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高門紈絝與換親嫡女(9)
床帳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外間燭光打在帳子上,平添了幾分撩人心弦的氛圍。
有過一次經驗,這次魏景舟明顯掌握了些要領。
兩人鬧的比新婚夜那天還要晚些,也比新婚夜更和諧幾分。
魏景舟心跳如擂鼓般躁動不停。
他喘着氣,垂眸看到身側之人眼神迷濛,一雙盈盈水眸似含着淡淡霧氣,渾身都散發著如春水般的柔態。
一想到這都是因他而起,魏景舟心裏悸動的厲害,有些失態地伸手想再次攬住她,可被阮觀南伸手攔下了。
“好了,該休息了。”
阮觀南快速回神,好像剛剛露出勾人情態的不是她一般。
例行公事地打斷了魏景舟釋放出來的信號,如新婚夜那般翩然去沐浴,獨留魏景舟一個人消化再次乍然而起的衝動。
魏景舟有些暗惱剛剛自己的不受控。
言行不一的行為讓他覺得臉上有些疼,強裝鎮定地去了浴房沐浴。
等再次回到房間,看到床里側已經睡過去的人。
魏景舟心情憤憤的同時,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以前,他對那些放縱自己、縱情聲色的人嗤之以鼻。
甚至敢拍着胸脯保證他雖貪玩樂,絕不貪女色。
但自這兩次同房之後,魏景舟有些不確定了。
聞着帳子裏的暖香,心裏暗暗感慨,難怪與他廝混的那些好友總是沉浸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
他從前不屑一顧,如今卻也明白了箇中滋味。
沉思間,他也慢慢地陷入夢鄉。
次日一早,魏景舟如常醒來,自帶艷色的眼眸里含着迷濛的霧氣。
察覺到懷裏有些異樣,他的眼眸頓時凌厲如刀。
垂眸看去,入目就是一張極具衝擊力的絕美睡顏。
魏景舟渾身一僵,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好幾圈,有些震驚兩人怎麼會抱在一起。
不過很快,他的視線就被懷裏的溫香軟玉佔據了。
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睡顏,魏景舟不自覺地伸手拂去她臉側的碎發。
指腹無意剮蹭到她臉頰的肌膚,引得睡夢中的人眉頭微皺。
魏景舟膽戰心驚,竟奇怪地生出了一絲做賊心虛之感。
看到她鼻子不自覺地聳了聳,又很快睡去,魏景舟驚奇地發覺,睡着的她又多了一面。
有些可愛。
看着看着不自覺看的久了些,然後就突兀地對上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美眸。
“夫君,這是何意?”
阮觀南聲音還帶着初醒時的沙啞,不解地看着離她極近的男人。
魏景舟心中一緊,為了自己的臉面脫口而出道:
“你睡相真是有礙觀瞻,夜間非要往本公子懷裏鑽,攔都攔不住。”
阮觀南沉默地看着他,一時竟然無言以對,頓了頓才開口提醒道:
“可你蓋的,是我的被子。”
魏景舟:……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格局,看到被自己拋到身後的被子和枕頭,他如遭雷擊。
完了……
他的臉丟盡了……
魏景舟僵着身子退出了被窩,急匆匆地穿好衣裳,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就匆忙離開了。
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觀南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又很快落了回去,在丫鬟地伺候下起身了。
另一邊,魏景舟匆匆回了書房收拾一番,悶頭直奔府門口而去。
身後的令書緊隨其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公子給甩下。
這次果然沒人阻攔,魏景舟站在府門外,呼吸間都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連帶着晨時的糗事都被他拋到了腦後,馬不停蹄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樓天祿居而去。
天祿居包房裏,魏景舟到的時候,他口中的酒肉朋友已經來了不少。
別看他們都是京城裏人嫌狗憎的紈絝子弟,那背後的家世一個比一個硬氣。
而且多是家中的嫡次子,仗着家裏寵愛,還不用繼承家業,吃喝玩樂那是樣樣拿手。
不少人碰到這群紈絝公子哥都得敬而遠之。
在座的人看到消失三日的人終於出現了,瞬間鬧哄哄地把魏景舟圍了起來,臉上的揶揄和猥瑣之色看的魏景舟眼疼。
和魏景舟關係較近的兩人率先開口打趣他。
“我說景舟,你成個親連府門都不出了,我這幾日可是無趣的很吶。”
說話的男子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幼子,剛過及冠之年,平時也是被家裏寵着護着,性格天真又好玩樂。
這一開口就是抱怨魏景舟不出門,都沒什麼好玩兒的了。
不等魏景舟開口,另一側的男子就替他開口了,
“你懂什麼?景舟這是娶了個夫人開始樂不思蜀了。”
說完還摟着魏景舟的肩膀擠眉弄眼,那張風流多情的臉都生出了幾分猥瑣之意,
“景舟,和哥兒幾個說說,這洞房花燭夜的滋味兒是不是妙不可言?”
不提還好,一提魏景舟的臉色瞬間黑了大半,黑中還摻雜着輕易察覺不出的羞恥。
他沒好氣地把肩膀上的胳膊抖落下去,找地方坐了下來,懶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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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呈着實好奇,緊追不捨,湊過來繼續追問道:
“聽聞那昌遠伯阮林的嫡女是個清秀佳人,傳言可為真?”
他平時沒什麼喜好,唯獨對美人情有獨鍾。
聽聞那阮清雲頗有些姿色,他一時有些好奇。
魏景舟倒茶的動作一頓,隨即臉上滿是疑惑,
“我娶的是昌遠伯阮楓的嫡女,他們二房女兒長相怎樣,我如何得知?”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阮楓?那不是前一位昌遠伯嗎?”
“他還有女兒?”
阮林雖然身上有爵位,但他本人沒什麼才能。
如今也只是個閑散小官兒,在場的人對阮家也沒什麼關注。
唯一知曉的也是阮楓因為戰功榮封昌遠伯,但後來戰死,其爵位被親弟承襲。
竟不知上一位昌遠伯還有個女兒,怎麼這麼多年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女子的事情?
魏景舟見他們一個個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裏莫名不想把阮觀南顯露在人前。
他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當然,不然本公子怎麼可能娶一個落魄伯爵府的女兒?”
一位是當今聖上親口誇讚並恩賞爵位的人才,一位是承襲大哥爵位啃老本的庸才,明顯是前者的女兒更可能嫁入侯府。
一時大家也都理解了魏景舟的想法,開口捧道:
“我就說景舟一個侯府嫡子,怎麼可能娶一個家世遠不如他的,那也忒沒眼光,現在就說得通了。”
“說的極是,我母親還戲言景舟怕是燒壞腦子了哈哈哈。”
一堆調侃打趣,說的魏景舟臉色越來越差,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但偏偏只能隱忍不發,不然豈不是暴露了他當初確實沒眼光,又燒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