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如果不燒掉,你們,有可能都和這個小孩一樣,都會死去。
女記者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突然尖叫起來。
高青丘說:“不要尖叫。”
他說:“我來把門推開,一起來找他。”
高青丘試着推門。
但是推了半天,也推不開,就把門撞開了。
撞開之後,高青丘走到院子,踏進那人的屋子裏,發現這個人長得非常高。
他站起來了,正瞪着眼,看着高青丘和女記者。
他的桌子上,放着5本稿子。
每本稿子上面,都有一支筆,在不停地寫着文字。
而且這些文字寫完之後,那些稿子,還會自動把頁面翻過來。
你說這奇不奇怪?
女記者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事情。
她就對這個人說:“海先生,你用的什麼法術?
怎麼桌子上,有5支筆自己在寫?”
海先生就急忙把手掌一拍,
這5支筆,就自動停住了。
而且這本自動翻頁的稿子,也不翻了。
海先生豎起一根食指,說:“天機不可泄露。”
高青丘冷冷地對海先生說:“你別裝神弄鬼了。
我知道那個海先生,早已經死了,
你,根本不是海先生。”
海先生的鬍子抖了起來,他說:“我怎麼不是海先生?
你這個年輕人,可不能信口胡言。
我現在給幾家報社寫小說,
能不能寫小說,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高青丘說:“據我所知,你30歲之前根本連字都不認識。
你花了一年的時間,看了一部字典,現在你就會寫了,難道你是天才嗎?”
就算是天才也需要訓練啊,你根本沒有訓練過,你為什麼會寫呢?”
海先生說:“能不能寫小說,由我說了算,你說的話沒用。”
女記者在旁邊打圓場,說:“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
高青丘說:“我才懶得和他爭。
我就覺得他非常蹊蹺。”
你如果沒有,把原先海先生的軀殼,利用起來,你根本不可能寫作。
因為你知道,一個桌子上怎麼能有5支筆?它能夠同時寫字呢?
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除非你用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神功。
否則這5支筆根本寫不好。”
海先生說:“你根本不懂,我之前就跟過一個老道,學過一些法術。
他教我掌握了寫作之術。
不需要我動筆,只需要我把眼睛一閉,頭腦裏面,就會源源不斷地有故事。
然後,我再睜開眼,看那幾支筆,我的故事,就自動被那些筆寫出來了,而且非常流暢。”
高青丘說:“你站着不動,我來看一看。
我看你,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已經被妖怪附身了?”
海先生說:“你別扯淡,別打擾我寫作。
那幾家報社,還等着我的稿子呢,你趕快給我出去。”
女記者就對高青丘說:“你別得罪這個海先生了。
這個海先生,是我要採訪的對象,你現在這樣魯莽,我怎麼採訪呢?”
海先生勃然大怒,說:“你趕快把這個年輕人趕出去,不然,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採訪。”
女記者把高青丘推了出去。
高青丘掙扎着說:“你推我幹什麼?”
女記者說:“你先在外面待一會兒。
否則,他也要趕我走了。我採訪不了,到時社長會罵我的。”
高青丘沒有辦法,他就來到院子裏。
他在院子裏,看到了一個小孩在玩泥巴。
他就過去,想和這個小孩說話。
這個小孩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這個小孩,就大叫一聲,
口吐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高青丘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說:“你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海先生也聽到了聲音,跑出來一看,說:“我的孩子怎麼了?”
他看到高青丘,把他的孩子拉住,孩子的口裏面,都流出了鮮血。
他就認定,高青丘就是兇手,他說:“你把我孩子殺死了,我現在要你償命。”
海先生非常激動,他拿了院子裏的一塊石頭,向高青丘砸去。
高青丘把他的孩子放下,跳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忽然,高青丘站出來,說:“你這忘八蛋,我怎麼會害你的孩子呢?
是你的孩子,自己在玩泥巴,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大叫一聲,自己就吐血死了,難道是我害死的嗎?”
