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女尊敗家子18
鳳梧國有秀才及以上功名的女子,均可以娶三位正侍,側侍數量不限。一來是為了防止有大量男子因為沒有女子求取而進入種院;二來,就連正侍和側侍的區別並不大,說到底懷孕的都是女子,男子不過是提供了一枚種子而已。
對女子唯一的限制就是一旦決定懷孕生子,那麼不管生下來的是女兒還是兒子都不能遺棄,棄養的罪在鳳梧國屬於重罪。
遲溫寧之所以被縣令夫人那樣磋磨,不過是因為他的小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側侍。遲縣令並無真正的側侍,除了正侍便只有通房而已。
林軟笑道:“怎麼,考上舉人還不算,你還得了一份媒人的活計?那可真是恭喜恭喜~”
氣的呂昭用胳膊懟了林軟一下,收起笑容嘆了口氣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還不是我家的二郎,母親看上的人家得知他退過親,都借口推脫了不肯與他定親。你我相交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我早就同母親提了你,只是母親說需得等你考中舉人,今日便是母親看上了你,讓我過來探探你的口風。”
林軟喝了些酒,歪歪的側靠在車廂上,笑道:“既是你的弟弟,我自然是信得過他的品行。不過,娶侍夫這事我一個人也不好貿然做下決定,需得回家同父親商量一番。正巧我得了一本好書,講的都是志怪故事,明天讓林春給你送過去。成不成的,你只看書中夾的紙條便知。”
呂昭用力拍了拍林軟的肩膀,說:“好姐妹兒,我信你。好了我下車了,你趕緊回家吧,明日我在府里等你消息。”
第二日上午呂昭就收到了林春送來的書,書是羅歡新出的《聊齋異志》,裏面夾的紙條上寫着:“我父已同意,擇吉日請媒人進府提親。”
呂昭看到紙條后興奮不已,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呂良與呂夫人,呂夫人聞言便開始着手整理呂二的嫁妝,他如今已經十八歲,定親與成親不可能相隔太久,又急忙催着呂二綉嫁妝。
呂二不在意道:“不過是個二侍夫,綉什麼嫁衣,不過扯幾尺紅色的緞子做身衣服也就算了。”
呂昭向來疼愛自己這個弟弟,哄道:“二郎,姐姐難道還會害你不成?軟姐兒若是個不好的,母親和我寧願選一個府里的門客把你嫁出去,又怎會把她許給你?”
“可是長姐,”呂二低聲道:“我心裏難受。萬一她娶我進門后突然嫌棄我退過親,或是年齡太大,或是這雙眼睛長的不安於室,對我不好怎麼辦?”
呂昭鬆了一口氣,笑着安慰道:“別擔心,你是我的胞弟,與我一同出生,長姐不會害你,好嗎?”
