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拜香求野鬼
無奈之舉出此策,擺供求鬼解此劫。
獲知小雨其父名,再出批語問情由。
這個主意有點損,也好奇為什麼腦子會蹦出這個辦法,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嬸子來說,也沒有其他什麼好的辦法了。
話剛到嘴邊還是有些猶豫,所以迂迴了一下說辭:
“嬸子,你的事情我了解了,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幫你,我這裏也沒有什麼直接幫你的,不過我有一個主意確實能對你起到作用,這個辦法不用你花什麼錢,但是在事成時候你必須要還願望,而且此法只能用這一次,最後這個辦法有點邪性,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嬸子一聽我說有辦法,也不管什麼邪不邪性的,也不哭了,忙開口問我:
“大侄子你就說怎麼辦,你嬸子我都這樣了,你要是讓我拿錢辦法事,我也真拿不出來,這一周飯店賣那點錢都不夠結算酒水的,你叔還啥都不管,現在只要不犯法能弄來錢,別說邪不邪性了,就是多邪性嬸子也干!”
即使嬸子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是因為那個辦法太邪性,有些糾結要不要教她,猶豫來猶豫去。
為了慎重考慮決定把教她與否這個事情交給了天意:
“嬸子你進裏屋搖支簽出來,看看你能出什麼簽,裏屋你一進正前方的神龕上,就能看到寫着呂祖靈簽的簽筒,拜三下,搖出一支拿給我。”
這嬸子聽了我的吩咐,起身就去到裏屋搖簽,之所以要她這麼做,還是這個辦法太邪性,整不好非常容易惹出大麻煩,所以把這個事情還是交給呂祖來定奪吧,我可不敢貿然背負這麼大的因果。
聽着裏面嘩啦嘩啦的搖簽聲,和清脆的竹籤落地聲,嬸子拿着一支簽走到了我的身邊交給我。
一看這簽名,我心裏暗罵這呂祖也是夠“雞賊”的了,居然是“劉備借荊州”。雖說這荊州後期給劉備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畢竟借到了荊州。
既然呂祖都指示這辦法是可以教的,那我也就和這嬸子說了一下這個辦法:
“嬸,這個辦法需要你去求那裏的鬼幫忙,在長春南邊有個龍鳳陵園,是個公墓,那裏面有座觀音像,你去那裏許願。
那陵園裏沒有人祭拜,且有能力的鬼會幫助你的,這樣的辦法你要是能接受,我就繼續往下講怎麼做。”
我以為這嬸子哪怕接受這樣的辦法,她也會猶豫。
沒想到在我說完她的眼睛都亮了,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
“大侄子,你就說怎麼辦,嬸都啥樣了,別說去求鬼,就是去裏面睡一晚能解決我眼下的事,嬸都願意啊!”
果然啊,人窮不怕鬼啊,我索性也就把具體怎麼做告訴了她:
“嬸子你既然不介意不害怕,那我就告訴你怎麼做,饅頭四個在中間點上綠點,熏雞無頭,肉要全肥不帶皮,水果四樣要雙數,黑香十一支,在晚上九點后,去那裏的觀音像前上香,上完香后許願,就是你現在生孩子和房租的事。
許完願后再點三支煙,將煙倒立豎放在香台上,待三支香煙燃盡,煙灰不掉即為許願成功。
等到你的事情得以解決后,千萬要記得還願,而且不能小氣,至於怎麼還願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最後重中之重,這個辦法只能用這一次,千萬不能在用第二次,否則到時候有什麼麻煩,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言之鑿鑿的說完后,又問了一下她是否聽懂了,嬸子點了點,才說出了她的疑問:
“那個大侄子,你說的我都記下來了,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就是我晚上去的時候,不會有人攔着不讓我整吧,還有我哪天去合適?”