海先生說:“這個院子裏面,只有你和這個孩子,除了你,還能有誰,把我的這個孩子害死?
今天就算不寫那個連載小說,我也要把你弄死。”
海先生就撲向了高青丘,露出牙齒,想要咬高青丘的肩膀。
女記者為這件事感到很揪心,她走過來,想把他們分開。
但是,高青丘和海先生扭打在一起,就像一團麥芽糖,根本分不開。
高青丘下了狠心,他用拳頭,把海先生打暈了。
海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高青丘說:“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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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今天不老老實實,跟我說實話,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院子的。”
高青丘就慢悠悠地,走出院子,然後又走進來說:“我已經走出去了,我現在又走進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告訴你,我只是一個外地人,而且我跟你孩子,無冤無仇。
跟你也無冤無仇,我怎麼會害死他呢?
你自己要想一想,到底這個屋子裏,有什麼蹊蹺的東西,你自己去分析分析,
我現在也不走,我一起幫你,把這個真相找出來。”
女記者也走過去,把海先生扶了起來,說:“你看他,現在也沒有走,如果他真是兇手,他難道會留在這裏嗎?
你不要誤解他了。”
海先生大概有點清醒了,他說:“如果他不是兇手,到底誰是兇手呢?”
高青丘說:“誰是兇手,我們在這個院子裏面,找一找。”
然後,高青丘走過去,把院子的門關上了,他說:“你這院子裏,還有其他人嗎?”
海先生說:“我有一個大太太,還有兩個姨太太。”
高青丘說:“你把這三個人叫出來,讓我看一看。”
海先生說:“我的三個女人,是你隨便能夠看的嗎?”
女記者勸他說:“海先生,你就忍忍吧。
現在我們,是要把真兇找出來,而不是說吵架鬧脾氣。”
海先生咬着嘴唇,突然把眼睛睜開,他的眼睛中,泛出一縷光芒,說:“好吧,我把她們喊出來。”
過幾分鐘,海先生把他的大太太喊出來了。
海先生對高青丘,說:“兩個姨太太,還在房間,我先把大太太喊出來了。”
高青丘仔細打量大太太。
這個大太太,和海先生站在一起,大太太的頭,只在海先生的肚子那條線上。
大太太的顴骨非常高,眼睛也非常小,下巴上沒什麼肉,看起來很兇。
高青丘啟動系統,需要系統提供一些幫助,但是系統對他說:“我不會告訴你,誰是真兇。
你必須在這些事情中,鍛煉你的能力,我只告訴你,這個大太太的一些信息。”
高青丘說:“好吧,你告訴我大太太的一些信息,也行。”
系統說,這個大太太叫王氏。
她和海先生之間,沒有什麼感情,這是海先生的母親,在海先生18歲的時候,就自作主張,給他討了這個媳婦。
他是在結婚那天,才知道他的媳婦是王氏的,但是他也沒有抱怨,因為他必須要講究孝道嘛。
如果他退婚的話,他的母親會不高興的。
海先生和這個大太太,沒有生孩子。
這個王氏平常也沒有什麼話,很老實。
大太太她最喜歡在家裏做飯,而且前幾年,海先生賺不到錢的時候,在家裏面耕地,大太太就在家裏面做一些雜活。
兩個人過點舒服日子,但是他們根本夜晚不在一起睡,所以沒生什麼小孩。
這個孩子不是她生的,大太太平常對這個孩子也非常冷淡,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罵過這個孩子,打過這個孩子。
系統說完,就關閉了。
高青丘睜開眼睛,他對大太太完事說:“現在院子裏,海先生的兒子也死了。
他雖然不是你生的,但是你也沒有打過他,罵過他。
但是,我現在想問你,這個孩子是你殺的嗎?
大太太額頭上的青筋突起來了,說:“你說的什麼糊塗話,你這不是在冤枉我嗎?
這個孩子在院子裏面,自己吐血死掉的。而我在我房間裏,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呢?
