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炮灰妃嬪逆襲當太后30
原來如此。
戚寧肚子裏的孽種竟然是蕭玙的。
他們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蕭瑾從未懷疑過蕭玙。
如今回想起來,當初蕭玙百般推拒迎娶王妃,原來是為了戚寧。
還有臘八節那日,蕭玙替戚寧出頭,當時他就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可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楚意瑤小產的事情,這件不起眼的小事自然被他拋在了腦後。
“蕭玙!”
蕭瑾用儘力氣喊了一聲。
可蕭玙仍舊抱着戚寧安慰着,看向蕭瑾的臉色冷冷淡淡。
蕭瑾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就這樣活活氣死過去,連眼睛都沒閉上。
戚寧嚇得身子一顫,縮在蕭玙懷裏。
蕭玙摟緊戚寧,他看着死不瞑目的蕭瑾,明白這下自己是真的弒君了。
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過了好半晌,戚寧才緩過來,她對蕭玙說:“玉璽……玉璽在床板下面的暗格里。”
這個藏玉璽的詳細位置當然是原劇情提到的,但戚寧對蕭玙的解釋是,這是蕭瑾醒過來后,在還不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告訴他的。
蕭玙並未懷疑。
宣和二年,宣和帝蕭瑾駕崩。
大行皇帝臨去之前,曾短暫地清醒過一段時間,留下了遺詔。
遺詔中道明,傳位於寧妃腹中之子。
同時,封玙王蕭玙為攝政王,在寧妃腹中之子降生之前,由攝政王監國理事處理朝政。
這封遺詔一經公佈,滿朝文武反應各異。
但大部分人都說,這寧妃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還未可知,傳位於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這未免太可笑了。
以至於眾多大臣紛紛向攝政王陳情,請攝政王蕭玙登基。
可蕭玙卻明確拒絕了,只說一切都按照大行皇帝遺詔行事。
其實戚寧也勸過他,但這是蕭玙自己的選擇,那封遺詔都是他親自書寫,親自蓋章的。
一方面,是蕭玙本人對皇位確實沒什麼興趣。
另一方面,在蕭玙看來,一旦他當了皇帝,會帶來麻煩,少不得要應對三宮六院的妃嬪,沒辦法好好和戚寧在一起。
蕭玙想過了,這樣的安排便是最好的,日後把皇位傳給他和戚寧的孩子,也不會什麼影響。
戚寧有句話說的很對,這個皇位是他坐還是他們的孩子坐都一樣,只要他們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就行。
蕭玙嚴詞拒絕繼位之事後,那些大臣也毫無辦法。
眾人現在就等着,看看寧妃幾個月後是否能順利生下孩子,屆時再視情況行事。
——
這天晚上,蕭玙獨自一人站在蕭瑾的靈堂,看着蕭瑾的棺槨出神,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蕭玙。”
蕭玙聽見動靜,連忙回過頭。
他看見戚寧站在門口,便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
“這麼冷的天,外面還下着雪,你過來做什麼?”
蕭玙的語氣裏帶着幾分責備,但眼底眉梢滿是關切。
好在戚寧穿的挺厚實,手是暖和的。
但蕭玙還是握着她的手沒放,另一隻手又撫掉戚寧身上的雪花。
戚寧看着替她暖手的男人,認真說道:“我擔心你。”
蕭玙動作一頓。
他看着戚寧的盈盈眼眸,突然毫無預兆地俯身吻住了她。
實在太久了,距離他們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親密。
那一晚過後,便再也沒有過。
只有蕭玙自己知道,這幾個月以來,他的內心有多煎熬。
如今戚寧就站在他面前,對他說她擔心他,蕭玙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深地吻着戚寧,一手護着她的后腰轉了個身,兩人一步步後退,直到靠到了角落的牆上。
許久,他才鬆開戚寧的唇,頭靠在戚寧的脖間,平緩着呼吸。
戚寧也是氣息不穩,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裏。
蕭瑾情難自控,忍不住親吻戚寧的脖子,可吻到一半,他又停了下來,泄氣般將頭埋在戚寧的肩上。
不行。
她懷孕了。
戚寧似乎猜到了蕭玙在想什麼,她低聲在他耳邊說:“我幫你。”
說著,她的手就探了下去。
“不……”
可是來不及了。
已經嘗過情事的男人哪裏經得起她這麼主動,更何況還是在那一次過後,就壓抑了幾個月。
此刻戚寧一碰到他,他就沒了反抗的力氣。
整個人像是成為了戚寧手中的俘虜,任憑她如何揉捏。
蕭玙只能緊緊抱着戚寧,呼吸都灑在她耳邊。
許久,他才抱着戚寧坐在地板上,用手帕一根一根擦拭她的手指。
戚寧看着那條眼熟的手帕,故意調侃:“這條手帕,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蕭玙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給戚寧擦拭,要不是他的耳根子越發紅了,還真看不出什麼異樣。
當然眼熟了,這條手帕本來就是她的。
原本他想還給她,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他已經不打算還了。
蕭玙給戚寧擦拭乾凈,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緊接着,他用大氅把戚寧一裹,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戚寧摟住他的脖子:“去哪兒?”
“送你回宮。”蕭玙答道。
明日就是大行皇帝下葬的日子,整個皇宮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是應該不會有人出來的。
更何況,蕭瑾的後宮妃嬪本就不多。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萬一出現一個人,那蕭玙抱着戚寧的場景可就要被撞破了。
蕭玙不可能想不到這點,但他卻毫無顧忌,就這樣抱着戚寧朝永寧宮走去。
戚寧靠在蕭玙懷裏,悶悶地笑着。
天空飄着細細碎碎的雪花,地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蕭玙就這樣抱着戚寧走在雪地上。
秋露默默地跟在二人後面。
一路上他們確實沒遇上什麼人,可到達了永寧宮之後,蕭玙還是沒有放下戚寧的意思。
他徑直抱着戚寧走了進去。
永寧宮裏伺候的宮女太監呼啦啦跪了一地,卻幾乎都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住了,忘記了該怎麼行禮問安。
他們沒看錯吧,是攝政王抱着他們娘娘回來的?
蕭玙抱着戚寧進了寢殿,秋露守在了門口。
蕭玙把戚寧小心放在榻上。
戚寧推了推他:“時間太晚了,回去吧。”
蕭玙笑了笑:“我知道。”
他伸手將戚寧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順勢捧着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
然後他又伸手輕輕摸了摸戚寧的肚子,和裏面的孩子告別。
好一會兒,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蕭玙出了寢殿,臨走之前,他低聲對秋露交代了幾句。
看着蕭玙離開后,秋露對着跪在院子裏的宮女太監們,正色道:“娘娘為大行皇帝傷心過度,方才暈倒了,這才被攝政王送回來,你們記住了,千萬別讓我聽見什麼風言風語,否則擔心你們的舌頭!”
“是,奴婢/奴才明白。”
底下的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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