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空間迷宮的盡頭
當梨梨子意識回歸這瞬間，蘇北與茉莉已然分離，雙雙墜向「梨梨子號」。
“嘣”得一聲，地動山搖。
「梨梨子號」晃了三晃，煙霧繚繞，無數船員投來詭異注視，「半神」之下甚至按捺不住內心悸動，想要往茉莉身上刺上一刀，以此扎出個大結局。
“是「魔王」贏了？”
“我們死定了。”
“不，還沒結束，只要我們能殺了「魔王」，一切都會回歸如初。”
“殺了她！”
“殺了她！”
“她必須死，魔族與魔物不會放過我們。”
“「魔王」就給我們趕緊去死啊混蛋，別出來禍害世界，破壞和平了啊！”
“能不能自殺啊，快點自殺啊！”
“為什麼要與所有人作對啊，你這個討人厭的魔鬼......”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接連不斷。
天魔羅攔在了最前面，他身旁的魔族天驕，會給所有出言不遜的傢伙一個大鼻竇。
這是在表態忠誠了。
魔族天生就是「魔王」勢力。
當「魔王」實力過於弱小時，他們不急於表態，但當「魔王」的實力遠超他們預期，他們也會是那個最快臣服，且還是最值得信賴的盟友。
——因為魔族以實力為尊。
身份從不是關鍵，實力才是。
半晌，煙霧散去。
蘇北將懷中軟軟的茉莉抱起，看着她甜甜的睡了過去，抿嘴一笑，旋即揉了揉腫脹大腦。
緩緩起身。
——他很累，他很想睡覺。
但此刻絕不是睡覺的時候。
他環顧全場，眼眸冰冷，表情淡漠。
被注視之人皆是後退一步，只是視線仍是死死盯着蘇北。
或者說是蘇北懷裏的茉莉。
當茉莉徹底暴露力量，她的「魔王」氣質再也無法掩飾，只是注視都會讓人產生無比厭惡，生起殺死對方的情緒。
“喂，你是那位殺死【塵世巨蟒】的英雄不是嗎？那你快把你懷裏的「魔王」殺掉啊，她是會引起世界毀滅的啊！”
“殺了她啊，殺了她你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我們會封你成為新的「勇者」，殺不死「魔王」的「勇者」算是什麼「勇者」，我看露彌娜拉也就不過如此吧。”
“就是，這次的「勇者」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吹得多牛，結果第一次廝殺就被打落神壇，笑死個人。”
“殺了「魔王」吧，快殺了「魔王」吧，我不想再參與戰爭了，求求你殺了「魔王」吧，我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了。”
——這不是玩笑話。
蘇北視線投去，眼眸波動。
這最後說話之人是「梨梨子號」上的冒險家，身穿樸素衣服，臉上有兩道疤痕，實力觸碰到了「准半神」這個進階，稍作鞏固就會是一位新晉「半神」。
可他仍是擺脫不掉認知障礙，堅定的認為「魔王」就是萬惡之源。
他朝着蘇北重重跪地，哭喪着臉祈求着，眼淚鼻涕皆是連在了一塊，哭得甚是感人。
這說話之人跪下之後，很快產生了連鎖反應，一個一個冒險家朝着甲板跪下，緊接着是後勤人員。
——廚師、炮手、修理工......
「半神」皆無言，怔怔站在原地。
所有人將視線停在了蘇北身上，興許是觀望吧。
所以蘇北會怎麼做呢？
蘇北平靜起身，眼眸里除了懷中這軟成了一團的少女之外，再容不下其餘東西。
他甚至沒有流露出多餘表情，徑直跨過了跪地眾人，朝着梨梨子的房間走去。
一言不發。
這是選擇性無視了。
“求英雄斬殺「魔王」，還世界一個和平！”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一句話語，緊接着相同話語此起彼伏響起。
連接成了震耳欲聾的吶喊，鋪天蓋地。
“求英雄斬殺「魔王」，還世界一個和平！”
“求英雄斬殺「魔王」，還世界一個和平！”
“求英雄斬殺「魔王」，還世界一個和平......”
