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信任是一種傷
郝金不久不久去而復返,滿身臟乎乎。
龍飄飄好奇:“你要黃金首飾幹嘛?”
郝金一愣,轉而一笑道:“我要來收藏,等將來升值了再拿出來賣。”
“你真是幼稚,不可理喻!”
龍飄飄隨之不理郝金,在疲憊中熟睡過去。
郝金看着她安靜的睡臉,心中很多疑問。比如她有沒有家人?或者其他倖存者在哪?
夜幕降臨,龍飄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滾燙,意識也逐漸模糊,開始說起了胡話。
郝金一摸額頭,心一驚:“暈,好熱!好好的怎麼發燒呢?”
隱隱約約看到到她肩膀有血痕,解開上衣一看,好長一道傷口,已然開始發炎紅腫。
郝金心急如焚,他深知如果不能及時獲取有效的治療,後果將不堪設想。
看着龍飄飄痛苦的模樣,胡話也越來越多,時而呼喚着親人的名字,時而喃喃自語着對生存的渴望。
郝金緊緊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傳遞一些力量和安慰,但他自己的內心也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萬不得已,他不想暴露。但此刻,為了拯救龍飄飄的生命,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郝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儲物空間。在裏面翻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退燒藥和退燒針,以及雲南白藥與紗布。
他的手有些顫抖,額頭上也佈滿了汗珠,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準備給龍飄飄注射退燒針。
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他擔心操作不當會給龍飄飄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想。最終,郝金鼓起勇氣,將針頭小心翼翼地刺入龍飄飄的皮膚,慢慢地推進藥液。
注射完退燒針后,郝金又給龍飄飄喂下了退燒藥。
然後,他守在她的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不停地用濕布擦拭她的額頭,希望能幫助她降低體溫。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郝金幾乎沒有合眼。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廢舊工廠時,郝金驚喜地發現,龍飄飄的體溫開始下降,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
他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龍飄飄醒來,只覺得腦袋不再像之前那樣昏沉劇痛,身體也輕鬆了許多。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終於退燒了,那種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感覺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郝金疲憊卻帶着欣慰的面容。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
龍飄飄震驚不已,滿心的疑問在腦海中翻騰:是誰給自己治療的?她目光緊緊地盯着郝金,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是有個人出現,我求他救你的。”
此時的龍飄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感激。雖然不知救她的人是誰,但至少感激的郝金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但她又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郝金一定有着什麼瞞着自己。
郝金被她這樣直勾勾的注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過頭去。
此時郝金的內心十分堅定,絕不能把個人秘密泄露出去,那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但看着龍飄飄那充滿疑惑和期待的眼神,他又實在不忍心繼續隱瞞。
“那個人走了,叫我們別找他,他找會帶給他無盡的麻煩。”
龍飄飄隨意點點頭。
“對了,你有家人嗎?她們在哪?”
“我還有我媽,還有個妹妹,在秘密居住點。”
郝金看着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龍飄飄,猶豫再三后,終於開口問道:“那,她們的居住點在哪?”
龍飄飄聽到這話,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郝金,然後選擇了沉默。
郝金見狀,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一直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能找到其他倖存者,大家一起或許生存的幾率會大一些。”
然而,龍飄飄依舊緊閉雙唇,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在她的心中,這個末世充滿了危險和欺騙,她無法輕易相信一個剛剛救了自己,卻來歷不明的人。
她害怕這又是一個陷阱,害怕一旦說出倖存者居住點的位置,會給那裏的人們帶來災難。
郝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想要獲取龍飄飄的信任並非易事,但他只順其自然。
想着,他心裏不禁有些窩火。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郝金率先打破沉默,誠懇地說道:“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荒蕪之地遊盪吧?得想辦法找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龍飄飄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回應:“哼,你以為安全的地方那麼好找?我獨自闖蕩這麼久,可不是靠幻想活到現在的。”
郝金往前湊了湊,目光堅定地看着她:“你經驗比我豐富,多給我點指引唄!”
龍飄飄別過頭,語氣帶着一絲嘲諷:“指引?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在關鍵時刻丟下我?我見多了那些嘴上說得好聽,遇到危險就跑的人。”
就在這時,突然兩隻變異的野狗般大的老鼠沖了進來。郝金瞬間起身,抄起身邊的一根木棍,大喊:“小心!”
龍飄飄反應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眼神凌厲地迎向大老鼠。
郝金勇猛無比,揮動木棍,用力砸向大老鼠,但由於缺乏經驗,差點被怪物抓傷。
龍飄飄見狀,一個側身,利落地解決了郝金面前的怪物,喊道:“別亂了陣腳!”
兩人定了定神,繼續與大老鼠搏鬥。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終於擊退了大老鼠。
兩人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郝金看着龍飄飄,真誠地說:“剛才多虧有你,謝謝!”
龍飄飄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可以暫時相信你,但你要是敢有什麼壞心思,我不會放過你。”
郝金被一名小姑娘威脅,心裏極之不舒服。
他忙點頭:“放心,我就不信,憑咱倆的本事,還闖不出一條生路來?”
龍飄飄不屑一顧,道:“拜託,少說些吹牛的話。我聽了噁心!”
“呃……我……”郝金面上一熱,心裏憋屈不得了。
他真想一走了之,踏麻滴,他是來撈金的,不是來受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