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你男朋友已經被我搞成破鞋啦
許青盯着方菀菀,殘忍地說道:“我們當天就住在一起了,分手短訊也是我偷用他的手機發的。”
“我還跟他說厭倦了以前的生活,想離父母、朋友遠一點。”許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居然傻傻地信了,這一年多來還主動替我打掩護遠離從前的圈子。”
方菀菀仇恨地看着許青,她是真的把對方當做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會介紹男朋友跟她認識,沒想到,沒想到她是替自己招了個災星!
方菀菀咬牙切齒::“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感情、毀了我這一年的生活!”
許青毫不在意地瞥她一眼,“毀就毀咯,你能拿我怎麼樣?”
“下蠱犯法嗎?有本事你找警察抓我啊,你看他們有沒有理由抓我!”
“哦,對了,”許青抬手一指道路上方的攝像頭,“警察沒有理由抓我,但是有理由抓你呀!”
“剛才你扇我那幾巴掌,攝像頭可是都拍進去了,我要告你故意傷人!”
方菀菀彷彿第一次認識許青似的,眼神狠得要在對方身上挖出幾塊肉來,“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青有恃無恐地說道:“你罵呀,你罵的再多我也不會掉塊肉,反正我這一年美男在懷也享受過了。”
“嘻嘻,”許青惡劣地刺激着方菀菀:“你那個痴心的男朋友已經被我搞成破鞋啦!你想吃回頭草那就去吃咯。”
“啊!”方菀菀再也忍不住,衝著許青撲了過去,兩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圍觀群眾乖乖地把位置讓出來,“我滴乖乖,今天這齣戲可真是太精彩了。”
“可惜給別人下蠱沒有入刑,這女娃忒不地道,做的真不是人事。”
“哎,你說那些個警察,咱們擺個地攤都要管,怎麼不去管人家下蠱害人呢。”
“誰說不是呢,小事管得死死的,大事不想管。”
宋念安慰道:“你們就別操心了,我已經報警了。”
“啊?”圍觀群眾正要問什麼警察管這麼寬啊,太平洋警察嗎?就聽吱呀一聲,路邊停下來一輛車。
這是一輛破舊的桑塔納,白色的車身已經斑駁成了奶黃色,車門上歪歪扭扭地貼着幾個字“華市零組本部”,本字還掉了一行。
一個鬍子拉碴、黑眼圈極重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下來,“我可謝謝你宋大師,我這忙着天天通宵加班呢,你一個電話叫我過來抓人?”
“人呢,哪個給人下蠱啊?還有沒有王法了?真當我們零組是吃醋的啊?”
來人正是零組組長方實初,許青這種事普通的警察不會管,但是丟給零組算是門當戶對。
白色桑塔納呼嘯着帶走了許青,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帶走了?”
“話說,我還沒見過那麼破的警車,你們說那人該不會是假扮警察吧?”
“就你屁話多,人家從宋大師眼皮子底下帶走的人,哪個假警敢舞到宋大師面前來!”
“那倒也是······”
一場鬧劇終於結束。
至於林家成知道真相后如何哭天搶地請求方菀菀原諒,以及方菀菀最終會不會繼續和林家成在一起,這就不關宋念的事了。
彼時她已經背着今天的收入回到太清觀吃晚飯了。
第二天依舊是放假,宋念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
是真的物理意義的太陽曬屁股,宋念的房間是整個太清觀風景最好的地方。十點多鐘的時候,幾隻小麻雀在窗柩上嘰嘰喳喳,啄食着合歡樹掉落的花朵。
溫和的太陽從雕花的木質窗戶里傾灑下來,恰好曬在宋念的鵝毛被子上,曬得被窩愈加暖和。
宋念被小麻雀的聲音吵醒,從床上坐起身,推開窗戶,小麻雀受驚騰空而起,飛入合歡樹的樹冠隱匿了行蹤。
從窗檯往外看,恰好能看見太清觀正殿的情景。
這個點已經有絡繹不絕的香客在庭院中走動,岑風道長昨天出差還沒回來,這會兒實習道長候亦康有模有樣地接待香客。
他人長得正氣有型,格外受大媽的喜歡,幾個眼熟的大媽香主們圍着他問東問西,好不熱鬧。
偏殿掛着一個牌子,上書《古法中醫》四個字,入門擺着一大排的葯櫃,各種名貴的中藥材一直堆到了屋頂。
櫃枱后,五伯一身舒服的中式長褂,正在跟幾個客人交談。
整個道觀生機勃勃而又井然有序。
宋念打着哈欠去飯廳,鍋里熱着師弟葉攬星早就準備好的早餐,宋念一個人坐在可容十幾個人就餐的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喝着熱騰騰的豆漿。
一碗豆漿還沒喝完,宋念眼睛一動,看見院子裏來了兩個年輕人。
這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臉上稚氣未脫,看着年紀和宋念差不多大,但臉上卻少了大學生的朝氣。特別是其中頭戴黑帽子、臉上戴黑口罩的那一位,整個人死氣沉沉,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更是彷彿一潭死水,讓人不敢相信這樣一雙眼睛居然屬於這樣一個豆蔻年紀的女孩子。
兩個女生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間來到這處寂靜的小院角落,頭頂正是一叢茂密的合歡樹枝丫,粉色的花團將樹枝都壓彎了。
看着兩個女生手中的紅色綢緞,宋念明白她們的意圖了。
這紅色綢緞是太清觀祈福的一種方式,可以在綢緞上寫上自己的願望、祝福,然後拋上樹枝。
想來這兩位女生也是來對着合歡樹祈福的,奈何正殿院子裏合歡樹主枝下人太多,所以兩人才會來到偏院。
這裏已經看不見合歡樹巨大的主樹榦,只有一叢樹杈從主院的圍牆裏伸出來。
圓臉女生對黑帽黑口罩女生說道:“小歡,好不容易來這一趟,咱們還是去主樹榦那邊拋綢緞吧。”
“那邊人雖然多,但是那裏才是祈福的最佳場地,我想在那邊許願效果肯定更好。”
黑帽女生也就是齊小歡低着頭,看着手裏捏着的綢緞,固執地說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反正我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裏人少,我喜歡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