啊?你這不是想把我逼死嗎?如果你非要說我是真兇,我就在這棵樹上弔死算了。”
說著,王氏就朝樹走去,似乎要在樹上弔死或者撞死。
高青丘連忙說:“不是不是,我只是在問你一下,你既然不是那個兇手,就算了。”
女記者推了高青丘,說:“我們去把巡警局的人,找來吧。
你這樣問來問去,大概也問不出什麼結果,
兇手神秘莫測,你能夠找的出來嗎?”
高青丘說:“巡警那些人,都是不喜歡動腦筋的。
他們只會把事情拖下去,這個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
於是,海先生就找了一個板凳,讓大太太在板凳上坐着。
然後,海先生去把二姨太喊來了。
二姨太非常年輕,
大概有20歲。
臉上非常白,眼睛也非常亮。
海先生就簡單介紹了一下,他說,二姨太叫章氏……
高青丘仔細打量二姨太。
二姨太的頭髮非常黑,腦袋后還戴了假髮,她穿的那件旗袍,也恰到好處。
但是眼睛不敢看的高青丘,總是低頭。
高青丘還發現,二姨太看了一眼那個地上的死小孩。
她的瞳孔,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高青丘他也不會根據這麼一點表現,就判定她是真兇。
因為判斷,不僅要有證據,還要有合理的邏輯推理。
高青丘就閉上眼睛,用意念和系統說話。
系統說,這個二姨太是海先生,花了200塊大洋,從隔壁村裡買的。
海先生拿五支筆,寫小說,能夠賺非常非常多的錢。
所以他也不在乎。
但那個大太太,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她也無法表示反對。
海先生現在能夠賺錢了,如果她繼續和海先生鬧,他現在就可以把她休掉,然後把這個二姨太扶正。
所以,這個大太太,只有裝傻,保持她的地位。
這個二姨太,雖然也沒有生孩子,但是她對那個孩子,也是非常討厭的。
因為那個孩子也很臟,而且喜歡罵人,她也不喜歡他,平常也掐了那孩子幾下。
但是,如果說她要殺這個孩子,這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20歲的人,對一個孩子有什麼仇恨,能夠下得了手嗎?
高青丘思來想去,就覺得二姨太,也不可能是兇手。
他就要求海先生,把三姨太喊出來。
此時,二姨太找了一個凳子,坐着了。
海先生去喊三姨太,但是那個三姨太扭扭捏捏。
那個三姨太,有24歲了,雖然年紀比二姨太還大,但是來得晚,也只能去排行老三。
這個孩子,就是這個三姨太生的。
三姨太,是呂氏。
三姨太的下面,還有三個弟弟。
她也是海先生花錢買來的。
但是她的脾氣非常火爆,經常和海先生吵架。
海先生貪圖她的年輕美貌,對她也是忍讓,
而且三姨太給海先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海先生也很高興,所以,由他供養着三姨太的三個弟弟。
三姨太的三個弟弟,也經常在這裏蹭吃蹭喝,但是海先生都容忍了,因為他給幾家報館同時寫連載小說,
所獲得的收入,每年都有5000塊大洋以上,維持一大家人的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他在有錢之後,非常大方。
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如果懷疑三姨太會,毒死他自己的孩子,這可能嗎?
這個也必須排除。
高青丘把眼睛睜開,感到非常苦惱,
他覺得這個真兇,還真不好找,比那個時間循環系統里的真兇,更不好找。
哎呀!
這個時候,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真沒辦法,這個真兇找不到。”
海先生說:“你找不到不能走,你已經答應過了,一定要找到。”
這個時候,高青丘看到那個三姨太,已經哭了起來,三姨太抱住她自己的孩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高青丘發現這個孩子嘴邊的血,有幾滴還很粘稠,竟然滴到了三姨太衣服上,這個血的顏色是一種偏黑色。
高青丘懷疑這個小孩,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中毒而死。
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我懷疑這個孩子,吃了什麼東西中毒啊,要不要把孩子,送到法醫那裏,去檢驗檢驗?”
