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我為師

我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找到了一家名叫程記修鞋的門頭下，抬頭一看，上面寫着修鞋、修車、配鑰匙。

我推開門進去，裏面亂糟糟的到處都是修車工具。

旁邊輪椅上坐着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幾歲模樣兒的老頭。

你配鑰匙還有修鞋？

大叔，我鞋子開膠了，你快幫我補補吧！

鞋子脫了吧！我看看，中年大叔拿着鞋子說，你這個裂縫太大了，而且鞋底也斷了，基本上沒有必要再補了。

給我補補吧！我將就穿幾天。

小夥子，聽你口音東北人吧！

是的，我回答道。

怎麼跑南山來了，工作還是上學！

打工，剛來沒幾天。

大叔，你這修鞋店開了有些年頭了吧！我看門頭都是拿着噴繪布做的已經快看不清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吧！

我發現大叔是腿殘疾，右手沒有大拇指食指，但是他能走，他剛才起身去拿縫針。

大叔，你腿是怎麼了？

別提了，年輕的時候，自己犯下的錯，也是我自作自受吧！

東北離南山這麼遠，你跑了就為了打工？大叔和我聊着天。

是的，我是在老家和朋友一起玩賭博輸了錢，所以跑出來，想賺錢回去還賬。我一五一十的說道。輸多少錢至於你跑這裏來。

“十萬”！

“賭博，賭博，越賭越博”！

贏錢了還想贏，輸錢了還想撈回來，記住了賭博十賭九詐。

賭博靠的不是運氣。

那是靠啥？我問道。

大叔不緊不慢的說道:千術！

十萬不多，好好乾，三年兩年的事。

小夥子今年多大，還沒結婚吧！

我今年22歲，還沒對象呢！

我就說嘛，誰有老婆孩子會跑這麼遠來打工，你這裏有親戚朋友？大叔問道。

“沒有”！

那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南方發展比北方快些，人們生活壓力大，如果沒有學歷，沒有一技之長，工作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看我這個門頭，我當時買的時候二十五萬，現在市場價差不多二百萬了，上下兩層，後面帶院子，院子裏我又蓋了幾間房，平時住後院，樓上可以喝茶休息。

我問道，大叔你這是自己的房子啊！

“是的”

我是商住兩用的。

鞋修好了，給我十塊錢吧！

我給了錢，正要轉身離開，小夥子等一下，你現在幹什麼工作？

我剛來幾天還沒找到工作。

想賺錢，拜我為師，我帶你賺錢！

拜你為師？做修鞋匠？

那能賺多少錢，我還是找工作吧！

桌子上名片上有我電話，先不用着急回答我，回去想好了告訴我。

放下十塊錢，我拿了張名片出門走了。

我出了門點了一支煙，手裏拿着那張名片想，和老頭又不認識，無緣無故要我拜師學藝？搞不懂這怪老頭子。

靜姐！

你回來了，工作找到了嗎？怎麼樣？

別提了，工作沒找到，還被騙了一千五百塊錢，氣死我了，鞋子也爛了，剛修好。

騙錢咋回事？方文靜問道。

我出了人才市場門，有個傻x要賣給我手機，我一看蘋果手機才一千五就買了，結果買個模型機，也沒追上那孫子。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賣手機的是不是說手機是偷的，全新的，着急用錢。方文靜問道。

是啊，我一看挺便宜的，就買了。

騙人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先在我這裏幹活吧，包你吃住，每個月3600塊錢，怎麼樣？樓上倆大姐都是三千的工資，我就當幫朋友了，給你多六百，外面有合適的工作，你隨時可以去，怎麼樣？

我呲着牙問道靜姐，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切！你也太自戀了吧！就當你是朋友，現在快過年了，再說也不好找工作了，才答應讓你在我這裏幹活的，看上你？地球上沒男人了？方文靜說完話斜了我一眼。

靜姐，我開玩笑的，知道你是在幫我，來南山幾天了，這也是我第一個落腳點，非常感謝你，不想給你添麻煩，工作的事，我就自己想辦法吧！

馬上到中午了，你也別出去吃飯了，我要了幾個菜，一會就在店裏吃，方文靜說道。

靜姐，那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請你吧！

“不好意思的事少干”。

菜應該一會就送過來了，那邊有飲水機，你坐那裏喝點水等等吧！

謝謝靜姐，靜姐今天真漂亮，“比空姐都好看”！

啥意思？我昨天不好看？不漂亮？

不是的，靜姐哪天都好看！我解釋道。

您好！你要菜來了，一共四個菜，鍋包肉，麻辣魚，炒素菜，還有一個湯。

喝點吧！我去吧枱拿酒，你喝啤的還是白的，方文靜說道。

我喝點白的吧！有東北高粱酒嗎？我想喝點高度的，好久沒有喝白酒了。

北大荒怎麼樣？，給你自己倒上，我喝點紅酒，方文靜說著，拿了兩個紅酒杯放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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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喝點，邊吃邊聊！陳中川你感覺我怎麼樣？方文靜問道。