蘇北腳步一頓。
眾人同時停住動作，投去注視眼眸，眼眸滿是期盼。
蘇北忽得一笑，淡淡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說著，蘇北緩緩舉起「暴食」，忽得炸開氣勢，引動無數肆虐魔氣盤旋，在甲板上劃出一道一道刮痕，一股股霸道氣息勒住眾人脖頸，高高懸起。
眾人愣住，剎那間呼吸禁止，眼眸中皆是難言與不可思議，很快這抹不可思議化作恐懼，身軀開始不住顫抖，再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他們感覺到了殺意。
蘇北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咚”得一聲。
魔氣飄逸。
眾人衰落匍匐在地，皆是滿頭大汗，再說不出一句道德綁架話語。
此後萬籟俱寂，僅剩腳步深深淺淺響起，踩在這甲板之上。
莉婭輕輕嘆息一聲。
天魔羅咧嘴輕笑。
目送着蘇北離開了甲板。
蘇北正朝着梨梨子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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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趕時間。
時間很急迫，天幕之上艾琳娜攔住了五位「准神」與深淵奇詭，天幕之下一切都充滿了變數。
他沒有功夫去管什麼認知障礙，也懶得清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這個時刻，「梨梨子號」船體閃爍炫彩光芒，驟然加速。
“嘣”得一聲，所有人跟隨着船體搖晃不斷起落，眨眼從船頭滾至船尾，又從船尾摔至船頭，摔了個七葷八素，頭腦不清。
「梨梨子號」進入了全速前進的狀態。
且速度還在持續增加。
蘇北穩住腳步，將茉莉從公主抱姿勢換成了背負身後，空出兩隻手扶住一旁牆體。
陡然間，兩隻手從兩邊架住了他。
蘇北一愣，微微皺眉，側目掃視。
是格洛斯特公爵與「聖光教堂」的神官。
“你要去找梨梨子，對嗎？”格洛斯特公爵詢問。
“嗯。”蘇北點頭。
“你現在很疲憊，我們扶你一把。”格洛斯特公爵關心道。
——他這麼熱情做什麼？
蘇北還是有一絲絲社恐的，格洛斯特公爵太過熱情的動作，讓他略顯手足無措。
蘇北搖了搖頭，“不必，我能走。”
“你現在很累，請讓我們幫幫忙吧。”誇斯妥夫虔誠鞠躬，做出了標準的「聖光教堂」問候禮。
蘇北側目向右，緊繃動作一松。
——他是「聖光教堂」的神官，「聖光教堂」神職人員雖然迂腐，但通常是個好人，值得信任。
而且聖光正在治癒他的傷勢，緩解酸脹。
蘇北如此想着，便放棄了反抗，點了點頭。
“對了，見我女兒總得有什麼見面禮，你把這個給她。”說著，格洛斯特公爵遞給蘇北一塊小蛋糕。
蘇北身體忽得緊繃，皺眉詢問，“你為什麼不親自送？”
“我要扶着你，這會弄髒蛋糕。”格洛斯特公爵提了一嘴。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理由，可蘇北還是覺得很詭異。
蘇北低頭。
——的確是小蛋糕，不算大，看上去製作水平較為粗糙，好像是胡亂捏的。
不知道是不是塞了什麼東西。
蘇北伸過手，下意識舉起小蛋糕，打算湊近觀察一下。
“阿門，蘇北先生，您說我們會贏嗎？”誇斯妥夫忽然一問。
蘇北動作被打斷了，側目搖頭，平靜回了句，“不確定。”
