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個小人，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化成了一道灰色的影子。
胡公子根本沒有看到高青丘。
他也不知道，高青丘去哪裏了。
實際上，高青丘早就跑了。
那聲槍響，
是那個黑影打的。
那個黑影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葯，
他又沒有打胡公子。
他就朝空中，放了一次空槍。
但是，即便是這個空槍。
也把胡公子嚇得夠嗆。
胡公子為了給他父母，把病看好。
損失了1萬大洋。
他氣得夠嗆。
他回到他父母房間裏，
他惡狠狠地說。
我有機會了，
要找那個高騙子，把錢全部要回來。
胡公子他爹還是懂點道理的人，說，
人家把我們的病，給治好了。
就算給2萬塊大洋，也值。
也不要再去，找別人糾纏了。
到時候，如果被高大師使了法術，
你自己不能動彈了。
你可別來求我們。
我們那個時候，不會管你的。
現在已經把醜話，給你說到前頭了。
胡公子哼了一聲，就出去了。
······
高青丘離開胡府之後。
他就來到了街上。
因為雲間市非常大。
他自己也不是太熟悉。
他就叫了一個黃包車。
跟那個拉車的師傅說，
你把我拉到那個水災捐款現場。
那個黃包車夫把帽子，往頭上一按。
說，好嘞。
您坐好。
接着，車夫的雙腿，就拚命地跑了起來。
沒多久，就到了捐款現場。
有很多老百姓都在捐款。
有的是捐錢。
有的是捐物。
高青丘下了黃包車，
給的給了一些零錢。
車夫拿了錢之後，立刻離開了。
高青丘就走到了，那個接受捐款的地方。
他從懷裏，拿出了兩張支票。
一張是1000塊大洋的。
另一張是9000塊大洋的。
他把這兩張支票，交給了專門負責收款的那個人。
他說，這個錢，是我捐給那些受災災民的。
請你收好。
那個40多歲的賬房先生，戴着眼鏡，他拿起這兩張支票，看了一下，
雙眼放光。
結結巴巴地說，
這、這、這、這真是你全部捐的？
這兩張支票，合起來，可是1萬塊大洋啊。
高青丘點點頭說，嗯。
是我捐的。
我說話算數。
畢竟那些人，也是我們的同胞嘛。
我盡一點綿薄之力。
周圍的那些人，都圍過來看。
那個賬房先生，把這些人都轟走了。
他對高青丘說，
你幹什麼的？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高青丘笑道，
這雲間市，大了去了。
什麼人都有。
你們不認識的人，也多了去了。
說完，他哈哈笑了兩聲。
然後，離開了。
他走到捐獻活動的外圍，
被人碰了一下。
他就急忙，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按。
有一隻手，被他按住了。
他按住這隻手，回頭一看。
那個小偷抽掉手，已經跑掉了。
高青丘說，你這個混賬東西。
你還想偷我的錢？
你還跑得挺快呢。
算了算了。
高青丘也不想和一個賊，去糾纏。
他就快步走。
誰知道這個時候，他竟然把一個老頭絆倒了。
這個老頭撲倒在地，
哎呦。
喊了幾聲。
高青丘連忙把他扶起來，說，
老人家要不要緊？
老頭說，
不要緊。
不要緊。
我來這裏，剛剛捐了錢。
哎。
那個地方的人太苦了，我捐了1份錢。
也表達我的一份心意。
高青丘說，
您捐了錢，說明您是一個好人。
這樣吧。
我還是把您，帶去醫院，
檢查一下。
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頭不肯去。
老頭把高青丘的手扒開說，
你放心走吧。
訛詐人？我不幹。
高青丘說，
我不是說，你會訛詐我的錢。
我怕你身上有事。
老頭說，
我不會有什麼事。
你放心得走吧。
高青丘還是不放心，說，
這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我帶您去檢查一下。
老頭說，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啰嗦呀。
我說不去，就不去。
這個時候，高青丘已經看到，老頭手掌上面流出的血。
他就對老頭說，
你看，你手上都流出了血。
我還是帶你去看一看吧。
老頭低頭，看了看手。
他就不吱聲了。
他說，
檢查一下也行。
沒什麼大礙。
我就不會找你了。
於是，高青丘把這個老人，帶到了醫院。
因為醫院有很多人在住院。
