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遇到海盜了

吃過年夜飯後，在陶均樂準備回船上之前，秦含意給他和童佳一人發了一個紅包。

她說：“壓在枕頭下面，來年紅紅火火，不缺錢花。”

童佳和陶均樂笑着對視一眼，就算是不壓在枕頭下面，有空間在，他們這一輩子也不會缺錢用。

但這是長輩對他們的祝福，兩個人都十分開心的接過紅包，謝過秦含意，才一起進了房車。

童佳在房車裏拿了不少水果，叮囑陶均樂注意船上的安全后，就回到客廳，去跟秦含意一起守歲去了。

期間，童佳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面有沒有放煙花的聲音，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秦含意得知后，無奈的颳了她的鼻子一下，解釋道：“鷺島這邊跟對岸太近了，燃放煙花可能會造成誤會。

畢竟前兩年可是一直炮火不斷的，過年了，踏踏實實的過年，就是最好的。

不需要那些錦上添花的煙火。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童佳搖頭，非纏着秦含意給自己講她跟童斯和的戀愛史。

這也是來到鷺島之後，她的新愛好。

之前，害怕秦含意會傷心，她總是不敢提童斯和。

秦含意也一樣，很少在童佳面前提到童斯和，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去懷念他。

而陶均樂卻不一樣，跟秦含意聊天的時候，可以非常自然的提到自己的父母親。

並沒有因為他們不在了，就每次提到他們就傷感。

他自己也說：“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擁有一對非常相愛，也非常愛我的父母。

他們在的時候，給了我全心全意的愛。

哪怕現在他們不在了，有他們給我的這份愛，也可以陪伴我去度過以後的每一天。

他們肯定希望我能過得開心、幸福和快樂。

那我提到他們的時候，變得傷感，肯定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開心，他們也會感受到。

有了這兩輩子的經歷，我感覺他們的生命只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但可能同時在另外一個世界，出現了兩個嶄新的生命。

他們只是在這個世界待夠了，才換了一個世界去生活。

我們只是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但還是都活着的。

就好像我出遠門了，他們在家等着我一樣，總有一天，我也回去找他們的。

那既然早晚都會團圓，我現在還幹嘛要傷感呢？”

是啊，早晚都是會團圓的，童佳早就應該想明白這個道理了。

上輩子和上上輩子，她都是親緣淺的人，現在有秦含意在身邊，已經是一個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她自己也都死過兩回了，也確實沒必要再去迴避這方面的事情。

所以，她就主動跟秦含意說起了童斯和。

除了第一次提起來的時候，秦含意哭了，經過母女倆的深談后，秦含意也覺得童佳和陶均樂的說辭很有道理。

這次之後，她也開始會主動提起童斯和，也會跟童佳講一些自己跟童斯和戀愛和剛結婚時的事情。

時間久了，就好像童斯和只是出遠門了，人雖然不在母女倆的身邊，可音容笑貌卻時時刻刻陪伴在她們身邊。

秦含意講道自己跟童斯和結婚後做飯的事情，自己給自己講笑了，卻沒有聽到童佳的回應，低頭一看，發現童佳早已經睡熟了。

看了一眼手錶，十二點零一分。

看着童佳笑了笑，這才關了屋裏的應急燈，躺下睡覺。

一九六零年的除夕夜就這麼度過了。

大年初一一醒過來，秦含意就讓童佳去叫陶均樂來吃飯。

童佳才進入房車，差點兒被房車裏堆得滿滿當當的東西給擠出去。

十分無奈的喊了一聲：“陶均樂，大年初一的你就去做海盜了？

你還得在船上待一個多星期呢，現在就把貨都搬上船了，後面那船還能去大馬嗎？”

“我不用去做海盜，這年三十的鐘聲剛過，就給我送了一份超級大禮。

我遇到海盜了！”陶均樂弱弱的聲音在滿坑滿谷的貨物中發出來。

童佳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在哪裏，只好先把這些貨物都轉移到包子鋪里去。

這才看到坐在按摩椅上有些神魂未定的陶均樂。

童佳推了陶均樂一下，問：“怎麼回事兒？”

陶均樂指了指上面，說：“上面還有，你先收了。我再緩緩……”

童佳收了二層的東西后，人也進入包子鋪里，查看了箱子裏面東西，基本上都是布料，巴迪布居多，也有一些蠟染。

只有三箱水果，一箱蓮霧、一箱楊桃、一箱蛇皮果。

都是一個大箱子裏面有十個小箱子，童佳各拆了一箱出來，先放到卧室里，讓秦含意選着吃，才又折回到房車裏，去查看陶均樂的情況。

陶均樂的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童佳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奈何身高是硬傷。

她只能先坐到按摩椅對面的座位上，再爬到桌子上，去觸摸陶均樂額頭。

不燙，還挺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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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摸他的手，涼，手心裏還有冷汗。

童佳從桌子上下來，抱住陶均樂，輕輕的撫摸他的后脖頸，安慰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樂樂，現在安全了，不害怕，不害怕。”

可能是她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陶均樂的手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溫度。

童佳一個翻身坐在了按摩椅一旁的航空座椅上，聽陶均樂描述剛才死裏逃生的經歷。

陶均樂說：“我本來想去船艙里拿點兒椰子油，可是東西太多，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椰子油在哪裏。

正找着呢，船就突然停住了，船上的人也開始大叫，緊接着就傳來了槍聲、落水聲、求救聲、喊叫聲和大笑的聲音。

我想去甲板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顆子彈就朝着我飛了過來。

要不是我再隱身衣裏面穿了防彈衣……

佳佳，我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話說到這裏，陶均樂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

