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淘種子

何雨柱在四九城那如迷宮般的衚衕中遊走，那些狹窄的街道上，一些小販已擺開了攤位。

他們身穿厚重的棉襖，頭戴棉帽，手上還套着厚實的手套。

儘管冷風如刀，他們的臉頰依然泛着微微的紅潤，彰顯出那份不屈的堅韌與對生活的熱愛。

他們賣力地向路過的行人推銷着自己的商品，獨特的吆喝聲回蕩在街巷之間，吸引着路過的顧客。

攤位上的商品種類繁雜，從精緻的針頭線腦，到口味獨特的腌制鹹菜乾貨，再到那熱氣騰騰、令人垂涎的麵食小吃。

這些商品雖然普通，卻承載着四九城市民們的日常生活與深厚的情感記憶。

何雨柱匯入從鼓樓東大街向東直門涌動的人流，計劃前往東直門附近的雍和宮大街和北小街，打算去糧店聯繫種子的事宜，再逛逛那裏的商鋪。

一踏入雍和宮大街，他的雙眼便被眼前的繁華所吸引，內心充滿了好奇。

大街兩旁的商鋪熱鬧非凡，人們的喧嘩聲、商販的吆喝聲交織成一首生活的讚歌，展現了市井之間那獨有的繁華與勃勃生機。

他沿着古色古香的街道悠然前行，陽光從古老的屋檐間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青石板上，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街道兩側，商鋪如雲，各種香氣四溢的食物讓人垂涎欲滴。

他感嘆即便是在這風雲變幻、時局緊張的日子裏，這條古老的街道依然保持着它的熱鬧與活力，杜聖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是千古寫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家熱氣騰騰的包子店。店門前的大蒸籠里，白白胖胖的包子整齊地排列着，散發出誘人的面香和肉香。店主正手法嫻熟地撿着包子，臉上洋溢着微笑。

幾個小孩子圍繞在包子店旁，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剛出籠的包子上，嘴角流出的口水已經出賣了他們對美食的嚮往。

何雨柱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中午吃的那幾個窩頭似乎已經消化殆盡，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當他摸了摸自己不多的錢幣，終究還是按捺住了衝動，繼續往前走去。

走過包子店，何雨柱來到了小吃攤位區。

區域內人頭攢動，各種小吃的香味撲鼻而來，有糖葫蘆的甜蜜，有烤紅薯的焦香等等。

攤主們忙得不亦樂乎，一邊翻動着鍋里的美食，一邊熱情地招呼着客人。

穿梭在這琳琅滿目的攤位間，何雨柱的視線被一個獨特的糖人攤吸引。

他好奇地湊上前去，攤主正用糖稀靈巧地繪製出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動物，這些糖人彷彿被賦予了生命，生動而有趣。

何雨柱被這些可愛的糖人深深吸引，他忍不住向攤主詢問價格。

攤主熱情地回應道：“客氣了您嘞，承惠金元5仟。”何雨柱從兜里掏出一張面值1萬的金元，遞給了攤主，買下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人。

一手接過老闆回找的一張5仟，順手放入褲兜。他小心地接過這個由糖紙裹着的精美糖人，心中盤算着如將它作為一份驚喜送給小雨水，讓她感受到這份甜蜜與歡樂。

繼續前行，何雨柱看到了天福齋豬肉醬肉鋪。

店鋪里展示着各式各樣的醬肉，色澤紅亮，香氣四溢。

老闆手法嫻熟地切割着醬肉，不時有衣着講究的客人興緻勃勃地挑選着自己心儀的肉製品。

被這濃郁的肉香所吸引，他嘴裏不住地分泌着口水。

雖然何雨柱前世是天天肉食不斷的新世紀人，可現在的身體還是土生土長的半大小子，這生理反應實在是剋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才依依不捨地從醬肉鋪前離開，心中暗自發誓：以後有錢了，一定要好好犒勞自己一頓美味的醬肉。