嬸子的話,真的是讓我為之汗顏,這晚上九點以後跑墓地去燒香上供,就試問有幾個老爺們敢去這麼做吧。想想都瘮得慌,這嬸子居然擔心的到時候有沒有人攔着她,這都不是人窮不怕鬼了,這是人窮啥都不怕啊!
我點了支煙向嬸子解釋到:
“放心吧,不會有人攔着你的,那裏面就是保安也不會大晚上的出去亂走,你要是擔心有人,那就去的再晚一點,在晚上十一點之前把這事辦了就行,至於哪天去,你這麼著急明晚就可以。”
囑咐好這嬸子后,她開始和我吐起了苦水,跟我絮絮叨叨的,全是她和她老公的那些狗血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她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剛才我教的那個求鬼幫忙的事。
在這嬸子來找我之前,我根本就沒想過還能這麼辦事,而且還是去到我剛剛才知道那個龍鳳園,這一切也是巧合么,長春別的陵園我也去過,但只有這龍鳳園裏在室外供奉神像了。
就在這時小雨來了,一進屋看到有外人,我忙起身給小雨介紹這是我父親老鄉的媳婦,兩人彼此打完招呼,我便將位置讓給了小雨。
這兩人好奇的打量着對方,嬸子以為小雨是我媳婦很熱情,小雨見這是我父親的朋友倒是顯得有些拘謹,好在我從中將嬸子的情況向小雨說了,這兩人才算有了話題,我也算是擺脫了這嬸子和我絮叨,讓這兩個女人去聊那些家長里短的狗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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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啊,本來這個行業里女緣主就是比男緣主多,女緣主總是喜歡絮叨一些事情,每當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只要小雨在,我都會把小雨推上去頂着,讓她去跟對方聊這些事情。
這兩人聊了一會,也全是之前嬸子和我說的那些,只不過沒提我教的事情,嬸子聊夠了才起身告別離開。
此時屋裏就剩下我和小雨,小雨這才有些不屑說起了這個嬸子:
“你這嬸子挺自私啊,明明連自己都要養不起了,最後居然為了怕對身體不好,才選擇要這個孩子,你爸身邊這都是啥人啊!”
聽了小雨這話,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又開始想打壓我了,這啥人不啥人的,我就心尋思着,你身邊都是啥好人咋的,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你那鐵杆的三姐那是啥玩意啊,草!
不過心裏這麼想,我卻臉上掛着微笑的回復着:
“我爸交朋好友那是他的事情,我這當兒子的沒心思管他交什麼朋友,而且這人自不自私,也沒影響到我身上,不能就因為她認識我爸,我爸就有問題吧?”
我這根本就沒什麼問題的解釋,小雨在聽到后便開始跟我有些激惱了:
“你不知道啥叫物以類聚么?有些人就得遠離。”
小雨在說出這話我就在想,她的腦子沒病吧,她就感覺不到,她說的話很有問題么,這是偷換概念吧。
不過我還是一臉的笑容和她解釋着:
“首先,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再者我們做的這個行業什麼樣遇不到,就眼下我們接觸的這些人哪個不自私,哪個沒有問題,哪個我們沒搭理啊,哪個我們沒去幫助啊,你說話能不能別想啥說啥。”
這小雨眼見說不過我,又是那屢試不爽的一句:
“別叭叭了,就你能叭叭,我連着夢到我爸好幾次,還有我媽最近也總夢到我爸,讓你家地府師傅幫我查查咋回事唄,是不是快到十月一的原因,我今早還和我媽聊這事來的呢,我媽還罵呢,說我爸找她就行了,沒事還總來找我。”
眼見小雨轉移了話題,我也不想繼續和她掰扯。
小雨的父親,在我倆剛合堂沒多久的時候夢到過一次,夢裏的場景很有意思,一座大四合院裏擺滿了酒席坐滿了人,我站在酒席的正中央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數了數一共有十三桌酒席,在幾乎所有人都低頭吃着飯的時候,其中一桌坐主位的男人卻盯着我笑盈盈的看。
這個男人穿着米黃色的西服,面容和眉眼跟小雨很相像,他盯着我的同時,也引起了他旁邊的小伙看向了我。
這男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見我久久沒動,他身邊的小伙作勢起身要衝着我過來,此時這個男人猛地站起身用手將小伙按回在了座位上。
