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金定下打草谷之策

王精明並未停手，白臘棒繼續在李逵身上一陣掄拍，正是葫笳十八拍。

諸葛正我見王精明正向李逵傳功，突然想起小徒弟被打通的任督二脈，確定這就是葫笳十八拍。

陸江年看出是葫茄十八拍，暗自點頭。

四徒弟這回徹底糊塗了，他們沒往傳功方向想，而是鑽進了死胡同：贏了還打，有何深意？

李逵全身黝黑透亮，如宋江一般，是一身寶。宋江已被花蓉留下的箭矢，由周通執行，開通了任督二脈。

王精明心想，將他全身視作儲能池。打通任督二脈、沖脈，再新開幾條小經絡，此刻，李逵已昏厥。遂從自身轉拓一層太玄經流動符紋附在李逵身上。

對陸江年道：“陸掌院，明日李叔叔蘇醒，讓他來尋我，傳他功法。”

眾人散去后，四徒弟問道：“師傅，王少帥使的是何法門？”

諸葛正我答道：“少帥起初用的是四兩撥千斤，傳功時用的是葫笳十八拍。現今的李壯士，一人可與我們五人戰平。

最後拓印的是太玄經流動符紋，能儲能、自動吸能、自動過濾、自動壓縮，甚是奇妙。

且少帥功力較王希之高出五倍。

學無止境，山外有山，故而我們為人處世需存敬畏之心。”

四徒弟驚嘆。

次日，中書省五位官員因公返汴，王精明請來獵鷹幫與威遠鏢局。裕化龍、戚亮、周成率威遠鏢局押送一批貨物至汴京，同時受王精明所託，護送五位官員回京。威伯則留守獵鷹幫。

官員離去后，李逵拜見，跪地謝過少帥栽培。王精明傳太玄經、駐顏經與李逵，又授靈猴百變身法輕功，令其自行練習。

王精明至諸葛正我處，將靈猴百變身法與神行百變（草上飛）兩套輕功傳與他的四個徒弟，助其在破案中更加遊刃有餘。

至此，統領六扇門的神侯府（在明）與密探城皇司（在暗）在西寧設衙並運轉。各州自治，設總督，五年一任。

王精明召來諸葛正我、陸江年，問：“當年賀太守可否勝任大理寺卿？”

諸葛正我答：“此小子一肚子壞水，應將其當作牛做馬驅使。”

且說吳用被完顏婁室、完顏銀術可力保，自華州城逃脫后，北上至原遼國的南京析津府，進了金國四太子府棣。

四太子完顏宗弼再次接見他，令其安心在大金辦事，復用名：韓小章。

從吳用到韓小章，兩魂磨合耗時三月有餘，或許因二魂目標相同，欲挑起宋遼、宋金矛盾，乃至引發戰爭。

其一，吳用僅出謀劃策，並非執行者；而韓小章既是策劃者，又是執行者。

其二，吳用身份不可曝光，否則必死。

最終，吳用的主導角色被捨棄。

韓小章隱匿於析津府，一面潛心研究金宋相關資料，一面暴飲暴食。

一月之後，韓小章已然變為一位體態豐腴的中年男子，其外表再無半點吳用之痕。

韓小章在資料歸納總結中獲悉，大金高層目睹劉延慶之怯懦，決意狠狠咬大宋一口。然在出兵目標上，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意見相左。

完顏宗望欲借滅大遼之勢，並鑒於大宋之懦怯，要一鼓作氣滅宋，然其尚未獲得多數高層的絕對支持。

二皇子完顏宗翰則不是如此認為。現今宋國劉延慶之懦怯，並不意味着宋國整體皆如此，實乃其國策重文興武所致。重文之舉，誠然正確，然時間積累尚不足，民智之開啟，亦未達爆發之境，非欲開民智就開的，必歷經一定時間積累沉澱，方有可能綻放。

又從大遼、大宋的百年對峙中，總體上是大遼佔優，但是大遼卻沒有徹底打趴大宋，這是為什麼？

我個人覺得，在戰場上，大宋如牛皮糖一般，韌性十足，你們不想想，難道大遼不想吃下大宋嗎？當然不是，大遼耶律家做夢也想把大宋踏平，但是，大遼吃不了，一定有深層的原因，一會我再慢慢分析。

現在大宋的皇帝徽宗，比他的前幾任：真宗、神宗等弱吧？但請不要忘記他是一個被藝術耽誤了的皇帝，他只是偏才，卻不是一個蠢人，窩囊廢。就是這樣的一個軍事窩囊廢，他敢兩線作戰，宋對遼，宋對西夏。在這點上，他比神宗等強太多了。

那麼他的底氣究竟何在？此問題暫且擱置，與上一個問題稍後一同分析。

倘若我們成功攻克汴梁開封，是選擇堅守呢？還是繼續擴張拓展？

若選擇堅守，我們僅有三萬餘常規大軍可長期作戰，而我們所謂的十萬、二十萬大軍，除卻這三萬，其餘皆是臨時拼湊之隊伍。如此一來，我們的主力將由機動轉變為防禦，性質已然改變，此乃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實乃兵家之大忌。如此，作戰實力必然下降，若長期僵持，必將深陷困境。諸位需深思，我大金國內有渤海遺民，外有西遼、北遼，更有那如影隨形、效仿我大金模式的蒙古等強大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若佔領汴京后，僅以我們三萬常規軍，進擊大宋腹地，雖有言稱“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然此不過是薩滿大叔為我等宣傳之辭，我們自己心中引以為傲即可，切不可自滿。

這對大遼有用，現在拿過來對大宋也還有用。

但是，對大遼的絕戶計可行，對大宋的絕戶計卻沒有用，因為當年實施這計劃的完顏宗亮，滲透不入大宋。這為進攻大宋增加了難度。

三萬常規精兵，所攻克之城池愈多，分兵亦愈多，假設其損耗為零。若能拿下三十座城池，按平均分配，每城僅千人駐守，這等於將我軍將士置於火烤之境，實不可取。這些子弟兵可是我軍之根本。

攻打大宋，實非良策。

完顏宗望認為此計甚妥，遂定為打草谷。然其心仍欲藉此打草谷之舉，試探宋國國內各種反應，令老四加強密探之力，專註打探宋人態度，以實施下一階段戰略目標。

完顏宗弼亦贊同二哥分析，其見解頗為透徹。並知曉宋國出現一大勢力，名曰史家莊。

若大金果真攻入宋國，史家莊斷然不會忽視。史家莊僅需派遣數名小孩兵，便可將四大寇：王慶集團、田虎集團、梁山集團、方臘集團玩弄於股掌之中。

且觀吳用，智謀不可謂不深，然卻似喪家之犬，被史家莊驅逐至北方。

完顏宗翰分析總結：此次對大宋之軍事行動，遣五千精兵足矣，其餘常規精兵，除留部分護衛黃龍府大金京師外，尚需肅清各地之小亂，亦需分一部分兵力監視渤海遺民。五千精兵襲擾大宋汴梁，掠獲無數財富后，將其用於擴充常規軍，若能打造出一支十萬、二十萬乃至三十萬之常規精兵，那麼女真大金便可縱橫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