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衝突
王大柱在田埂邊調整好了情緒，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開門之後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平時只要他一開門，妹妹就會跑到門邊。
但是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妹妹？雪迎？”
他把屋裏屋外都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妹妹的身影。
屋裏的寂靜，讓他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妹妹看不見，她會去到哪裏？”
心裏思忖着，身子往屋外跑去。
村前村后他也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
此時他真的完全慌了。
逢人便問，但是無一人知道。
“大柱，你在這亂竄啥呢？”
“劉嬸子，我妹子雪迎不見了，我到處都看不到她，你見過她嗎？”
對於此時的王大柱來說，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救命稻草。
妹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本來十歲那年大火那件事就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
妹妹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要是雪迎也不見了。
他不知道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雪迎妹子啊，我早上好像看見她和王大膽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一聽到王大膽的名字，他心裏咯噔一聲。
“他們往什麼地方去了？”
王大膽什麼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平時他都把妹子保護得好好的，不讓那伙人有接近的機會。
沒想到今天就是一時疏忽，就叫那些人鑽了空子。
他心裏一陣懊惱。
“好像是往後山那邊去了。”
聽到後山，他腦袋嗡的一聲，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然後拼盡了全部力氣往後山跑去......
“嗚嗚嗚~”
雪迎雖不經人事，但是她知道這些人的態度很異常。
這人要對她做不好的事。
她不停地掙扎着，雙手雙腳胡亂揮舞着。
她年齡雖小，但是身材豐腴。
瘦弱的王大膽竟一時討不到便宜。
“沒想到這娘們兒看起來柔柔弱弱，力氣這麼大。”
“哈哈哈，老大你行不行啊~”
旁邊觀看的人爆出一陣笑聲。
“笑你娘的狗屁，還不過來幫忙。”
“等老子爽完了，有你們爽的。”
“得咧~”
一伙人蜂擁而上，雪迎很快便體力不支。
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嘴巴大張無聲地喊着哥哥，眼淚從眼角滑落。
王大柱這邊像是有心靈感應般，腳上更快了。
平時他上山要一個小時，今日竟只用了半個小時。
剛到破廟門口便聽到了布帛撕裂的聲音。
他再也忍不住，一腳踢開了大門。
屋裏的情形讓他氣得張口結舌，一股不堪忍受的憤怒直衝腦門。
“王大膽，放開我妹妹，我弄死你祖宗！”
平時無論王大膽如何羞辱他，他都不曾像此時一般。
心裏的憤怒像是滔滔江水般，突然崩開了堤口。
他趕緊上前手腳並用，扒拉開了那些人。
然後趕忙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家妹子身上。
“王大柱，你丫的，要，要幹啥？”
王大膽也沒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模樣。
平時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本來兩人身形和體力都懸殊巨大。
此時王大柱臉上扭曲憤怒的表情加上那半邊臉的傷疤，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這人就要上前扭斷他的脖子。
但是多年村霸的地位又讓他拉不下臉來。
“王大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上你妹妹是你們家的福氣。”
“大不了以後我讓我爹給你們家送些吃食。”
他底氣有些不足，但是驕傲不允許他低頭。
“去他奶奶的糧食，老子不需要，你們都給我滾。”
“王大膽，老子還怕你不成，你別忘了，你在這個村一天就要仰仗着俺爹。”
“今天我就要當著你的面要了你妹子。”
“兄弟們，繼續按着。”
聽到這話王大柱臉色鐵青，嘴角不自主地抽動着。
終於是忍不住，上前揚起拳頭朝王大膽揮了過去。
他沒有練過武，只是憑藉本能胡亂揮着拳頭。
“哎喲，我艹~”
一陣哀嚎聲響徹山頂。
王大膽沒想到對方真的有膽子打他。
他捂着流血的嘴角，看着地上被打落的牙齒。
“娘的，兄弟們給我打，今天打死他，有你們好處。”
本來其他人也有些怵，但是一看到自己人多，便揮着拳頭懟了上去。
雙拳難敵四手，饒是王大柱再強壯，此時也有些體力不支。
不過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時間雙方有些僵持不下。
坐在地上的王雪迎害怕地抖着身子，想要起身幫哥哥。
但是剛才驚魂未定，現在只能無聲地張着嘴巴。
“王大柱，我們好好商量下，我看上你家妹子了。”
“今日我若得了手，我回去就讓爹娘去你家提親。”
他這當然說的場面話，一個女人而已，雖然長得漂亮，但是眼瞎又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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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可能娶回家的。
但是奈何長得實在太有味兒了，他吃不着總覺得心裏痒痒。
大不了得手后給些好處。
他們就兄妹倆，與大伯家關係又不算太好。
孤立無援的，就是除去了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王大膽，你今天要敢動我妹妹，我跟你同歸於盡。”
王大柱喘着粗氣，把妹妹護在身後。
“喲，今兒我還就動了，看你能怎麼樣？”
“兄弟們，上!”
一伙人又開始圍攻王大柱。
雙方都打得難捨難分，鼻青臉腫。
王大柱被他們逼到了窗邊。
臉上的汗水和血水模糊了眼睛。
但是他還是硬撐着不敢倒下。
他怕自己倒下，妹妹就會遭毒手。
那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自己充滿了力氣。
剛才幾人動手時，王大膽就在旁邊看着。
這會兒他回過力氣來了，看着喘着粗氣的王大柱，他大着膽子加入了戰鬥。
“王大柱，我他媽打死你。”
他一頭往王大柱胸前撞去。
王大柱一時不察，腳上有些打滑，一下子從窗邊倒了出去，掉到了懸崖底下。
“大膽哥，怎麼辦，我們殺人了？”
幾人有些害怕，雖然平時欺男霸女，但是殺人這種事情還是不常做。
“怕什麼？不就一條賤命，記住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王大膽也有些害怕，但是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可是，大膽哥，我們要怎麼......”
“慫貨，今天的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但是他妹子還在這裏。”
“這個嘛，待會兒我們玩兒完了，送她跟他哥哥相聚不就行了。”
幾人被他說服，又把目光聚到了王雪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