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悶棍
不行。
這件事我得管,那什麼第一才女我是不在乎,可這眾生教的計劃必須打破,不管他們的意圖是什麼,哪怕是去喝水我也不想讓他們得逞。
我直接清醒,急忙離開這裏,多留在這裏就多一分危險,可惜了,這麼好的露宿點。
我在街上問了幾個穿有補丁的書生,問衣服華麗的才子估計沒有人鳥我,一些商販和普通百姓估計都不認識唐妙言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答案是,唐妙言還在船上進行詩會。
詩會?
這幫才子才女這麼閑?
她們一般乘坐小船到大船,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這條街有一整排的馬車,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這裏的還站着許多俊男靚女,似乎想一睹心意點才子才女。
現在看時間已經快到戌時,我一直等,都快等到戌時三刻,這個何公子的情報實在不敢恭維。
我這時就羨慕他們都帶有香包,雖然驅蚊的作用不是太明顯,可總比我好,我衣服本來就破爛,根本防不住蚊子大軍的吸血。
我還在和蚊子鬥智斗勇,人群已經有些騷動,遠遠看見一艘掛着燈籠的小船划來。
呵,這幫傢伙居然能識船辨人?看樣子沒少在岸邊等待。
所有人只能遠遠看着,儘管她已經走上岸邊,準備上馬車。
男的眼睛瞪得老大,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女人眼裏有羨慕,也有毫不遮掩的嫉妒。
其實我看起來那位唐妙言也就那樣,沒必要那麼誇張。
沒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做什麼,機會都是靠膽子大,我可跟他們不一樣。
“妙言,我可算見到你了。”
???
我看見他們眼裏的疑惑,不相信唐妙言會認識一個像乞丐的我。
唐妙言也是這種表情,我不想等她上馬車后找個沒人的角落,沒人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下手。
我拿出一張紙,那是我在路上找一家書局寫下我想告訴她的話:“我這裏作了一首詩,希望能得到小姐的點評。”
她有些無奈,估計認為我是好事之人,也是想就此向她訴情。
“抱歉,我已經累了。”
我不死心:“我敢保證這絕對是驚世之作。”
我太知道他們現在需要什麼,不就是能力壓淮國蘇毅的詩嗎?看得出來所有人都想看這紙張上所謂的詩。
“小蘭,你看看。”
隨着她的吩咐,她後面的侍女接過我的紙張。
我給那侍女時提醒她:“先不要讀出來。”
叫小蘭的侍女把摺疊的紙張打開,她的眼睛瞬間驚恐,手也不由自主鬆開紙張。
其他人也從小蘭的舉止神態知道不簡單,其實只是寫了:
今晚戌時左右,一個叫何公子的書生買通眾生教準備綁架唐小姐,對她進行蹂躪,眾生教就在城東江邊大柳樹下南方一處小房,記得給我十兩銀子。
那小蘭急急慌慌,說話都不利索:
“小姐,他們……他……何。”
“咳咳。”
我在提醒小蘭,要是把眾生教逼急,直接在這裏動手就不妙。
小蘭也停止要說的話,把地上的紙張拿起雙手遞給唐小姐。
她接過紙張打開看了一眼,表情倒是不大,只是眼中有些許驚訝與憤怒。
當然,這是轉瞬即逝發生,這個唐小姐隱藏的非常好。
她看了我一眼:“還不錯,小蘭給他。”
小蘭把銀兩塞到我破爛的袖口裏,我順手把錢拿住,在那些羨慕的眼神中離開。
十兩,整整十兩,不敢說買下一間房子,但可以租下一處安全的房子。
我走路都是飄的,我總感覺有人跟着我,或許是我太過害怕產生的幻覺,反正每次回頭也不見異樣。
之前的地方肯定不能再去,不僅不能去,還要去相反的地方,那就是城西。
街道上的人也變少,畢竟已經太晚,我決定去一家客棧住一宿。
來到一處無人還有些暗的地方時,我感覺後腦生風,一股陰氣隨之而來。
嘭——
我知道,我感受到,我的後腦被人敲了悶棍,眼前立馬變暗。
“讓開,臭乞丐,真是陰魂不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啊!”
我呻吟一聲,右手摸到後腦勺的一個大包:“該死的小賊,這是下死手啊。剛才的聲音這麼像賣豆腐的大嬸。”
“老娘就算是大嬸也不是你能碰的,快讓開,耽誤老娘做生意。”
聞着聲音看去,還真是那還賣豆腐的婦女,仔細一看,這還真是昨天她擺攤的位置。
淦,忙活一天,又回到這裏了?
我連忙摸袖口的十兩銀子,空空如也,不僅它丟了,連我昨天努力一天的三十三文錢也不見了。
究竟是哪個畜生下的手,我又一次坐到昨天坐的地方,我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現在腦袋還是一片混沌。
這時我看見一名家丁走過來,嗯?還是昨天那位,把六個饅頭交給我后鄙夷了我一眼:
“明天老夫人不會再來,她叫你自力更生,不要再做乞討之事。”
根本沒等我回話就轉身離開,我朝馬車望過去,有一次看見她和善的臉,馬車走了。
我真的是啞巴吃苦瓜,有苦不能言。
從“富家翁”到乞丐,只需要短短一晚,只需要一棍。
古人誠不欺我,早起的乞丐確實有飯吃,往好的想,至少命保住了。
“好人一生平安。”
我發自內心囑咐那位老夫人,她就是我的投資人,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回報她。
我一口氣吃了兩個饅頭,將其他饅頭藏在身上,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豆腐攤兩個顧客閑聊。
“昨天晚上,官府對眾生教動手了。”
“哦,結果怎麼樣?”
“跑了,不過剛才在不遠處發現他們的屍體,慘不忍睹,不知道是誰幹的。”
“嘶,難道是哪位俠士路過此處?”
“這就不知道了。”
他們的眼睛就沒有離開柳大嬸的身子,一副色鬼投胎的樣子。
“唐小姐告知了官府,不知道何公子是死是活,但願他是死的。”
我拍拍屁股,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來的早就是好,剛好有一艘船靠在碼頭,需要勞工,而現在過於太早,主訴在碼頭的勞工太少。
這次搬的是一些花花草草,每一樣都很名貴,若是弄砸了,弄折了就必須原價賠償,這個要求嚇壞所有人。
他們都是有家小的漢子,有些賠償足以搞垮他們都家庭,所以不敢冒險。
可我是誰,乞丐一個,毫無後顧之憂,除非他們選擇殺我。
沒人敢接這個工,那管家出的價格非常豐厚,一件一文錢。
我上去一步:“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