三姨太聽到高青丘說這個話。
她嚷嚷道:“不要把我的孩子,送到法醫那裏檢驗,那個地方還要把胃切開看,那太恐怖了,不行。”
高青丘說:“你既然不讓把孩子,帶到法醫那裏去,那我就只好,再來尋找證據。”
高青丘在院子裏,來來回回走。
每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也非常沉悶。
而且天上的白雲,也消失了,烏雲來了,在這附近徘徊,也不肯離去。
突然,有一隻狗跑來了,在高青丘的腳邊,跳來跳去。
高青丘一腳把他踢開了。
女記者注意到了,小孩口裏的那種黑色的血,說:“這個小孩,有沒有可能,是吃什麼東西中毒了?”
高青丘說:“你和我想的一樣,我們在這個院子裏,或者在屋裏面,去找一找各種食物,看有沒有,是小孩誤吃了的。”
於是,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我們想在屋子裏,找找各種食物,看有沒有是有毒的,被這個孩子誤吃了。”
海先生擺擺手說:“你們趕快去找吧,現在心裏非常難受,隨便你們找,只要你們能夠找出真兇來。”
高青丘進入了屋裏面。
高青丘在左邊房間找,女記者過年在右邊房間找。
但是,他們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幾個大餅,這個大餅也沒什麼特別。
而且那個小孩倒地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身邊有什麼大餅,難道是這個小孩吃了,別的什麼毒食物嗎?
女記者懷疑這個大餅,是小孩吃的,然後在院子裏面玩了幾分鐘,這個大餅的毒性就發作,這個小孩就死了。
高青丘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就把這個大餅拿了出來,他扔到了院子裏,讓那隻狗吃,那個狗吃了也沒什麼問題。
高青丘就在院子裏行走,他注意到了,地下的一些野果子,這些野果子,都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他就懷疑這棵樹是有毒的。
他就對那個海先生說:“這個樹,叫什麼名字?我懷疑是你的孩子,吃了這棵樹上的東西,就被樹上的果子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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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先生說:“這棵樹,4年前就種在院子裏了,我每天都在這個樹下玩,或者夏天的時候,在這裏乘涼。果子,我沒有吃過,難不成吃這果子,還會送命?我們隔壁有幾個小孩,以前撿過這個樹的果子,沒有看見他們吃了死掉。
你現在懷疑樹上的果子有毒,你就試一試吧,看這個狗吃了,會不會死?”
高青丘就撿了幾個果子,扔給這個狗吃,但是這個狗用鼻子聞了聞,它就跑開了。
高青丘苦笑,但是沒辦法,這隻狗它不吃,你叫我怎麼辦?
海先生說:“你這個笨蛋,你就不會想其他主意嗎?”
海先生就去後面雞籠裏面,抓了一隻雞,放在左手,右手撿了一個野果,再把這個野果,塞到了那個雞的口裏面。
這隻雞活蹦亂跳,不肯吃這個野果,高青丘就說:“難道這個野果,真的有毒?”
海先生好不容易,把這個野果,塞到這隻雞的口裏面,他就把這隻雞的腿,用繩子繫着,看它死不死,但是這隻雞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死。
高青丘說:“看來這個野果,也沒有毒,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有毒,把這個小孩毒死了呢?這真是非常蹊蹺。”
高青丘又圍着這個樹轉,他一邊走一邊問:“你認不認識這個樹,叫什麼名字?”
女記者過年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高青丘又問過海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個樹叫什麼名字?”
海先生說:“這個樹,其實是以前,我在山中碰到一個老農,他送給我的,拿回來,就在院子裏種了。
我剛才跟你講過,已經種了幾年了,都沒有出什麼事,怎麼現在我小孩在樹下面,玩了一下就死了?”
