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左致遠的病
左致遠一家人只當這是穆佳顏的瘋言瘋語,根本就沒把穆佳顏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而在左致遠的面前,左致遠母親也不謾罵穆佳顏,只是做足了委屈的姿態。讓左致遠對於穆佳顏更心生厭惡。
只是,守在一旁的一個傭人眼中卻有異光閃動。
自從穆佳顏嫁給左致遠之後,穆佳音便不再要求她給左致遠下藥。她的任務可以說是完美的完成了。但是,這個女傭還是相當的擔心和害怕。
她知道左致遠一家人每年都有定期體檢的習慣,而且,體檢項目巨細無比。這個女傭擔心他們也會體檢到左致遠那方面的功能。
萬一那些醫生檢查出了左致遠的任何不妥,然後左致遠從家裏開始查的話怎麼辦?到時候她可不就是露餡了嗎?
如果說她現在主動辭職,以後查到她身上的可能性恐怕會更大。
女傭低着頭想了想,再看看錶情陰森和左致遠爭吵不休的穆佳顏。
女傭終於想到了一個萬全的法子。
中午時分,去打掃穆佳顏和左致遠屋子的一個年輕女傭突然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紙袋子,紙袋子中還裝着一些粉末。
這個紙袋子就裝在穆佳顏平日裏經常翻閱的育兒書中。
女傭下意識覺得可能不對勁,便將這個紙袋子拿到了左致遠母親的那裏。
左致遠一家人正在屋子裏面吃着飯,穆佳顏也毫不客氣的佔據了主位,彷彿是對左致遠一家人的冷眼視而不見。
“沒看見我們在吃飯嗎?”左致遠父親看見拿着笤帚的女傭出現在飯廳,頓時就有些不悅。
女傭低着頭,吶吶的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擾老爺和夫人的,只是我在穆佳顏的書里發現了這個小紙袋子,我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就想拿給老爺和夫人看的。”
聽聽,不過是她今天在門外面和左致遠一家人吵了一架,這些傭人就從善如流的將她的稱呼變成了名字。穆佳顏心裏一陣懊惱,她的肚子中可是懷着左家的種子,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是她翻身的日子。
她還真的不相信,左家人會喪心病狂到連孩子的母親都不要。要知道她和孩子血濃於水,以後這個孩子可是左家的繼承人,作假的一切也都還是她的。
只是……她什麼時候再育兒書中放過這個紙袋子了?這傭人根本就是在陷害她。
穆佳顏趕緊解釋道,“你亂說什麼?指不定這個紙袋子就是你為了陷害我,才故意放進我的書里的,你當時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周圍有其他人能夠證明是你發現了這個紙袋子,而不是你放進去的嗎?”
左致遠一家人根本就沒理穆佳顏的話。
左致遠的母親從傭人手中拿走了紙袋子打開一看,只是一些白色的的粉末,根本就沒有什麼味道。左致遠母親瞧了眼穆佳顏,冷着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了這是她在陷害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穆佳顏更加無語,連問都不問,這左致遠的母親就認定了是她做的?
“穆佳顏,你要是老實說,我還能原諒你。”左致遠冷眼看着自己身邊的穆佳顏,身上隱隱露着一股子暴虐的氣息。
“老實說?我已經老實說了,這袋子裏的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穆佳顏眉目冷冷的替自己辯解。
這話一出,原本穆佳顏和左致遠一家人之間勢同水火的關係更顯得劍拔弩張。
“你不知道是什麼,那你敢不敢喝?”左致遠母親說著就將一部分粉末倒進穆佳顏面前的湯中,然後才笑着道,“你喝啊。”
只是,左致遠母親的笑意卻根本就到不了眼底。
穆佳顏當然不敢喝,誰知不知道這是不是左致遠母親的陰謀,萬一這裏面是墮胎藥怎麼辦?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可是她的最後一點王牌,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證自己肚子裏孩子的安全。
左致遠父親看見穆佳顏的表情更加不屑,愈發肯定穆佳顏這是要陷害左致遠或者說是他們一家人。
左致遠皺着眉道,“我在科學院裏有認識的朋友,既然穆佳顏不肯承認這裏面到底是什麼,那麼我就讓我朋友給我查查成分。”
“查就查,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過。”穆佳顏強調,但是心中卻劃過了不好的預感。
不過,穆佳顏覺得她也沒必要太過擔心。
畢竟,她之前的表現雖然說不上良好,但也絕對是一心一意的為了左家。這包葯,最多的可能就是慢性毒藥,可是她用得着用慢性毒藥去毒害自己的老公和自己老公的父母嗎?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那包葯被作假的人十萬火急的送出去,隔了大概兩三個小時,科學院那邊左致遠的朋友,就給左致遠撥通了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整個飯廳裏面的人都沉寂下來。
左致遠的電話開的是免提。
那科學院的朋友說,那葯是一個中草藥的粉末研磨成的,對老人來說或許還有強身健體的作用,不過對於成年男性來說,可能會導致他生育功能的喪失,對於懷孕女性來說,可能會導致她流產。
這包葯是在穆佳顏的書中發現的,但是穆佳顏現在的孩子依舊好好地,這就說明,穆佳顏根本不可能把這藥用給她自己。
那麼,這包葯是用給左致遠的?
