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高門紈絝與換親嫡女(12)
僅有的兩次同房,每次都規規矩矩的只有一次,再想的時候就被身下的人推開。
魏景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初嘗滋味兒又被吊在半空,現在又一連壓抑了近半月。
先前還好,現在躺下聞到帳子裏熟悉的香味兒,這會兒實在剋制不住了。
察覺到魏景舟火熱的心思,阮觀南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早不動,偏要在她睡着之際吵醒她。
魏景舟被她這一眼瞪的更激動了,看着她的眼神里灼熱的彷彿要燃燒起來。
原本屋裏一直沒有動靜,白鷺都已經準備安心守夜了。
可剛站了沒一會兒,屋裏就斷斷續續傳出絲絲臉紅心跳的聲音。
白鷺趕緊吩咐下人去燒水,站的位置也越來越遠。
直到水來來回回溫了好幾回,屋裏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
等了很長時間,屋裏才傳來細微地喚她的聲音,白鷺趕緊低着頭進去伺候。
阮觀南被攙扶着半躺在浴桶里,心裏把魏景舟罵了好幾遍。
他知曉她同房的規矩,也確實是只有一次。
可她這次沐浴的時辰往後推遲了許久!
等再次躺回乾淨的床榻后,阮觀南直接面向里側。
魏景舟側頭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勺,心知是自己過分,惹到她了,心裏有些訕訕。
但面上可沒有半分悔色,而且現在非常想和她挨的近些。
等耳旁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后,魏景舟閉上眼睛安靜了一會兒,然後一點一點慢慢往裏挪動。
停下來緩了緩,見她已然睡沉了,魏景舟捏住她被子一角慢慢掀了起來,然後再輕手輕腳地向她靠近。
直到把人抱在懷裏,魏景舟緊張的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但心裏卻莫名有些滿足。
不管了,一連獨自睡了好幾日書房,現在又剛親近完,他現在只想抱着她睡。
大不了明日他醒的早些就是了。
既保住了臉面,又滿足了私心,再好不過。
這麼一想,魏景舟心裏瞬間坦然了,很快就隨着懷裏人的呼吸聲睡了過去。
黑夜裏,阮觀南眼睛緩緩睜開,感受到腰間的束縛和背後的滾燙,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隨後,兩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一早,阮觀南醒來的時候,魏景舟已經收拾妥當了。
正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隨手翻看着她丟在桌子上關於二房的賬冊。
聽到床榻上的動靜,魏景舟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就看到阮觀南正好撐着胳膊起身。
動作間,脖頸處的紅痕若隱若現。
魏景舟本來就因為昨夜的小心思有些心虛。
現在陡然看到這場景,更是連看也不敢看了,故作平靜地低頭看着手裏的賬本。
實則耳朵一直聽着阮觀南那邊的動靜,手裏的賬本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阮觀南梳洗打扮期間,魏景舟竟然一直沒離開,看起來好像有事在忙的樣子。
直到白鷺開始挑選她髮髻上要戴的珠釵和簪子,魏景舟這才抬眼看向她。
好巧不巧,兩人的視線在銅鏡里相遇。
魏景舟手心一緊,下意識把視線移到妝枱前的首飾盒上。
他晃悠到跟前,沒話找話問道:“這是母親給你的?”
