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喪心病狂
就在這個時候,方言澈忽然開口,“叔叔,你要幫我,一定要把閆青給我。”
夏裕恆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洛離,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才同意了。
“小澈,有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方言澈恭敬的低下了頭。
夏里蹙眉,看着自己的父親在經過了南初的事情之後,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夏里百思不得其解,於是讓人去找方言澈,讓她去照顧正在住院的顏晴。
回到家中,她也沒能解開心中的疑惑,便問:“你說你回來的時候,丟了魂魄?”
“也許是我的錯覺。”
夏里自我安慰着。
另外一頭,方言澈並沒有和閆青一起回來,他代替了夏家人,然後就在床前拉了一張凳子。
“謝姨,您可以走了嗎?”
方言澈的聲音很溫柔。
謝姨,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一個家人。
她很小的時候,就把自己養大了,後來媽媽走了,全是謝姨在養她。
所以,他才會放心的看着嚴青。
“跟閆女士比起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把她的名字讀出來吧。”
閆青捅了夏里一刀,就開始裝傻充愣,不過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放慢了速度,仔細地傾聽着。
方言澈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閆青的耳力很好,肯定會聽到的。
閆青幾乎要瘋了,當她聽說南初的人被趕出京都的時候,她的雙眼就睜得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相信。
然後,就聽方言澈道:“閆阿姨這下是不是要說點別的了?”
現在,閆青就算不發瘋,恐怕也承受不住。
說完,她就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宴翊,不明白自家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了?”
“唔,還有什麼事嗎?”
方言澈好脾氣的解釋:“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結婚之後,還對另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閆青一直都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而且,她也意識到,自己謀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事情,就這麼被破壞了。
看來,他是想要利用這個女人,結果失敗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這樣的話,宴翊是不會明白的,因為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愛情,更不知道愛情是怎麼回事。
“另外,你也要在長老會上多做一些事情,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這段時間,宴翊一直在忙這件事情,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過長老會。
“是!”眾人齊聲應道。
說著,宴翊追了上去。
第二天,因為早飯的事情,方言澈來了一趟。
夏里吃得一口飯都快被嗆到了,紀語則是一臉壞壞的盯着夏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幕自然是無人注意到的,更何況,紀語的大哥夏旭還坐在餐桌前。
她不敢輕舉妄動。
一襲西裝,梳着大背頭。
夏里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繼續跟那條老油條打架。
看到這一幕,紀語還在桌下踹了一腳,不過這一踹,卻發現不對。
夏里旁邊夏旭臉色一變,整張英俊的臉龐都陰沉了下來,他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看向紀語。
她不甘心的俯下身,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鞋子上多了兩個腳印。
“……”紀語。
大清早的,她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她趕緊低下了頭,一副我不懂的模樣。
然後,洛離很是熱情的邀請她一起去吃飯。
“……”夏里。
他一副被噎住的樣子,一句話都不敢說,偏偏那個人就在他身邊。
紀語也是一怔,頓時忘記了老闆的表情,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偌大的一家人,坐得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多。
夏裕恆很是滿意,他都想好了,要不要做一張更大的桌子,這樣他才能更好的照顧孫女。
“小澈,不用謝我。”洛離見方言澈還在發獃,還當他是害羞了,便很是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他甚至懷疑,方三少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做的菜。
誰知道,就在剛才,方言澈的目光就落在了夏里的身上,唇瓣緊抿了半天。
“謝謝阿姨……”方言澈對着洛離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他本身就很帥,有這樣的好基因在,那還不是更好?
然後,就在方言澈不緊不慢的想着怎麼開始的時候,夏裕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小澈,我聽人說,嚴慶不是你昨晚帶出來的。”
夏裕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些不解的說道。
“伯父,這閆青真是喪心病狂啊。”李茂雙道。
方言澈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嚴肅。
就算是夏里,也願意抬頭去看方言澈。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卻看到了一臉淡定的洛離。
夏里有些不解,但是她還是堅持着,時不時的看向洛離。
臨走之前,方言澈又補充了一句:“叔叔,里里體內的病毒還沒有完全清除,你能不能把她送到醫院單獨治療一下?”
夏裕恆愣了愣,心中一緊,大概猜到了什麼,連忙答應,把方言澈給打發了。
正在安撫媽媽的夏里,完全不清楚這一切。
洛離在晚餐結束后,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夏里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追了過去,卻見洛離正站在鏡子面前。
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她將所有的思緒都拋在了腦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洛離的身邊,一句話都不想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離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里里,你來幹什麼?”
夏里抿唇,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給了洛離一個大大的擁抱。
洛離也是一臉的驚訝,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滿足,他覺得自己的女兒終於成熟了。
能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能守護住自己的家人,曾經任性的小公主,已經消失了。
“我沒事~”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是啊。”
“母親……”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然後,他走到了佛開夏里的面前,將他的頭髮從他的臉上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