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麼樣?沒見過這場面吧?
薛綿看過晚會上優秀生的介紹冊,這是為了方便各位老闆了解邀請來的優秀生。
她雖然記不住每個優秀生的臉,但很確定上面沒有向小魚的名字。
向小魚如果依然和王三弘保持良好關係,她不可能不在名單邀請之列。
他倆現在就出現問題了嗎?
向小魚臉上有些慌亂,旁邊坐着些看熱鬧的人,雖然表面都在各忙各的,實際上全都沒有說話,默默關注着她們。
她有些底氣不足,王三弘確實避着自己,好多該給她的東西和機會都不給了,她是想晚會中途裝遲到,靠氣勢糊弄過門口的登記。
好在那個登記一直玩手機,看了眼她的學生證,就放她進去了。
儘管如此,向小魚還是扯着嗓子,好像她聲音小了就是沒理一般,直接倒打一耙:“什麼混?不看看你自己,當應侍生也要擠進去。”
“怎麼?之前的老男人瞧不上你,你趕緊去物色個新的?”
薛綿算是摸明白了向小魚的腦迴路。
她真的在腦海里,把她自己的事替換成了薛綿做的,就為了讓自己更有底氣,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
所以薛綿確定,向小魚應該是察覺到王三弘瞧不上她,急了。
她可能是去晚會堵王三弘,也可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去物色新的。
放入信封的動作不停,薛綿將手帕摺疊后也送了進去。
而後,像是在完成什麼細緻工作時,慢條斯理地將信封口封上,裝入背包里。
從頭到尾,每一個舉動都在向小魚的眼皮底下。
她沒有接向小魚的話茬,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像是塵埃落定:“向小魚,再見。”
向小魚看着薛綿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鬆了一口氣,她反而有些心慌,惴惴不安。
沒事的,不會出差錯的,就算王三弘跟自己撇清關係,她還是能以臨南大學畢業生的身份,乾乾淨淨去就業。
向小魚下意識捂住小腹,又感覺肚子有些抽痛。
調理月經的葯,她是不是該加大劑量啊?老是痛痛痛,但還不來。
薛綿心情也有些沉重,她這樣算是壞人嗎?
拍了拍臉頰,都決定了那就別糾結,而且新計劃也不一定會成功,如果出差池,她也會承擔比原計劃更不可預料的後果。
她選擇,她承擔。
同樣,向小魚也應該為她的所作所為承擔。
去了食堂二樓,她沒什麼胃口,點了一碗番茄雞蛋面,吃着吃着又感覺胃口來了。
她又加了一道拍黃瓜。
總算心情好了些。
下午她先到自己專業的毛概課教室,佔了個好座位后,來到隔壁教學樓。
安可的教室是3-201A。
她沒有來過三號教學樓,原來三號樓的A棟和B棟是有一道長長的空中走廊連接,每一層都有。
走過二樓的空中走廊,再往前一點就是201A的後門。
薛綿朝裏面張望,安可呢?到了還是沒到?
千萬別告訴她,人請假了,不然她就白跑一趟了。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本來女生就少,突然出現一個生面孔,還是一個長相精緻俏麗的女生,很快就引起了教室里的人的注意。
靠近門口的男生,抹了一把頭髮,有些刻意地凹了個側面角度:“嗨,同學,有什麼事嗎?”
薛綿甜甜地笑:“打擾了,學長。”
“請問安可來了嗎?我有事找他。”
男生肉眼可見地失望了一下,下一秒又燃起八卦之火,朝着教室里大喊了一聲:“安可!有學妹找!”
瞬間還有些昏昏欲睡的同學們,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有些人嘴裏還發出音調奇怪的“哦~”
本來只有靠近門口的人再看薛綿,這下好了,整個教室都對她行注目禮。
隨着此起彼伏的起鬨聲,薛綿趕忙擺擺手:“不是的,不是的。”
但好像起了反效果。
當事人安可也一臉懵逼,這漂亮妹子一看就是和他無緣的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長得一般,又沒錢,怎麼說桃花也落不到他頭上啊。
安可站在薛綿面前,還是有些不自在。
薛綿同樣也是,主要他倆門神一樣堵在後門,從教室里看過來的視線,太多太扎人了。
明明就是想拉個盟友,這個氛圍怎麼怪怪的?
薛綿開口:“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安可有些木訥:“嗯嗯,啊,我的意思是說,可以的。”
他們乾脆走到空中走廊,這樣,要是教室里有人好奇想看,他們一探頭,薛綿就能發現。
教室里也有人認出來了,說她可能是薛綿,馬上就有人反駁,要真是薛綿那個拜金女,能看得上安可?
仔細一想,也有道理,便沒有人將她和薛綿聯繫起來。
紛紛感嘆安可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薛綿有些渾身不自在,趕緊掏出信,遞給他:“這封信是給你的。”
安可更加緊張了,想想,還是確認一下,免得會錯意:“是你給我的?”
薛綿點點頭:“對,裏面有我的聯繫方式,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所以你可以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再看嗎?”
薛綿不敢直白的說這是有關向小魚和王三弘的東西,畢竟隔牆有耳,他最好單獨一個人的時候,拿出裏面的東西,免得節外生枝。
安可:!!!
這是夢吧?他單身多年的記錄要終結了?
旁邊的操場。
“哇去!竟然看見表白現場了!”
“噓!小聲點,別把人家小情侶整害羞了。”
“你就知道男的一定會答應了?”
幾個男生隔着鐵絲網,湊在一起不知道興奮個啥。
身後一個男生有些不耐煩地走過來:“都說了提前集合,你們還擠在這裏幹什麼?”
其中一個人哥倆好地摟過他的肩膀,指着對面二樓的空中走廊:“快看,沒想到這年頭還會有女生寫情書表白。”
男生丹鳳眼眯了眯,像是在仔細辨認。
此時走廊上,安可正好顫抖着手,接過薛綿手裏的信。
同時操場上,男生對後來的兄弟開口:“怎麼樣,顧言,沒見過這場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