不遠處，是德成號油鹽店。店內整齊地擺放着各種調料和糧油，油鹽醬醋一應俱全。店門口還擺放着一些促銷的糧油產品，吸引了不少顧客前來選購。

街道的另一邊，是仁和糧店。店內堆着一些糧食袋子，而店門前懸挂的牌子上赫然寫着：糧已售罄，明日請趕早。

店內，一個夥計安靜地坐在門邊的凳子上，雙眼漫無目的地追隨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何雨柱目光如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夥計，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哎呀，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嗎？”

他急步走近，小心地將手中的糖人藏進衣兜，然後雙手抱拳，向夥計熱情地打招呼：“趙大哥，打擾了。”

夥計聽到聲音，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也禮貌地回以抱拳：“請問您是？”

“我是衚衕老何家的柱子，小時候常和你家二娃一起玩耍。”何雨柱連忙回應。

“哦哦，我知道你。你今天來是？”夥計疑惑地問道。

何雨柱看了看店裏，上前拉了拉趙大哥，邊說道：“趙大哥，咱借一步說話。”

趙大哥順勢和何雨柱一起走到店門側邊站定，示意何雨柱說說什麼事。

“趙大哥，您在這糧店裏幫工，也是個懂行的人。我現在想弄點稻子、小麥種，您看有什麼法子么？”何雨柱滿眼期待的看着。

趙大哥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回道：“你需要多少？現在這世道多了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何雨柱聞言，連忙回道：“不需要很多，我現在總共四萬五的金元。你看着給我弄就行了。”說著就把褲兜里的錢掏出來，悄悄塞到趙大哥手裏。

“行吧，都是街坊，都求上我了，那必須給辦妥。”趙大哥捏了捏手裏的錢，眼神向下瞟了一眼，默然把錢收起，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何雨柱跟上。

不一會，何雨柱從店裏走出來，除了胸前變鼓了一點再沒有其他異樣。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掏出兜里的糖人，轉身繼續往街市裡逛去。

踏入觀音寺的幽深衚衕，何雨柱的視線首先被那古色古香的豐順堂招牌牢牢吸引，金色的字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而豐順堂的門前已是人頭攢動，等待品嘗招牌菜肴的食客絡繹不絕。那誘人的菜香，勾起人們的味蕾之欲。

此時囊中羞澀的何雨柱，卻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嗅着空氣中的菜香，聊以慰藉飢餓的腸胃。

轉過街角，穿過觀音寺衚衕的狹窄通道，他步入了北小街的繁忙市井。一股清新的茶香迎面而來，那是吳裕泰茶莊散發出的獨特香氣。

茶莊內，夥計們忙碌地穿梭，為每位客人精心挑選、打包着上好的茶葉。整個店鋪都被一種淡淡的茶香所瀰漫。

他的視線從吳裕泰茶莊移開，又被不遠處的萬豐號和永馨號茶葉店所吸引。店內陳列着琳琅滿目的茶葉，從龍井的清雅芬芳到普洱的醇厚甘甜，種類之豐富，品質之上乘，無不讓人嘆為觀止。

沿着街道繼續前行，大生堂、志善堂、三元堂等藥鋪的各式藥材招牌在風中搖曳生姿。藥師們以一絲不苟的態度為客人配製着藥材，他們的專註和敬業，是對傳統醫術的最好傳承。

走過周發祥、廣元孟布店，色彩斑斕、質地精良的布匹呈現在眼前。

一位中年婦女正在與布店夥計討價還價，面對夥計的推薦，她稍顯猶豫。最終在夥計的巧妙推銷下，她最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欣然解囊。

益和祥帽局的貨架上，帽子種類繁多，時尚與傳統並存。

瑞林號煙鋪的夥計們以熱情的笑容迎接着每一位客人，他們詳細地介紹着各種煙草的特色與口感，彷彿是在分享一種獨特的文化。

在市場的盡頭，永盛、謙益當鋪靜靜地守候着歲月的流轉。門口那對威嚴的石獅子，宛如歷史的守護者，默默地見證着市場的喧囂與變遷，也守望着每一個過往行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