高青丘說:“剛才,我用排除法,排除了你。
你不可能把他殺死。
大太太、三姨太、三姨太的母親,也不可能把他毒死。
大太太這麼大年紀了,她毒死了孩子,對她也沒有什麼意義。
二姨太嫌疑最大,但是又沒有傷害的證據。”
這個時候,高青丘懷疑她是兇手,二姨太就又哭又鬧,並且回房間裏找了一根繩子,想在這樹上弔死。
海先生急忙把她攔住了,他說:“你在鬧什麼?我剛才請的這個先生,只不過是在給你分析,你何必要在這裏哭鬧上吊呢,不要讓人家笑話。”
二姨太說:“我聽不得別人懷疑我,我殺你的孩子幹什麼?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也不至於下手。”
海先生這下苦惱了,他說:“你們都不承認是你們殺的,難道這個孩子,他會自己死嗎?難道他有什麼病嗎?”
這個時候,高青丘決定再用系統,檢查這個孩子的身體。
他就走近了這個孩子。
三姨太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小聲地抽泣。
高青丘摸了摸這個小孩,系統給他的大腦,傳輸了一些信息。
一兩分鐘之後,高青丘知道了一些情況:
這個孩子,在高青丘和女記者進入那個房間以後,這個小孩子就從三姨太的房間裏,跑出來了,在院子裏面玩。
這個小孩,在院子裏面,看到了一支筆,他就把這支筆,放在口裏面含着。
結果,他的口裏發苦,就把那支筆丟掉了。
很快,他就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到了高青丘,然後他吐了一口血就死了。
高青丘說:“難道真是這種情況嗎?”
系統說:“我都把答案告訴你了,你自己再想解決辦法吧。”
高青丘睜開眼睛,他對海先生說:“你們都站着不動,我來給你們把真兇找出來。”
高青丘就推開那個房間,把海先生寫小說的那5支筆,都拿了出來。
他拿了5支筆,走到樹下,蹲下來,在土縫裏找到了另一支筆,這支筆的筆頭上還沾着血。
高青丘舉起6支筆,說:“這6支筆,非常邪門,我現在要把6支筆,全部燒掉。
如果不燒掉,你們院子裏面的人,有可能都和這個小孩一樣,都會死去。”
海先生說,你不要把這些筆燒掉了,這些筆你如果都燒掉了,我還怎麼寫小說?
不寫小說,還怎麼賺錢?怎麼養活一大家子仁呢?
高青丘說,我告訴你,這個真兇,就是樹下的這支筆。
是你的小孩,把它含在口裏,結果中毒了,他就死了。
海先生哇哇的哭了起來,說,丟在樹下的這支筆,是我丟的。
本來我有6支筆,6支筆都能夠在紙上自動寫小說,但是第6支筆,時常停頓,有時候寫的句子都不通順,我就把它扔了。
高青丘說,你不應該扔在里院子裏呀,你如果想扔,你就把它扔在河裏面,或者挖個洞埋起來,
你把它丟在院子裏,小孩撿到了,拿那個筆含住了。
那個筆上就有毒,就把他毒死了。
海先生苦笑道:“想不到,是我自己害死了我的孩子。”
然後,海先生就跑到房間裏面,把那些手稿全部抱了出來,堆在院子裏,燒了一把火。
高先生舉着6支筆說,這6支筆,我也丟在火裏面,一起燒了吧。
海先生哈哈大笑,說:“你趕快燒了吧,現在我的孩子都死了,還要這些筆幹什麼?”
高青丘說:“你可想好了。”
海先生說:“我想好了,趕快扔吧。”
高青丘把這6支筆,丟到了這個火堆里。
接着,這6隻筆爆炸了,出現了一道非常強烈的光。
高青丘舉起右手手臂,把眼睛遮住了。
大概1分鐘之後,他覺得天地安靜了,就把手臂放了下來。
這時,他發現周圍的房子,海先生、大太太、二姨太、三姨太,還有那個死去的小孩,還有那棵樹都不見了。
只有女記者,還在他的身邊。
女記者看着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荒草,她就對高青丘說:“我們不會是遇到了鬼吧,怎麼這些人都消失?”