左致遠母親一想到剛剛在家門口的時候,穆佳顏那番威脅的話,頓時連坐都坐不住了,直直的盯着穆佳顏道,“你說,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她一直都瞧不上穆佳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先別說她根本就瞧不上穆佳顏這個人,就是穆佳顏這張臉都有夠她詬病的。她怎麼可能喜歡穆佳顏肚子裏的孩子?她一直想的就是等利用完了穆佳顏,就設計讓穆佳顏流產。或者讓穆佳顏生下孩子之後把孩子留在她的身邊,但是卻要把穆佳顏趕出家門。
可是……左致遠現在是不能生育了嗎?
左致遠一臉的震驚和茫然,盯着穆佳顏的視線逐漸的凌厲起來。雖然他有時候在外面玩女人的時候,最擔心的也就是對方可能會懷孕。
不過這跟知道自己不能讓女人懷孕相比,左致遠更寧願一堆女人大肚子上他們家來找他這個爸爸。
穆佳顏本人更震驚。
左致遠難道真的是不能生育?這麼說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真的會成為左致遠的最後一個孩子?這麼說……她的孩子肯定是確定無疑會繼承左家的所有產業?左家是她的了?
穆佳顏臉上的喜色根本就藏不住。
左致遠看到穆佳顏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更是怒從心來,直接就揚手,給了穆佳顏響亮的一耳光,頓時,穆佳顏就連人帶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左致遠看着肚子尖尖的穆佳顏,再想到自己可能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實。心情就愈發的沉重,直接就抬腳想向著穆佳顏的肚子踹過去。
只是左致遠的動作卻被左父死命的阻止了。
左致遠母親也趕緊道,“孩子,你先別衝動,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咱們現在還得供着她。”
畢竟,不知道左致遠的身子到底怎麼樣。
左父雖然也相當氣憤,可是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左父也出聲勸阻着左致遠道,“致遠,你冷靜一些,我們現在立刻去醫院,看看你的射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左致遠的臉通紅,很明顯是憋着氣,那原本是要重重的踩在穆佳顏肚子上的腳,終於是落在了別處,卻是一腳下去好想讓整個客廳都震了三震。
左致遠一加熱都心焦如焚,很快就開着車將左致遠送往了本市最著名的男科醫院。
男科醫院中,醫生先是檢查了左致遠的身體,卻發現左致遠的身體很有問題。
“怎麼會這樣?”左致遠母親面如土色,兒子的身體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是不是最近半年吃了什麼不幹凈,或者是相生相剋的食物?”醫生也奇怪的問道。半年前左致遠來檢查身體的時候,左致遠依舊相當的健康。
絕對沒有任何不孕不育的徵兆。
不過,現在才過去半年,左致遠的身體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左致遠眼睛有些猩紅,這個時候,左致遠反倒是有些冷靜下來,將剛剛那個朋友告訴他的成分告訴了醫生道,“是不是因為這味藥引起的?”
