道:"這個男人真是冷酷無情!"她在心中發誓,下一次,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烽火連城剛走,他的氣息還殘留在空氣中。女人的保鏢阿諾,靜靜地走進了房間。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位翹着二郎腿,面色陰沉,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接着她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張已經分裂成兩半的椅子上,以及椅子周圍散發出的劍氣。僅僅是瞥了一眼那劍痕,阿諾就感到一股透骨的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就像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阿諾走上前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彎腰以示尊敬,她說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這位妖艷的女人,正是黑市的主人——紅姐。她原名麗結雅,來自玄黃世界另一片大陸的高盧州。
麗結雅輕輕一揮她那纖纖玉手,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玩味,道:“阿諾,你覺得你有幾成的把握殺了他?”
阿諾毫不猶豫地回答:“十成!”
十成?你要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就你這點微不足道的修為,想要殺烽火連城,簡直是痴人說夢。
麗結雅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他比魔鬼還要恐怖,你覺得你能殺了魔鬼?”
阿諾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主子,你別取笑我了,我怎麼可能殺得了魔鬼。”
麗結雅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是說他比魔鬼還要可怕,你信嗎?”
“主子,他不過靈境,有那麼可怕嗎?”
麗結雅笑了一下:“阿諾,你可曾聽聞西香那夜雨——白衣連城嗎?”
“啊!竟然是他?”
阿諾抱着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是——烽火連城。
西香那夜雨,三千鐵騎,皎皎白月照白衣。
說的就是烽火連城,當年,他與金盛幫結仇。草原的王為了一點私利,派軍隊去搜捕烽火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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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西香格里的雨很大,他手持冰龍劍。
殺入軍營,那一夜的刀光劍影,持續到後半夜。直到雨停,露出白月,照在他的身上。
就有了後來的,西香那夜雨,白衣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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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巍鷹山長空影,鷹翔碧落游九天。
鷹山深處,烽火連城帶着老狗老黑,還有白若雪。
為了迷惑陰陽宗,這次行軍,烽火連城並沒有在其中。而是深入敵人的後方,收集情報。
如果烽火連城出現在大軍之中,那麼,陰陽宗就會集結大軍。全力對抗聯軍,只有少了核心人物。
陰陽宗才分散佈局,才能有的效牽制聯軍,這一點,是烽火連城想要看到的。只有陰陽宗佈局分散,他才能逐個擊破,
他要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山中蚊蟲多,要不是有驅蟲水,他們兩個還有老狗,恐怕要喂那些拳頭那麼大的吸血蚊了。
鷹山多雨水,非常的潮濕,地形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誤入毒瘴區。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累死我了,”白若雪跟在烽火連城的身後,抱怨不停。烽火連城道:“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來了!你偏不聽,這是你自找的!”
走着走着,白若雪乾脆不走了,直接蹲在地上耍無賴:“烽火連城,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白若雪要求烽火連城背她,這可能嗎?烽火連城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若雪:“你愛走不走,不走留在這裏喂妖獸。”
烽火連城瞥了她一眼,又道:“若雪,我跟你說,這裏到了晚上,到處都是鬼?”
聽到烽火連城說有鬼,白若雪脊梁骨發涼,白若雪打了一個冷顫,立刻爬起來,跑到烽火連城的身後,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角。
“哈哈!”
“聖女怕鬼,這令我很吃驚!”
“討厭,烽火連城最討厭了,明明知道女孩怕這些東西,你還說。”
白若雪踩了他一腳,轉過身去,朝着樹林裏去了。
“老大,真有你的!”
“走吧,黑!”
兩人一狗,在茂密的林里走了幾個時辰后。
終於來到了陰陽宗一處秘密的關卡。
“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別讓那個烽火連城從這裏過去。”一個禿頭的疤臉說道。
這個關卡,差不多有四五人,不是很多。他們守在這裏,為的是防止烽火連城會搞偷襲。
“豬哥!宗主也真是,這種鬼地方,烽火連城會來嗎?”
“是啊!豬哥,憑什麼讓我們守在這裏?”
