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放低姿態
真是可悲,到頭來,卻是最慘的一個。
就在此時,宴翊雙手合十,恭敬的彙報:“老闆,都被抓起來了。”
那些新人們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他們的二當家。
她的實力或許不如扶蘇,但也足以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偶像。
方言澈點了點頭,讓人扶住了南初。
他低着頭,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變成了一具屍體。
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他要收拾東西的時候,夏裕恆帶着一群人走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紀語悄悄往子陽那邊挪了挪。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剛才很棒哦~”
赤陽抿了抿嘴,耳根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紅了。
“父親!”夏旭、夏里兩個人同時喊了一聲。
“伯父。”
原本死氣沉沉的南初猛的抬頭。
南初盯着走過來的夏裕恆,他看了一眼周圍,已經猜到了結果。
“小澈,你忙你的吧,有時間去伯父家坐坐。”
“應該的。”
正好,方言澈和正好也在盯着自己的夏里四目相對,方言澈勾了勾唇角。
夏里看着他的笑容,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說完,夏裕恆就走到了她的身後,和南初並肩而立。
“我沒有敗,我跟你說。”
南初咬牙道。
奮鬥了大半輩子,卻是這樣的結局,這些日子,夏裕恆忙前忙后,人都瘦了一大截。
當她看見夏里里一臉擔憂的看着她,發現她鬢角的頭髮比平時多了好幾根之後,更是心疼。
他爸爸並沒有做過任何的錯事,他們兩情相悅,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呢?
她捫心自問,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的錯?
夏裕恆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夏裕恆垂頭喪氣地看着南初,語氣有些低落。
“不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對我的親人下手。”
“本來我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態而來的,但是……”
夏里一聽,恨不得衝上去,她的手被方言澈握住,他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腦袋。
原本還有些憤怒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但是,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
夏裕恆的聲音再次傳來,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夏里都聽出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
夏家,在聽到方南初要去機場的消息后,方言澈就帶着人趕了過來。
夏裕恆也意識到機會來了。
然而,當夏裕恆帶着一群人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了早就等在那裏的洛離。
這段時間,夏裕恆雖然刻意的避開了洛離,並沒有插手這件事情。
夏裕恆低下了頭,他不想和洛離對視。
王管家對王管家使了個眼色,恭敬地對身後的幾個人招了招手:“大家請隨我來。”
洛離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眼圈有些發黑,就連薄唇都有些發乾。
李家的時候,夏裕恆就住在書房裏,兩人也就沒有見過面了。
她望着蒼老的夏裕恆,眼眶有些濕潤。
“進去再說。”
夏裕恆愣了一下,似乎已經猜到了洛離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夏裕恆走進了會議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彷彿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洛離的那一天。
然後,洛離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感慨:“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像個害羞的孩子一樣,連話都不會說。”
“對…對。”
夏裕恆苦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越發的恐懼。
洛離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個?
說完,洛離望向了夏裕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件事,我們都很小,但,我們的孩子,也受到了影響。”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
夏裕恆抿了抿嘴,“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解釋,也很難判斷孰對孰錯。”
洛離不緊不慢的說道。
“從根本上來說,是我們羅家虧欠了他們。”
夏裕恆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但是一顆心卻是一沉。
他的臉色一僵,然後被洛離一把抓住。
“好吧。”
夏裕恆抿了抿唇瓣,這一張嘴,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嘶啞。
“你要我如何?”
此言一出,夏裕恆如遭重擊。
“可能是南初對他的執念太重了吧,我對他,從未有半點感情。”
洛離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和他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男人身上,從他的行為和眼神中,他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在心底暗罵,這傢伙,還真夠摳門的。
為了安撫這個孩子氣的傢伙,她必須要說點好話。
果不其然,夏裕恆猛地抬頭,一雙明亮的眸子望向洛離,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洛離沉默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說著,臉上露出了疑惑和難過的神色。
夏裕恆頓時急了,他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一定,一定是因為,因為我愛你。”
“這麼說,你是嫌棄我了?”
洛離得意的想着,這一手,他就一定能贏。
余里里立刻就追問了起來。
“你,你不要...”
夏裕恆撇了撇嘴,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洛離又好氣又好笑,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你想怎麼樣?和南初一起走?或者說,她想和你離婚?”
每說一次,夏裕恆的臉色都會變得更加慘白。
說到這裏,她的眼眶一下子就變得通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我真的沒有想到。”
看到這一幕,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將孩子攬入懷中,輕聲道:“我也是。”
終於,在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洛離失去了對南初的耐心。
夏裕恆心情好了很多,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出門之後,心中的怨念已經消失不見,腦子也變得清明起來。
當然,夏裕恆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我又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更不應該虧欠你。”
夏裕恆低下了頭,姿態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