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成功的借壽
命賤借壽未功成,哭耍怨仙怨旁人。
小嬌再被仇仙擾,博弟重金滅仇仙。
我試圖勸說三姐不要干這個活,但是三姐非常的不理解,因為她缺錢,非常的缺錢,眼下能來一個七千的活,對於她來說不亞於中五百萬一樣興奮。
我對於三姐的觀點有些無奈,我便試圖讓她向對方多要一點錢,七千借兩年的壽命這太扯了,但三姐卻怕要多了,會將對方給要跑了。
對於三姐這最後的思想,我放棄了同她在做溝通的打算,就讓她自己愛怎麼折騰就折騰去吧。
三姐見我沒有在搭理她,轉而去找小雨商量去了,小雨倒是很積極的配合著三姐,為三姐出謀劃策,將她想出來的借壽續命之法教給了三姐。
小雨的這個方法,是在7月份有一天我倆去到長春‘三清觀’,正巧趕上觀里的道士在為緣主做祈福法事,在三清殿看到了他們在法台上,用大米繪畫的符籙和擺的燈陣中參考而來。
三姐感激小雨幫助了她,對我則是冷眼相對。
就這樣,三姐在自己睡覺的屋裏,擺放了一張桌子,小雨用大米繪製了山寨簡易版借壽續命的符籙,又按照自己的理解擺出了燈陣,並叮囑三姐要在燈滅之前就馬上換一支新的,保證燈陣里的燈亮上七天。
三姐嚴格按照小雨的要求做了七天,這七天三姐屋裏熱的那就不用說了,每晚都怕燈陣里的燈滅掉,連覺都不敢好好的睡。
就這樣堅持了七天,三姐每天都非常的辛苦,本就容貌蒼老的她,這七天裏又老了幾歲。當有好奇的人去到店裏問她這是在幹嘛,她都會一臉仁慈的告訴對方,她這是在幫人借壽。
三姐享受着來自旁人對她的善良的稱讚,享受着不知情之人對她能力的認可。
這個時候的小雨有些傲嬌和顯擺的對我說:
“這事你沒管三姐,但你知道么,我把這個辦法教給了三姐,三姐給了我一千塊錢。”
我看着小雨的表情,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我知道這個辦法不會成功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和小雨去解釋那一切。
果不其然,就在第八天,我和小雨去到了三姐的店裏。
此時的三姐志得意滿,她以為此事大功告成了,在和小雨聊天的同時還話里話外陰揚着我。就在她笑的最開心的時候,緣主那邊卻來了電話,告知三姐,癌症患者昨晚病情惡化,現已進長春某院的IUC,大夫通知患者生命隨時完結。
三姐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她傻了,陷入進了某種崩潰的情緒中,三姐的臉肉眼可見的般快速變得蒼白,同時一張猶如深淵怨婦的臉浮現了出來。
她先是不停的摔打着面前桌子上的東西,接着開始罵著身後的老仙:
“供奉你們有什麼用,圈來的活幹不了你們圈什麼圈,什麼都不教我你們到底有沒有本事,鐵剎山也去了有什麼用,我天天誦經有什麼用,你們還揚什麼名,有什麼臉揚名,你們不覺得丟人么,這還有什麼好供奉你們的了,給你都送走得了.........”
三姐喋喋不休的罵累了,開始埋頭哭了起來,不過剛才三姐不論怎麼罵,她都沒有罵小雨,小雨則是在一旁干看着。
我瞅着這尷尬的一幕碰碰了小雨的胳膊,讓她看看手機,我給小雨發去微信問她該怎麼辦
小雨看了我一眼,用微信回復我:
【三姐這就是在耍呢,之前在通榆時也總這樣,習慣了,她這是等着誰能主動幫她呢!】
看着小雨的微信內容,她這是明顯不想在管三姐了,可三姐的一千塊錢她收了,三姐借壽續命的辦法也是她教的,她現在除了看熱鬧卻什麼都不想管了。
瞅着三姐哭的梨花帶雨的,慘兮兮的模樣讓我有些心軟了,我坐到三姐的對面,拿過桌子上的筆紙邊寫畫,便對她說:
“一早就告訴你別干這個活,別哭了,這事我幫你這一把,你把那人的八字給我。”
三姐面無表情的告訴了我那個人的八字,我在寫好表文後拿到門口一把火就給燒了。
等我回到屋裏時,三姐還是那副深淵怨婦的臉,此時的我是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她,就跟誰欠她的一樣,我幫她連聲謝謝都沒有。
這時的小雨才說話,她衝著我問:
“這借壽的辦法為什麼會失效?”