三人坐在篝火旁,不停地抱怨,其中兩個在哨塔上放哨,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叫豬哥的禿頭疤臉男一巴掌打在他小弟的頭頂,罵道:“媽的,你說憑什麼。就是因為我們幾個沒本事。”
“要怪就怪烽火連城那孫子,要不是他,老子也不用在這裏受這種鳥氣。”
看來,這幾人的火氣不小啊!尤其是那個叫豬哥的疤臉。
躲在暗處的烽火連城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
白若雪叫了聲:“烽火連城,你笑得可真猥瑣。”
那幾人還在辱罵烽火連城,殊不知,下一秒就是他們的末日。這種深山老林,方圓百里,人跡罕至,正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走!解決這幾個垃圾去!”
烽火連城身影一動,像是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來到疤臉的身後。疤臉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隨口說了一句:“烽火連城那個孫子要是敢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你不放過誰?”
疤臉聽到有人說話,回過頭去,看着眼前之人,罵了一句:“你他媽的誰呀?”
此時,坐在他對面的胖子指着他身後,神色慌張。吞吞吐吐的說道:“豬……豬……豬哥,他就是烽火連城。”
豬哥拿起畫像一看,畫像上的人和眼前的一模一樣。失聲道:“烽火……烽火連城。”
他的身體在發抖,牙齒在打顫,烽火連城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根本不知道。再看看他的幾個手下,個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直翻白眼。
“禿子,本座有那麼可怕嗎?”
豬哥額頭上的汗水像是水一樣,嘩嘩往下滴落,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烽火連城冷笑道:“你不用緊張,這裏本座看過了,是一塊風水寶地!把你葬在這裏,你應該沒意見吧!”
烽火連城說的輕鬆,可豬哥聽得如同千斤重擔壓在身上,喘不過來氣。
“不……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烽火連城輕輕的拍了拍豬哥的肩膀,對着豬哥一笑。隨後,轉身離開。豬哥站在地上,眼神渙散,嘴唇發紫,他慢慢的往後倒去。
重重的倒在地上,眼睛沒有閉上,但是他已經死了。而其的餘人,被嚇破了膽,痛苦的死去。
這時,白若雪從遠處緩慢走來,老狗卻一個箭步,沖了出來。
在這幾人的身上一陣翻找,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這讓貪吃的老黑瞬間沒了興趣,狗嘴裏不清不楚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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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將至
森林中熱鬧了起來,此刻,正是晝伏夜出的妖獸狂歡的時候。
嗷嗚嗷嗚!
遠處傳來妖狼的嚎叫,近處,傳來各種鳥的叫聲。
鷹山深處,在一處水潭邊,烽火連城正在烤妖獸。
而老黑,還是我行我素,抓着一頭比它還要大幾倍的巨型水鹿的屍體狂啃。
“烽火連城,這貨也太能吃了吧!”
白若雪平時要是這樣說它,高低得跟她急,只要有吃的,它才不會管你說什麼?
“天生的吃貨,小時候很可愛,長大了就廢了。”
“我聽冥龍說過,這貨可能是吞天神犬的後代,如果不是,沒有任何一個品種有這麼能吃。”
對於這貨,兮神的萬界大典里沒有記載,可能是過於稀有,才沒有記載吧!
兮神現在都不待見老狗,說它太能吃了,百八十粒仙丹給它,直接一口吞了,還意猶未盡。
“你說,會不會有鬼!”
烽火連城放下手中的木棍,轉身過去,目光落到白若雪的身上,玩味的說道“鬼!”
“嗯嗯!”
“我就是啊!”
白若雪對着他翻白眼,撿起石子朝烽火連城扔過去:“討厭啦!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呀!”
“困了就睡,有我在!”
白若雪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不像烽火連城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身經百戰,什麼場面沒見過。
風餐露宿,她可是第一次,地位床,天為被,她還有些不習慣。
“若雪,如果你想變得更強,這些你必須得無條件接受!”他的話聽起來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這是修行的現實。
她想了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有些不情願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睡意全無,地上還是是在太涼了,這時,烽火連城把他的外套脫下來。丟給白若雪,這樣她能睡着。烽火連城守在火堆邊,不停的往裏加柴,這樣會暖和一點。
那條老狗把水鹿的屍體啃完了,吃飽喝足,到頭就睡。
鷹山八百裡外,聯軍主帥大帳里,蕭城龍正在看着鷹山的地圖:“連城兄,希望你一切順利!”
