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不易
“行啊，許道友，還是你們符師來錢快！”
牛榮掂量着手中的10塊靈石，笑眯眯的看着許哲。
“牛管事說笑了，在下也是拼了老命！”
見許哲面色慘白，一副病癆鬼的模樣，牛榮點了點頭，
“從下個月開始，每月房租漲兩枚靈石。知道了么！”
“明白明白！”
“還算懂事！不像有的人啊，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是，是，牛管事慢走！”
之前有租客提出過異議，可除了平白挨一頓毒打外，還能怎麼辦！
弱肉強食，弱小就是原罪。
沒聽說過內城那些築基家族交過一毛錢的租金。
關上門，
舒緩了一口氣的許哲倒了杯清茶。
自始至終，對於牛榮，許哲一直保持着最大的戒備。
原身的無故死亡，要說和牛榮沒有關係，許哲可不相信。
那天遭邪祟死亡的十二戶，第二天便直接翻倍租了出去。
邪祟是可怕，可有的時候，人心比邪祟更可怕！
由於體內邪氣的制約，這段時間許哲的修為絲毫沒有進步，能維持不退步已經算是勤勉的結果。
如今自己又恢復了一貧如洗的情況，剩下的靈石全部換成了符篆材料。
肝！
期間，那邪祟似乎消失了，晚上再也沒有發生過敲門的事情。
聽衛先登提起過，似乎碰到了硬茬子，被人出手滅了。
這倒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第二天，許哲便把原本破舊的門給換了一扇精鋼門。
些許銀兩，對於此時的許哲來說倒也不算什麼，但精鋼門顯然比之前的破木門顯得安全多了。
唯一的麻煩便是太重。
桌案前，
許哲仔細回想之前輕身符的畫法，一筆一劃在腦海中不停浮現。
吾日三省吾身。
這麼長時間的繪製，輕身符的每一筆都瞭然於胸。
然而即便如此，一點稍微的真氣波動，便會導致前功盡棄。
提筆蘸墨，開始在符紙上勾勒。
第一次繪製，符紙在中途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用力過猛，宣告失敗。
許哲皺了皺眉，但沒有氣餒，他仔細回想着剛才失敗的地方，調整狀態后再次嘗試。
第二次，符紙在即將完成時突然光芒黯淡，靈路斷了，失敗。
........
面板上，輕身符的熟練度在飛速提升，直到真氣即將枯竭，許哲才停止繪製。
盤膝打坐恢復。
渴了，餓了就隨便對付幾口。
一直到第十天，面容憔悴的許哲滿意的看着面前的作品，極品輕身符，一張就要五塊靈石，低階修士的逃命神器。
而這樣的符篆，有三張。
輕身符-精通（7/200），符紙的成功率也來到了一半左右。
嘴角不自覺的翹起，許哲知道，自己即將掙脫枷鎖。
集市，
這次許哲沒有全都找之前的符篆收購商，畢竟自己手上的輕身符太多了。
分批處理完手上的輕身符，總共四百多張，加上兩張極品，此時許哲手上的靈石來到了一百一十塊。
接下來便是花錢。
青囊閣，依然是那位掌柜。
沒有想像中的打臉環節，畢竟百來塊靈石對於掌柜的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一瓶鍊氣初期服用的靈芝丸，一瓶十枚，作價五十，而這隻夠修士十天的量。
老老實實的接過裝有初級祛邪丹的玉瓶低頭離開。
許哲發誓，總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買光青囊閣的丹藥。
沒有過多久留，直接回到蝸居。
盤膝打坐，讓自身恢復最佳狀態。
吞丹入腹，丹藥入口即化。
一團微弱的藥力迅速在胸口匯聚，與那團冷意結合，中和。
運轉真氣。
噗！
一口混雜着漆黑物質的血液吐出。
舒爽！
仔細感受了一番，邪氣已經除盡，剩下的便是調養恢復。
與此同時，集市上幾個符篆收購商一合計，瞬間發現市面上多出一大堆輕身符。
“哥幾個，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們呢！咋全收輕身符啊！”
“難道你也......”
“草，哪冒出來的偏門符師！”
市場上突然冒出這麼多輕身符，一時間無法消化，雖然不會砸在手裏，但對價格肯定有影響。
果然，第二日，輕身符的價格被壓到了五張一靈石。
而許哲，則是一身輕鬆的逛起市集。
這麼多天，除了畫符就是畫符，許哲還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方嶄新的世界。
路過靈食攤位，勾人心神的靈米香味讓許哲忍不住食慾大動。
“這珠玉米怎麼賣？”
珠玉米，修界最低等的靈米，顆粒飽滿似凡間珠玉而得名。
“便宜，珠玉一靈石十斤，青玉一靈石一斤。”
長久以來的苦行僧生活讓許哲的口腹之慾在這一刻爆發。
“一樣來點！”
大手一揮，十枚靈石就這樣花了出去。
換做以前，這可是一月的房租，許哲貫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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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沒了邪氣的壓迫，許哲只想把修為早日提上來。
丹藥吃不起，靈米還吃不起么！
又買了些妖獸肉，這東西倒是便宜，一靈石五十斤，主要是這東西產量多，儘管妖獸肉中蘊含著一定的靈氣，但相對於靈米來說，少的可憐，若非窮苦至極，恐怕無人購買。
買了一些放進儲物袋，準備做些臘肉。
接下來便是祛邪符。
想入內城，光靠輕身符肯定是不夠的。
除了修為，最主要的還是祛邪符，這可是南荒開荒的硬通貨。
當然，材料成本也不便宜。
接下來，除了修為，便是把祛邪符熟練度肝上去。
許哲的符篆傳承中，祛邪符需要用到明光石，一種陽屬性礦石。
“多少？之前不是三靈石一兩么！”
許哲記憶中，以前也嘗試畫過，只不過成功率太低便放棄了。
“五靈石一兩，概不還價！”
“你怎麼不去搶！”
“怎麼，嫌貴，那你去別家問問，我不相信有比我這還低的。”
轉身離開，結果一連去了好幾家，確實都是這個價，原因么，便是供求關係。
到最近的明光石礦坑路線，路上鬧了邪祟。
聽說是一隻一階後期的妖獸沾染了邪祟之氣，成了邪獸，四處亂殺，導致那條路線暫時斷了。
許哲還打聽到，那礦坑屬於內城的某個築基家族。
飢餓營銷？
這二者之間要是沒有關係，許哲可不相信。
忍痛花了四十靈石購買了明光石。
許哲估計，那家族要是心黑一點，恐怕還會任由那邪獸肆虐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具體，則是看那家族礦石的儲存量來定。
被人壓榨的滋味並不好受，特別是知曉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
只能化悲憤為食慾。
洗鍋，煮米，獸肉爆炒，再加上一小瓶靈果酒。
沁人心脾的香味撲面而來。
這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