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就這?
曹秋白道:“你是萬劍宗的弟子?”
沈君默道:“是!弟子的師尊是劍求敗!”
曹秋白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劍求敗才能教你這般逆天的劍法,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沈君默道:“曹城主儘管說何事。”
曹秋白猶豫片刻道:“你覺得你的師父劍求敗對你如何?”
沈君默毫不猶豫道:“師尊對我恩重如山,不但親傳我劍道,而且還把生民平等大道傳與我,為我解惑的同時還讓我行道,讓我的道力大增。此恩此情,弟子永世難忘。”
曹秋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許久,沈君默讓他看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問道:“曹城主為何用這般目光看我?”
曹秋白道:“君默,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你以後這樣一定會很吃虧的,你師父劍求敗並不簡單,你萬事都要留一個心眼才好。”
沈君默很不高興道:“曹城主為何這樣說我師尊,我對師尊敬重有加,怎麼對師尊另有提防呢?曹城主的意見恕弟子不敢聽!”
曹秋白笑了笑,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然後道:“你今天剛來,也早點休息吧,後天還要大比,估計後天你肯定是要出戰的。”
說完他不再理會沈君默,轉身向城下走去,沈君默一頭冒水。
回到自己的營賬,他一直回想曹秋白說的話,他當然絕對不相信師父劍求敗對他有什麼小心思,因為這幾年劍求敗一直都是盡全力來幫助他,不管是劍道也好,大道也好,都毫無保留。
但曹秋白何以第一次見到他就這麼說?他之前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他應該沒有挑撥離間的必要。他想到一整晚都想不出是何原因,他當時不應該這麼衝動,他打算明天再找曹秋白問清楚是何原因這麼說。
但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曹秋白,沈君默也無奈,這時一個黑袍老者拿了一份表來給他們,眾人看到上面是一份明天大比的雙方的名單,他們這方沒有出示名單,對方就寫着兩個名字:魔君和血魔!現在魔修確定這兩人出戰!
而他們十人都沒有說話,沈君默也沒有表態,他沒有義務為這些人去做出頭鳥,冷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表情極為平靜。
劉光看着沈君默冷笑道:“沈君默,你不是我們武榜第一嗎?明天當然你去啊!”
沈君默笑着道:“這流程表上面就寫着一定要龍榜第一出戰嗎?”
劉光頓時無語,而天玄書院另一學員道:“當然是你出戰了,怎麼說你也是龍榜第一,如果你不出戰,怎麼好意思當這個龍榜第一?”
沈君默還是笑着道:“如果我不出戰又如何?”
那學員道:“那你也好意思當得起第一這個名號?”
沈君默道:“無所謂!要不咱們來一場,如果你打得贏我,我這個第一就讓你來當。”
那學員頓時啞然,因為沈君默當日他們親眼看見那個恐怖的玄霸都敵不過沈君默一劍,他怎麼可能敢與沈君默比試。
而這時一個玄都宗的弟子道:“沈君默,我就看你得意到幾時?”
沈君默笑道:“我得意到幾時是我的事,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不如咱們來比一場,我打個賭,如果你能在我出三劍而不死,我這個第一就讓你來當如何?”
那玄都宗弟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得沈君默,他的另一個同門也是同樣的眼神瞪着沈君默,沈君默冷笑道:“要不你們一起上也可以,要是打贏我,我這個武榜第一讓給你如何?”
那兩人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沒有再說話,他們當然不敢跟沈君默打一場,兩人聯手都不行,沈君默再次看向眾人道:“如果你們不服都可以出來,我們來一場既分勝負也分生死比拼。”
眾人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向自己的營房走去,他們不可能敢跟沈君默對打,一想起當日他那兇殘的樣子,人人心裏都發怵,更何況又過了幾年,他的修為應該更為精進了。
沈君默看着他們的背影,冷冷一笑道:“龍榜武榜前十,就這?”
他這句話都是很傷人,果然劉光霍人轉身正想沖他發話,俏紅粉連忙拉住他道:“師兄,別跟這種人計較,反正明天還有一戰。”
劉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沈君默又嗤笑一聲道:“無膽匪類!”
劉光臉上迅速漲上紅暈,還想轉身,天玄書院的兩名學員死命拉他走,劉光才悻悻而走。
沈君默現在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了,他從雲船上一直忍到現在,真是忍無可忍!人善人欺這話說得真沒錯,他退一步,人家就逼前一步,他還無端端被說成是色魔都已經不再跟他們計較了,現在居然還踩上門來了,忍得了的那個人就絕不是沈君默,他現在已經算是成熟了許多,要放在以前,早就開打了。
但冷然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回自己的營房。
出了這口惡氣的沈君默心情舒暢了許多,他覺得因為讓事情不再鬧大而讓自己心裏難受真沒必要。為何要自己難受而讓人家痛快?
一大早,就有人來通知他們上長城,於是十人三三兩兩的走上長城,眾人都不搭理沈君默,沈君默也不理眾人,一天不見的曹秋白早就在長城上等候了。
他掃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今天決定誰人出戰?”
眾人沒有回答,他又看向沈君默道:“君默,你出戰如何,冷然排在你後面,他們出戰的第一個是魔君,第二個是血魔。”
沈君默卻搖搖頭道:“為何要我出戰,他們這八個人是飯桶嗎?”
曹秋白愣了一下,他想不到沈君默竟然會這麼說,他瞬間有點怒了,而那八名弟子卻是眼裏噴火的看着沈君默,不過沈君默卻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
這時,城牆下大約十名魔修走出來,為首兩人一個穿身玄袍,雙袖用繩梆起,手裏拿着一支長槍,這人長得相貌極丑,甚至比姚木還丑,身材矮胖,看着就像個球一樣,相當滑稽可笑,另一人則身材高大壯碩,穿着一件紅袍,最怪異的是他連臉都是紅色的,手裏拿着一把血紅色的長劍,這把劍彷彿是用鮮血染過一樣,看着就讓人覺得有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