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心態不同
院子裏的童舟還沒適應有錢人做什麼都是對的這樣節奏，遠離一屋子胭脂水粉味道，他頭腦一清。
“顧千帆性格太正直，當朋友就很不錯，當白手套不是太理想。看來還是高鵠靠譜一點，說不得以後可以加大一些對他的投資。”
“蕭欽言。。。emmm，算了還是高鵠吧，好歹也是個人。”
坐在院子的小台階上，童舟盤算着這次達成目標后，要培養個代理人。
弄個官身不過是為了便宜行事，他的主業必須得是生意人，沒必要陪着這些土着玩官場傾軋遊戲。
其實雷敬這個死太監，比高鵠舔他舔的更徹底，也是個不錯的投資對象。
但還是那句話，高鵠算是個人，雷敬最多只剩半個人。
又不是沒得選，沒必要放個公鴨嗓死太監在身邊，天天噁心自己。
不一會天就黑下來，前面開始響起樂聲，顯然蕭欽言的壽宴開始了。
候場的歌伎、舞伎次第前去獻藝。
又過了半個時辰，有人喚宋引章前去。
“童郎，我去了！”
“嗯，別緊張，好好表現。”
童舟覺得顧都幫顧千帆搞定帽妖，沒公事牽絆，他早早坐進宴會廳。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隨後她便帶着兩個舞姬一起過去，像原劇情一樣被個家僕欺負的場景，自然不會再上演。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蕭欽言邀請到前任宰相柯政到場，宴會上自然不平靜。
一陣唇槍舌劍后，輪到宋引章出場。
見到她這容顏身段，參加宴會的眾人無不眼前一亮。
跟趙盼兒相比，宋引章稍遜一籌，可是跟其他人相比卻是艷壓群芳的絕色佳人。哪怕在場這些官員剛剛見過東京第一花魁張好好，也難免被宋引章所吸引。
這其中，計相林頻這老色批最不堪。眼睛當即要瞪出來，慾望藏都藏不住。
他迫不及待開口詢問“呦，這位是哪家的娘子，我怎麼從未聽說過啊！”
宋引章見禮后本來已經坐下，準備表演，聞言不得不再次站起身來。
蕭欽言回道：“諸位，這宋引章宋娘子，可是江南第一琵琶大家。”
“老夫素聞柯大人喜琵琶，也是機緣巧合，才有幸請到這位大家。”
他肯定不能說是是私生子顧千帆推薦，加塞進來的。
“哦？江南第一琵琶大家？！那多謝蕭大人，老夫倒要好好欣賞一二。”
倆人恨不得打爆對方狗頭，但卻不能輕易表現出來。至少表面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柯政立時提起精神，作洗耳恭聽狀。
宋引章又坐回位置上，開始演奏涼州大遍。
這一次她心中沒那麼多悲憤情感，卻也因為生活有了指望滿懷信心、童舟又加以指點此曲真諦，演奏水平並未比原劇情差。
在場眾人聽的如痴如醉，柯政在大肆誇讚過宋引章的琵琶技藝，題字‘風骨’二字。而後依然趁機提醒在座的各位，在朝堂上做事要謹記風骨。貶損壽星蕭欽言一陣，當場離席。
不提蕭欽言如何低聲下氣送走發飆的柯政，回到後邊內宅的宋引章，立刻就成為一群歌伎舞伎的焦點，把她圍在中間，瘋狂發表羨慕嫉妒恨彩虹屁。
其實在場官員都看得明白，宋引章的水平不差，當得起琵琶大家的名號。
但是被題字‘風骨’二字，絕對是這老頭借題發揮，她能藉此揚名天下，是適逢其會。可一群藝伎哪懂哪些，她們只知道，宋引章這一次絕對是出大名了。
柯政被稱作賢相，在民間士林的名聲，比官家都高太多，能被他稱讚一句有‘風骨’，至少夠宋引章火個十年八年。
“引章妹妹，這一回你算是徹底出了名了，明日之後，只怕要來教坊司聽你琵琶的大人，要踩爛教坊司的門檻了呢~！”
“可不是嘛，若是有需要舞伎伴舞，你可要想着姐姐啊。”
“沒錯，咱們啊，都願意給妹妹伴舞。”
張好好那邊聽的如何失落不提，這一次與原劇情不同，宋引章並沒有被柯政題字、周圍人吹捧迷了心智。
她現在心裏裝的全是童舟，又跟着童舟經歷過連公主生死，都握在手中，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情。對於自己能取得的一點成績，也並不會那麼沾沾自喜。
“各位姐姐，些許虛名不要太過在意，我也並沒有在教坊司表演的想法。”
她這淡然的態度，與過去張好好宮內獻藝被官家誇讚的沾沾自喜，形成鮮明對比，倒讓眾位藝伎更加高看她。
所以說無欲則剛，就是這麼來的。
眾女嘰嘰喳喳一陣，便魚貫離開。見宋引章安坐不動也沒多想，只以為相爺對其另有賞賜，羨慕一陣，也沒多話。
酒宴在柯政離開之後，很快散去。
來參加蕭欽言壽宴的官員，被柯政‘風骨’之言一陣擠兌，紛紛起身告辭離開，弄得蕭欽言十分沒面子，卻也只能忍耐着，不敢爆發。
人走的差不多之後，就顯得留下的幾位十分醒目。
蕭欽言送走最後一個起身離開的官員，再回到客廳，就看到林頻、高鵠、雷敬，以及跟他十分疏遠的顧千帆，全都坐的穩如泰山，心裏大奇。
“各位，不如尋個小廳，另開一席？”
在他看來願意留下的，自然是不顧忌柯政那一番言語，仍然願意與他這奸相親近的。
林頻頗有些迫不及待“不不不，時候不早了，老夫也熬不得太晚，留到此時，不過是有些事情與蕭相了解一二。”
“哦？林相，不知有何事問老夫？”
林頻的官職，事實上比他這‘參知政事’的正二品宰相低了四級，是個‘小小’的正四品三司使。只是他掌管着鹽鐵、戶部、度支三司要害部門，因而被稱為計相。
不管到什麼時候，管錢的都是大佬，蕭欽言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那老夫就不與宰相大人客氣了。”
林頻單刀直入“那位宋引章宋娘子，蕭相可是要收入房內？”
他這一問，讓場內之人，齊齊心中一動。
其他人怎麼想蕭欽言不知道。
他心裏略一思索，覺得不過一個琵琶女而已，就算是顧千帆那商人朋友的愛妾。相信那人聽說有這麼個結交當朝計相的好機會，也一定會欣然將其相送吧。
“哈哈哈哈，老夫並不如何喜好音律，若是林相有意，送與林相便是。”
林頻當即大喜“如此，多謝蕭相！”
殊不知二人話音剛落，其餘三人全都出言阻止。
“不可！”“使不得！”“大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