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挖到支人蔘
吃完早飯後，地里的農活基本都忙得差不多了，所以大家也不急着出門。
紀暖提着幾個打包好的藥材出了雜物間，詢問大伙兒道：“爹，娘，我待會兒要去城裏賣藥材，你們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我順路帶回來的？”接着，她還特意轉向兩位嫂嫂問道：“大嫂、二嫂，你們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賣了藥材就給你們買。”
二嫂說：“我們都多大人了，哪還饞一口吃的。你天天往山上跑，好不容易賣了藥材換點錢，你自己留着做幾件新衣裳。”
大嫂說：“聽你二嫂的，你自己留着花。”
紀暖從最大的藥材包里，實則從空間裏摸出根人蔘，攤開手給大家看。
“我昨天挖到支人蔘，今天拿去一起賣了，應該有不少錢。”紀暖擔心驚嚇到大家，只能拿出二十年份的人蔘。實際上，紀暖打算賣的是一株百年人蔘。府城規模不小，有錢人也多，年份久的人蔘是能賣出好價錢的。年份短的先留着，以後空間可以種了，長大些再拿去賣。
紀父驚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能藏事！”
“讓你大哥跟着去吧，你一個小姑娘，別讓人佔了便宜。”平常帶去的藥材，交易金額最多也只是幾百文而已，紀母有些擔心醫館掌柜見紀暖是個小丫頭，便故意欺負她不懂行情，惡意壓低價格。
“娘，不用擔心。都是慣常去的醫館，掌柜是個實在的。”平安醫館藥材給的價格公道，掌柜也是個好人。
大哥接茬說：“小妹，地里的活兒都干利索了，我打算去城裏瞅瞅，看有沒有什麼活計可做，順道還能和你一起。”
紀暖心裏明白，他們其實是擔心她，因為往年大哥二哥都是忙完春種后，先休息幾日再進城找些零工做的，便也不好再拒絕。
“那行，我跟大哥一起。”
“金豆兒銀豆兒想要什麼？姑姑回來給你們帶？”紀暖也不忘詢問兩個小侄子。
兩個孩子被教的很好，金豆兒說：“謝謝姑姑！我想吃糖葫蘆。”
銀豆兒年紀小說話還不太利索，學着哥哥說：“謝謝嘟嘟！銀豆兒也要糖。”
“那兩顆豆兒在家乖乖的，嘟嘟回來給你們帶糖葫蘆。”紀暖故意模仿銀豆兒說話，逗的大家好笑連連。
等家裏人都囑咐好，兄妹倆就不再耽誤，帶着藥材出門了。
村口有前往府城的牛車，每人收費兩文錢。紀暖見牛車尚未啟程，便遞給車夫四文錢，隨後與紀山一同找了位置坐下。
紀暖見車夫舟叔還沒有要走的樣子，以為是在等什麼人，便問道：“舟叔，今天這個時辰了，怎麼還等在村口？”
舟叔笑呵呵的解釋說：“每年春種這兩個月，大傢伙兒的都緊忙地里那些活兒。我老頭子也沒什麼事，在這兒多等會兒也不耽誤。”
“舟叔，估摸着要進城的也都來了，咱也等的有一會兒了，時辰不早，要不現在就走吧。”同車一位嬸子催促道。
“也行！”舟叔從坐墊下抽出鞭子，朝眾人喊：“大傢伙兒都坐穩了！”
紀暖跟着同村幾人一路搖搖晃晃半個時辰才到府城。
紀山兄妹提着幾包藥材來到正門大街平安醫館。
宋掌柜見到紀暖馬上走出櫃枱。
“紀姑娘，來送藥材？”宋掌柜笑眯眯的說。紀暖送來的藥材品質都不錯，有時醫館缺了什麼藥材，托她專程去采，她總是爽快答應，宋掌柜對她印象很不錯。
“宋掌柜，我們到裏面去說。”紀暖朝宋掌柜眨了眨眼，示意外面人多不方便。
宋掌柜會意，請他們去後院，讓夥計上了茶水，有些興奮的開口道：“紀姑娘是有好東西？”
紀暖將手伸進藥材包里一頓裝模作樣的摸索，掏出一根大人蔘放到宋掌柜面前。
紀山眼睛閃了閃，走了一路人蔘長大了？
宋掌柜一個激動放下茶杯，拿帕子擦擦手，仔細查看起桌上的人蔘。
“哎呀！這是上好的百年老參！”宋掌柜一聲驚嘆。又看向紀暖責備道：“也就紀姑娘你，不把好東西當寶貝，隨便就和其他藥材放一起，這要是弄傷了，可怎麼好！”
“這不是好好的嘛！宋掌柜，你出個價，這樣的人蔘收多少銀子？”紀暖直接問價格。
宋掌柜看看人蔘，捋了捋着鬍鬚說：“不瞞姑娘，這樣品相好的百年老參在京城能賣到一千八百兩往上，在這開元府，我最多能出到一千三百兩。”頓了頓又說：“我和姑娘做生意有三年多了，姑娘可以放心，整的開元府沒有比我更高的價格了。”
“掌柜的也看到了，我這東西年份高品相屬上乘，拿到別處也有得是人搶着要，就即便最終無人問津，我也可以收做珍藏當傳家寶。”紀暖不緊不慢喝着茶，不想在價格上浪費時間，直接爆出底價。“再加二百兩銀子，總計一千五百兩，不二價。掌柜是爽快人，若覺得可行，咱就一手錢一手貨。”
"成，成，成。你這姑娘，真是半點便宜都不讓我占啊。"宋掌柜無奈的笑笑，用檀木盒子把人蔘裝好。
紀山覺得小妹太厲害了，自己什麼都沒幹，她自己就搞定了。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剛剛還幫着提藥材了。
“哪裏的話。”紀暖朝他比了一點點小指，道：“宋掌柜只是稍稍少賺一點而已。”
紀暖將帶來的其餘藥材遞給夥計去稱重，隨後轉向宋掌柜詢問：“醫館收購成藥嗎？”
“自然是收的，但要求品質上乘。你手頭有成藥？”醫館平日裏難得見到高質量的成藥，若紀暖真有，對醫館而言也是一項收益。
“今日沒帶，下次來時帶給宋掌柜過目。”紀暖也是靈機一動想到做成藥賣。目前還沒有病患找她診治，因此空間升級異常困難。如果她自製的成藥放在醫館出售，讓有需要的病患得到醫治，變相也算是她診治的，不知道對空間升級有沒有幫助。
“好，好，好。下次可別忘了。你們稍座，我去看看藥材稱好沒有。”
待宋掌柜出了後院，紀山才小聲開口說：“小妹，剛剛你賣給掌柜的那支人蔘好像跟你在家裏拿出來的那支不一樣。”
紀暖摸摸鼻子，毫不心虛的說：“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早上在家裏可能光線有些暗，你看岔了。”
“是嗎？我看岔了？”紀山撓撓頭，實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