我心尋思着,這不失效才怪呢,不過小雨你此時才問,這多少是有點想讓我給你洗白吧。
我點支煙想了一會才解釋了起來:
“首先,借壽續命這種事情,在出借的過程中是有損耗的,比如從被借人的身上借二年,那麼到借壽人的身上可能連兩個月都沒有,而且這還只是這兩個人的命數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如果兩個人的命數相差很大,也就是貴賤差異化大,那麼最後甚至很有可能是兩年變兩天。”
我解釋完后,三姐的表情不變,小雨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次日我和小雨又去到三姐的店裏時,此時三姐正在外屋的中央位置,給一個坐在凳子上的老頭按摩敲背,見我來了還是那副深淵怨婦的表情。
通過對話,坐着的這個老頭就是昨晚進ICU的人,旁邊站着個中年男人,眼見這病人家屬對着三姐又是一通感謝,這三姐按道理應該對我有點好臉色了,可她那副死了爹一樣的損出,我是真他媽的後悔犯賤管了她。
我沒有多在屋裏停留,轉身就離開了三姐的店裏。
這個事情過去了半個月左右,一日我在隨小雨去到三姐店裏時,三姐又擺出那副死爹的表情:
“那個癌症患者死了,昨天早上出的殯。”
我瞅着三姐那張噁心的臉,我在心裏罵著‘草泥馬’,嘴上對三姐說到:
“我當時是說幫你一把,我可沒說幫你給那老頭借壽,多活了那多麼天還想咋的啊,我也沒拿你的錢。”
說完這些話后,我便憤憤的離開了。
回憶到這裏,我面無表情看着小雨,再次對她說:
“我不欠她們任何人的,她們願意咋說就咋說,以後也別再和我提三姐,除了你,我誰都容忍不了,三姐在整沒用的,我就收拾她了。”
這個話題,小雨見我真的動了氣后,也就沒在繼續,我倆在店裏的一下午也沒怎麼說過話,她躺在床上睡覺,我趴在桌子上睡覺。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晚上四點左右,我收到了博弟的語音,電話里是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對,你們就整死她,我看你們不整死她的,我草擬們嗎的,我找人整死你們,我就捨得花多少錢也要整死你們。
喂,哥,你快點來吧,我和小嬌在東方廣場這呢,小嬌被我父母之前得罪的那些黃仙給上身了,我也不知道咋整了,我給你發位置你快點過來吧!”
我在掛斷博弟的電話后,忙和小雨說了一下情況,帶着小雨急匆匆的,便開車前往博弟給我發送的位置。
到了東方廣場繞了一圈后,看到一輛白色的沃爾沃正打着雙閃,那正是博弟的車。
靠近白車后,我和小雨忙下車去看看情況,此時的博弟沒有看到我倆,還在那裏罵罵咧咧的,而小嬌則是蹲在道邊神神叨叨的說著氣人的話。
博弟見到我倆來了,忙向我解釋起了情況。
今晚小嬌和博弟兩人去朋友家吃飯,在飯桌上朋友一再勸小嬌喝酒,小嬌想着少喝一點也沒什麼事,這一杯白酒下肚后小嬌就開始變身了。
但了解小嬌的人都知道,就這一杯白酒,那對於小嬌來說跟喝水沒什麼區別,小嬌的最高戰績是喝了八九個江小白都不倒的女人,眼下就這一杯酒喝完就要不行了,博弟立馬就反應過來這是有東西要上身。
為了不在朋友家出醜,博弟忙帶着小嬌離開,可沒想到,這小嬌剛上車沒多久便被東西上來的,這上來的正是博弟父母在老家,因為四處掀人家香爐碗,而得罪的仇仙代表。
博弟拚命的安撫這來鬧的仙家,奈何不論好說歹說,這老鬧的仙家就是油鹽不進,而且越鬧越凶,博弟開着車怕出事,便將車停到了路邊並給我打去了電話。
我瞅着蹲在地上的小嬌,向博弟表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等回到店裏再說。
就這樣,博弟把小嬌抱上了我的車,說來也怪,這小嬌從見到我來了以後就不鬧了,在上了我的車后便睡了過去,小雨在後座上照看着小嬌。
待回到店裏,博弟又將小嬌從車上抱到了我外屋的沙發上,整個過程小嬌都處於睡着的的狀態。
我將博弟叫到了裏屋,博弟氣勢洶洶滿臉怒容的對我講:
“哥,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們都滅了,能不能找那鬼道父子,或者找找啥高人,我願意花十萬塊錢把這幫玩意都給滅了,太他媽的氣人了。”
我聽着博弟的話,雖然他說的是氣話,但是我的心裏有些不舒服,我這幫了你們兩口子多少了,你也沒說給我十萬啊,這眼下解決一幫小仇仙,你倒是捨得花錢啊,還找高人,找鬼道父子,你不知道鬼道父子都躲我么,你所謂的高人就在眼前么!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外屋的小雨喊着小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