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女尊敗家子22
本來朝廷給了這群新科進士一個月的探親假,可是這是古代,路遙車馬慢,若是想從京城回到魏州,林軟得經過萊州和汴州兩個大州。
當初她同姜文慧、呂昭來時就用了一個多月才到京城。
不過這也是因為冬天北方的河水都結了冰,等到開春,汴河解凍,林父他們一行人便可坐船從水路過來,只需要小半個月便可到達京城。
這一個月她也沒閑着,把這三年來她為了準備會試學習的內容整理了一番,又將歷年會試的題目與出彩的答案編進其中。當然她是不可能自己動筆寫的,而是讓系統打印出來。她則借口寫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空間狠狠癱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她把書托鏢局送給魏州呂良呂知府,便穿上朝服,老老實實去翰林院每天點卯上值去了。
翰林修撰,從六品官員,月俸為銀50兩,祿米為25石。得虧朝廷也知道京城居大不易,沒有能力買宅子的官員可以一律租住在朝廷準備的官舍中,每年租金只有5兩銀子,用以官舍的修繕費用。
林軟進了翰林院,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被為難,也沒有頂替誰去皇帝旁邊侍奉,而是被安排進了翰林院史館,修史。
是的,哪怕林軟三元及第有系統外掛在手,如今她也只能窩在翰林院小小一廳里修一修史書。
可怕的是這裏不止有她一位狀元,上屆科舉狀元、上上屆科舉狀元都在這裏,上上上屆的狀元呢?
死這裏了。
旁人只瞧得見翰林院前途遠大,但前途遠大的前提是熬得過去。多少才華橫溢之輩沒能熬住翰林院的風霜,出師未捷身先死。人人都說非翰林不入內閣,可是能當上首輔次輔的首要條件是:你得能活着。
嘖。
林軟在翰林院混的還不錯,雖然給人的感覺總有那麼一絲傲氣,不過文人嘛,又是三元及第,有些心高氣傲也能理解。
最主要的是,林軟做事嚴謹專註,又性格外向,行事大方不計較,與諸位同僚均能和睦相處,翰林院諸位同僚也很快真正接納了她。
兩個月後,林軟算是在翰林院安安穩穩站穩了腳跟,她的狀元府也修繕完成,可以搬進去了。
林軟先進入看了看,所謂大四進,意思是在四進的基礎上額外還有一個東跨院,從大門進入,影壁旁開了一道月亮門,經過月亮門后的一個大花園便到了東跨院。
東跨院與花園和第三進院子都有月亮門供進出,兩溝連的門廳旁邊各有四間廂房。過了門廳便是三間坐北朝南的正房,沒有耳房。
林軟數了數,不算后罩房、倒座房和耳房,光是正房和廂房加起來就有三十間,無論如何也是夠住了。
狀元府的結構宏大且精巧,林軟把第二進正房分別佈置成書房和外廳,東西各有一間耳房,作為賬房和銀庫;東三間廂房被她打通,成為了一個大的宴會廳,西邊三間就被她當成了客房。
作為家中唯一一個頂立門戶的女人,第三進的正房自然是林軟住了進去,五間正房,中間是正廳自然不必說。東邊第一間作為林軟自己的卧室。西邊第一間給遲溫寧,第二間給了呂聞澤。正房兩邊各有一間耳房,東邊的這間給了阿喬。
東邊的三間廂房同樣打通,佈置成了宴會廳,其餘的房間暫且空置。
林父作為老夫人則被安排進了東跨院那三間正房裏居住,仍舊一間卧室一間正廳一間男書房。剩下的那八間廂房,其中有一間作為祠堂,剩下的其中四間分別是林軟、林父、遲溫寧和呂聞澤的庫房。
至於廚房和役公小廝,統一安排進第四進的后罩房裏;前院的婢女和婆子統一安排在倒座房裏住。反正倒座房有十一間,后罩房有七間,再多的下人也夠住。
從空間裏拿出東西讓家務機械人把整個宅院佈置好后,林軟才帶着下人才搬了進來。
搬進新家林軟並未在家中辦喬遷宴,而是在酒樓定了一桌席面宴請自己的同事賠罪。
林軟笑道:“家父與拙荊還未來,等他們來京后我再辦喬遷宴,到時候還請諸位務必賞光。”
眾人紛紛應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軟站起身,端起酒杯,“感謝各位今日捧場,我先干為敬。”說完,一飲而盡。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回敬林軟。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閑聊了一會兒,便陸續離開了。林軟送完最後一位客人,回到家中,直接癱在了床上。
林父他們來的時候,林軟剛在翰林院立了一個小功——修史之前必先讀史,有長公主和女尊這兩個世界做基礎,林軟讀史書就跟看白話文小故事一樣。可是看着看着她就發現:鳳梧國歷史上沒有紀事本末體類別的史書,而且各本史書記載的關於帝王登基年號各有不同。原本的記載中有兩種說法,一種認為是即位當年就開始使用新紀元,另一種則是次年開始。
林軟才上值幾個月,不可能立馬掏出一本史書來告訴大家:看!我寫的。但是登基年號還是可以統一的。林軟利用系統在某一本史書的某一頁,以鳳梧國某位皇帝的字跡寫了一句話,規定次年起啟用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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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系統在別人自然發現不了這句話是假的,於是鳳梧國的年號就這麼被統一了。翰林院院首將此事向皇帝稟明,給林軟記了一功。
系統:要說6還得是你的操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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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他們來了以後,對林軟的安排並沒有什麼異議。遲溫寧倒是因為同林軟分房而感覺有些失落,卻也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林軟只當看不見。
誠實的來說,對於遲溫寧他們的到來,林軟是開心的。雖然她的需求可以在倌樓解決,但畢竟是一點朱唇萬人嘗的玩意兒,哪怕當著林軟的面刷了牙再伺候,林軟仍舊覺得心裏有點不得勁兒。
雖然她有錢,卻大部分不能擺在明面上。而且鳳梧國律法雖不限制官員去倌樓尋歡,卻命令禁止官員在倌樓包養小倌。林軟就算有錢,也不能包一個清倌單獨伺候自己。
吃過晚飯後,林軟正在書房看書,呂聞澤穿着一身素衣拿了一盅雞湯走了進來。林軟看的新鮮,笑道:“你甚少穿的如此素凈。”
這話說的是實話,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長了一雙桃花眼的呂聞澤最喜歡明艷顏色的衣裳,發冠發簪也多選黃玉、紅玉和瑪瑙這種顏色。今夜他穿的素雅,頭髮只用一根檀木簪子挽了,把眉眼間的風情壓下去幾分,顯露出一種矛盾調和后的美來。
呂聞澤低聲笑道:“還不是因為妻主,許久未見卻在書房待了這麼晚,我還以為自己在妻主面前失去了新鮮。”
林軟接過雞湯放在書桌上,走過書桌拉起呂聞澤的手,笑道:“那你今晚的湯算是白送了,走吧,跟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