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女尊敗家子15
林軟戴着面具,走進了奴樓拍賣堂。她靜靜地看着台上的少年們,心中暗自點評着,卻始終沒有出過價。歷經這麼多世界,林軟覺得自己慾望都淡了不少,畢竟什麼類型的男人、什麼樣的玩法沒有經歷過?她今天來也不過只是為了看個熱鬧。
“七二六,五十兩起拍。”
拍賣台上年僅十四歲的小少年麻木的轉着穿,薄紗根本掩藏不住多少春光,不知道台下多少或老或少的女子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他。
每個男子的名字都是編號,每個男子的起拍價都是五十兩。
林軟跟系統吐槽道:“果然府城什麼都貴,放在嵩陽縣,起拍價不過十兩。”
系統:“這是我告訴你的,你在我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呸!”
(????)
一人一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誰也沒有關心台上那個男子的結局。本以為今天過來也就是看個熱鬧,沒想到有個男子的編號居然是二五零,還流拍了。
“二五零,五十兩,起拍價五兩,現在開始喊價!”拍賣師重複了三次,饒是林軟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結果就這麼一眼,她就怔住了。
少年長的並不算十分出眾,只是那一雙濕漉漉好似小狗一樣的眼睛戳中了林軟的審美。
“我出五十兩。”她說。
本來黯淡麻木的雙眼在聽見明顯年輕的聲音時有了一絲光彩,是被買下了嗎?不用成為賤籍,不用去倌樓。聽聲音是個年輕女子,真好,年輕女子大概比老婆子玩的花樣少些,也輕些,也許他能活的久一些。
雖然也不一定,畢竟殘暴的女子不分年齡,參加拍賣的女子也不用想着是什麼良人,可是,只要是個人,又怎麼會心裏不存着一絲半點的希望呢?
沒有人再次加價,於是婢女領着林軟付了錢,就把這位編號二五零的少年送到了她身邊。
林軟帶他回了家,給他賜名阿喬,因為系統強烈反對林軟再次用數字排號!
林軟:你根本不明白起名字有多難!花了大價錢安裝上情感系統你就會跟我鬧!
系統:o(′^`)o
林軟回家后先帶着阿喬見了遲溫寧,畢竟是她的正侍,該給的體面還是會給。
遲溫寧正在房間裏做針線,一抬頭就看到林軟帶了一個陌生的少年走了進來,對他說這是他新買的小廝,要作為通房。
一開始,遲溫寧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蓋住內心的痛苦和哀傷。他對着林弱點了點頭,然而,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阿喬身上。
阿喬身穿一身嶄新的粗布衣裳,衣服乾淨整齊,看起來與府中的小廝們穿着的款式有所不同,想必是林軟特意帶他去買的新衣服。儘管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些許羞澀之情,但那雙眼睛卻清澈明亮,閃爍着質樸而堅定的光芒,讓人感受到他的純真和堅韌。遲溫寧察覺到這一點,內心的情感愈發複雜起來。
"阿喬,這位便是我的侍夫,遲溫寧。"林軟向阿喬介紹道。
聽到這話,阿喬立刻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遲溫寧磕了個頭,並說道:"阿喬拜見夫人。"
遲溫寧聞言,臉上的肌肉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復常態,禮貌地朝阿喬點了點頭,儘管這份禮節背後藏着無法言說的不甘與苦澀。他深知,在這個家中,林軟的話語權無人能敵,而他自己的立場與感受,在某些時刻只能默默承受。
這一刻,他甚至和縣令夫人共情了,明白了縣令夫人為什麼那麼厭惡他們的存在!
阿喬被安排進東廂房的北耳房裏,遲溫寧強行打起笑容讓樂兒去幫他收拾房間,因為有林軟在,他的行為舉止一如往常,心裏的難過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從沒有,從來沒有奢望或者幻想過林軟此生只他一人,卻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她身邊就有了第二個人,一個跟他小爹一樣身份的通房小廝。
這晚,林軟睡在了書房,伺候她的自然就是十四歲的阿喬。
“小姐。”阿喬無措的站在床前,他剛梳洗完,按照林軟的要求尤其仔細刷了牙,本以為今晚並不會太難過,結果眼見林軟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大箱子,隨後挑挑揀揀,拿出來一粒勉子鈴和一個用琉璃杯盛着的乳白色蠟燭來。
“小姐,”阿喬的臉色有些發白,哆哆嗦嗦也不過吐出這兩個字。他在奴樓待了十四年,就算沒見過一模一樣的也見過相似的,如何不認得?
“過來,脫了,躺下。”林軟拍了拍床,阿喬乖乖的照做,只是內心的恐懼還是讓他止不住渾身顫抖。
“別怕,”林軟溫聲說:“不疼也不燙,本就是逗趣的小玩意兒。只是有些難捱,你還沒給老夫人和夫人敬茶,今天晚上,你那脖子上的守貞砂可不能沒了,嗯?”微微上揚的語調還是顯示出一絲惡劣。
“是,奴伺候小姐。”阿喬乖順的請求道。
遲溫寧一夜未睡。
他知道,妻主在房事上向來很安靜。他什麼也聽不見,卻不難想那間書房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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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軟看到的,就是一個雙眼通紅面色慘白的遲溫寧。
她覺得奇怪,問道:“溫寧,你昨夜沒睡好嗎?”
遲溫寧生生扯出了一個笑容,柔聲道:“做了一晚上噩夢,不過醒來以後倒是忘了。”
喜兒把水打了回來,遲溫寧候在林軟身邊伺候她梳洗。
林軟剛洗了兩下臉,意識到了什麼,偏頭問道:“溫寧,我買了阿喬,你莫不是醋了?”
她不知道這句話對於遲溫寧來說是多麼嚴重,慘白的臉更加沒有一絲血色,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拉住林軟外袍的下擺慌忙道:“奴沒有,妻主,奴真的沒有,奴不敢的,不敢的。”
竟是連“我”都沒敢說。
林軟這才想起來對於這個世界的男子來說吃醋是一個可以被直接休棄的罪名,她抬腳踢了踢遲溫寧,溫聲道:“我知道,起來吧,我不過隨口問一問。你看你,把我的袍子都拉的皺了。”
遲溫寧說了聲“多謝妻主”才小心翼翼站了起來,陪笑道:“妻主另外一身府學袍也是乾淨的,不如你換上那身,這身奴、我我白日裏幫你燙平如何?”
林軟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見到林軟對他一如既往,遲溫寧這才放下心來,他身後的喜兒和樂兒也好似才恢復了呼吸。
用過早膳后,林軟便去了學府。遲溫寧則將她換下的袍子仔細燙平,整整齊齊地掛在了衣架上。他看着那件袍子,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妻主對他已經很好了,他要懂得知足。懂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