雖然防彈衣經過童佳的改造，他並沒有收到任何衝擊傷害，可子彈跟他身體接觸到的那一刻，他真的有種上輩子臨近死亡的感覺。

就算是子彈順着他的身體掉落在地上，那種感覺也並沒有消失。

恐懼瞬間佔據了他的大腦，來不及多想，就直接進入了房車。

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服自己戰勝了那份恐懼。

再次出現在那艘船上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還在自己眼前跟同伴們一起喝酒慶祝的船員們，此刻不是在海里，就是在甲板上等着血液流進。

陶均樂從房車裏拿了槍，也對着那些窮凶極惡的海盜們開了槍。

打死了兩個，卻也引得其他的海盜們對船上還有生命體征的船員們進行了瘋狂的掃射。

陶均樂想轉移一些箱子去替那些船員們擋子彈，卻根本不成功。

最後箱子全都進入了房車，子彈是一顆都沒擋住。

感覺自己開槍才加速了那些船員們死亡的陶均樂，內心遭受到了巨大的譴責，所以才會在見到童佳后，顯得那麼頹然。

童佳聽清楚來龍去脈后，安慰道：“其實，換個角度來說，你是幫了那些船員們，給了他們一個痛快的了結。

跳海的那幾個就不說，還在甲板上的。

按照你剛才說的，他們的血都已經把甲板給染紅了，那麼大的出血量，又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死亡，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與其忍受自己的血液流干后極度痛苦的死去，還不如直接痛快的離開呢。

而且……他們都是爪哇國人，是欺負咱們、蔑視咱們，以後還可能會屠殺咱們同胞的爪哇國人，我覺得你沒必要為了他們而傷心。”

這個角度是陶均樂之前沒有想到過的，聽到童佳這麼說，他原本憂傷的神情出現了怔愣。

童佳繼續說道：“你想想上輩子，我弄死那些扶桑人的時候，猶豫了嗎？後悔了嗎？

他們都欺負咱們的國人了，咱們還跟他們講什麼武德呀？

當然，這次出事的這些人可能沒做過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要真的覺得他們是無辜的話，咱們可以去幫他們報仇呀！

不過，在去給他們報仇之前，你得先跟我出去，咱們一起陪我媽吃早飯。

吃完早飯，她補覺。

我也換上防彈衣和隱身衣，咱倆一起滅了那群海盜，抄了他們的老巢，為了死在他們搶下的亡魂們報仇雪恨！”

陶均樂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就算自己不開那兩槍，不打死那兩個海盜，船上的船員們可能也活不了。

負罪感消失，又平復了一下心情后，他才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讓童佳找了兩匹花色好看的布，拿給秦含意當做新年禮物。

當他們抱着布料從空間裏出來的時候，秦含意已經等得有些着急了，看到他們就擔憂的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出來呀？”

童佳指着陶均樂，說：“還不是他，非要給你送新年禮物，我們就在他存的那些東西找了半天，才找出這麼兩匹能看的布料來。

媽，正好咱們還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你就拿這些布料來做衣服吧。”

“做衣服？這麼花哨？不行，不行，太張揚了。

你忘了，咱們娘倆這兩年需要裝窮。

不過，這布料是真好看，顏色脆生，花色也好。”秦含意對這兩匹布愛不釋手，但是卻因為現實問題拒絕做衣服。

她這話提醒了童佳，後面還要艱苦樸素很多年，現在確實不適合過於奢華。

於是，她將布料又收回了空間，想到從陶均樂外公家的倉庫里收了很多布料。

在空間裏翻騰了半天，找了一匹白色的棉布、一匹卡其色的棉布，還有一匹深藍色的牛津布，將這三匹布給了秦含意。

趁着秦含意看布料的時候，她還把在陶均樂外公家裏收的縫紉機和相關的用具也都搬了出來。

她說：“媽，這次的布不張揚了，做衣服的工具也有了，你就別再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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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和陶均樂這段時間可能會比較忙，有可能顧不上你。

你除了看書，也可以做衣服來打發時間嘛。”

秦含意這次沒拒絕，她張羅着童佳和陶均樂先吃飯。

吃完飯後，她拿着尺子給童佳和陶均樂都量了尺寸，又在兩人的勸說下，也給自己量了尺寸，答應一定會給自己做衣服，就趕着兩人去忙他們的事情，她則坐在客廳里開始認認真真的研究起了應該做什麼衣服合適。

看到秦含意確實對做衣服很感興趣，童佳又從空間裏拿了一些蔬菜、香腸、水果、昨天晚上包好的水餃、擀好的麵條和一個裝滿水的水缸出來，才拉着陶均樂進入了房車。

兩人一個在一層，一個在二層換好了防彈衣和隱身衣。

之後就一手裝滿子彈的消音手槍，一手迷藥的離開了房車，出現在了那艘前往大馬的船上。

兩人出來的時候，這艘船不但已經靠岸停航了，就連船艙里的東西也都被搬空了。

童佳算着陶均樂進入房車后再出來的時間，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這海盜的速度真是不一般呢！”

“你怎麼還誇上他們了？”陶均樂不理解童佳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但是他對童佳誇獎除他之外的男性，都不高興。

童佳想拍他腦袋，但是夠不到。

只能拍了他后腰一下，沒好氣道：“你這身高長了，腦子也得跟着長啊！

我是誇他們速度快嗎？我是在提醒你，他們人多！

要不是有足夠多的人手，怎麼可能才一頓飯的功夫就把這船上的東西都搬下去了呢？

就算咱們穿着防彈衣和隱身衣，也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咱們先不動手，把這裏的情況都摸熟了，再商量應該從哪裏入手合適。”

兩個人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摸清楚，他們現在是在爪哇國的一個島上，位於甲州海峽的一側，海峽的另一側就是大馬。

弄清楚了所在的位置，自然也就明白了這裏會有海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