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剛開篇就起衝突
“哥,你太懶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司徒晴空一下子撲到了床邊,看着司徒破空睡的七葷八素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哥,你說今天要帶我出去玩的。”司徒晴空吃力地抓着司徒破空的肩膀想要讓他坐起。
“晴空,讓我在睡上一小會兒,就一會兒!”司徒破空不情願地睜開眼,看着小臉氣鼓鼓的司徒晴空,用着“不情願”的目光與她對視起來。
不過很快司徒破空就敗下陣來,伸手揉了揉司徒晴空的小腦袋,“生日快樂呀,乖妹妹,你先出去等我一會,我換完衣服就帶你出去買禮物。”
他們所在的宗族,就是這祖之大地中其中一個不起眼的都城裏有名的家族——司徒家。
祖回、祖仁、祖歸、祖符、祖王、祖師、祖境、祖界、祖帝,而他們的族長——司徒洪天就是祖符。
而司徒破空和他的妹妹,還是兩個組氣都用不明白的祖回。
他們沒有父母,因為他們的父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害,族人看其父母為了宗族出力不少,所以對他們還行,但是有些情況除外。
“哎呦,這不是我未來的美女老婆嗎?才幾天不見就變得更漂亮了。”
一道毫不掩蓋熾熱溫度的大笑聲在這早晨響起,兩個正準備往宗族外走的兄妹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司徒晴空則把身體藏在了司徒破空的身後,嫩嫩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腦袋膽怯地露出。
“你要不就花三文錢去找個私塾先生,問問輩分是怎麼排的,”
這對他來說如蛤蟆叫的聲音很好的驅逐了司徒破空的睡意。
司徒破空反手抓住司徒晴空的手腕,正眼都沒瞧他,加快了腳步就要走。
司徒破空不喜歡他是有理由的,其一,是因為他經常有事沒事的就來騷擾晴空,弄的後者經常不開心,雖然對他們這些宗族來講,為了保持血脈,不反對同一個宗族成親,而且他們還真沒啥血緣關係,只是一個姓而已,但司徒破空就是接受不了。
其二,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傢伙可是個風流公子,身邊的美女一天就能換三個,髒的要命,別說碰了,就是那張嘴叫出了妹妹的名字,都要洗耳朵。
“你狂什麼呢?爹媽都沒了的人,有人給你撐腰嗎你就這麼放肆?!”司徒烈陽有些不善得道。
天地良心,司徒破空就這一句話,好像也沒說啥吧,反正他自己是覺得沒啥。
聽着司徒烈陽生硬的撕着傷疤,司徒晴空有些擔心地皺着眉頭,兩隻小手纏上了司徒破空的胳膊,加快了腳步跟在司徒破空身後。
他說的沒錯,父母不在了,哪怕是長輩不難為他們,同齡人也沒少欺負他倆,司徒破空為了少惹麻煩,已經替妹妹承受了很多委屈了,雖然司徒破空沒說,但臉上時不常出現的青紫,已經說明發生的事情了。
“你找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司徒破空還是拿他當空氣,眼下院子裏圍了好幾個看熱鬧的小輩,司徒烈陽好歹也是小輩中話語權比較高的,這不純純丟他面子嗎。
當下便將手掌伸出彎曲成鷹爪狀,同時還有着淡藍色的熒光在掌心中凝聚,接着司徒烈陽就沖向了破空,手掌毫不留情地抓向了他的脖子,這如果被抓住,司徒破空恐怕直接斷氣。
察覺到背後過家家一樣的殺氣,司徒破空並沒有躲閃,他只是將晴空輕輕推開,接着便轉身伸出有着淡淡的白光包裹的拳頭向司徒烈陽的手掌打去。
“啪!”兩人的攻擊交織在一起,不過並沒有翻出多大的浪花,兩人的拳頭接觸在一起只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就被對方給震開,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沒事吧,”看到司徒破空後退,晴空有些擔心地迎了上去,“哥哥,我們走吧,打不過他的。”晴空小聲地嘟囔着。
“沒事,”破空拍了拍晴空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輕輕地推了下去。
“怎麼回事?這個小子怎麼可能跟我打成平手?”司徒烈陽看向了自己的拳頭,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什麼平手?”司徒破空皺了皺眉頭,剛才就伸了下拳頭就成平手了?“真打起來你肯定打不過我,不信下次有空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我打不過你??”聞言,司徒烈陽眯起了他的三角眼,“你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你說我打不過你?!!”
話音落,司徒烈陽再度舉起了拳頭劈頭打去,司徒破空依舊正眼都沒抬,就在眾人的驚呼中,過了三五招,就輕輕鬆鬆的把司徒烈陽打的沒有了還手之力,讓後者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我這孤兒的修鍊天賦比你這藥罐子強多了,”司徒破空聲音懶懶的道:“沒有了家族的龐大資源,恐怕,你會比廢物還廢物。”
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別人說他是沒爹沒娘的孤兒,在父母外出執行任務的第二天,族中再次派出去一撥人,一周后的晚上匆匆回來找族長報告,會議室的燭火點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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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第二天,司徒破空起床在門口等父母的時候,他們族中的一個小長老——司徒遙過來,一改往常溫和的模樣,輕蔑的目光居高臨下的投過來,對他說:“還等着呢?你爹媽都死了!”
