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缺席’
關於阿里森夫人送給艾薇拉的向日葵,艾薇拉最後所留下的僅僅只有一束。
她給自己斯萊特林的朋友們送了一束,其他學院的朋友們,給姐姐們,給里德爾這個兄長以及在禮堂碰見的阿不思,斯拉格霍恩教授……
二姐姐溫斯頓如今雖然就讀斯萊特林的四年級,可真正在霍格沃茨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多時候還是研究自己的事情居多。
換而言之則是——溫斯頓·格林德沃,只有極少數的時間會回到霍格沃茨,更多時候只是僅僅在自己學院中掛個名,以證明斯萊特林中還存在她這個學生。
將向日葵送到后艾薇拉和阿布拉克薩斯並沒有過多在禮堂停留,無論是艾薇拉還是阿布拉克薩斯都並沒有要留下來用餐的打算,兩人都去向了城堡二樓。
愛麗絲和湯姆作為斯萊特林的級長之一身上也肩負着巡視城堡走廊的重任,自然用餐的時間也比其他學生要早一些,艾薇拉來到禮堂時正好與準備去巡視走廊的大姐姐和湯姆這個‘哥哥’碰上。
剛好剩下最後兩朵,愛麗絲一朵,里德爾一朵,到最後艾薇拉的手上已經一朵不剩了。
“別忘了吃晚餐我的小獨角獸,你的魔葯呢,喝過了嗎。”愛麗絲一見着手中拿着幾束向日葵的小妹妹忍不住上前又是摸頭又是捧起臉輕揉幾下,“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姐姐說,知道嗎。”
即使不久前她才剛與自己那個伴侶發生摩擦,但在見到妹妹后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
或換句話說,家人在格林德沃心中的定位永遠會高於伴侶,尤其是在利益以及觀念矛盾之下。
“知道啦……”艾薇拉笑得眯起了眼睛,少女面色紅潤,彎起的雙眸宛若月牙,抱住姐姐的時候忍不住在自己姐姐的懷中又蹭了蹭。
這也是艾薇拉和家人撒嬌時的一個習慣,和自己所依賴的家人撒嬌時總可以卸下所有防備,因為那是能令自己全身心去依賴的家人啊。
擁抱結束之後艾薇拉鬆開姐姐,脖子上戴着的那枚銀制蛇形吊墜也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了下,這個無意間的動作卻正好落入了距愛麗絲有着幾步遠的湯姆·里德爾的眼中。
那個是他送給這個小傢伙的復活節禮物。
一條護身符。
“回來給你帶禮物。”里德爾遮掩下眼中的情緒伸出手在艾薇拉的腦袋上亂揉了幾下,再抬頭時他仍舊是那個風度翩翩,引得無數女孩傾心仰慕的‘湯姆·里德爾’。
姐妹碰面難免會交代上幾句,這也花了一點時間,但也無非只是姐姐與兄長的擔憂。
里德爾走在前頭但也有意放慢步子在等待愛麗絲,愛麗絲也知道自己耽擱了一些時間,替艾薇拉把被弄亂的頭髮重新弄順后這才跟了上去。
亦或者,只是兩人此時要做的事相同罷了。
斯萊特林長桌上幾個純血少年一反往常沒有參與餐桌上的任何交談,只是沉默的用餐刀切割着,咀嚼着送入口中的食物。
有人上前攀談,但得到的回應也不過寥寥無幾。
“他們是怎麼了。”有人靠近同伴低語詢問,那人與幾名少年同樣屬於斯萊特林二年級,“馬爾福和小格林德沃還沒回來嗎,那個格林格拉斯似乎……也不在。”
即使刻意控制聲線可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下這些話還是清晰傳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對啊,馬爾福和小格林德沃呢。
與純血統而言,長桌就餐時刻是一個難得的社交環境,他們鮮少有看見馬爾福和小格林德沃缺席的時候。
難道是因為那個矛盾?
還是……
其實心中有着猜測,長桌上對這件事起了探究心的人默契低頭進餐,就算真如他們猜測那樣,小格林德沃的身旁還有一個馬爾福在守着。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或許。
“我有些事,你們慢用。”黑捲髮少年拿出隨身攜帶的緞面白帕只稍稍擦了下嘴角莫須有的污漬又將其塞回了長袍口袋中,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向日葵站起身便離開了長桌。
那是城堡二樓所在的方向。
可魯道夫去城堡二樓做什麼。
魯道夫的離開引起了埃德伽與奧賴恩的注意,奧賴恩注視着同伴的離去似乎是想要透過那人離去的背影看出點什麼。
可最後無功而返。
於是他將目光移到身旁的埃德伽身上又想要從對方身上看出一點反應。
“我突然想起有東西落在了二樓教室。”諾特慢悠悠放下手中的餐刀,拿過桌上的那束向日葵也離開了長桌,還是城堡二樓所在的方向。
可今天斯萊特林的二年級們似乎沒有在城堡二樓的課程,難道他們這麼碰巧都在二樓丟了東西?