高青丘說:“還真遇到了鬼。你這社長,他是要害你啊,他把你派到這麼個地方來。海先生哪裏是寫什麼小說的,他就是一個鬼。
你看我們現在,已經站在了荒郊野外。”
高青丘問女記者說:“你之前看過這個人,寫的小說嗎?”
郭林說:“我沒有看過,我只是聽社長提起過。”
高青丘說:“他寫的小說,難道沒在你們報紙上連載嗎?”
女記者說:“我們這個報紙,不能連載小說,只登一些非常短的短文,而且是10天發一個版面。
因為這個海先生,他寫的都是一些小說,我們沒有安排版面刊登。
但是,社長覺得這個人的影響很大,就派我來採訪。
現在查清楚了,原來這海先生,他們全家都是一些鬼怪,把我們騙來了!”
高青丘說,也沒什麼事,我們趕快去城裏吧。
女記者說想帶高青丘,去見見社長……
到了城內,上樓見面之後,女記者做了介紹,她指着兩個人分別說:“這是朱社長。這是沈主編。”
高青丘朝他們點頭。
隨即。女記者給他們端了茶。
沈主編的話非常少,問了高青丘幾個問題,就埋頭去改稿件了。
朱社長的嘴巴說個不停,高青丘非常佩服他的口才。
朱社長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張報紙。
他翻過來,對着高青丘說:“你看,在雲間市舉辦的第一屆風水大師大賽,那個獲獎冠軍,和你長得很像,是你嗎?”
高青丘笑了笑說:“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是大師呢?雖然他也姓高,我也姓高,但是我根本不是一個人。”
這個朱社長說:“你別逗了,你就是這個人,我一看,我就知道是你。”
朱社長笑了笑,說:“你就給我算算,看我這個人,什麼時候走好運,什麼時候走背運?”
高青丘說:“你現在走的就是好運,還要算嗎?”
朱社長仰頭大笑道:“說出來不怕你笑,我跟你講吧,我的原配太太,在20年前就死了。
她生了一個孩子,我把這個孩子,交給我的爹娘,就來城裏面。
在5年前,我又找了一個女人結婚了,
但是,那個女人只會吃喝玩樂,還抽大煙。
後來,我和她離婚了,到現在,我就是一個人。
你給我算算,我的婚姻運勢,我以後的婚姻運勢,怎麼樣?”
高青丘閉上眼睛想了想,他說:“你的婚姻不太好,以後有可能,一個人過到老啊。”
朱社長搖搖頭說:“我現在手裏,還有不少錢,隨便都可以找到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一個人過呢?”
高青丘說:“你既然不相信我,你就別問我。
你既然問我了,你何必說這樣的話呢?”
朱社長笑了笑說:“我剛才和你開玩笑。
好吧,你給我算一下,我能夠活到多少歲?”
高青丘正要給,朱社長算一算壽命。
突然,他發現了一種明亮的光。
他發現朱社長的頭上,出現了一行非常閃亮的字:“5分鐘之後,將死於車禍。”
而且沈主編的頭上,也出現了一行字:“10分鐘之後,喝水被噎死。”
女記者的頭上,也出現了一行字:“15分鐘之後,摔下樓梯,跌死。”
高青丘非常驚訝,他說:“這個死亡時間,都改變了。
他還明確告訴你,這個人怎麼死的。”
他說趕快給朱社長說:“你只有5分鐘了。
你今天就不要下樓去了,如果你下樓去,有可能你在路上,會被車撞死。”
朱社長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像高青丘砸去。
朱社長說:“我今天第一次見你,我還指望你說一些吉利的話。
沒想到,你口裏面都是一些惡毒的話,讓人不高興。
我還只有40多歲,你就罵我出車禍死。
我好像和你沒有仇,沒有怨吧。”
高青丘說:“我和你沒有仇恨,剛才是你要我預測,你能夠活多少年。
現在我給你講了真話,你又不高興,你只喜歡聽假話,你何必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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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社長說:“我就不喜歡聽你這些話。
我之前也找人算過,人家都說我能夠活到100歲。
你卻說我現在,就要出車禍死,你看你說的什麼話。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第一屆風水大師冠軍的。
我看你,也是一個大笑話。”
高青丘搖頭說:“你不相信我的話,就算了。”
接着,高青丘走到沈主編的身邊,說:“你10分鐘之後,將會喝水噎死。”
這時候,沈主編正在喝茶,聽到高青丘這個話,嘴裏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幸虧高青丘站在他的旁邊,沒有碰到高青丘的身上。
沈主編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頓,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沈主編說:“你剛才咒罵朱社長,出車禍早點死。
現在又來這裏咒罵我,你安的什麼心?