“吃這味葯的確會有引起不孕不育的功效,而且最多三個月就會起效,如果劑量大一些,大概一個多月身體就會有明顯的反應了。”醫生肯定的點點頭,才又奇怪的看着左致遠道,“可是,你為什麼會有這味葯,這是一種管製藥啊。”
左致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左致遠母親面色帶着哀求的看着醫生問道,“醫生,你看我兒子的身體還有救嗎?他還不到三十歲,還正年輕啊。”
醫生為難的搖了搖頭道,“這個難說。”
有的人的身體可能會養養就好,有些人卻一輩子都好不了。當然像是左致遠這麼眼中的情況,恐怕養一輩子都養不好。
也不知道左致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惹上這樣的毛病?
左致遠聽着醫生那推脫的詞語就知道恐怕他這輩子都難有小孩了。
畢竟連一個精子都無法在顯微鏡下面找到,還怎麼可能讓女人懷孕。
左致遠母親哭天搶地的問醫生到底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左致遠好起來。
醫生只說是慢慢補,看看能不能給身體養好了。當然那味葯一定是要停掉的。
左致遠自從知道了結果之後,整個人都是異樣的沉默。
左致遠母親在醫院中纏了醫生良久,得到的卻依舊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在知道醫生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之後,左致遠母親才帶着左致遠回到了家裏。
坐在車上的時候,左致遠的表情一直都很冷,冷中帶着一些平和。
左致遠父母都知道這事兒子在拚命壓抑自己怒氣的表現。
左致遠母親想到了穆佳顏肚子裏的孩子,才小心的提醒左致遠道,“致遠,你這段時間還是忍着些那個穆佳顏,她畢竟也是你孩子的母親,等到孩子出生了,你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
“她?”左致遠聲音幽幽,帶着無盡的恨意。
左致遠父親也趕緊提醒道,“致遠啊,現在先忍着些,穆佳顏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你要是實在忍不住等她肚子裏的孩子七八個月的時候,咱們給她打些催產針,催一催,讓她將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你想怎麼折磨她都行,但是最近一定要忍住。”
左致遠母親也趕緊點頭,“最近,你也千萬別對那個小賤人動手,懷孕的時候,母親的心情可是相當重要的,萬一那個小賤人想不開,生的孩子也是個不成器的……”
左致遠母親沒有將話說下去。
現在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待見穆佳顏,穆佳顏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左致遠眉目間堆疊這層層的陰翳,終究是握着拳頭,眼神中的怒海波濤更明顯。半晌,左致遠才壓抑着喉頭的腥甜,聲音啞啞的道,“我知道了。”
左致遠母親心疼的道,“辛苦你了。”
穆佳顏那個小賤人居然敢害自己的兒子不能生育,這筆賬,她就攢到等穆佳顏生完孩子之後一起再算。到時候,她一定要讓穆佳顏生死不能。
等到家的時候,左致遠一家人才看到被用紙制服着不許動的穆佳顏。
左致遠母親表情一暗,沉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要打小白,”其中一個小小的女傭對左致遠母親大聲的道。
小白就是剛剛那個發現了穆佳顏書裏面夾着的東西的女人。
穆佳顏後來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就是這個女人要誣陷她,因此才想動手打這個女人。只是,穆佳顏沒想到她之前總是動不動就打這滿屋子的傭人,這些傭人早就對她積怨已深。一看到她失勢,這些傭人可都是想要把以前吃過的虧全都在她的身上找回來。
一看到穆佳顏想要打小白,這些個傭人立刻就蜂擁而上,將穆佳顏制服了。
“先放開她。”左致遠聲音沉沉,彷彿隱含着極大地不悅。
周圍的女傭趕緊放開了穆佳顏。
穆佳顏心中微微一思量,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該不會真的不能生育了吧?”穆佳顏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不過穆佳顏的臉上明顯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那笑容中還隱隱有一絲的放鬆。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鬧翻之後,左致遠絕對不會再把她放在心上,一定會找各種方法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她。而且,左致遠肯定還會去外滿找其他的女人,穆佳顏最擔心的就是左致遠可能會帶一大堆認識的不認識的莫名其妙的女人上門。
她還擔心,萬一其他的女人也懷孕了,影響到了她肚子裏孩子的繼承權怎麼辦。
只是,在看到左致遠這一家人灰心喪氣,灰頭土臉的面容時,穆佳顏心中就輕鬆多了。
左致遠一家人看着穆佳顏這毫不掩飾的燦爛的笑意。心中的憤怒差點就讓他們想一起上去對着穆佳顏又踩又罵,只是,現在卻不是時候,穆佳顏肚子中還懷着左致遠的孩子。
這個孩子,可是左家最後的希望。
“你個賤人。”左致遠雖然忍住了沒有出手,可是嘴上的話語卻依舊刻薄。
穆佳顏看着左致遠這和往日柔情蜜意的面龐完全不同的表情還有左致遠話語裏的冷佞,心中還是一痛。她嫁給左致遠雖然是多方權益之後的抉擇,不過,她也是有一些喜歡左致遠的。
如今,知道了左致遠對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存在了利用之心,穆佳顏心裏也輕輕地痛了一下,這一痛之後,卻是更多的陰冷之意。
左致遠這麼對她,不過就是因為她沒有給左致遠帶來任何的利益。那麼,她要讓左致遠嘗嘗更痛的味道。她要把左致遠所有的錢財都拐走,讓左致遠痛徹心扉!