與此同時,陰陽宗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兩軍對壘,誰也沒有先動,蕭城龍在等待烽火連城的消息。
幾天後的深夜。
九龍城中,約十來人,通過喬裝打扮,陰陽宗的人悄悄的靠近烽火連城的院落。這裏太安靜了,安靜得連蟲子叫聲也沒有。
楚人玉靠在烽火連城的院牆下,想了許久,為了陰陽宗。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派了兩名手下,翻牆進去。
他在院牆下等了好久,那二人,還沒有回來。此刻,他準備進去,探探虛實,難道這烽火連城的院子。還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成,幾人蒙上面,翻牆進去了。
他們行走在空空如也的院子裏,這裏,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突然,楚人玉的手下,看到前方躺在地上的同夥。
立刻上前去查看,他剛要觸碰屍體,楚人玉立刻叫住他:“別動,危險!”
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屍體,這時。只見一尊蛇形雕像轉了過了,從蛇口中射出來一枚毒針。
正好明中觸摸屍體的那人眉心處,毒針貫穿他的額頭,那人當場死去。看似普通的院落,竟然暗藏殺機。
幾人知道這次行動毫無結果,慢慢的往後退,生怕不小心又觸發這裏的機關。
這時。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幾人的耳朵:“既然來了,都留下吧!”
說話的,正是墨影。
楚人玉等人被墨隱出現攔住去路,幾人瞬間慌了。他們把楚人玉擋在中間,紛紛亮出兵器,說道:“少主,你先走,屬下掩護你。”
“兄弟們,保護少主撤離!”
“走?往哪兒走!”
墨隱沒有急着動手,他只是截住幾人的退路。墨隱說道:“莫雲,殿主有令,若是有人客人到訪,讓你招待一下。”
莫雲從上方落下,輕輕地落在地上,看着眼前之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還真被師尊說中了,真的會有人來訪!”
莫雲直盯着楚人玉,他緩慢的抽出配劍。用劍指向楚人玉,用不屑的口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楚星河的大兒子楚人玉了吧!”
“來了就別走了,楚人玉,亮劍吧!”
此刻,楚人玉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作為楚星河的兒子,他不能自亂陣腳:“你是誰?楚某的劍,不殺無名之輩!”
楚人玉自知今日是無法離開了,想要安全的厲害這裏,唯有一戰。
楚人玉緩緩抽出腰間的劍,指向莫雲,見楚人玉出劍。莫雲從容不迫,淡定道:“家師烽火連城,夠做你的對手了吧!”
“少主,你忘了老宗主的話了嗎?叫你不要衝動。”
“少主,屬下掩護你,先撤吧!”
楚人玉觀察了四周,到處暗藏殺機,這裏被殺陣圍得水泄不漏。就連一隻蒼蠅,也休想從這裏飛出去。
“走,我們走得了嗎?”
“保護少主,給我殺,”幾人高舉手中的長刀,直奔莫雲而來。
墨隱眉頭緊皺,罵了一句:“找死。”
他深吸一口氣,雙臂一震,右腳猛地跺向地面。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堅硬的石板瞬間破碎成無數碎片,揚起一陣塵土。只聽見‘嘩啦’一聲,墨隱背上的長刀從刀鞘中飛了出來。
墨隱迅速伸出右手,高高舉起,精準地接住了飛過來的長刀。他的眼神充滿殺氣,雙手緊握刀柄,猛地轉身。緊接着,他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刀,一道紅色的強大刀氣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橫着飛射而出。
這道刀氣氣勢磅礴,剛猛無比,它所過之處,空氣都似乎被撕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隨着刀氣的飛出,前方傳來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巨響在幾人中間炸開,掀起一片煙塵和火光。楚人玉的手下被霸道的刀氣震得向後倒飛出去,幾人的身體在空中翻滾着,最終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幾人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眼睛睜得很大,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再也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