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搶來的羊肉
夜黑，月冷。
子時，偌大的草原一片寂靜，唯有風在呼嘯。
秦安一行二十餘人，人銜枚，馬裹蹄，悄然向小溪旁的部落行去。
“大哥，只有百步了，我等該如何行動？”眼看只有百步之遙，陳科小聲的問道。
“周衛、楊其、馬三三人攔住出口，以防敵人逃跑，其他人隨我直接衝殺。”
“記住了，不管男女老少皆滅。”
秦安滿臉殺氣，話語說得異常肅殺，他知道針對異族不是心軟的時候。
“大哥，小孩也殺么？”聽到秦安的命令，王羽忍不住問道。
“秦伯，給兄弟們說說草原異族是如何對待我們漢人百姓的？”
秦安沒有回答王羽，而是對秦伯說道。
“草原異族，每年冬季一過，都要來大漢邊境打草谷。”
“青壯的男子綁回去做奴隸，剩餘的男子全部殺死；而女人，好看的被拉回去蹂躪，不好看的則直接殺死。”
“更可恨的…更可恨的是…”
秦伯吞吞吐吐，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更可恨的是草原異族但凡遇着我漢人幼童，直接生煮了吃。”
眼看秦伯說不出話來，秦安接過秦伯的話對眾人說道。
隨即他又向眾人問道：“你們說說，該不該把草原部落盡屠？”
眾少年沉默，沉默中帶着無盡的悲傷，接着又是一陣憤怒。
“殺，該殺，我等應殺盡異族，給我漢人百姓報仇雪恨。”沉默過後，李飛憤恨的說道。
其他少年也是低聲附和。
“好，既然如此，那今晚咱們就先收點利息，隨我殺～”
秦安說完，縱馬提戟，率先向著部落衝殺而去。
只見他一戟劃開帳篷飛馬沖入，只幾戟，帳篷內的眾人便人頭落地。
殺完一個帳篷的異族，他又向著下一個帳篷奔去。
其他人有樣學樣，不斷劃開帳篷沖入殺盡異族，又不斷的沖向下一個帳篷。
片刻之後，部落終於有人驚醒，他們發現情況不對，不要命的向著出口逃去。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周衛、楊其隨我殺～”見有人想逃，馬三滿臉殺氣的說道。
楊其和周衛挺戟而出，配合馬三，只百餘息便屠盡逃跑的眾人。
又兩刻鐘過後，整個部落恢復寂靜，如若不是帳篷底下流出的血水，恐怕沒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屠殺。
“踢踏、踢踏、踢踏。”
陳科騎馬慢跑過來，向秦安問道：“大哥，戰利品該如何處理？”
“叫兄弟們把戰利品收集起來，我施法收了它。”秦安說道。
當戰利品擺放在秦安面前的時候，他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部落居然如此富有。
馬匹三百三十匹，牛一百八十五頭，羊六百三十五隻；毛皮、金銀、鐵器也有不少，只有糧食少些。
秦安意念一動，大手一揮，心滿意足的把所有戰利品收入空間戒里。
還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
這個天下歷來就是如此，這是強盜的邏輯，更是強者的邏輯，某種程度上說，強者可以等於強盜。
只是有的善於利用仁義的外衣隱藏自身，有的則直接出手搶奪。
顯然，此時的秦安只能屬於後者，不同的是，他只針對異族。
“放火，燒了此地。”秦安不再感慨，大聲向眾人下令道。
大火燒盡了異族的屍體，也燒盡了所有的罪惡。
當然，也照亮了秦安眾人前行的路。
“駕、駕、駕。”
眾人帶着勝利的喜悅，向著小溪的源頭奔去，他們準備在那裏休整一陣。
趕到小溪源頭，天也微亮。
秦安丟出兩隻羊，對着身旁秦伯說道：“秦伯，安排兩人去把羊宰了，今日我們吃烤羊肉。”
“少爺稍等，我去安排。”秦伯說道。
當烤羊肉的香味飄出之時，已然一個時辰之後。
陳科一邊吃着手裏的羊腿一邊說道：“這搶來的東西吃起來就是香啊，特別是異族的東西。”
“陳兄說得極是，能免費吃一頓異族的羊肉，確是天大的幸福。”王羽附和道。
“要是有酒，或許更加完美了。”酒鬼李飛，此時還忘不了他的酒。
“飛哥說得甚是，有酒有肉，此身足也！”聽到李飛說酒，李虎不忘附和。
“是極，是極，不說有肉，有酒我這輩子都夠了。”虎頭虎愣愣的說道。
看着眾人越聊越偏，秦安忍不住提醒道：“我們不是來探地形的么？有沒有人把這一路的地形畫下來？”
眾人沒有說話，齊刷刷的看向了王羽。
“這～畫是沒畫下來，但是記住了，行，行么？大哥？”王羽囁嚅着看向秦安。
“你說呢？找機會畫下來，所有兄弟人手一份。”
“其他人也要注意記住地形，不要小看這一點，或許因為路徑熟悉，危急關頭可能會救諸位一命。”
看着秦安說得嚴肅，李飛忍不住說道：“大哥放心，兄弟們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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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烤羊肉，眾人吃得滿嘴流油，一個個摸着鼓鼓的肚子懶散的躺在地上，看着初春的太陽。
看着看着，眾人便傳出一陣呼嚕之聲。
這一次，秦安沒有安排人站崗，他主動擔任起守衛的職責。
眼看午時已過，秦安叫醒眾人。
“起來了，起來了，我們去摸清魁頭的大營就趕去上谷了。”
“大哥，你沒睡？”陳科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向秦安。
“我睡了誰來守衛？這裏可是會吃人的草原。”秦安回道。
一眾少年火速起身，收拾好武器裝備，飛身跨上戰馬，又跟隨着秦安向草原深處奔去。
換馬不換人，一行人飛馬奔襲數百里，終於在亥時趕到魁頭王城。
“豁，這地不小啊，怕不下十萬人。”陳科看着魁頭大營說道。
“確實不小，你們看見沒有，中部燈火最多的那個帳篷鐵定是魁頭的大帳。”
順着秦伯手指的地方看去，眾人看見一頂最大的帳篷，裏面燈火通明。
大帳之外，守衛更是嚴明，幾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稍遠一點，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帳篷，帳篷附近圍了一個馬場，裏面餵養着無數戰馬，看樣子似乎是軍營，兵士最起碼數萬。
再外圍便是百姓的房屋，一層一層把魁頭的大帳和軍營圍了起來。
百姓房屋之外，是一圈一人多高的柵欄，它們並無實質用處，或許只為圈定領地。
“大哥，這裏守衛嚴密，要殺魁頭怕是不易。”陳科看了一圈魁頭的王城說道。
“總會有辦法的。”
“走，熟悉一遍周邊地形，咱們去上谷。”
秦安回應道，他知道要殺魁頭的確不容易，可是，不容易就不殺了么？
他始終知道一個道理，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更何況這還是仇人，天大的仇人，窮盡一切辦法，也要把他斬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