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借窩生蛋
姚晴越說越來勁,“要說兒子跟怡靜感情好么倒也行,可大師你知道嗎?她兒子張宇壓根跟媽媽不親。
平常在家就把怡靜當傭人看待,從小到大就沒叫過她一句媽!”
“還有他的長相我也要說一句,小時候倒還好,現在長開了,看着跟怡靜是一點都不像,跟他爸倒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要不是當初怡靜生產的時候是我親自陪在產床邊看着生的,我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她兒子。”
怡靜抬手握住閨蜜的手臂,無可奈何地說:“這事你都說了好多年了,小宇是不是我兒子我自己還不知道嗎?他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財產是死的,人是活的。兒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姚晴嘆了一口氣,“我不和你爭,咱們讓大師說說,看她怎麼建議。”
圍觀群眾也是意見不一。
“孩子就是媽的心頭肉,哪個媽捨得把孩子留給前夫。”
“有后媽就有后爸,孩子跟了爸哪有跟着親媽幸福。”
“也就沒生過孩子的人才能說出不要孩子的話來,當了媽的都懂。”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我們外人哪裏說得好。”
宋念不受周圍觀眾的影響,她端詳着劉怡靜的面相,眉頭蹙起。
劉怡靜見她面露嚴肅,也緊張了起來,“大師,您是看出什麼情況了嗎?”
宋念問道:“你們一家人的照片有嗎?”
“有的有的。”
劉怡靜忙掏出前陣子兒子過生日時拍的合影。
宋念接過來一看,搖了搖頭。
姚晴緊張的問:“大師,到底出什麼事了?”
宋念對劉怡靜說:“你夫妻宮凹陷,可見你前夫與你感情不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這小孩從面相上看跟你毫不相關,倒是與你前夫十足十的父子相。”
姚晴聽出了不對,“毫不相關?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宋念盯着劉怡靜:“就是字面意思。”
劉怡靜一臉的不可思議,“您是說小宇不是我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姚晴趕忙說道:“不可能的,大師。當初怡靜生孩子我全程待在旁邊,眼睜睜看着她生的。
而且當晚產房只有怡靜一個產婦,根本不存在抱錯的可能。”
劉怡靜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抱緊姚晴的胳膊,不住地點頭。
王大媽腦子轉得飛快,“不是你的孩子,卻是你前夫的孩子,個么這孩子鐵定是你前夫和小三的孩子咯。”
劉怡靜又急又慌:“不可能,小宇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他就是我親兒子!小晴,你快幫我跟大家解釋!”
姚晴這時候卻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怡靜,我記得小宇是你跟張健民試管得來的吧?”
劉怡靜:“是啊,這又能說明什麼?”
宋念悠悠地插了一嘴:“當時試管的醫院是你前夫找的吧,你能保證用的是你自己的卵子嗎?”
劉怡靜眼睛瞪得老大,大受打擊:“怎麼可能?難道六年前他就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姚晴急的直跺腳,“我就說張健民這廝不是個好人,感情他跟你結婚就是個陰謀。”
宋念伸手掐算了一下,忽然說道:“好戲開始了。”
眾人一愣,“什麼好事?宋大師您在說什麼?”
宋念對劉怡靜說:“你家裏應該也裝了監控了吧,打開看看。”
劉怡靜:“裝是裝了,可自從我們談離婚後我就從家裏搬出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拆掉。”
姚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哎呀,怡靜你真急死我了。都什麼時候了,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客廳這攝像頭還是當年我跟你一起裝的。你那個萬事不管的前夫哥,他壓根不知道家裏裝攝像頭了。”
說完直接伸手替劉怡靜打開APP。
視頻轉了幾圈后,客廳里的場景顯現出來。
餐桌邊坐着其樂融融的三口人,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感情恩愛的一家三口。
劉建民給對面的年輕女人夾菜,語氣中得意之情顯露無疑。
“小美,我們一家三口終於能在一起了。”
小美滿臉笑意,“健民哥,六年了。為了這一天我們等的太久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邊上一個六歲的孩童稚聲稚氣地喊:“太好啦,終於可以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張健民摸了摸張宇的小腦袋,叮囑道:“小宇,接下去還要委屈你跟那個女人待幾天。等爸媽把財產處理好,立馬接你回家。”
張宇點點頭:“爸爸放心吧,演戲我最在行了。騙騙那個傻女人沒問題。”
手機前的劉怡靜被這一幕震得眼冒金星,“怎麼會這樣?小宇明明是我的孩子啊。”
“為了他,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張健民。
“我只剩小宇了啊。”
姚晴心裏也不好過,抱住了劉怡靜的肩膀,“早就說了那個張健民不是個好人,這種事情居然乾的出來!”
宋念一擺手:“事實就是這樣,你當年試管的醫院被前夫買通,所以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前夫和小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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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晴揮舞着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我要報警!他們這是犯罪!”
劉怡靜呆愣愣地靠在姚晴的懷裏,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宋念:“報警當然要報。當務之急是先趁着對方還沒察覺,解決離婚財產的分配。財產分配的文件,你還沒簽字吧?”
姚晴贊同道:“對,那個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怡靜和她父母操辦的,狗男人一分錢都沒花。沒理由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宋念點點頭,她看着魂不附體的劉怡靜,對她說:“你雖然被男人騙了這麼多年。但是這是你命中注定的一劫。此劫一過,你的氣運便會回升,以後會好起來的。”
宋念的話彷彿一道清心咒,驅散了劉怡靜心口的霧霾。
她從昏沉中清醒過來,“對,我不能被渣男打擊到,我要奪回自己的東西。”
劉怡靜付了卦金,在姚晴的陪同下尋找律師去了。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眾人唏噓不已。
“造孽哦,這種男人就該浸豬籠,毀了人家好好一個女生。”
“這對狗男女真夠心黑的,六年前就開始算計了。”
“讓前妻給自己生孩子帶孩子,等孩子大了再一腳把前妻踹開,想得夠美哦。”
“這簡直就跟動物世界裏借窩生蛋的布谷鳥一個德行。”
“好在碰到了宋大師,讓這挨千刀的人渣吃牢飯去。”
眾人討論間,只聽得身後一陣聲響,一群黑西裝簇擁着一位身穿白背心的男人走了上來。
白背心是一位上半身紋滿豹子紋身的壯碩男人,一條極粗的金鏈子掛在脖子上。
一名滿頭黃毛的小弟殷勤地上前用手撣了撣小馬扎。
另一位滿頭綠毛的小弟扶着紋身男在小馬紮上坐下。
其餘小弟排成兩排整整齊齊地站在紋身男身後,各個把後背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