我故意反問方文靜，你什麼怎麼樣？是問長相還是人怎麼樣？

廢話，都問你。

喝酒，喝酒，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我現在突然對你很好奇，想知道你的過去。方文靜突然這樣問我。

靜姐，好奇會害死貓的。

“切”，不說拉倒！方文靜撒嬌口吻的說。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說吧！現在超級想聽聽你的故事，對你的過去越發感興趣了。方文靜喝了口紅酒繼續盯着我說。

我是東北邊陲城市的，縣城幾十萬人口，屬於地廣人稀，現在也比較落後年輕人大多都在外打工，東北冬天也比南方長，十月一號以後基本上天氣就開始冷了。

我今年二十二了，從小跟爺爺長大的，我是被爺爺撿回家的，爺爺是退休老師。

你是因為什麼欠錢出來的呢？方文靜繼續好奇的問道。

方文靜半瓶紅酒喝完了，紅暈的臉上更是女人味十足。

“唉！盯着我看幹嘛？我臉上有花啊！小心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方文靜惡狠狠的說。

靜姐，你真漂亮，尤其現在喝了酒，小臉通紅，簡直就是世間極品，人間尤物。

方文靜又看了我一眼，她穿的本來就是緊身小衫。

伸了個懶腰，這一伸，胸前的飽滿彷彿，要把衣服撐破，直接跳出來一般。

方文靜知道我在看她，她對我卻沒有一絲絲的反感！

我看着方文靜一瓶紅酒已經快喝完了，我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

靜姐，咱不喝了吧！我看你喝多了。

這才哪裏到哪裏，你才喝多了呢！方文靜說著，來，“乾杯”！繼續給我講你的故事。

我出來之前和發小還有幾個南方人在工地幹活，有一次玩炸金花，被算計了輸了幾萬塊錢，所以跑出來了。

意思是你現在跑路來這裏？方文靜繼續問道。

我不是什麼跑路的，欠錢是欠我發小的，現在沒錢我也告訴他了，我想南方發展快，工資應該高些，所以就來南山了，幸虧遇到靜姐幫助我，照顧我，來，靜姐干一個。

哎呀！都是朋友了，別那麼客氣，自己喝自己的，別乾杯了。

我看方文靜酒勁有些上頭了，舌頭說話要打卷了。

靜姐，你喜歡我嗎？

方文靜突然身體一怔，我喜歡你？

對呀！要不幹嘛對我這麼好，又是請我吃飯，又是找工作的，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啊。

談不上喜歡你，不討厭你是真的，我說了是幫朋友的，還問人家是不是喜歡你，討厭！方文靜嬌滴滴的說道。

陳中川，你談了幾個女朋友了，給靜姐說說唄！方文靜臉紅撲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着我問道。

我就談兩個，第二個女朋友談了兩年多，現在分手快兩年了，一直單身。

因為啥分手呢？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方文靜開玩笑的說。

不是我的原因，她找到大款哥了，是我們縣城裏比較有錢的公子哥，不過她男朋友比她大十幾歲，人家能給她更優質的生活，我就是太窮了，前女友就是圖錢，愛慕虛榮，我養不起她所以分手了。

靜姐，說說你前夫吧！你們因為什麼離婚的，你這麼優秀的女人為什麼還不找個老公。

不想說他，我20歲就跟他在一起，我們家條件比較好，結婚後我爸給買輛車買了房，他一天遊手好閒的，跟人家天天賭博天天去洗浴中心，有一次他帶着別的女人回家被我逮到了。

他天天晚上不回家，我們早已經沒有感情了，幸虧我們一直沒要孩子，要不然現在後悔死了，我們離婚後不久，他因為打架鬥毆進去了。

我現在沒找，是因為沒合適的，我不需要男人，現在一樣過的很好，要男人有什麼用，我自己完全可以養活自己，我開着旅店，我還從網上賣貨，每個月收入也不少。方文靜說完又喝了一大口紅酒。

靜姐，別喝了，一瓶酒讓你喝完了。

“我沒醉”，今天和你聊天很開心，我還想喝點…

說完方文靜趴在桌子上一會睡著了。

我從吧枱里拿了件方文靜的衣服，給她搭身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難道我也喝多了？頭這麼痛，一看手機都下午四點多了，找工作明天再去，我也上樓休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