還有一些人，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兵。
所以，醫院裏的那些醫生，都很忙。
高青丘和老頭，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他們想等醫生忙完了，再去找醫生。
這個時候，高青丘就和老頭聊起來了。
他說，您就是住在這附近嗎？
老頭說，是啊。
我姓張。
都喊我老張。
你我看你年紀，也只有20多歲。
你喊我“老張”，也行。
高青丘連忙擺手說，
不行不行。
你是前輩。
我怎麼能喊你老張呢？
老頭就跟他聊天。
從張老頭的嘴裏，高青丘知道了很多事情。
原來這個老頭不簡單。
他曾經在滿清的時候，做過縣令。
辛亥革命爆發以後。
他不願意和革命黨合作。
他就辭官歸隱。
後來，他的生活過得很艱難。
他平常靠着變賣家裏的一些舊書，
或者給人家寫一些字，過生活。
他的太太。
兒子。
女兒。
媳婦。
孫子。
在前年，都得了一場大病死了。
就只有他活下來了。
所以，他現在一個人過得孤苦伶仃。
但是，他心中依然挂念着，那些受災的人。
高青丘對他說，
你最近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沒有。
如果有的話。
你給我講一講。
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老頭說，
你不問，我還忘記了。
你一問。
我真的想起來了，這幾天家裏，還真出了一些怪事。
高青丘來了興趣，說，
你給我講一講，出了什麼怪事。
老頭就說，
出了兩件怪事。
第一件事，從7天前開始。
一直到現在。
每天夜晚，我做夢，會夢到一塊大石頭，壓着我的胸口。
我喘不過氣來。
但是，我一醒來，肚子上又沒有大石頭。
我睡着后，那個大石頭又出現了。
所以，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第二件事就是，每天夜晚，我家裏的那些鍋盆碗盞，它自己會動。
我一個人在家裏，
夜晚也不敢起來。
第二天，我都會去廚房裏面看。
那些鍋盆碗盞，都是被人用過的。
我去看那個窗戶和門，被人打開過的痕迹。
就在昨天天黑之前。
我就在廚房裏面，撒了一些細細的麵粉。
我就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在廚房裏動這些鍋盆碗盞。
高青丘急忙插話道，
到底是誰呀。
你快說。
張老頭呵呵一笑，說，你別急嘛。
我來慢慢給你講。
老頭說，
那天，把麵粉撒在地上。
第二天，我去看鍋盆碗盞，還是被人動過。
地上那些麵粉，沒有被踩過的腳印。
你說這個事，稀奇不稀奇。
高青丘摸着頭，說，
這到底是誰呀，半夜三更的。
他還來你家炒飯吃？
老頭說，
我在這個地方，住了三四十年，都沒有碰到這種的情況。
現在碰到這個情況，難道是老天爺暗示我，大限將至嗎？
高青丘說，
你別這樣說。
等一下，我去你家裏看看。
這個時候，前面排隊的人都檢查完了。
現在輪到張老頭了。
高青丘就陪着張老頭進去了。
醫生給張老頭把脈后，說，
沒什麼大礙。
然後，醫生將他上的血清洗掉了，簡單包紮了一下。
收了幾塊錢。
就說，你們可以走了。
老頭在路上的時候。
他埋怨高青丘，
我說了沒事吧。
只是包紮了一下。
高青丘說，
您畢竟是年紀大的人，檢查一下。
我放心一點嘛。
老頭說，
你這人，心還是挺好的。
以前吶，我們這裏的人，開車把路人撞了。
都是轉頭就跑。
哪裏還會管呢。
你這個人把我碰了一下。
還要把我送來看醫生。
你這個人太好了。
高青丘呵呵一笑。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
沒多久，就來到了老頭住的地方。
張老頭住在貧民窟。
那貧民窟的那些房子。
建的都非常密集。
老頭的房子，就在一條小巷子的最裏面。
然後家裏非常凌亂。
高青丘走進去，
就看見他屋裏面，擺了很多掃帚。
高青丘看着這些掃帚，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以前，看過一本書上講過。
說，家裏面不能擺放很多掃帚。
掃帚要放在屋後面的角落裏。
突然啪的一聲。
高青丘覺得奇怪，就出去一看。
原來是一把掃帚。
被人仍在了老頭的門前。
張老頭出了門，扯着嗓子罵開了，
哪個王ba羔子。
把這把臭掃帚，丟在我家門前了。
他不得好死！
張老頭罵了10分鐘，才熄火。
高青丘捏着鼻子說，