阮觀南眼睛含笑,點點頭,“母親見我頭上素凈,特意給了我一些。”
她沒有提及侯夫人賞賜她首飾是出於安撫的目的。
這些天她也算了解了,對魏景舟太軟,他就蹬鼻子上臉。
對他一味的逼迫和強硬,又容易滋生逆反心理,實在是個難伺候的性子。
什麼時候軟,什麼時候強硬,得把握好那個度,剩下的就讓他自己腦補去吧。
果然,抬眼再看,魏景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看着阮觀南的眼睛裏帶着不易察覺的愧疚。
魏景舟不用想都知道,母親給她賜首飾不單單是她素凈的緣故。
肯定是他這些日子夜夜晚歸的事情被母親知道了,所以才賞賜東西想要安撫他的新婦。
他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作為,發現成親這段日子確實忽略她良多。
雖然他們兩人的結合是出於一場算計,讓他頗為惱火。
但她明顯也是被無辜牽連的。
既然已經嫁與他為妻,身為男子,又是她的夫婿,理應大度一些。
魏景舟一系列心理活動過去,成功說服了自己。
看着端坐着梳妝的阮觀南,他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阮觀南並沒有察覺到他的這些小心思。
桌上擺上早膳,魏景舟非常自然地坐下準備一起吃。
這還是兩人成親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用早膳。
阮觀南吃飯時不喜人伺候,魏景舟也恰好不喜,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用膳時雖然食不言,但兩人之間難得沒有劍拔弩張,氣氛溫馨平靜。
看着身邊人恬靜美好的側臉,魏景舟新奇之餘,胸腔莫名有些鼓脹。
好像被什麼東西無形地填滿了,讓他感覺很踏實,很愉悅。
等到用完膳,阮觀南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這下是真的疑惑了。
“你今日無事?”
深層意思就是,你很閑?
魏景舟自然聽出來了,心裏的愉悅頓時散了一半。
左右也待不下去了,魏景舟下巴微揚,語氣很是弔兒郎當,
“我忙得很!”
說完扇子一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院子,背影很是瀟洒不羈。
狐朋狗友再次相聚,周呈第一個發現魏景舟有些不對勁兒。
最明顯的就是這臉色。
昨日乃至前日、前前日,那臉拉老長,黑壓壓的一片,誰惹刺誰。
現在嘛,滿面春風,瀟洒肆意,一看就是度過了一個頗為美妙的夜晚。
周呈搭着他肩膀笑的很是風流,擠眉弄眼道:
“我就說你前幾日跟個炮仗似的,原來是和弟妹鬧了彆扭,昨日哄好了?”
魏景舟甩開他的肩膀,搖着扇子掃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鄙夷,
“本公子像是會主動哄人的人嗎?”
周呈果斷搖了搖頭,“誰敢讓你哄啊,那不是找死?”
隨即又納悶了,“那你前幾日那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是作甚?”
他欲求不滿?
魏景舟驚了!
他黑着臉抬腿就踹了過去,“會不會說話?你當我跟你一樣,成天想着那回事兒?”
“嘿,哪回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周呈也不樂意了,挽起袖子準備和他比劃比劃。
魏景舟用扇子隔開兩人的距離,眼帶鄙夷道:
“沒成親就一屁股風流債,離我遠點兒,身上的脂粉味兒難聞至極。”
周呈得意地甩了甩袖子,“我周呈唯一的愛好就是美人了,成了親哪還能自由的春風一度?”
隨後話音一轉,看着魏景舟輕嗤了一聲,
“脂粉怎麼了?女為悅己者容,說的就跟你娶的新婦不用脂粉似的。”
魏景舟脫口而出道:“我夫人本就用不上。”
周呈挑了挑眉,對他這嫻熟的稱呼頗為納罕,“不用脂粉?那說明不想悅你唄。”
魏景舟想到阮觀南那張即使不上妝也美的脫俗的臉,也懶得和周呈多費口舌。
一群人鬧鬧哄哄地到京郊跑了大半天的馬,這才心滿意足地散了。
魏景舟回侯府的路上,偶然路過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琳琅閣,鬼使神差地叫停了馬車。
在裏面待了不短的時辰,這才又回到馬車上,晃晃悠悠地回了侯府。
魏景舟本想直接去後院,想了想又頗為拿喬地回了自己的書房。
直到傍晚時分,魏景舟有些坐不住地主動開口問令書,“後院沒人來請?”
令書這次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回公子,夫人並未遣人來。”
魏景舟:……
……
魏景舟:拽過頭了……
哈哈哈,寶寶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