你看樣子也斯斯文文的,也大概是搞文化的,為什麼說話這麼沒素養呢?
你別看我身上有50多歲了,但是我的身體健康着呢。
很多人都說我,能夠活到90歲,你現在就說我,喝水會被噎死。
如果我喝水,真的被噎死了,那傳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
你走開,走開,你別站在我旁邊,我看你就是一個嚴王爺。
你就是來找我們索命的。”
高青丘只好走到了女記者的身邊,他說:“15分鐘之內,你將摔下樓梯。
女記者的臉色變成了醬油色,說:“你剛才咒罵了朱社長、沈主編,你現在又來詛咒我了。
你巴不得我早點死,我早點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高青丘說:“你和我,一起經歷過,死亡時間循環事件,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難道不相信嗎?”
女記者說:“我已經經過那個世界了,我的身上的厄運,已經被帶走了。
怎麼可能?還有那樣的事情?
現在我是在報社,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說15分鐘之內,我會跌死。
今天我就不下樓,看我跌不跌死。”
高青丘說:“你這個人,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固執了?”
女記者說:“不是我變得固執。
我告訴你,這個朱社長,他是我乾爹。
這個沈主編,
是我的老師。
你對我最親的兩個人,說了這樣惡毒的話。
你說我還怎麼,高興得起來?”
高青丘搖頭說:“你這個人呢,喜怒無常,算了算了。我也不干涉你的因果了。
你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
說完,高青丘就要出門。
女記者感覺有點後悔,拉住高青丘說:“我說的話,有點重。
你暫時別走,在我們這裏多待會兒。”
高青丘把她的胳膊甩開了,說:“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你這麼個態度,我懶得管你們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文員進來。
她拉了一份電報,遞給朱社長。
朱社長隨便拿起來一看,臉上的神色,慢慢地嚴肅起來。
朱社長把這張電報,丟在了桌上,然後往外面跑。
高青丘在他身後喊:“我剛才給你講過了,叫你不要出去,你出去了會出車禍的。”
朱社長甩下一句話,說:“你別給我胡扯,現在,我的爹出事了,你說我怎麼能不去呢?”
高青丘就搖了搖頭,對女記者說:“他只需要等待幾分鐘,就行了,可是他連這幾分鐘,都等不了。看來,車禍是逃不了了。”
女記者說:“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把這幾分鐘時間拖完了,就可以隨便去哪裏,就不會發生車禍了嗎?”
高青丘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他現在太急了,唉,已經挽回不了了。
因為我已經把天機,告訴他了,但是他還是不聽,根本挽回不了了。”
這個時候,高青丘聽到了樓下,緊急的剎車聲。
高青丘和女記者,走到窗前一看。
只見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已經停住了。
轎車的前面,躺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上,全是鮮血。
周圍有很多老百姓,圍過來看。
沈主編也端着一個茶杯,走過來。
當他看到樓下被撞死的,是朱社長的時候,他手裏的茶杯,竟然掉了。
啪的一聲。
沈主編說:“你說的預言,真准吶。這現在朱社長死了,難道第二個,就要輪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