年僅六歲的少年看着意氣風發的司徒遙,什麼都沒說,沉默了兩秒就起身去找司徒晴空,那時司徒晴空剛醒,正坐在床邊眯着眼,司徒破空控制不住的抱緊了他的妹妹,在晴空一臉震驚中默默流淚。
雖然沒說,但是同胞兄妹的心電感應也讓司徒晴空明白了些什麼,從此她再也沒問過父母。
剩下的十年中,他每一天都在照顧着妹妹,盼望着父母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儘管他的想像不能變成現實。
“你說什麼?!”聽到司徒破空絲毫不留情的回擊,司徒烈陽的臉色也變得陰翳起來。
他說過的沒錯,仗着父親在族中頗有地位,自己從小享受各種天材地寶,現在的水平在同級也只是墊底。
而對方還比他小一歲,甚至都沒有人教導都能把他打趴下。
“你是真看不出來嗎?”司徒破空指着周圍沉默的看客,“其實很多人都比你強,只是太會捧殺了,讓你飄了。”
“大哥!這人胡說,誰不知道您的實力是我們中最強的啊!”聞言,其中一人趕緊給自己解圍。
“是啊是啊!”
“大哥要不我們幫你收拾他!”
似乎是知道司徒烈陽此時心情不佳,他身那些跟屁蟲立刻附和道,但沒一個人行動。
那些跟屁蟲,大多是家族中地位低下的人的孩子,為了能有好一點的修鍊環境,厚着臉皮跟在地位高的人的身後阿諛奉承,如果他高興了,賞他一些靈藥什麼的,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司徒破空的話其實沒錯,大部分人都比地上那個要強,就這麼出手,這不就暴露了。
“對對方客氣點,我一人給一顆生力丹。”聽到身後的人的附和,烈陽立刻又飄了,在其他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完全都不用大腦思考了。
“是....”那些人一聽,雖然對生力丹沒啥興趣,也不想做這個打手,但還是裝作積極地呈半包圍狀不向司徒破空走去,就像一群餓狼捕食獵物一樣。
“晴空,退後!”破空輕聲道,同時將晴空向身後推去,一邊打量向自己包圍的人,雖然四五個人呢,不過打兩下就跑還是能做得到吧,他的面子又不如司徒烈陽值錢。
破空邁開步子,正準備硬接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及時地響了起來。
“都給我住手!”清脆的喝聲剛剛落下,接着就有一道宛如梅花鹿般的嬌俏身形便是躍到了破空的面前,接着,就有一道威力不大的匹練自來者的揮手間發出,攻向了正準備往他身邊圍去的人。
“嘭!”匹練的威力不大,僅僅是將那些逼退了幾步,地面上被炸出了一個蜘蛛網狀的裂紋和揚起的塵土。
司徒烈陽看了看周圍被震退的人,都在趁機偷偷地後退,有些陰沉地問道,“司徒白日,你想幹什麼?!”
“什麼也不幹,”身材高挑一身白衣的司徒白日隨意的攏了攏因為剛才動作太大而有些凌亂的頭髮。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傳出去了都丟司徒家的臉!”司徒白日厲聲喝道。
“你!”司徒烈陽不甘的咬了咬牙,但還是抬手示意剛才那些人回來。
司徒烈陽的父親是家族中的一個地位中等的長老,而司徒白日,則是家族中大長老的孫女,十七歲,是年輕一輩中,她說的話,他當然也要聽。
“你們走吧,”司徒白日朝他們揮了揮手。
“謝謝,”司徒破空臉色毫無變化的拉着妹妹快步就走,別人可能覺得白日人好,還會替他們解圍。
聽着身後快速消失的腳步聲,司徒白日才不緊不慢的走向司徒烈陽,緩緩開口道,“你覺得群毆自己就能出氣了?”
“這件事傳出去,不就更好地證實你的修鍊天賦不行,連個孤兒都比不上,到時候挑選祖訣,你肯定只能拿個一般的,你父親都幫不了你!”
“我.....”雖然不甘心,但司徒白日說的在理,司徒烈陽憤憤地咬了咬牙,他最不愛聽的就是自己水平不行,司徒破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祖靈,可以裝納吸收進來的天地間的祖氣,就像是從山崖間滴出的水,可能這個水會混合沙土,帶來落葉,一滴一滴的彙集到水缸中,等到水缸滿了,你就需要將水中的雜質剔除,留出空間來裝更多的水。
同樣,吸收的祖氣也需要這樣,將其中的雜質剔除,凝實,你可以選擇用虛浮的祖氣晉級,但是,每次晉級祖氣中的雜質就會永遠留在你的體內,很難剔除,久而久之,你的祖靈中原本是用來承納祖氣的空間,就會被這些雜質所佔據,再接着,你就會變成一個不能修鍊的廢物。
本身烈陽天賦就一般,還想一口吃成個胖子,現在祖氣虛浮的不行,有的時候偷聽到前輩嚼舌根,也是在說他不如司徒破空,這死要面子的人怎麼能不氣。
司徒烈陽死死地握着拳頭,不多時,居然笑了出來,“無所謂啊,反正過段時間的祭祀,我看他怎麼辦!”
“哥,你沒事吧!”司徒晴空小跑着趕上司徒破空的步伐。
“啥事都沒有,哥哥不可能打不過那個廢物的,”等到踏出宗門走出去一條街了,司徒破空才敢回頭張望,確定沒人跟蹤。
“還好有白日姐姐,”司徒晴空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見面打個招呼就行了,裝看不見最好,”司徒破空又不傻,他早就篤定,整個宗族,沒有人會向著他們。
“別多想啦,”司徒破空溫柔的對她笑了笑,揉了揉司徒晴空的小腦袋安撫道:“今天是咱們的生日,你不是一直想買個耳環嗎,走,哥哥帶你買去!”
“好啊好啊!哥哥最好了!”聞言司徒晴空高興地挽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今天也是哥哥的生日,我也要給哥哥買禮物!”
“你哪有錢啊,”司徒破空側頭看着妹妹,笑的很溫柔,帶着她在街上慢慢地走。
“今天可以買一塊小蛋糕嘛?”
“可以呀~”
“還要去摸摸小兔子!”
“沒問題!”
“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