說著，蘇北又將蛋糕舉起。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和梨梨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格洛斯特公爵又是一問。
蘇北動作再度被打斷。
他回憶片刻，給出了模糊數據，“大概是兩年前。”
“那時，梨梨子只有十四歲吧？”格洛斯特公爵笑眯眯的。
他捏住蘇北的手掌正在微微用力。
——這畜生，十四歲就開始養成了？！
“也許。”蘇北眼眸平靜，身體完全緊繃了起來。
他徹底打消了觀測小蛋糕的念頭，轉而開始思考更重要的事情。
——他要如何面對暴怒的格洛斯特公爵。
他與十四歲的梨梨子只是相識，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對梨梨子沒興趣。
四人以極其詭異的姿勢進屋了。
“混蛋蘇北！快給我解開辣——啊啊啊嘞？”梨梨子見蘇北進屋，不斷朝着空中踹出雙腳，忽然間愣住。
因為進來的不只是蘇北，還有她的父親以及一位不太熟悉的老登。
格洛斯特公爵徹底懵了。
就連他都沒有這麼綁過梨梨子。
——這是哪個時期興起的調情手段？
如此看來，他們豈不是還玩過更刺激的遊戲？
格洛斯特公爵滿臉嚴肅，與誇斯妥夫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快去吧，梨梨子等你呢。”格洛斯特公爵推了一把蘇北。
蘇北愣了愣，點點頭，將小蛋糕擺到梨梨子面前的桌子上。
隨後開始替梨梨子解綁。
氣氛略顯尷尬，無人發聲。
“老爹你來做什麼？”梨梨子皺眉詢問，推了推自己的父親，舉起蘇北遞來的蛋糕，一口悶下。
“咔”得一聲。
硌牙了。
梨梨子愣住，咀嚼了片刻，“呸”得吐出一枚金制首飾。
——它或許是一枚戒指，但它此刻只是一坨不明團狀物。
“嘣”得一聲。
格洛斯特公爵與誇斯妥夫掏出禮炮，朝着屋內打響。
滿天絲綢飛舞，好不喜慶。
蘇北愣住。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交換戒指，禮成，接下來是——”
“你踏馬是不是有病啊老東西，現在才不是胡鬧的時候辣！”梨梨子飛起一腳，踹向了格洛斯特公爵的腦門。
“你們馬上要結婚了。”格洛斯特公爵淡淡道。
“我怎麼不知道？”梨梨子臉頰微紅，氣鼓鼓的舉起棒棒糖，往格洛斯特公爵腦袋上戳。
“父親與神父都在，戒指交換成功，這段婚姻已經是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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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子馬上就會把你的低保拿去全部買棒棒糖，讓你和格洛斯特公爵夫人以後入土了也埋不到一塊。”梨梨子大吼了聲，
“一個埋山裡一個送海底！”
“我這是為你好。”格洛斯特公爵氣到發抖，嚴肅呵斥。
“你這是把梨梨子推向火坑啊！”梨梨子咬牙切齒，推着格洛斯特公爵與誇斯妥夫，將這倆老登推出了門外。
“你會後悔的！”格洛斯特公爵極力警告，“你以為誰會喜歡你，願意照顧你這個一輩子長不大的小笨蛋。”
“錯過這次，你這輩子都完了！”
不愧是老父親，他知道說什麼話能刺痛梨梨子。
“恰恰相反！”梨梨子惱羞成怒，“滾辣！”
梨梨子大吼一聲，將門重重甩上，旋即面向蘇北，嚴肅道：
“聽我說——”
“嘎滋——”
門被打開了。
格洛斯特公爵探進來一顆腦袋，嚴肅道，“同居可以，同房太早，你今年才十六歲......”