你趕快把這掃帚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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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這個掃帚放在門前，是最晦氣的。
他會把那些好運，都給你擋在門外。
會把那些壞運氣，給你帶來。
張老頭說，
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好吧。
我把這個掃帚丟掉。
高青丘說，您別直接用手去拿。
用一個鉤子，把這個掃帚勾了。
再丟掉。
於是，老頭拿了一個鉤子。
勾着掃帚，丟在了那個路中間。
他不解氣。
又抬起腳，在這個掃帚上，狠狠地踩了十幾下。
回家后，
老頭就去廚房裏炒菜。
他說，反正我還沒有吃中飯。
我趕炒。
等下多吃點，
今天就不做晚飯了。
高青丘說，好。
老頭在做飯的時候。
高青丘又把這個房子，重新看了一遍。
他發現這個房子，陰氣非常重。
冷颼颼的。
但是，去尋找什麼，又尋找不出什麼東西來。
於是，他坐在板凳上閉目眼神。
這個時候，系統的聲音又響了。
系統說，你守信用。
已經把1萬塊大洋捐出去了。
現在決定給你升級。
現在，你升到第3級。
又給你解鎖了一樣功能，能夠進入別人的夢境。
去改變一些東西。
高青丘用意念，對那個系統說，
太好了。
太好了。
要感謝你了。
系統說，
你不用感謝我。
你要感謝你自己。
你要記住。
行善積德，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正能量。
說完，這個系統的聲音，又消失。
過了一會兒，高青丘突然對系統說，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老頭之前家裏，出現的一些奇怪事？
那個系統說，
現在系統正在升級改造。
你還要等半個小時。
高青丘說，好吧。
我等一等。
半個小時之後，高青丘正要和系統對話。
這個時候，老頭已經把一盤魚、一盤青菜
端上了桌子。
高青丘很餓，就坐到桌前，和老頭一起吃飯。
張老頭一邊吃飯，一邊喝酒。
他抿了一口酒，就說起了他的那個夢境。
他說，
我在那個夢裏的時候。
急得那個石頭上面，還寫着一些字。
但是，我根本不認識那些字，是什麼字。
高青丘說，
你在第一次做那個夢之前，你去過哪裏沒有？
老頭苦苦思索，說，
我剛才給你講過，
連續7天，都在做這個夢。
第一次做這個夢之前，
我去過一個菜市場。
我在那裏，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背着一塊大木板。
大木板上面，寫了非常多的符號。
但是，我不認識那是什麼字。
我當時問了他，
我說，你背着這塊木板，有什麼作用？
他說，你別問我，這木板是等待有緣人的。
後來，就沒有問了。
但是那木板，卻在我心裏留下了印象。
自從那天夜晚開始。
我就天天夢到，那塊有字的石頭。
高青丘說，我知道了。
我把飯吃完了，我再給你分析一下，
這個夢境，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這個老頭吃飯非常慢。
從吃第一口菜，
到他喝醉，花了兩個多小時。
其實，高青丘早就吃完了。
他坐旁邊看着老頭。
老頭吃完，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個時候，天也快黑了。
高青丘把桌子上面的碗筷，都收拾了。
丟掉了廚房的盆子裏。
他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老頭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像電視屏幕那樣的虛擬東西。
那裏面播放的，是老頭的夢境。
高青丘暗自欣喜道，
原來這個系統，真的給我升級了。
我能夠看到，這麼多的東西。
高青丘就走過去。
他伸着手，摸了摸這個屏幕。
結果那個屏幕，竟然把高青丘吸進去了。
高青丘走進了。
老頭的夢裏。
他看見張老頭躺在床上。
他就走過去，看那個石板上的字。
那個石板的字，是一句話：
“張老頭，能活八十八。
後門關好，
前門發。”
難道這句話，意思是說，要老張把後門關好。
前門就會給他帶來財運嗎？
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說，老張會活到88歲嗎？
