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嫁妝
而在另一邊,江瑟打完戰後,整個人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她的臉上洋溢着勝利的喜悅,那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美好。她腳步輕快地跑去找江琴,一路上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滿心的興奮難以抑制。
她一見到江琴,就迫不及待地將整個戰鬥過程講給江琴聽。她的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雙手不停地比劃着。她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戰場上的每一個精彩瞬間,從新軍的英勇衝鋒時那喊殺聲震天的氣勢,到倭寇們驚慌失措、狼狽逃竄的模樣,她講得繪聲繪色。說到激動處,她還會模仿士兵們的動作和倭寇們的表情,引得江琴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江琴也被她的熱情所感染,一時也聽得入迷,彷彿自己也置身於那激烈的戰場之中,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在江瑟興高采烈地講完后,江琴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輕聲說道:“這個王遠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父親派人打聽過他的來歷,也是一無所獲。”她的聲音裏帶着些許好奇和不解,對這個在戰場上表現出色,卻來歷神秘的王遠山充滿了探究的慾望。
江瑟站在那裏,雙手叉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大咧咧地道:“管他呢,是朋友不是敵人就好。”她的眼神明亮而清澈,透着一股單純的勁兒。在她的世界裏,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直接,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彎彎繞繞。在她看來,王遠山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毫不猶豫地幫助了他們,與他們一同並肩作戰,共同抗擊那可惡的倭寇。他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他的堅定和無畏,都深深印在了江瑟的心裏。這就足夠了,至於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江瑟來說,朋友就是在困難時刻能站在一起的人,而王遠山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然後,她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了腦袋一樣,臉上閃過一絲急切。那急切的神情就像小孩子突然想起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丟了一樣。她連忙轉向江琴,快速地說道:“現在倭寇打完了,估計禁海令也很快會解除了。我把咱家海船輸給這傢伙了,琴姐姐,你幫我和父親說說,給他得了,咱說話得算話啊。父親最聽你的,你幫我去說。”她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拉着江琴的胳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像一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江琴聽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那光芒裏帶着幾分調侃和逗弄。她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我去跟父親說,就當是你的嫁妝不就可以了。”江瑟一聽,原本白皙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羞澀和驚訝。她嬌嗔了一句:“琴姐姐!”那聲音裏帶着幾分撒嬌和不滿。然後,她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扭頭就跑出房門。她跑得飛快,腳步輕盈而急促,裙擺隨着她的動作飛揚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稍後,遠遠傳來她那帶着些許羞澀和無奈的聲音:“琴姐姐,你告訴父親,已經輸掉了,要不回來啦。”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彷彿還帶着她的幾分羞澀和對這件事情的執着。
房間裏,江琴看着江瑟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微笑中既有對江瑟的寵溺,又有對她天真無邪的無奈。然後,她在屋內一時也陷入了沉思。她想着江瑟的話,想着王遠山的神秘來歷,不知道為何,心中還有一絲惆悵,一時間思緒萬千。
在一個靜謐的庭院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影。王遠山神色凝重地站在院子中央,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與堅定。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等待着他即將邁出的重要一步。
他深知此次閉關至關重要,這不僅僅是一次武學修鍊的嘗試,更關乎着他在武學道路上能否更進一步,邁向更高的境界。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庭院的每一個角落,彷彿在與這個熟悉的世界做短暫的告別。隨後,他眼神堅定地看向一旁的下人,語氣沉穩而嚴肅地吩咐道:“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得打擾。哪怕天塌下來,也等我出關之後再說。”下人們紛紛點頭,他們深知主人此次閉關的重要性,都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守護好這份寧靜,確保主人不受任何干擾。
王遠山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向了閉關的房間。那扇門,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他輕輕推開,又輕輕合上,彷彿將塵世的喧囂、紛擾都隔絕在了門外。房間裏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寧靜氣息,只有幾縷透過窗戶縫隙的陽光,灑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線。
他盤坐在蒲團上,呼吸均勻而深沉,體內的真氣如同奔騰的江河,在經脈中流淌。每一次衝擊瓶頸,他都全神貫注,將自己的意志、力量和對武學的領悟都凝聚到一起。汗水從他的額頭、臉頰不斷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濕潤的痕迹。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因為極度的疲憊和力量的消耗,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初,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這些日子,每次和倭寇作戰,殺得興起時,便能感覺到那一直困擾着自己的瓶頸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彷彿在那激烈的拼殺和生死的瞬間,身體裏有一股潛藏的力量在蠢蠢欲動,試圖衝破那層束縛已久的枷鎖。然而,當王遠山想要真正去突破那層瓶頸時,卻發現依舊是千難萬難。那一絲鬆動彷彿只是一個虛幻的誘惑,讓人看得見卻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