“殺了你！”
“咻”得一聲，格洛斯特公爵慌張撤離。
只見梨梨子超級用力摔門，“嘣”得一聲。
牆壁都因為這一下重擊出現了些許裂痕。
門被合上了。
蘇北咽了口唾沫。
——他才知道梨梨子小小的身體裏，居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若是格洛斯特公爵動作再慢一步，或許得被砸出一個腦震蕩。
梨梨子將門反鎖，氣呼呼坐在了蘇北面前，朝着蘇北用力一踹。
全當發泄情緒了。
蘇北嘆了口氣，無奈道：“踹我做什麼。”
梨梨子愣了愣，氣呼呼大吼道：“雖然和你沒關係但是梨梨子也得警告你一下，而且你擅自把梨梨子一個人綁在這裏也太過分了辣！”
“我的。”蘇北誠懇道歉。
平復過後，梨梨子重重嘆息，指了指自己的呆毛，“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蘇北視線投去。
只見梨梨子腦袋上的呆毛垂下，有氣無力，看上去就像是被榨乾了的可憐蘿莉。
“神降？”蘇北皺眉。
“不止，有許多古老的東西鎖定住了你我，我們必須趕快抵達幻想鄉。”梨梨子嚴厲說著，忽然船體一震，連忙抓住了椅子不讓自己飛出去。
——「梨梨子號」撞上了空間牆體。
梨梨子因慣性漂浮懸空，可也不忘繼續說著，嚴肅提醒蘇北目前的危險程度，
“「混亂海域」埋葬着諸多古老遺迹，此刻這些遺迹紛紛開啟，遺迹中埋葬的古老存在，最差也會是「准神」老登，甚至還有死去的「神明」！”
“我們能怎麼做？”蘇北嘆息道，“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
“我們只能相信艾琳娜。”
“不，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艾琳娜。”梨梨子皺眉沉思，“另一個我給我留下了很多信息，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
“在這航線最後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包括你？”蘇北疑惑。
“只是這麼說，但是你只能選擇信我了，這只是讓你提起警覺罷了。”梨梨子嘆息一聲，指了指天幕之上，“你猜猜現在艾琳娜攔住了幾位「准神」？”
“五個。”蘇北不假思索道。
梨梨子揚起了雙手，誇張嘆息，“那是半小時前的數據，現在是至少是十個，而且這個數量還在增加。”
“很快就會變成五十個，一百個。”
“「混亂海域」完了，你和我也得完蛋，艾琳娜指定吃不到好果子，她隨時都有可能被玩壞掉。”
“她不會跑？”蘇北詢問。
“跑？怎麼跑？她帶走了半個露彌娜拉，她還攔在了你的身後，只要解決了她，你和我都是任人宰割的玩具，茉莉在她們眼裏和嬰兒沒什麼區別。”
“我們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梨梨子大聲回應，在這間屋子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不斷嘆息說著喪氣話語，
“秩序是很無情的東西，只有秩序才能對抗秩序，沒有人能夠硬抗，她也不行。”
“現在還好，再過段時間你根本不知道艾琳娜會變成什麼東西，她若是一口氣吃掉幾百個秩序，下一秒就能轉頭把你吃掉。”
“她說不定早就在謀划怎麼把你生吞了。”
“我現在就會把你吃掉。”
——聲音來自極遠高空，可很快出現在了門內。
梨梨子閉嘴了，連忙躲到了蘇北身後，探出一顆小腦袋望着門口。
蘇北愣住。
艾琳娜到了，渾身浴血。
有不少是她的，更多的來自於敵人。
“擋不住，我放了幾個煙霧彈，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艾琳娜喘着粗氣，眼眸望向蘇北身後的茉莉，眼眸微微眯起。
似是打量，又像懷念。
蘇北伸手扶了扶茉莉，微微挺直身桿，攔在艾琳娜面前。
“我對她沒興趣。”艾琳娜平靜搖頭。
聞言，梨梨子質問了句，“你現在還是不是艾琳娜？！”
“我不是艾琳娜是誰？”艾琳娜皺眉。