高青丘就把這句話，記下來了。
他在老張的房間裏面，走了一圈。
他沒看到其他東西。
他就對系統說，
我要出去了。
那個系統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你把張老頭的那個腦袋，摸一下，
你就能夠，走出這個夢境了。
高青丘就走過去，把張老頭的腦袋一摸。
結果一道閃光過後，高青丘又回到了，他之前在那個地方。
這個時候，張老頭還趴在桌子上面睡覺。
那個夢境，也已經消失了。
高青丘找到火柴，把蠟燭點燃了。
高青丘沒有把老張扶到床上去睡。
他躺到長板凳上睡了。
睡了一會兒。
他發現那個前門和後門，都沒有關好。
他出門看了看月色，把前門後門，都關好了。
晚上，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也沒有看到任何人走進來。
天剛剛亮的時候。
那個老頭醒了。
老頭摸了嘴巴上的涎，說，
怎麼了。
我喝醉了嗎？
一晚上？
高青丘說，
您睡了一晚上。
現在才醒！
老頭說，我又夢到了那個大石塊。
我好像在夢中，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個人在我床邊站着。
他還摸了我的頭。
不知道是誰。
我也沒看清他的臉。
高青丘他怎麼會說，那個人就是他呢。
他假使如實說，老頭會嚇死的。
高青丘只能這樣說：
我好像也做了一個夢。
好像也看到了一塊石頭，上面寫的一句話：
“張老頭，能活八十八。
後門關好，
前門發。”
那個張老頭笑嘻嘻地說，
難道這句話，寫的是我此後的歲數嗎？
說我能夠活到88歲。
只要把前門。
後門關好。
前門就可能，給我帶來錢財？
那樣的話，我太高興了。
我現在也65了。
如果活到88的話，
還可以活23年。
高青丘說，
我們再去廚房看一看。
看昨天，到底有誰進來過。
老頭起身，把廚房門打開。
打開之後，他看到那個窗戶和門，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迹。
他就對高青丘說，
奇了怪了。
你前幾天沒有來。
天天都有人，來動這些鍋盆碗盞。
你今天來這裏。
怎麼沒人動啊？
高青丘說，
我今天還在你這裏，過一天吧。
幫你看一看，看到底是人還是鬼。
老頭說，好吧。
這個事情不解決。
我夜晚也睡不好。
接着，老頭說，
你在這裏等着。
我去街上買點菜。
高青丘說，等一下，
不用那麼麻煩，您就炒點飯，就行了。
老頭說，那不行。
我要出去給你買點菜。
他出去，給高青丘買了一隻大肥雞。
回家后，開始燉肌肉塊。
又把一些蘿蔔切成片，放在缽子裏，一起燉。
這個時候，高青丘看到客廳里，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影子，用背對着高青丘。
這個影子，是灰色的。
高青丘說，你是誰。
那個灰影子哈哈笑了幾聲。
他說，
我是誰，對你不重要。
我只希望你，趕緊離開這裏。
我和老頭的恩怨，不是你一個外人所能參摻和的。
高青丘說，
我來這裏，就是要來幫張老頭的。
你天天吵得他睡不好覺。
你太壞了。
灰影子說，
我算壞嗎？
我沒有取他性命，已經是對得起他了。
他還想怎麼樣？！
高青丘皺眉道，
你別和我說這些東西。
你趕快走吧。
如果落到我手裏。
你可沒命了。
灰影子說，
我們比試比試，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高青丘說，
我不和你比試。
這個時候，老頭過來了。
他說，你和誰在說話呀？
這個時候，灰影子就消失了。
高青丘說，
我剛才在自言自語呢。
老頭髮出嗯嗯的聲音。
然後又去廚房裏了。
高青丘通過系統，想了解這個灰影子的事情。
他對系統講了想法。
系統就在他的大腦里，播放了一些畫面。
還有一些講解的聲音。
原來，這個灰影子是一個小偷。
這個小偷，當時在老張這裏偷東西。
老張失手把他打死了。
後來就埋在了他們這個院子。
所以，那個小偷的冤魂沒有散。
老頭也懂一些玄學方面的東西。
他把這個小偷埋了之後。
他在這個地上，貼了一張八卦。
還有一些符咒。
但是，不久前下了一場雨。
那些八卦和那些符咒，都不便模糊了。
所以，那個被封在地下的冤魂，又出來了。
但是，這個冤魂又沒有什麼功力。
想要把老張害死。
還達不到那個程度。
所以，他就天天在廚房裏，把老張吵得不能安寧。
但是，高青丘竟然來了。
他來了，絕對要把這個問題，幫老頭解決掉。
