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周圍本來抱着盟友一場的心態來探望納蘭櫻的人,聽到裴泫霖這麼說后,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原本對納蘭櫻還有些同情,現在一聽,也忍不住惱了。
有人附和道:“就是啊,納蘭公主,那日王爺就說了,暗影樓非同小可,是你任性妄為,非要去冒險,結果技不如人被抓了,這能怪誰呢?”
另一個人也跟着說道:“是啊,納蘭公主未免太過於鼠目寸光,真以為裴泫謹能輕易坐穩那個皇位嗎?真以為可以輕鬆地扳倒他?”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面對這些人的指責,納蘭櫻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
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打擊,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但她又無法反駁這些人的話,因為他們所說的都是事實。
她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此時的她後悔不已,如果當初聽裴泫霖的勸告,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吳克納與其他幾位趕來的長老,臉是也是十分的不好,但是這件事總歸是公主的錯。
他們也就幾十人,也不足以跟這些人抗衡。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勿動了肝火,這件事的確錯在我們,我等在這裏跟大家賠不是,大家放心,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吳克納也陪着笑臉說道:“就是,各位,咱們目標是一致的,切莫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哼,還算大祭司和長老識理,我等也不是什麼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次就算了。”
納蘭櫻震驚的扭過頭看着長老和大祭司,可看着他們臉上的疲態。
納蘭櫻最終低下頭,什麼話也沒說。
直到這群人離開以後,整個房間裏依舊短暫的沉默着。
過了一會後,吳克納沉重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公主,這裏是大啟,是別人的地盤,切莫再任性妄為了。”
一旁的長老疼惜的摸着她的頭,“就是啊,公主,我們人少,萬事還需小心謹慎。”
納蘭櫻看着兩人的表情無聲的流着淚,“我知道了,是蘭櫻錯了,沒考慮到大家的安全。”
納蘭櫻說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紅着眼看着他們,“可是竟然這麼危險,我們也可以不和裴泫霖聯盟啊。”
吳克納和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隨後無奈的搖着頭,“公主,一切都晚了,若是我們中途反悔,以裴泫霖在大啟的勢力,只怕是走不出京城。
為今之計,也只能迎難而上,還能有一點生機。”
若是一開始,他們或許還有反悔的機會,可現在為時已晚,就算他們不情願也只能硬着頭皮幫裴泫霖。
納蘭櫻聽完大為震驚,為什麼自己才消失了短短數日,就變成了這樣。
“可我們不是還有聖蛇嗎?”納蘭櫻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希冀的光芒,緊緊地盯着他們。
吳克納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聖蛇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乖順,它一直在假意順從我們。”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彷彿在預示着即將到來的災難。
納蘭櫻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一股巨大的絕望感湧上心頭,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吳克納,聲音顫抖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他們所有的努力和期待都將化為泡影,他們將失去最後的希望......
“公主切莫傷心,我等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公主。此次事件結束后,我們立刻火速返回國內。”
吳克納試圖安慰她,但他自己也知道,這些話語在現實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納蘭櫻獃獃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
她機械地點點頭,同意吳克納的建議,但她內心忽然明白了他們的無可奈何。
蘇瑤順利住進寢宮以後,每天都在幻想着能和裴泫謹春宵一刻,可他每日都很忙。
接連三日她都未能見到他一面,這可急壞了她,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不安,就好像自己的計劃已經在男人面前暴露了一樣。
她還在憂心忡忡時,沒一會便收到了一大堆送來的禮物。
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她心中的憂慮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娘娘,陛下近來事務繁忙,耽誤了娘娘,還望娘娘海涵。”
蘇瑤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溫柔地對着小太監點點頭,說道:“本宮自然不會怪罪陛下,只希望陛下能多多保重身體。”
小太監臉上始終掛着討好的笑容,行禮之後帶着一群人離開了。
蘇瑤緩緩走到這些珠寶旁邊,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它們,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女人渴望登上這個皇后的位置。
因為這個位置實在太誘人了,讓人難以割捨。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一群宮女喜氣洋洋地向蘇瑤行禮道賀。
其中一個宮女走上前,恭敬地說道:“娘娘,陛下心裏是有您的,想必真的是事務繁忙,過段時日便好了。”
蘇瑤聽着,微微眯了眯眼,看來或許是王爺那邊已經開始了,所以才會讓裴泫謹抽不出身來。
“本宮知道了,你們姑且退下吧。”
“諾。”
宮女們緩緩退下,頓時只剩下她一人。
蘇瑤嘴角的笑這才無限擴大,眼神貪婪的看着那些金銀珠寶。
而此時的平南王府傳來了一陣噩耗。
“報!王爺,大事不好,宮裏來信說,蘇姑娘頂撞了皇後娘娘,被,被亂棍打死了!”
裴泫霖聽見這個消息時,整個人懵了一下,手裏的筆頓時掉落在桌上,砸出一塊墨花。
蘇瑤………死了。
明明他是不在乎她的,可是為何知道這個消息時,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
他的手緊緊地握着椅子的扶手,關節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