穆佳顏看了看自己身邊站着的那個叫做小白的傭人,冷冷的道,“怎麼,你懷疑那個能讓你不能生育的葯是我下的,你覺得我有什麼立場去做這個事情?”
“指不定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小女傭下的呢,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好讓你討厭我,然後你們兩個就可以在一起了對不對?”這種戲碼她見的多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女傭還是有些腦子的。
“胡鬧!”左致遠父親厲聲喝止了穆佳顏的幻想道,“這個小白明明就是我侄女,什麼在一起?你這女人明明就是自己給我兒子下藥,好讓我兒子不能生育,你肚子裏的孩子也就是我兒子唯一的孩子,他唯一的繼承人,明明是你存了齷齪的心思,居然要賴賬到我的侄女身上!”
穆佳顏面色難看的轉頭看向嘴角帶着一絲得意微笑的小白,這個女人居然是左致遠父親的侄女。
她剛剛的一番解釋好像又變成了掩飾。
左致遠的面色更冷,冷哼了一聲對着小白幾個女傭道,“去給穆佳顏燉些雞湯,給我乖乖的看着她喝完,一口都不剩。”
“是。”小白趕緊回答,臉上的笑意更重。
這個穆佳顏她最討厭了。平日裏她可是沒少欺負她,就因為她長的漂亮,更是經常用風言風語來污衊她,害的左家的傭人都覺得她對左致遠存了不好的心思。
可是,她本就是左致遠父親的侄女,她又怎麼可能去喜歡左致遠呢?
只是,左致遠父親從沒有給任何人介紹過她的身份,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去說明,怕引起左致遠父親的厭惡。所以,她也只能一直忍着,今天,左致遠父親主動給所有人說明了她的情況,她也就不用再忍着了。
一聽說小白的身份,周圍一個女傭的態度立馬就有了變化。
一個個臉上都帶了恭維的表情。
這讓正牌主母穆佳顏心中的憋屈之意更重。
小白這才看着自己面前的雞湯對久久不願動湯匙的穆佳顏道,“穆佳顏,你喝還是不喝,你要是不喝的話,我們可就要動強了,反正少爺是吩咐過得,你必須把這些雞湯喝完。”
周圍幾個女傭也是紛紛附和。
穆佳顏表情更加陰森,可是這周圍壓根就沒有願意幫助她的人,穆佳顏也只能下口的喝着自己面前的雞湯。按照左致遠的吩咐將那些雞湯,一口一口的全部都喝了下去。
而被穆佳音收買的那個傭人在看到這一切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害的左致遠不能生育的這件事情就與她無關了。
“再看穆佳顏嗎?”和那女傭交好的一個女傭走過來問道。
那個女傭被嚇了一跳,隨即又趕緊恢復了表情道,“是啊,現在才發現這個穆佳顏的心思可真是夠歹毒,居然害的少爺……”
那女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身邊的女傭捂住了嘴巴道,“別亂說話,不知道少爺現在很忌諱別人說這個嗎?”