這個時候，高青丘就來到了廚房裏。
他對老頭說，以前你是不是抓過一個小偷？
他死在了這裏。
高青丘說話太直白了。
老頭愣住了。
張老頭的眼皮一跳一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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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呢？
高青丘說，我只不過是猜的。
老張說，你猜得也太准了。
他端了一個板凳。
他坐下來說，
唉。
你不問，
我也永遠不會說的。
你既然講了。
我就給你說吧。
這個事情，其實也是我的錯。
以前，經常有一個小偷，來這裏偷我的東西。
我也沒和他計較。
因為他偷的，也不過是一些吃的喝的，
或者幾件衣服。
但是那次，這個小偷。
他非常可惡。
他把我以前當官時候，
穿的那件官服給偷了。
你要知道，我那個時候，可是大清國的一個縣令啊。
縣令，雖然是一個七品官。
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當的。
那件衣服，是我所珍愛的。
那個小偷非要偷走。
我不允許他偷。
他就把我這件官服，拿刀劃破了。
我一怒之下，就拿起了一把刀，插進了他的肚子。
結果他死了。
因為你知道，在民國的法律里。
致人死亡，也是要蹲大獄的。
所以我不想去坐牢。
我就把他，埋在了我的院子裏。
高青丘插嘴道，
現在那個人，還埋在院子裏嗎？
張老頭閉上眼睛說，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我從來沒有挖開看過。
我也不會挖開去看。
高青丘說，
如果你想徹底解決，廚房裏的那種奇怪的響聲。
你就現在和我一起，去把那個小偷的遺體，挖出來看一看吧。
看到底還在不在。
張老頭猶豫了半天。
說，好吧。
老頭就拿了一把鍬。
走到院子裏。
他一邊挖一邊說，
我之前，埋這個小偷的時候。
是用一張席子，把他包着的。
現在也不知道席子，還在不在。
老頭挖了一個小時，就挖到席子。
老頭汗如雨下。
高青丘也有一些緊張。
老頭把那片席子，挖出來之後。
那個席子裏面，沒有小偷的遺體！
席子裏面，包的是一層泥土。
老頭不放心。
又把席子下面的泥土，挖掉了。
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偷的遺體。
高青丘笑道，
難道那個小偷跑了？
老頭也用右手撓着頭說，
這個事情還比較蹊蹺。
當天，我是親手把這個小偷，埋在這裏的。
怎麼沒有了？
老頭就把那個鍬，插在那個泥土上面。
他看着高青丘。
高清球也在想。
但是根本想不通。
他就用意念，和系統對話。
系統說，
剛才系統出了bug。
還有一個內容，沒有給你講。
其實這個小偷，他當時沒有死。
他當時被老頭，淺淺的埋在這裏之後。
他就從席子裏，翻出來走了。
但是，雖然人走了。
但是他的那個鬼魂，還在這裏。
因為他當時走得太急了。
把他的七竅六魄，都走丟了。
所以，那個小偷出去之後，不到三天，也翻倒在了一條溝里。
死了。
那個小偷的肉身。
後來，被杜先生的手下看見了，就彙報給了杜先生。
杜先生下令：拿一張席子，埋在了城外的亂葬崗。
但是，這個小偷的魂魄，還在張老頭的家裏……
系統說完之後，就自動關閉了。
這個時候，高青丘才明白，他對老頭說我懂了。
但是，高青丘又不能把系統說的原話，全說給老頭聽。
他就說，這個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應該是你那天，把小偷埋了之後。
他從這裏跑了。
但是他呢，跑得太急了。
他的那個鬼魂，還在你家裏。
你之前用八卦圖，把土堆蓋着，那個小偷的鬼魂，就不能出來。
但是，前不久，下雨了，那個八卦圖、符紙，被雨淋濕了。
失去了法力。
所以，小偷的那個冤魂，就出來了。
老頭聽后，跌倒在地。
他說，
想不到，我和鬼魂住了這麼長時間！
那怎麼辦呢？
高青丘說，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把這個鬼魂驅散。
他如果不散去，就把它滅掉。
張老頭說，
我又沒有學過法術。
我怎麼弄呢？
高青丘說，這個你不用管。
我來幫你，除掉這個鬼魂。
免得他天天糾纏你。
高青丘把老頭扶起來，說，
您去把雞肉塊，先燉起來。
免得要吃飯的時候，又沒有吃的了。
老頭說，好吧。