“巧合同時發生也不是沒有可能。”奧賴恩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好心為好奇的人解答,“不過我還是建議適可而止,有些事並不適合過度發酵。”
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麥克米蘭家的那位小姐和沙克爾家的那位座位鄰近,兩位小姐偶爾會湊在一起交談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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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們是怎麼了,是鬧了矛盾嗎?”對面的一個斯萊特林男生忍不住開口問他,畢竟看眼下情況,能滿足他們那份求知心的好像也只有眼前這個布萊克。
只有這個布萊克看起來還算與平常一致。
“奧賴恩,你和阿布拉克薩斯越來越像了。”有人又說道,其實原話應當是——布萊克的形式風格越來越像馬爾福靠攏,但這也是不出意外的事,相比於他們,布萊克和另外幾人跟馬爾福才是一個圈子的同盟。
就連小格林德沃也逐漸被同化成了一個‘斯萊特林’。
“塞爾溫,我該感謝你的誇獎。”他假笑回應後者的話卻也迴避了前一句的交談,“我們是同伴,阿德魯佩斯。”
奧賴恩·布萊克的迴避在阿德魯佩斯·帕金森的意料之中,他亦也假笑回應,對眼前人的話不予置否。
這是不打算正面回應的意思了。
但發生過的事情可不會這麼輕易的令人忘掉。
“你要去找他們嗎,阿布拉克薩斯和艾薇拉缺席了晚餐。”阿德魯佩斯微撇撇嘴,嘴角卻是上揚掛着那麼一絲弧度,一絲並非出於真心的笑,“奧賴恩,你知道魯道夫他們去二樓的原因嗎。”
但在斯萊特林,沒人會介意這些。
“艾薇拉和阿布拉克薩斯被一些事情絆住了,我很感謝你對我朋友們的關心。”奧賴恩拿起高腳杯抿上一口南瓜汁,若非是顧及禮儀恐怕他會當即蹙起眉,再把那杯甜到過分的南瓜汁放下,“阿德魯佩斯,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們原因,如果你好奇的話。”
奧賴恩‘善意’回應了‘帕金森’的疑問。
距離有些遠,奧賴恩聽不清也並不好奇那兩位小姐的談話內容,他只是想要知道麥克米蘭家的那位對於自己未婚夫離去時的反應。
但對方似乎並不在乎,一如諾特的反應。
奧賴恩突然想起了格林格拉斯和沙菲克,這兩個人也和諾特跟麥克米蘭一樣,不,甚至前者比後者還要更早。
兩個純血家族間的聯姻將‘埃德伽·諾特’和‘奧瑞拉·麥克米蘭’綁在一起,兩人之間橫着家族婚約,可似乎只要除去這層婚約那二人就又回歸到了陌生人這一層關係。
真是奇怪,婚約將兩個純血家族的後代綁在了一起,可他們絲毫沒有因為婚約的存在而與對方拉近關係,他們之間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順應家族。
可只要脫離家族的所視範疇,那也不過只是陌生人。
仔細一想,這才是正常的反觀萊托瑞亞和沙菲克家的那位小姐,這二人之間明明有着情感基礎,可一旦被定下婚約,二人時時刻刻便履行着婚約義務。
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可發生的一切卻都在叫囂着,這一切都是錯的,所有。
是了,萊托瑞亞被這些婚約義務與家族義務壓抑的太久,這些種種導致了他和沙菲克之間的矛盾加劇,於是也導致了萊托瑞亞和他的矛盾產生。
冷靜下來之後好像一切都能想得通了。
奧賴恩拿起桌上放着的兩束向日葵也離開了長桌,但他並沒有跟兩個同伴一樣去往二樓,他所去往的方向是斯萊特林休息室所處於的地牢。
兩束向日葵,一束是他的,一束……是艾薇拉托他交給萊托瑞亞的。
他開始並不理解為什麼艾薇拉要將屬於萊托瑞亞的那一份交給他,明明艾薇拉自己和阿布拉克薩斯才從休息室出來。
明明出來前艾薇拉就可以直接把花交給萊托瑞亞。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情緒的堆積促使了他的任性,怨氣,這些種種推翻他的理智險些釀造下大錯,無論站在家族角度或是同伴之上。
如果不是艾薇拉的及時出現。
或許艾薇拉那時就想提醒他了,可不滿與怨氣已經佔據了他的所有,那時的他只在意着萊托瑞亞突如其來的羞辱,在意着格林格拉斯羞辱一個布萊克的事實。
奧賴恩的離開並沒有改變長桌上的氛圍,斯萊特林長桌仍然維持舊狀態,一個學院長桌的氛圍從來不會因為幾人的到來或離去而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