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妖丹
打坐,調息,直到第二日晌午,許哲才緩緩蘇醒。
這次自己可是虧大了。
拿出冉升的儲物袋,心中再次狠狠的罵了幾句該死的冉升。
許哲開始磨滅對方留下的禁制,倒也不複雜,很快便打開了。
和絕大多數散修一樣,全部家當都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
只不過冉升的儲物袋似乎格外厚實。
“這傢伙該不是黑吃黑了吧!”
裏面有許多東西,明顯不屬於一個人。
不過,現在都是許哲的戰利品。
靈石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差不多值個五百左右的靈石,其中有一本術法大全,倒是現階段許哲最缺的。
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比自己那半本殘缺的《術道詳解》多出了好幾個鍊氣期的小法術,而且講解的也更加全面。
“這是?”
打開手上的玉盒,裏面是一枚通體呈現青色,上有雲紋裊繞的圓珠。
“這什麼?”
許哲雖然不認識,但隱隱有種預感,這東西價值不菲。
收拾完所有東西,許哲便匆忙離開。
如今需要把那些東西全部處理,順便搞定在內城的住處。
通寶商行,
侯鈴帶着一名老者仔細端詳着許哲送來的青色圓珠。
“如何?”
“雖然保存不當,略微有些瑕疵,但勝在採摘時間很短,確實是二階迅鷹的內丹無疑!”
老者作為通寶商行的供奉,眼力見十足,這話也並沒有背着許哲。
二階妖獸內丹?
應該足以安撫自己昨夜受傷的心靈。
“許道友,不知是否願意出售?在下代表通寶商行,願出千枚靈石。”
候鈴言笑晏晏的看着許哲,心中大感滿意,這位許道友可真是自己的福心,有了這枚二階內丹,今年的業績足以穩妥。
千枚靈石?!!
好吧,許哲在聽到這是二階妖丹的時候,還以為可以價值個萬把塊靈石,看來是想多了。
不過千枚,也足以讓自己把符筆畫冒煙了。
“可以!”
半個時辰后,許哲帶着八百靈石離開了通寶閣,口袋中多了一支價值二百靈石的下品法器符筆。
符筆畢竟只能算的上輔助法器,要的人少,二百靈石還是降了之後的價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許哲原本的符筆甚至連法器都算不上,如今自然捨棄。
外事閣,乃是夜華上宗設立的辦事處。
內城房屋的一應租賃全都在此處進行。
“拜見牛管事!”
許哲討好般的把果籃放在牛榮的桌上。
“我道是誰啊,這不是許道友么?昨晚好大的威風.......”
“咳咳.....”
許哲低頭清咳幾聲,不動聲色的指了指果籃。
區區一籃不值錢的靈果就想打發......
牛榮這才注意到,果籃的下方似乎有某種熟悉的光芒。
靈石!
“那什麼,多虧許道友昨夜仗義出手,才讓外坊免於一難。”
牛榮大手一揮,昨晚的事件定性直接變了。
“都是平日裏牛管事教導有方!”
“許道友此次前來,不知還有何事?”
當下,許哲便說出了自己想要租住內城的打算。
看在剛才靈石的份上,牛榮倒也沒有為難。
“看樣子許符師賺了不少嘛!罷了,隨我來!”
一張碩大的捲軸面前站立,整個內城的佈局盡收眼底。
“內城甲乙丙丁四等院子,按照靈氣濃郁不同劃分。
甲等你就不要想了,那是給築基真修準備的。
剩下三種,丁等是合租類型,一院三戶,其他都是獨門獨戶的小院,租金一年一付,乙等一年八百,丙等一年六百,丁等一年三百。
若是中途隕落,租金概不退還!”
思索再三,許哲挑了一處丁等的小院。
實在是實力不允許,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源,而想要快速提升,丹藥必不可少。
一番繁瑣的手續,終於在今日入了內城。
丁字二十一號院,
許哲入內,三間廂房中,只剩下一間西廂房,另外兩間門戶緊閉。
實際上每間廂房都連通有坊市的陣法,除了房主的鑰匙,就只有上宗的管理人員才可以打開,當然,院子是三家共用。
入了廂房,裏面的陳設很簡單,一床一桌一椅,在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取出提前準備好的日常用品,至於外城,許哲暫時不打算回去。
而且,估計現在應該已經被人洗劫一空。
這才是棚戶區的常態。
與此同時,南邊的一間丙等院落里,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人人帶傷,許哲多日不見的老鄰居衛先登也在其中。
為首的修士名叫范兆龍,鍊氣七層,也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只是氣息起伏不定,顯然突破沒有多久。
“諸位,如今咱們狂龍幫算是在外城站住了腳,不過,這只是剛開始。”
之前的一段時間,每日都是在與一家實力相近的幫派搶地盤,約架,火拚,直到范兆龍徹底突破,才徹底吞併對方。
范兆龍掃視一圈眾人,眼中閃爍着熾熱,聲音激昂:“我們狂龍幫要不斷壯大,要在這泗水坊闖出一片天!我們不能只滿足於在外城這點小成就,遲早有一天,我們也要讓幫里的弟兄,人人住別院,享靈脈,要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對我們點頭哈腰!”
眾人聽着,眼神中漸漸燃起了鬥志,范兆龍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但是,要實現這些,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們不僅要有能打能殺的兄弟,還要有各種人才。”
“我們需要煉丹師,煉器師,符師這樣的人才,有了他們,幫里的兄弟缺什麼,直接在幫里兌換就可以。”
他頓了頓,提高音量道:“你我皆是散修,可若是我們散修都不聯合起來,那活該我們一輩子受那些宗門欺壓!去告訴那些散修,只要他們加入我們,我們就給予他們豐厚的待遇和保護,讓他們能安心修鍊和創作。”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陰狠,“但若是有人不識抬舉,不願意加入我們,那我們也不用客氣。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的傳承搞到手,就算廢了他們,也不能讓這些寶貴的技藝流落出去被別人得了好處。”
此時,衛先登坐在人群中,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許哲的身影。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平衡感,自己每日在外拼死拼活地跟着幫派闖蕩,歷經無數艱難險阻,而許哲卻能舒舒服服地窩在家裏,只需畫符就能賺到靈石。
他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於是開口說道:“老大,我知道有個符師,就住在我隔壁。他的符術還算不錯,若是能把他招攬過來,對我們幫派肯定大有益處。”
范兆龍一聽,眼睛一亮,問道:“哦?真有此事?那你可曾招攬過他?”
衛先登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之前招攬過,但是他拒絕了。不過我覺得以我們幫派現在的實力和影響力,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
范兆龍微微皺眉,沉聲道:“如果他還是不識抬舉,那就按我說的辦,想辦法把他的符術傳承弄到手。我們狂龍幫要發展,不能缺了這一塊。”
“想必幫里有不少兄弟,不介意多學點東西!”
衛先登點點頭,心中暗喜,他彷彿已經看到許哲在幫派的逼迫下無奈屈服的樣子,他甚至開始期待許哲到時候向他求情的場景,而他可以好好地在許哲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周圍有不少修士已經暗地裏摩拳擦掌,準備聯繫衛先登。
符師傳承,這可是能傳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