我去弄雞肉。
老頭把手洗乾淨了，就去弄菜了。
高青丘就在院子裏來回走。
思考着，怎樣把這個鬼魂給處理掉。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於是，他走到客廳裏面，躺在那個椅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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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兩個多小時，雞肉快燉好了。
那個老頭，就來喊高青丘吃飯。
高青丘和老頭一起，把雞肉吃了。
只剩下兩三塊雞肉，沒有吃完。
吃完之後，老頭有些累。
他就去睡了。
高青丘他一個人。
就坐在沙發上想着問題。
這個時候，下起了非常大的雨。
而且那些雲，也非常低。
天也非常黑。
這個時候，那個鬼魂又出現了。
鬼魂伸手，去碗裏面抓剩下的雞肉塊。
這個鬼魂是一個灰顏色，就像一道影子一樣。
高青丘伸手，把這個灰影子的手臂，打了一下。
高青丘對他說，
你還想吃雞肉塊。
你根本吃不到。
你只是一個鬼魂。
那個鬼魂說，
你雖然能夠看見我。
但是你摸不着我。
我告訴你。
我今天就是來，找老頭索命的。
你如果站在旁邊，不管他的事。
也許我會放過你。
如果你非要管這件閑事。
我會你連你的命，一起拿掉了。
高青丘笑道，
你們口氣挺大。
還想要我的命。
我還想要你的命呢！
高青丘說完，就揮起一拳，打向這個灰影孑。
灰影子立刻躲到了一邊。
高青丘不想和他糾纏。
就從桌上拿起了一個杯子。
用口喝了一口水。
然後，朝着灰影子一“噗”，
灰影子沾上了高青丘噴出來的水。
他的身影越來越明顯。
甚至長出了肉身。
這個時候，那個老頭好像聽到了什麼響動。
他睜開眼睛。
看到了這個灰影子。
他說，啊，
難道這個小偷又復活了嗎？
怎麼他又出現在我的家裏？
老頭拿起板凳，就朝這個灰影孑砸去。
這個灰影子很快，就把板凳接住了。
然後，又丟給了老頭。
老頭朝旁邊一躲。
這個板凳砸到牆上，成了兩半。
老頭說，你賠我板凳！
你這個可惡的東西。
你生前偷我的東西。
我沒有和你計較。
你現在還不肯走。
還要和我糾纏。
你到底想幹什麼！
灰影子說，你把我的命都奪走了。
現在忘了？
找你扯皮，難道不行嗎？
老張跳起來叫，
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你何必要偷我的東西呢。
你偷了我的東西。
你還把我的官服給劃破了。
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
高青丘皺着眉頭擺手說，
你們別吵了。
這個事情，由我來處理。
忽然，高青丘，又含了一口水，噴出去。
這口水霧，噴到了這個灰影子的身上。
他的整個上半身，都顯露了出來。
高青丘拿了桌上的一個碗，朝這個灰影子砸去。
這個灰影子伸手接住，轉手將這個碗，朝高青丘砸去。
高青丘立即蹲了下去。
這個碗砸到了牆上。
“啪”的清脆一聲，成了碎片。
老頭很着急，說，
小夥子，你別拿我的碗砸了。
我這個碗，可是當年慈禧太后，親自送給我的。
高青丘說，我哪裏知道？
我不拿你的碗，就是了。
這個灰影子，一步步走向高青丘。
他伸出了雙手，突然纏住了高青丘。
張老頭對那個灰影說，
你不要纏着這個年輕人。
你有什麼事，朝我來！
這個灰影子狠狠地說，
先解決他。
再解決你。
這個年輕人，最討厭了！
高青丘說，
你這個小偷。
你生前害人。
死了也要害人。
難道你沒有一絲良心嗎？
那個灰影孑說，
哈哈哈。
我本來就是一個小偷。
社會上的所有人，都瞧不起我。
我就像一隻老鼠一樣。
這個社會上生存。
反正，我現在是一個鬼魂了。
什麼都沒有了。
我先把你解決了，
再來解決張老頭。
這個時候，灰影子的雙腿，慢慢長出來了。
他瞧用他的雙腿，夾住了高青丘。
然後撲倒在地。
灰影子又用他的雙手，掐住了高青丘的脖子。
高青丘被掐得呼吸困難。
張老頭找到了一把刀。
他走到灰影子的身後。
拚命地朝灰影子的腦袋砍去。
但是，這個灰影子的頭，好像是用鋼鐵做的一樣。
連刀刃都砍卷了。
他的頭，竟然毫髮無傷。
灰影子頭也沒抬，哈哈大笑，說，
你把我砍不死的。
你不要費這個心思了。
你就乖乖跪在地上，等我來把你弄死吧。
這老頭氣氣沖沖地去牆角，找了一個鎚子。
然後，使勁地捶着灰影子的背。
但是，也毫無效果。
這個灰影子的背，太堅硬了。
