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背這鍋
“你別碰我……救我……”
姑娘在他懷裏矛盾地掙扎着,口中語無倫次。
丁易辰把她抱到院子裏,讓她在水泥墩上坐好。
既然用濕毛巾降溫的辦法行不通。
那就只能直接把冷水潑到她身上試試。
幾大桶冷水從她的頭頂淋下去。
她非但沒有降溫,反而又開始撕扯自己身上最後那丁點兒巴掌大的布。
她邊撕邊哭着求救,“大哥,我頭好疼,快爆炸了,我快要熱死了,救救我……”
丁易辰身心疲憊,手中的水桶掉落在地。
他徹底無奈了。
“救我,快救救我!”
姑娘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把最後那點兒遮擋物扯下,“呼”地站起來抱住他。
“姑、姑娘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面的字就被她的櫻桃小嘴吞了進去。
“救救我。”
“快救救我。”
女孩咬住了他的唇。
丁易辰的大腦頓時“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一股熱氣匯聚丹田,腦海里回蕩着那倆人的話,“如果不……她就會死。”
“對不住了姑娘!”
他心中的糾結一下就打開了。
再不救她,她有可能真的會燒壞大腦,會藥性大發而死。
他橫抱起她。
抬起腳踢開旁邊的一扇門,沖了進去……
終於。
院子裏恢復了平靜。
屋裏的燈滅了。
許久。
那張簡陋的木床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
“啊啊啊!”
一聲刺耳的驚叫把丁易辰嚇醒過來。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他看看房裏的環境,發現竟然不是睡在自己房裏。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隔壁房裏的尖叫聲和哭聲清晰地傳過來。
“糟糕!”
他慌忙穿上衣褲,跑到隔壁門口。
他敲了敲門,“姑娘,你起來了嗎?”
“你你、你是誰?”
裏面的聲音有些顫抖。
姑娘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忙拉着被子裹住。
“姑娘,如果你起來了,你蓋好被子,我進去幫你找一身衣服。”
“你不要進來!”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驚恐地看着門,“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姑娘,昨夜你、你被人下了葯,我……”
門外的丁易辰結巴起來。
平時還能在女同事面前開開玩笑的他,此時竟不知道這種事該如何解釋。
雖說初衷是為了救她,可畢竟這孤男寡女的在一個院子裏相處了一宿。
他陡然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我的衣服呢?”姑娘憤怒地問道。
“你……的衣服?”
丁易辰想起來了。
昨夜她身上所有的衣褲都被她自己給撕破了。
後來他救她的時候,是本着“非禮勿視”的原則把她抱到廚房去的。
“我我、我先進去拿我的衣服給你穿上吧。”
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倆人總這麼隔着門說話,什麼事兒也說不明白。
還是先讓那姑娘穿好衣服再說。
姑娘家家的,身上無一物,會更加沒有安全感,這點心理學常識他還是有的。
“你不要進……”
“來”字還沒說出來,丁易辰已經推開門走進來。
他手上拿着一大片紙殼擋着視線,大步朝着柜子方向走。
嘴裏還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你先別掀開被子。”
姑娘見此情景,忘記了氣憤。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被子的邊緣,生怕丁易辰會突然撲向她。
“這是我的衣服,你先、先將就着換上吧。”
丁易辰背對着床,反手把衣服和褲子放在床上,然後大步走出去,並關上了門。
姑娘看着床上寬大的衣服,咬牙抓起想拋向門口。
但是又無力地放下了手,同時,眼睛也瞥見地上的一堆衣服。
她認出那是她的衣服,已經撕爛得不成樣子。
頓時,她心中的悲憤爆發了出來,“啊……”
聽見屋裏大聲的哭叫聲,丁易辰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隔着門問道:“姑娘,你、你又怎麼了?”
“你這個禽獸,你怎麼能……”
“咱倆互不相識,你怎麼能對我……”
莫名被罵的丁易辰委屈地問道:“我怎麼了我?你昨夜在KTV被人下了葯,是我把你救回來的。”
“你救了我?”
姑娘的怒火更大了,迅速穿上他的衣服。
雖然寬大,但不至於衣不蔽體,總比沒有好。
她把袖子和褲管卷了幾卷,這樣長短就合適了。
打開門,丁易辰正低着頭眉頭緊鎖地站在外面。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
姑娘哭得梨花帶雨,“你、你毀了我的清白!”
“姑娘,我、我怎麼就毀了你的清白?”
“怎麼不是?我是在KTV當服務員沒錯,但憑的也是自己的勞動掙錢,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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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丁易辰被她一巴掌打懵了。
“我只是救你回來,並沒有對你做什麼。”
“你沒對我做什麼?那我、我的衣服怎麼會……”
姑娘說著,捂住臉又哭起來。
“那不是我撕的,是……”
“不是你撕的?”
她氣得一隻手又揚了起來。
但是卻沒有落下,而是停留在半空。
丁易辰大氣不出,等着這一巴掌打下來。
他覺得,此時若是能讓這姑娘消消氣,自己再挨一下也沒有什麼。
等她出夠了氣,就會冷靜下來聽他解釋。
屋裏屋外靜得能聽見對方的心跳,時間彷彿停滯了,空氣也似乎凝固了一般。
“那我的衣服是誰脫去的?”
“是你自己撕爛的。”
“是我撕爛的?我自己撕自己的衣服?”
姑娘完全不相信。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絕望地問道。
丁辰這才想起,她應該是忘記了昨夜的事。
“昨夜在藍鳥KTV,你被胡海奎下了迷藥,我經過包廂門口聽見你求救,就救了你。”
“於是你把我帶到這兒?這是你的家?”
“嗯,我在附近上班,租住在這裏。”
“迷……葯。”姑娘的目光犀利了起來。
“然後你就趁人之危,你就對我……”
“我沒有!”丁辰堅決地回答。
莫名其妙被她打了一巴掌也就算了,這黑鍋他可不背。
“你沒有?”
“對,我沒有對你做什麼?”
“誰會相信?那可不是一般的葯,那葯如果不……我就會死,可我現在卻好好的活着。”
這就足以證明他一定對自己做了那事兒。
姑娘冷笑着,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你跟我來。”
丁易辰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