左家一家人早就下了死命令,如果在網上發現了類似的言論,家裏的這些下人一個個都是要付違約金的。
當初他們進左家簽訂的合同,違約金可是足足的有十萬元,十萬元對於這些傭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女人趕緊做噤聲狀,又看了看屋子裏面的穆佳顏才和自己身後的女傭做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留言,是防不住的。
很快,a市的上層圈子中就傳出來了左致遠被穆佳顏害的不能生育的事情。
左致遠一家人就算是有心想查,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查得出所以然呢?一家人沒有辦法,只是看穆佳顏的表情更加陰森了。
而穆佳顏就乾脆的當自己面前的人全部都死了一半,每天都無視着自己面前的人。
很快,穆佳顏的產檢結果就出來了,穆佳顏懷的是一個女孩子。
左致遠的父母都比較重男輕女,一看穆佳顏懷的是個女孩子,一家人頓時i就更不高興了。
穆佳顏也覺得自己得肚子有些不成器,如果她懷的是個男孩子的話,那麼以後繼承左家的產業不就更加的光明正大了嗎?
不過,是個女孩子也無所謂,這個女孩可是左致遠唯一的孩子,是左致遠僅剩的親生骨肉。
她就不信,左致遠會不想要這個孩子。
而左致遠父母也在和左致遠商量着,“你看穆佳顏懷的可是個女孩子,要不然咱還是先去抱養一個男孩吧,我妹妹她兒媳婦生了個男孩,前幾天才剛剛滿月,我們這個時候把他們的孩子抱養過來,自己養着應該剛剛好。”
“他們能樂意嗎?”左致遠父親道,“我看你妹妹寶貝她外孫打緊。”
“他們肯定不會反對我的意思的,我妹妹最聽我的話了。”左致遠母親看着左致遠父親肯定的道。
左致遠自己覺得無所謂,反正已經沒有孩子了,抱養誰的都一樣,最關鍵的是穆佳顏一定要送給他來折磨。
“你們自己決定吧,不過,穆佳顏先不要動。”
“放心。”雖然是個女孩,可畢竟是穆佳顏的骨肉,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動自己的親生孫女的。
左家父母其實也有些猶豫,如果這個孩子表現的好的話,以後將左家讓給這個女兒也未嘗不可,只是,前提條件是這個女兒絕對不能認穆佳顏為母親,他們不需要引狼入室的孫女。
不過,這個電話卻出乎了左致遠母親的意料。
她的妹妹拒絕了她的要求。
左致遠父親聽着左致遠母親妹妹的話,氣的都快要冒煙了。
什麼叫做,左家現在已經不行了,而且,還得罪了穆佳音和權紹炎,更沒有前途了,而且,左家好像還惹到了行業內的幾大巨頭,現在發展的遠遠不如分裂出去的另外一半。
什麼把孫子送給他們一點前途都沒有,還不如他們自己養着。
什麼叫做,他們把自己的兒子都養成殘廢了,他們還不想他們的孫子也變成殘廢。
左致遠母親氣的都要吐血了。
她一直都比自己的妹妹長得漂亮,打小,她都是受到讚揚的那個人,而自己的妹妹,則一直都是活在她陰影之下的人。
等到後來嫁了人之後,她嫁給了左致遠的父親,家財萬貫,每次回家都是豪車打頭,搶了不少的風光。而自己的妹妹則是經人介紹,嫁給了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日子雖然說不上清貧,但是過得也只能說是勉勉強強,現在還是在還房貸之中。
左致遠母親從小就瞧不起自己的妹妹,她一直覺得自己肯要這個妹妹的孩子,就已經很給自己這個妹妹面子了,誰知道她居然這麼不知好歹,不僅婉拒了她,還要拐彎抹角的嘲諷她。
還說什麼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好。
不就是她那個廢物老公現在馬上就要做到科長級別了嗎?
都快要退休了,才做到科長級別,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雖然心裏這樣想着,左致遠母親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不一樣。這一次她和老公回家,雖然也依舊是豪車歸家,不過卻沒有人出來迎接他們了。反倒是妹妹回家的時候,一家人都大家小家的去接妹妹,尤其是妹妹手上的孫子,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護着他,好像那是全家人的心頭寶一般。
提起妹妹和妹夫,所有人都是讚不絕口。
可是在說到她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致的緘默,好像是她的身上帶着什麼細菌一般。
左致遠母親在家人面前裝清高裝了許多年,一直以來,她都很少接別人的話題,一直都是別人來接她的話,來主動恭維她的。
可是,這次卻沒有人肯來恭維她,沒有人肯同她搭話,左致遠母親幾乎是經歷了一次最痛苦的回娘家的過程。
左致遠父親聽着電話里左致遠母親妹妹那驕傲的語氣,不由得道,“你不是說這件事情肯定能成嗎?”
