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說的是南初?
宴翊偷偷的挪動了一下腳踝,卻怎麼也躲不開。
“沒必要藏着掖着。”
說完,她就起身,從窗口走了進來。
宴翊一怔,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正衝著他微微一笑,目光柔和。
“果然。”
“這是……”他心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夏立朝宴翊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那個狡猾的傢伙應該是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吧?”
等宴翊從山崖上下來的時候,他的大腦已經被狂風捲走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老朋友似的,為什麼夏家大小姐會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從丁川的對話來看,眼前的男子顯然是南初的親信。
“易……”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夏里焦急的詢問:“丁川,你最近是不是太囂張了?”
“他如今被南初看中,自然要站出來。”
景堯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褪去,一直延續到了夏里的到來。
“我沒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着她。
夏里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你這個狡猾的傢伙!”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注意到了窗外的動靜。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丁川趕緊走,因為他很清楚丁川的性格,一旦服軟,只會讓他更加的狂妄。
這是唯一能讓他看到夏黎的方法,也能讓他忘記那些日子對他的不公平。
就連宴翊都察覺到了兩人的親昵,他撓了撓頭,想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心中更是暗暗替方言澈捏了把汗。
果然是個勁敵!
雖然前面的路很難走,但是好在他老闆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男人,一定會把她給護住的!
“我聽說了,南初對你”
夏里坐下之後,有些擔心地說道。
但是,他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的聲音里,帶着一絲遲疑。
景堯抿了抿嘴,瞥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平靜。
“是啊,出了點事……”
“這哪裏是小事!你就別藏着掖着了。”
夏里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怎麼感覺,景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臉上還帶着微笑!
他一定是有問題的。
但是,夏里並沒有這樣認為!
“南初這人疑心也是越發重了,這麼多年都在壓制着自己的人,不過看在我對他有用的份上,也就沒有殺了他。”
景堯低下了頭,看到夏里,他很高興,但是他不想讓夏里范因此而陷入危險之中。
“那就是他囚禁你的原因?”夏立問。
“是的。”他點了點頭。
只是,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她想起了麗莎失蹤的事情。
和上次的相遇!
真不知為了建這麼一座恐怖的建築,景堯付出了多少心血。
夏里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胸口被憤怒填滿。
畢竟在她脫離機構之前,景堯還幫她處理了很多事情。
“這是把老子當成死人了啊!”
夏里騰的一下就跳了出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這也太過分了吧,不僅不知道感恩,還真是……
等等!夏里猛然反應過來。
南初要是一開始就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那麼,當初在M洲,她是不是也是這樣?
景堯見夏里臉色忽然變了,心裏一驚,趕緊去攙扶夏里。
你沒事吧?”
宴翊扶着她的手臂也僵在半空,緩緩收回。
夏里里一屁股坐下,臉上的血色還沒有褪去,眼睛裏面也沒有了焦距。
“給我倒水!”
原本還在吐血的景堯臉色更白了。
宴翊本能的起身,隨即反應過來,他怎麼就這麼聽話了?!
他正要反駁,景堯的聲音卻變得有些發顫。
“里里,你不要嚇唬人家啊……”
這還有啥好說的?如果這個傢伙夏里出了事,那他就再也回不到非洲去了。
“不,不用了。”
夏里冰涼的雙手,被人放在了一杯滾燙的開水裏面。
他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一旁的景堯。
他的表情很嚴肅,讓景堯的心微微一顫,移開了視線。
“景遙,你認識我?”
“什麼?”井堯一怔,但還是保持着鎮定,眼睛卻沒有去看向夏里。
夏里卻不依不饒,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來自夏家人,而且還跟南初有關?”
“我甚至懷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有預謀?”
“希…”有那麼一刻,他忽然發現,這個曾經無所畏懼的少女,已經成長起來了。
“你只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他還很好奇,等着景堯的回答。
“是。”
景堯被他盯着,有一秒鐘,他很想否認,可他又覺得,這只是他自私的想法。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夏里並不滿意自己之前的推測是對的。
她都不想再去想剛才那個念頭了。
總是忽視它,那樣,每件事就會和以前一樣…
“里里,我說清楚。”
景堯的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他很想伸手握住井九的手,但又有些遲疑。
他沒有那個條件,也沒有那個能力,他欺騙了她。
宴翊不動聲色的從桌上取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夏里。
然後,他轉過身,站在窗口,讓他們進去。
“那個時候,我是接到了一個委託,讓我和你走得更近一些,而且……”
景堯痛苦地閉上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滿了痛苦。
不肯承認自己曾經干過的,骯髒的事,就是為了給她留個好印象。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在努力的想要消除這些蛛絲馬跡,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了。
他不希望在某些人的眼裏看見失望,也擔心多年的情感被誤會。
據說南初麾下的景堯,是世間最有謀略的人,泰山塌了也能保持鎮定,堪稱諸葛亮的第一謀士。
而此時,景瑤正對着夏里,牆壁全部倒塌。
景堯急了,一向不爭不搶的他也急了,還要做計劃。
“我本來就沒打算欺騙你。”
他低下了頭,不想和那人對視。
他怕自己再一次的失望,就連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你說的是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