“我了解她的為人,她不是那樣的人。”呂昭輕輕摸了摸呂二的頭髮,“若你實在心中不安,待過門后,你慢慢體會便是。倘若真有你所說的那般情況,你再來找姐姐,姐姐替你出氣。”
呂二聽了這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點了點頭。
數日後,林家派了媒人上門提親,兩家人商議后,定下了婚期,就在明年初,為的就是讓呂二在家裏再過一個新年。
着時間悄然流逝,冬日的寒意逐漸被新春的暖陽取代,在一片喜慶祥和之中,呂聞澤嫁給了林軟,成為了她的二侍夫。
呂聞澤,是呂家去林府問名時林軟起的。鳳梧國不管是娶正侍還是側侍,男子都需要過三禮:一曰送字,會將男子的生辰八字寫在紅紙上讓人帶過去;二曰問名,女子將算好的名字寫在紅紙上讓人送過去;三曰出禮,則是男子把嫁妝送到女家。
有了真正的名字后,呂聞澤反覆咀嚼,呂聞澤,聞澤,這名字是真好聽。
他也曾偷偷給自己擬名字,翻遍男四書,再也沒有一個名字比得上這個。新婚之夜,呂二緊張地坐在床邊,等待着林軟的到來。房門推開,林軟緩緩走進房間,燭光下,她的面容美麗而溫柔。呂二不禁看痴了,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消散。
第二日,呂聞澤給林父敬了茶,又受了阿喬敬的茶,才算正式成為了林軟的侍夫。
成親對於男子來說生活算得上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於女子來說,娶幾個人對自己的生活也影響不大,只是多了一個人要養活,自己也成為了舉人,賺錢置辦家業一事又提上了日程。
除了用羅歡的筆名把蒲松齡寫的《聊齋異志》抄成了性轉版本的《聊齋異志》,林軟還通過系統把自己這些年學習的知識、鳳梧國歷史上出現過的各個題目綜合了她那個世界的《一點通》以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形式寫了幾本書,前半本是教材後半本是題目及答案,有考童生秀才用的,也有鄉試用的。
她的科舉教材書深入淺出,哪怕沒有老師也能學的通徹,裏面各種例案和例題,都是拿鳳梧國曆年的考卷做模板,拿那些考卷的案首和其他排名靠前的考卷的答案,破題寫解析。
看起來工程浩大,其實不然。因為林軟出了巨資,給系統買了一身能夠外置打印機的皮膚。
她空間裏就有林軟在星際時代購買的看起來同手寫無異的打印機,在系統上把這些東西都改成了館閣體,再一一排版,用竹紙打印出來,再編成一本本書冊。
系統:徹底成為一台電腦了(*?????)
寫話本固然是藏着掖着,但是這種有利於揚名的書林軟弄出來后先去找了自己的岳母呂良過目。
呂良用了幾天才草草看完后,把林軟叫了過來,驚嘆道:“這本書寫的好極了,我看標註的是你的名字?是你寫的?寫了多少年?”
林軟假裝憨厚的摸了摸頭髮,道:“是我寫的,也沒寫幾年,不過是把日常學習練習用的又重新整理抄錄了一番。您也知道,我大器晚成,十六歲才考上童生,19歲才考中秀才,這些東西這麼些年來委實攢了不少。”
呂良激動的站起身來在書房走了幾圈,才笑道:“此書甚好,甚好!老夫明日將這些書帶給知州大人過目,倒是必少不了你的好處,知州與我的政績上也會多一筆“育才之功”,軟姐兒,你真是老夫的好兒婿啊。”
林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是家中只有我一個女子頂立門戶,為了賺些家業罷了。岳母不嫌棄我滿身銅臭,那便是極好了。”
呂良行動力很強,第二日便帶着那些書去了知州府上。知州看到這些書之後,如獲至寶,在呂良面前大力誇讚了林軟一番,還以州府的名義獎勵了林軟五千兩銀子,一個五百畝的莊子。
拿到了莊子的契書和五千兩銀票,她算了算,光是地租如今她每年就能收入四千八百多兩銀子,儼然一夜脫貧成為一個大地主。可是她如今是解元,是知府呂良的兒婿,又入了知州的眼,旁人再是眼紅也無可奈何。
林軟先去牙行買了四個婆子,將大門西邊第一間倒座房作了銀庫,識字的那個婆子賜名林定,讓她看守,每個月一兩銀子。
剩下三個給管家一個,分給管租金的林誠兩個,每個月五百錢。
林誠升為二管家,每個月二兩銀子月錢,大管家林忠則每個月三兩銀子月錢。林軟則每月自留一百兩銀子放在賬房,撥給內院五十兩銀子放在林父手上,徹底將內外院的賬分開。其餘的地租則放在銀庫,由林定看守。
她並沒有給呂聞澤買鋪子,一來呂聞澤陪嫁過來一間鋪子,林軟雖過了戶,租金卻仍舊讓他自己收着。二來,她終歸會在京城定居,鋪子不比田莊穩定出息,在魏州府買那麼多鋪子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