左致遠父親的語氣無疑讓左致遠母親的怒氣更甚,“我是說了這件事情肯定能成,可是我說肯定能成那都是建立在咱家還沒有破產的基礎之上,要不是你現在這麼落魄,我能跟着你受委屈嗎?”
左致遠母親說著,心中就更加難受。
牆倒眾人推,這還是左致遠母親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悟。
“你給我閉嘴,”左致遠父親煩躁的打斷了左致遠母親的哭泣,“我怎麼了?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要不是他做了錯誤的決定我們寶蘭集團能變成現在這樣?還有你那好兒子挑的好媳婦,你也不自己看看那穆佳顏是什麼德行?要不是她,我們左家能敗到這個程度?”
要不是那次的計劃失敗,包括偶遇在內的五家公司會聯合行業內的其他公司聯合起來打擊他們家的公司?
還有那分裂出去,一直都在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寶蘭集團的另外一半。那部分人可是很樂意一起來對他們倒打一耙。這些天來寶蘭集團腹背受敵,當然是表現的愈來愈不濟了。
他這麼多天一直都在焦頭爛額的收拾這些爛攤子,偏偏這個老太婆還要指責他。
左致遠父親忍的難受,直接就甩了左致遠母親一巴掌。
左致遠母親一愣,回手便和左致遠父親打了起來。
等左致遠父母回到家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挂彩了。
左致遠一看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心裏也煩着,便連問都沒問,直接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左致遠母親更覺得心中難受,回頭就進自己的屋子裏面哭去了。
穆佳顏瞧着這一家人四分五裂的樣子,心中卻漸漸地得意起來,分裂吧,打吧,這樣她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穆佳音最近一段時間卻過得相當不錯。
畢竟有穆家傭人伺候着日子當然舒心不少。
而且,偶遇也已經走上了正軌,偶遇在城西的那塊地上面的商業化遊樂廣場正在建造中,現在還沒有建好,就已經吸引了一大批的投資商。
如今,那棟商業樓裏面的店面幾乎全部都已經以相當可觀的價格租了出去。而偶遇更是當仁不讓的佔據了最好的地理位置。
稍微閑暇下來,穆佳音就陪着穆蘊傲聊天散步。
穆蘊傲最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這讓穆佳音愈加的憂心。
穆佳音也去問過醫生,醫生只說是人老了,沒辦法。
藥物或許可以治好那些感冒或者其他原因引起的疾病,卻沒辦法讓流失的時間重新回來,人老了,各項機能都開始下降,這也是正常的事情。
“佳音,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權紹炎?”因為盛夏有些熱,穆佳音便將穆蘊傲的輪椅停在樹蔭下面,陪着穆蘊傲聊天。
穆蘊傲突然饒有興趣的問起穆佳音這個私人的問題。
穆佳音臉色一紅,“以前,有一次權紹炎救過我,”穆佳音對着穆蘊傲提示道,“就是七年前吧,我被搶劫了,權紹炎剛好看見我,就順便救了我。”
“七年前?權紹炎不是去部隊了嗎?”穆蘊傲眯着眼睛,聲音有些疲憊的問道。
穆佳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有什麼事情回了a市吧,但是又沒有告訴別人他回來了。”
穆佳音問過權睿辛權紹炎是不是去找過他,可是權睿辛卻一口否認,而且堅定地道,和她結婚的那一次是權紹炎第一次離家之後來到a市。
“就只有那一次嗎?”穆蘊傲又問道。
穆佳音點點頭,“我就只對這件事情有印象。”
“他肯定還在其他地方見過你。”穆蘊傲說的相當肯定。
權家住的地方距離穆家的別墅可有相當的一段距離,穆佳音所說的出事地點距離穆家別墅已經很近了。權紹炎如果不是專程來看穆佳音,又怎麼可能會意外的救起穆佳音呢。
穆佳音糾結穆蘊傲說的如此肯定,只是她怎麼想都想不到權紹炎以前在哪裏見過她,權紹炎又不肯直說。
穆蘊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側着身子,讓穆佳音將他稍稍的往太陽底下推了一段距離道,“佳音,你以後要是去權家住,記得要表現的乖一些,權睿辛那老頭子脾氣不大好,別總和他爭。”
“我知道了,可是權紹炎好像不想讓我回權家住啊。”穆佳音對穆蘊傲道,她不懂穆蘊傲為什麼最近總提起讓她回權家的事情。
“總要回的。”穆蘊傲微微笑了笑。
權紹炎都已經回a市一年了,卻一直都不肯回家住,這在外面早就掀起了不少的風浪。而且,哪有人始終不回家的?總是要回的。
權紹炎跟爺爺說過想回權家了嗎?