這男人站起來時,我目測他的身高最少在一米八以上,看着他始終對着我笑,在我的腦子裏閃出他就是吳雨晴的父親念頭,而且隨着他盯着我的時間越久,我的這個念頭越深。
等我醒來后,我便給吳雨晴發去微信,告訴了她我做的這個夢,沒出意外的是,穿西服,身高一米八,父女倆長的像這些信息都對上了,我和小雨都沒想到我會夢見她的父親。
今天小雨提到她父親,讓我一下子又想到了這個夢,不過就在我想問小雨她父親叫什麼名字的時,我的腦子裏居然蹦出來“吳天平”三個字。就在小雨聽我問其父親名字的時候,她脫口而出也是“吳天平”。
這一瞬間我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我發誓在事先我絕對不知道小雨父親的名字,可這名字怎麼就一下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
小雨見我有些走神忙問我怎麼了,當我給她解釋后,她一開始是不信的,認為我就是在捋着她的話說。
但在我用發誓來保證這是真的,小雨相信了我,因為我們這種人是最在意發誓的,因為這種發誓是帶有很強因果之力的,如果發誓的誓言不真那是會有反噬作用的,我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來發誓騙她。
我好奇的同時拿起來筆,開始下筆查查是怎麼回事:
翁婿得緣此間聚,魂落堂營護愛女。
自知無望做碑王,只願守在愛女旁。
三隻水碗擺床旁,三支清香落窗旁。
父名連喚三聲吉,一紙表文留在堂。
我在寫完之後,先是給小雨看了看,繼而才給她解釋了起來:
“你爸這是惦記你啊,他想留在你堂營護着你,可眼下沒法留在堂營上,需要你自己寫表文留下他,不過這辭中的翁婿指的應該是我吧!”
小雨沒有理會我說的話,她也沒有否定我查的不對,但是她卻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我爸不用上我堂口,他好好做他的鬼差就可以了,他想我了我可以回來看看我,但是上堂口的事就不必了,逢年過節我都會給他送東西的,有機會我也會回山東墳上去看他的。”
小雨從我認識她,她就說她父親是鬼差,在夢裏她父親還和她講了很多,關於在地府當差的事情,包括給已故之人燒什麼樣的紙火才有用,一個元寶在下面都能幹點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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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生前在當地做過個下葬的陰陽先生,這件事在一次我和小彩聊天的過程中證實過。只不過就我從夢裏看到的,和我查出來的信息,小雨父親過世后確實在下面混上了職位,不過卻跟鬼差沾不上邊,收了一群鬼小弟倒是真的,夢裏他那一桌子人應該都是他的小弟,若說她爸是儲備鬼差那問題不大,不過什麼時候能當上鬼差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種話我可不敢跟小雨說,不然就她那個性格指不定怎麼呲噠我呢,她說是鬼差那就是鬼差。
小雨見我不說話,又對我說到:
“你跟我爸緣分挺深,過幾天十月一送寒衣了,你看看都該給我爸送點什麼,這個到時候你寫辭查一下吧,到時候都需要用啥你告訴我就行,我讓三姐給我預備。”
我接着小雨的話茬,嬉皮笑臉的回應着:
“那是一定的啊,都叫我翁婿了,我自然是多用心一些啊,不過這也看出來了,咱倆之間這緣分也牽動了身後很多的緣分,我真沒想到你爸的名字,居然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應該是對父親的思念,使得小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很多,她有些焦躁的對我說:
“行了,別叨叨了,我知道了,我爸願意找你,那就讓我爸留你堂營上。”
我不知道小雨為什麼這麼激動,我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見我面色不悅和我講起了她爸過世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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