梨梨子繼續道：“你必須證明你是艾琳娜。”
“你知道的，單單就是【深淵雙相者】，祂就能取代你，並且成為你。”
艾琳娜笑了笑，“你知道「神明」不下場，我不會有任何危險，但——”
“好吧，你說吧，我要怎麼證明。”
梨梨子思索片刻，嚴肅點頭：“脫光衣服吧，讓我們檢查一下！”
“咔”得一聲。
艾琳娜磨了磨銀牙，臉色一黑，“我現在就會把你脫光光，蠢東西。”
梨梨子畏懼了。
可她的直覺很少出錯。
艾琳娜絕對是有問題的。
或許是從一開始就出現了問題。
——那時候艾琳娜還未覺醒，所以自己都沒發現。
是什麼時候？
快想起來啊。
梨梨子攥着頭髮狠狠一拉，企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你有病呢？”蘇北吃痛大喊，抓住了梨梨子的手，將這隻手從自己腦袋上挪開。
——剛剛梨梨子緊緊攥住的頭髮是他的。
“別吵，我在思考。”梨梨子悶悶“哼”了一聲。
聞言，艾琳娜趕忙催促道：“來不及思考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你這船速度還能不能再快點，最好能今天晚上抵達幻想鄉。”
說話間，艾琳娜身體冒出許多鮮血，傷勢逐漸開始顯化。
這時，蘇北想到了什麼，忽然詢問了句，“話說，你們怎麼知道船的目的地是哪兒？”
“我們不是正處於空間迷宮裏嗎？”
“啊哈？我不知道目的地啊。”梨梨子眨了眨眼睛。
艾琳娜閉嘴了，一臉牙疼表情。
——該死，他們會到什麼地方去。
艾琳娜冷笑一聲：“你能在不靠譜點嗎？我的煙霧彈很快就會被解決，來的「准神」越來越多，每一個都像是看見了大綿羊的灰太狼，都等着狠狠飽餐一頓。”
“而且在我撤退之時，已經有「偽神」跡象開始顯化，祂要獻祭「准神」肉身強行降臨。”
梨梨子大聲反駁，“好辣你別吵辣，我這不是在想嗎？”
這時，忽然有人邁入房間內，插上了一嘴，“白岩帝國，維爾加德，他會不會有問題？”
“他們那間房間，是我唯一不能窺探的區域。”
——是阿莉莎，她的能力是「存在」。
這段時間她閑着無事在「梨梨子號」上到處閑逛，猛然間發現了這個秘密。
維爾加德？
蘇北側目，望向艾琳娜。
卻見艾琳娜冷笑一聲，“看我做什麼，你不會真以為他喜歡我吧。”
“他是想利用我的力量而已，因為「血祖」當年就是我打殘的。”
“他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一開始就和我套近乎，想讓我與「血祖」拼個你死我活，以此解除某種詛咒。”
“什麼詛咒？”蘇北連忙詢問。
“親自問問不就知道了？”艾琳娜抓住蘇北，縱身一躍。
“等等，有問題，你別著急。”蘇北沉吟一聲，陷入了思索。
如果維爾加德那個房間有秘密，為什麼之前大家都沒發現，現在卻被阿莉莎一個「半神」察覺到了。
只有一種可能。
這是那個秘密自己暴露出的痕迹。
可蘇北來不及解釋，艾琳娜已經抓住了蘇北的肩膀。
連帶着蘇北身後的梨梨子，蘇北背上的茉莉一起挪移至維爾加德房間。
——艾琳娜向來魯莽，哪怕成為了「神明」也是如此。
眾人與維爾加德打了個照面，皆是愣住。
房間內還有一人，是一位其貌不揚發老頭，名為帕魯。
——他是白岩帝國帝師。
他是「超脫」。
不，他不只是「超脫」。
——他是「准神」。
他也不只是白岩帝師帕魯。
——祂是空間迷宮顯化，祂是掌管空間迷宮的主人。
眾人愣住，皆是感覺到空間迷宮發生了變化。
帕魯一笑，忽然間空間迷宮有了盡頭，「梨梨子號」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駛入了一處未知「神國」。
這大局已成定局。
“最後的贏家是我，我暗算了所有「神明」，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我的登神條件已經滿足，我將踏入登神長廊，成為「神明」。”
“同時，我也會獨享「魔王」與「勇者」，窺探這個世界最終極的秘密。”
“我才是，贏家！”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