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華山,朱武算計史家莊
北宋徽宗年間,延安府郡的蝴蝶泉小鎮外有一個大草料場,草料場旁有間頗具規模的駐馬店。深夜,馬嘶聲和馬蹄聲傳來,一隊三百來匹戰馬在三位大漢帶領下疾馳而去,駐馬店燃起濃煙和烈火。
原來,朱武、陳達、楊春三人結伴遊歷延安府郡,見一隊遼兵押送三百來匹驃圓體壯的戰馬,送往前方作為軍用物資儲備。朱武心動,若以這三百來匹戰馬作為資本,再去佔領個山頭,勝算肯定會加碼。於是,三人商議后準備劫馬。
朱武使了手段,化妝成嚮導,把嚮導換成了自己。三人知道不遠處有個蝴蝶泉小鎮,小鎮外有個草料場與駐馬店,得天獨厚,是打家劫舍的好地方。於是讓陳達與楊春,去那駐馬店裏打埋伏。
第二天,嚮導朱武誘導領隊說:蝴蝶泉小鎮有個蝴蝶泉酒廠,酒香濃郁,酒勁清冽醇厚,那山上有一泉眼叫蝴蝶泉,泉水終年不斷,又清甜甘爽。當地富戶依山依泉結廠,遠近聞名。
於是,領隊的帶着眾人,及一眾馬匹,直奔蝴蝶泉小鎮而去。傍晚時分,終於趕到蝴蝶泉小鎮草料場。幾日來,馬匹沒好好吃過一頓飽餐了,剛好人也累了。人、馬都得補充補充,明早派人帶幾匹馬過去拉酒也行,讓人與馬在此處先休整休整。馬匹趕入草料場任意吃草,人進入駐馬店解決吃住休息事宜。
作為嚮導,朱武率先步入店門與店家掌柜溝通。掌柜楊春親自出來洽談,計算住店與酒錢,馬匹草料不計入其內,反正草是野生的。
領隊又問起酒廠。楊春說:“酒廠名叫蝴蝶泉酒廠,酒叫蝴蝶泉酒。望向大山而行,離本店約七、八里路。明天走不用半個時辰可到。本店留有十壇蝴蝶泉酒,是接待過往客商用的,可予五壇與客官們。”
轉頭掌柜楊春叫來廚子陳達,殺牛宰羊,好酒好肉招待。酒是好酒,醇滑香潤,五壇轉眼乾沒,再上最後五壇,一樣很快又見了底。
這股護送馬匹小隊十來人,個個酩酊大醉,掌柜讓小二一個一個扶回房間休息不提。
轉瞬凌晨子時,朱武、陳達、楊春三人已迫不及待,結果了這股遼兵,戰馬終於得手。
三人雖說遊歷,終是天涯淪落人,都沒有一個安定的落腳點,而且三百多匹戰馬也不好收藏。
三人又進行一番簡單的相討,知道離此東南方向約二百來里有個去處叫少華山,少華山地處陝西華陰縣。那山與華山餚美,但沒有華山高挺,峻險。華山,少華山同為秦嶺北麓,少華山地勢比華山低矮,險峻程度與華山有所不同,但少華山更適合山匪盤居聚義與人間煙火。
三人決定晝夜兼程向東南方少華山趕去,就有了開頭的一幕。並確定明日傍晚時分務必趕到。
第二日傍晚,終於抵達少華山腳下。本來,少華山素來就有山匪剪徑出沒橫行。朱武三人找了個半山向陽,隱蔽平坦的地段駐紮下來,並一鼓作氣,清剿了山裡各雜牌山匪,足足花了七天時間。最終朱武帶着陳達、楊春在少華山佔山定居起來。
少華山朱武這股山匪剪徑勢大,華陰縣令曾結合道台府兵,民間團練,衙門捕塊圍剿了幾次,均告失敗,讓朱武為首的山匪坐大起來,並慢慢站穩了腳跟。朱武在江湖上被稱神機軍師,以智謀陣法見長。陳達號稱跳澗虎,楊春號稱百花蛇。少華山地理環境與山勢獨特,進可攻,退可守。加上有三百來匹戰馬,縣衙兵與山匪一接觸,就被朱武的騎兵居高臨下衝擊,或快速迂迴包抄,敗得徹徹底底。
朱武等佔據少華山,上可抵抗府兵,中可與各路山匪抗衡,下可打劫過路客商,有了知名度,腳跟穩定后。壯大到現如今的五、七百人的規模,而且有越來越多人加入的趨勢。
因山寨人數暴漲到近千人,朱武、陳達、楊春三人聚在聚義廳相討下一步對策。
一,經濟問題。朱武把秦國的遠交近攻改為遠劫近柔的策略,就是遠的百公里以外的才去打劫,現在三百多匹戰馬,已有這樣的實力。近的百公里以內的釆用懷柔策略,叫做狡兔不吃窩邊草,當山寨有危急時,附近山民可以互通有無。
特別是史家莊,是一隻大肥羊。史家莊良田無數,乃華陰縣有數的大地主,莊客園丁長工佃戶就有近千,每年收入無數,富到流油。
朱武分析史家莊:史家莊護院無法與少華山的兄弟相比,史太公年邁,獨子史進紈絝,不足為慮。可與史家莊合作謀利,必要時坑史進一把,分利給少華山。少華山對史家莊的策略是:先用軟手段謀利,利用史家莊作為少華山與華州的紐帶和屏障,最後動用武力。
對於史家莊,朱武等要向其取利保護少華山,史進並未入他們的法眼。等條件成熟時再與史家莊接觸。
由於少華山未派人盯梢史家莊,王進進入史家莊,少華山未得到任何信息,這為史進的蛻變創造了條件。
二,官府信息。派機靈的兄弟入駐華陰縣,滲透入官府師爺、捕快職業,收集信息。
可是朱武、陳達、楊春一直不知道來少華山的真實原因,他們以為是蒼天有眼和機緣巧合。其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少華山一通佈置,暫時按下不表。但是少華山不知道,遼國已派了十多路探子入宋,其中一路叫完顏延沖的,化名顏延沖,找到潛伏在華陰縣的顏延壽,下達了調查任務。少華山朱武等三大當家有危險了,卻不自知。所謂算人者,人亦算之。
相對於史家莊,最大的危機還是來源於官府黑手,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史家莊對於危機,一片空白。
最可憐的還是史進,史家莊這塊肥肉已經被狼盯上,就要被蠶食,史進沒有一點防範意識,一味浸迷舞槍弄棒,搞不好家破人亡,被人吃的一點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