穆佳音歪着頭想了想,雖然她更喜歡和權紹炎兩個人一起生活,可是回去也未嘗不可。
權紹炎高興就行,而且,權睿辛總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他們,她也很過意不去的。
權家的人裏面,除了權紹炎,她至今也就只見過權睿辛和權依詩。她連權紹炎的爸爸,權紹炎的繼母和他繼母的那一雙兒女全都沒有見過。
“權家的人啊,”穆蘊傲皺眉想了想才道,“權紹炎那個繼母倒是個普普通通柔柔弱弱的女人,只是她生的那一雙兒女卻有些問題,尤其是她生的兒子。”
穆佳音點點頭,卻疑惑的問道,“可是,我聽依詩說,姬蘇英生的兒子很唯唯諾諾,平日裏對她也不錯,但是那個女孩子就囂張跋扈,而且特別喜歡欺負她。”
她偶爾也會問權依詩一些權家的問題。
得出的結論是權睿辛對這個孫女沒多大感覺,不過還算關心。權依詩的爸爸不喜歡權依詩,權依詩的繼母對她一般,不怎麼關注她。姬蘇英生的那個兒子對她倒不錯,可是那個女孩兒就總是變着法子的欺負她。
“人不能只看錶象。”穆蘊傲說著就道,“小心些那個男孩,如果覺得不對勁,就去找權紹炎或者權睿辛,他們兩個都是護着你的。”
“哦。”穆佳音點點頭,爺爺說的這麼鄭重,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你叔爺爺那一家子,你也不用理,有多遠甩多遠。”穆蘊傲想到自己的那個哥哥,眉頭就緊緊的蹙着,這個哥哥一向唯利是圖,不知道他要是不在了,那個哥哥以後還要怎麼對付穆佳音。
“你不好出手,就交給權紹炎去做。”
穆佳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交給權紹炎,那叔爺爺那一家子恐怕就不是傷筋動骨的問題了。
爺爺這是打算徹底的將叔爺爺一家甩開了?
“佳音,以後和權紹炎你們兩個要好好地,”穆蘊傲道,“別太任性,多遷就一下對方,紹炎那孩子不愛說話,不過做事情都是有分寸的。他對你也很好,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他,想說什麼也都告訴他,別太顧着面子和自尊。”
夫妻嘛,敞開心扉是最好的。
穆蘊傲就怕這兩個人以後鬧彆扭,明明是為了對方好,卻什麼都不肯說,盡讓對方誤會,有多少恩愛夫妻就是這麼走到了末路。
穆佳音點頭,撒嬌道,“我知道了,爺爺,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有那麼任性嗎?”
穆佳音無奈,她做人有這麼失敗嗎?穆蘊傲幾乎每天都要把這話給她說一遍。
穆蘊傲笑了笑,人老了,就啰嗦了。
“以後有什麼問題實在不好意思找權紹炎,就去找你哥哥或者董黎兆,那孩子倒是個會做人拎的清的孩子。”穆蘊傲又道。
穆佳音心裏嘀咕,她怎麼以前不知道穆蘊傲這麼看得起董黎兆呢?
“佳音,等我死了,把我和你奶奶的骨灰合在一起。”穆蘊傲眯着眼睛看看遠方,好像是看到了他逝世多年的妻子一般,“她估計該埋怨我讓她等了那麼久了。”
穆佳音猛的抬頭,卻看到穆蘊傲的眼睛已經慢慢的闔上,而穆蘊傲原本停留在她頭上的手也無力的滑落了下去。
穆佳音抿唇,身體好像是被浸入了冰塊一般。隔了好一會兒,穆佳音才試探的叫了一句,“爺爺?”
穆蘊傲好像是在沉睡一般,陽光打在穆蘊傲的臉上,卻帶不來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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