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床上分了三八線
程翠正站曬場裏四處看,就見一對50多歲的夫婦從廚房裏快步走出來,衝著她笑着喊:“翠兒!”
他們正是程翠的大哥大嫂。大哥一邊擦着手上的灰,一邊急急朝他們這邊走來,他剛才應該是在廚房幫忙燒火。
“哎!”程翠答應着,笑呵呵地喊,“大哥,大嫂。”
“哎,馬上飯都做好了,你們咋要走呢?”大嫂過來,很不舍地拉着程翠的手。
“大舅,大舅媽。”錢程趕緊過去打招呼。
“哎,錢程是吧!幾年沒見,都長成大人了。”大舅媽看着錢程,笑呵呵地說。
“走吧!大哥大嫂,你們跟我們一起去車上拿東西。”程翠指了指他大哥大嫂,就徑直朝曬場邊上走去。
“嗯。”大哥和大嫂跟着程翠母子一起,程明賢老夫妻倆把他們送到曬場邊。程翠催他們回去,不讓他們再送了,因為他們也80歲的人了。
他們一行路過那四兄弟家門口,人家的門兒都關得緊緊的。他們不說話,趕緊快步從這幾家門口穿過去。
錢程從省城一共帶了4箱好酒,5條煙。還將店裏的3斤多紙皮糖分裝了兩個袋子,白糖5斤,醬牛肉10斤分裝了10小包。想到有老人,又買了兩大袋餅乾。另裝了兩大包果乾兒給老人當零嘴兒。
程翠將錢程帶回來的東西分揀了兩箱酒、兩條煙、白糖5斤、紙皮糖一袋、醬牛肉5斤、餅乾兩大袋和一包果乾兒都拿給了她大哥大嫂。
剩下的東西就放在車上,他們一起帶着去了豹子家。
程翠大哥大嫂一人一隻胳膊夾着一箱酒,另一隻手還提着一布袋東西,邊走邊歇着,慢慢往家走。東西還蠻重的。
當路過那四兄弟家,看到這夫妻倆拿了這麼多東西回來,他們頓時眼都直了。他們當然知道這是程翠送的東西,心裏真是很不得勁兒。
老二眼睛緊緊貼着窗縫兒,目光一直追隨着程明賢大兒子夫婦倆,嘴巴里直咽唾沫。
老三夫婦假裝沒看見,大聲“嚕嚕嚕”吆喝着自家豬圈裏的豬,以掩飾尷尬。
老四老五飯後剛好湊在一塊閑聊,他倆羨慕地望着程明賢大兒子夫婦手裏拿的幾大包東西,不滿地直嘀咕:“咋送給別人這麼多的東西啊?你自己親叔叔每人就只給一盒煙?真是傻呀!誰親誰疏都分不清……”
錢程開車到七里溝時,都快下午一點鐘了,大家都在等着他們呢!
等酒足飯飽,錢程就遞給豹子2000塊錢。讓豹子爹給陰陽仙費用,及今天沙、水泥、磚那些材料費用。
“要不了這麼多!1000塊錢都有多的。”豹子邊說邊數了1000塊又塞進錢程口袋,並擺了擺手說,“這事讓我爸來辦,你別管!”
“好!這帶回來的煙酒,你們幾家分了。紙皮糖、牛肉、果乾兒就全放在你家吧!有小孩兒的給幾塊糖,拿點果乾兒。就這樣分,你看可以吧?”錢程笑着問豹子。
“牛肉不好分,算了!就放兩包!剩下的幾包,讓你媽媽帶回去吃。”豹子笑笑。
“這樣也行!”錢程答應着,就把東西從車上拿下來。豹子幾兄弟幫忙將東西搬回屋裏,豹子將分配方案一一告訴了他爸。程翠和錢程再三向這些幫助過他們的人道謝。
做完這一切,豹子兄弟和錢程母子又坐上車出發了。到了秀水村,程翠下車把剩下的3包醬牛肉帶回去了。錢程沒回家,直接和豹子他們一起回省城了。
晚上,洗漱完畢,錢程就按照慣例,拿着薄被子準備去沙發上休息了。
“哥,要不,你也睡床上吧!”似錦看了錢程一眼,臉有些微紅。
“說啥呢?我們還不能在一起睡。我們還沒結婚呢!不能做出格的事兒,爸可是交待過了。”錢程寵溺地拍了拍似錦的頭,笑嘻嘻地說。
“哎呀,你……你想的什麼呀!亂七八糟的。我是看現在天氣涼了,怕你睡沙發上冷。你倒好,凈想些歪門邪道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似錦羞得臉一下子紅完了。
“好好好,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睡沙發吧!”錢程說著,就將薄被子朝脖子上一圍,準備去沙發上睡覺了。
“你睡沙發搞生病了咋辦?”似錦氣呼呼地沖錢程吼了一句,隨後又嘆了口氣說,“你聽我說,我們都睡床上。
但在床中間,把冬天的厚被子壘成一個間隔。這樣一張床就變成了兩張床,我睡裏邊,你睡外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被子,各枕各的枕頭。
到冬天了,中間就用這兩個薄被子做間隔。我倆一起蓋那個大被子,但我們誰也不挨誰,還是各睡各的。這有啥不可以的?何況,我倆小時候又不是沒在一個床上睡過?”
“原來你是說這樣啊!”錢程這才明白過來,想想自己剛剛心裏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他不好意思地沖似錦大笑着說,“對不起!是你哥我想多了!哈哈……”
“走!我們一起去壘被子。”似錦說著,拿過錢程脖子上圍着薄被,就進了卧室。
錢程鎖好辦公室的門,關上燈,也進了卧室。似錦已經從衣櫃裏拿出厚被子,放在床上。
錢程也趕緊爬上床,兩個人把厚被子疊成一個窄窄的長條,橫立在床中間。兩個人各睡在那個厚被子一側,聊着天,一會兒就呼嚕呼嚕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錢程被一股鑽進耳朵眼兒的氣流給弄醒了。他晃了晃頭,閉着眼繼續睡。可他剛要睡着,那股氣流又跑到耳朵眼兒里了。他睜開眼,一下子就看見似錦趴在枕頭邊,正鼓着小嘴巴往他耳朵眼兒里吹氣呢!
“你這個小壞蛋!我說耳朵眼怎麼進風了呢!哈哈哈……被我抓了個現行吧!”錢程笑呵呵地伸手拽住了似錦的耳朵。
“誰叫你老不醒的!天都大亮了,你還睡得死死的,還打呼嚕!我沒往你鼻子眼兒里吹氣,已經算客氣的了。哈哈哈……”似錦笑呵呵地一擺頭,耳朵就掙脫了錢程的手。
“哈哈哈……你咋這麼淘啊!”錢程笑着,從被子裏坐起身來,看着似錦說,“不睡了!我們倆都起床。”
“嗯。”似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