竟然把那個鎚子，都震成了兩半！
張老頭說，
你這個鬼東西，你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把我的鎚子，都震斷了。
高青丘在垂死之際，急忙和系統對話：
系統、系統，快告訴我，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把這個鬼影子制服？
系統說，你趕快找掃帚。
插到他的口裏面。
它就會煙消雲散了。
高青丘急忙說出來幾個字。
但張老頭沒有聽清楚。
高青丘拼出老命，說了一句話：
拿掃帚，放到他嘴裏。
這個時候，張老頭聽懂了。
他急忙去屋裏面，找到了一把最臟最髒的掃帚。
然後在鬼影子身上，拚命地掃。
這個時候，鬼影子沾了這些髒東西。
他的身體，變小了一點。
當他的身體，縮小到一米五的時候。
這個灰影子停止縮小了。
老頭在他身後拚命掃，那個灰影子也不縮小了。
灰影子沒回頭，說，
老東西，別給我撓痒痒了。
你現在加在我身上的手段，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我一定要把那個掃帚，插在你頭上！
這個張老頭聽着這些話，把嘴都氣歪了。
他用雙手，把他們翻了過來。
結果是，高青丘壓在了這個灰影子的身上。
就在灰影子的嘴巴，露出來的一刻。
老頭急忙將這把掃帚，插到灰影子的嘴裏。
但是，這個灰影子，又吐了出來。
張老頭很着急。
高青丘掙扎着說。
趕快插進去，
我現在趴在灰影子身上。
……
過了一會兒，
這個灰影子，又露出了一個破綻。
張老頭就把掃帚，插在了這個灰影子的口裏。
灰影子就用牙齒，咬住了那把掃帚。
同時，他的頭，也搖晃着，要把掃帚甩掉。
老頭使勁抓着掃帚，往灰影子的口裏面插。
掃帚上的那些髒東西，全部進入了他的口裏。
只見灰影子的身體，
越來越小。
越縮越小。
最後，變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小人。
高青丘根本無力爬起來。
老頭氣得七竅生煙。
他抬起腳，
就踩在了，這個雞蛋大小的人身上。
一腳，就把這個小人給踩死了。
這個小人，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化成了一道灰色的影子。
很快，消失了。
然後，老頭把腳抬起來，
一看。
腳上面，根本沒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也沒有什麼肉末之類的東西。
他把高青丘扶起來，說，
這個鬼東西終於走了。
我可要省心了。
高青丘說，
以後你就記住了。
不管有小偷來，還是有什麼惡人，找你麻煩。
你千萬不要把他殺死了。
殺死了，會給你帶來厄運的。
張老頭說，
我知道了，以後碰到這些人，我就往外面跑。
把他引走。
高青丘說，
你就說對了。
以後盡量不要和這些人，發生正面的衝突，因為你年紀大了。
張老頭就要高青丘坐下。
他給高青丘檢查身體，說，
你的身體，有沒有受什麼損傷？
要不要，我去帶你看醫生？
高青丘大大咧咧地說，
他一個鬼影子。
能夠把我怎麼樣？
哈哈哈。
這個時候，外面的雨也停了。
烏雲也散了。
但是，還有一些殘雲，飄在天空上。
雖然，沒有那麼黑了。
依然是灰濛濛的主調。
老頭說。
你今天，就在我這裏過一晚。
等明天天晴了，再走吧。
高青丘說，也行。
今天在這裏住一晚。
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當天晚上，老頭也沒有心情做飯了。
他就去街上，買了一些鹵海帶、鹵牛肉，以及一些米飯。
拿回來后，兩個各吃了一些。
高青丘吃了之後，到椅子上去睡了。
這個老頭，他也非常累。
他把前門、後門，都關好之後，也去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張老頭問高青丘，
你昨晚還睡得好吧。
高青丘摸了摸身上的。那些紅腫起來的斑塊，說，
就是蚊子多。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
剛要去開門。
就聽見了門前，啪啪啪的聲音。
高青丘說，
快去看一看，到底是誰。
又在扔那些髒東西。
老頭又咬起了牙齒，
臉上的肉跳着。
他說，哪個混帳東西，又在害人。
我得去看一看。
抓住了，一定要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