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裴泫霖聽着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若真是這樣的話,只怕是有些難辦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只有等巫苗族的人到了,在做打算。”
陳毅附和的點點頭,“現如今,也只有先這樣了。”
陳毅離開以後,裴泫霖腦海中蘇瑤的身影一閃而過,他收回腦中的雜念,開始處理着其他的事情。
如今,時間緊迫,他必須得再謹慎一些才好。
與此同時,蘇瑤已經順利的進入了皇宮,因為裴泫霖的特意交代,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後宮當值。
“咱們皇後娘娘啊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會遇見陛下這樣才貌雙全,又鍾情的男子。”
“就是,好幾次我路過都能看見陛下同娘娘打鬧,那樣子那像之前那個冷血的閻王,娘娘真是好服氣啊。”
“就是,娘娘消失的死後,陛下空置後宮,如今娘娘回來陛下也沒有選秀,真是獨寵娘娘一人。”
“就是啊,這人要是我……”
暗處蘇瑤聽着周圍宮女議論紛紛,她先前偶爾聽到一些傳言,但是沒想到如今聽起,也是忍不住的一陣羨慕。
這樣一個夫婿,就連平常百姓都很難坐到始終如一,更何況這還是陛下。
蘇瑤呆愣着,兩側的手不由的抓緊手中的裙擺,王爺讓她代替皇後娘娘,只要成功,她不僅能擁有陛下的寵愛,待王爺大勝后,她也能成為王爺的女人。
一股野心在蘇瑤心裏蔓延。
“好了,都別愣着了,快去給娘娘同陛下送膳吧。”
蘇瑤見狀連忙擠了上去,隨後端着菜肴跟在他們身後,一路上心裏不由的還有些緊張。
好在她是最後一個,無人在意她。
一路上蘇瑤都在看着周圍的環境,心裏也十分震驚,這裏真是太美了。
隨後她們低着頭走進寢宮,蘇瑤微微抬頭就能看見一對璧人。
女人坐在一旁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男人一臉貼心的幫她擦拭着嘴角處的油漬,好好不溫馨的一幕。
蘇瑤看見這一幕才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宮女會如此的羨慕這個女人,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像是惺惺作態,而是真的愛她。
畢竟愛一個人的細節是裝不出來的,蘇瑤頓時不由的想起裴泫霖,一開始她覺得裴泫霖對她是很好的。
可當她看見他們,一瞬間有了對比,原來愛一個人不只是嘴上說著愛,舉手投足間都在為對方考慮,這才是愛。
姜糯糯一把搶過裴泫霖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嗯,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栗子酥你嘗嘗。”
吃飽后,裴泫謹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她嘴邊,一臉的溫柔。
姜糯糯雖然有些撐,但還是從他手裏接過咬了一小口,隨後又微微皺眉遞給他,“不行,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姜糯糯一臉無辜的看着他,裴泫謹什麼也沒說,伸手從她手裏將那塊糕點接過放在嘴裏。
還是有些不適應的微微皺了皺眉,而這小小的細節還是被一旁時常觀察兩人的蘇瑤看在眼裏。
短暫的疑惑后是恍然大悟。
所以壓根就不是陛下愛吃栗子酥,而是皇后愛吃,所以陛下因為愛皇后,也選擇了接受。
蘇瑤來之前還雄心壯膽的,可現在心裏忍不住打了退堂鼓,她真的能行嗎?
最後蘇瑤跟着其它的宮女將膳食撤走。
裴泫謹拉起姜糯糯,“走,我帶你去花園裏消消食。”
姜糯糯笑着伸出手放心他的手心裏,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朝着花園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蘇瑤回頭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跟着一群宮女們離開了。
回去以後蘇瑤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快,管事的姑姑找到她,“蘇瑤出來一趟。”
蘇瑤連忙起身跟着出去了,剛出來管事姑姑就朝她手裏塞了一樣東西。
管事姑姑看了一眼她臉上大片的胎記,“王爺讓我給你的,你自己多注意點。”
說完后,管事姑姑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什麼人一以後便放心的離開了。
空地處只剩下蘇瑤一個人,蘇瑤謹慎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後找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這才將東西打開。
裏面有一封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樸素的簪子。
瑤瑤,本王近日繁忙,對你有些疏忽,忘見諒,瑤瑤在宮裏萬事先保全自己,還有這支簪子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想在你離開之時送與你,誰知出了一點狀況……
蘇瑤看着看着,眼角不由的落下淚來,自己這些日子患得患失的,現在聽見親自解釋,好像有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根簪子,是一枚銀簪,表面看起來確實有些粗糙,像極了一個不會做簪子的人做的。
她感動的抱在懷裏,她就知道,王爺一定不會放棄她的,王爺心裏還是惦記着她的。
蘇瑤擦乾臉上的淚,王爺對她這麼好,她萬不能辜負了王爺!
往後幾天蘇瑤藉著送膳食的時候,悄悄的觀察着姜糯糯的習性,到了晚上以後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仔細的練習着。
不僅如此,她藉著幫其它宮女的忙,開始熟悉着宮裏的佈局,也在記着裴泫謹走的最多的道路。
御書房裏,裴泫謹看着面前站着的白旭,“如何了?”
白旭自信一笑,“成了!”
隨後遞上一個瓷瓶,裴泫謹看着眼前的瓷瓶,沒想到納蘭櫻還真有些本事在身。
一旁的黎陽彙報着最近的情況,“對了,陛下,巫苗族一族已經到了京城,在平南王府落腳。”
裴泫謹聽着點點頭,看來時間差不多了。
“好,去把二弟叫來,朕有話對他說。”
“遵命!”
裴泫卿到的時候就看見他悠然自得的泡着茶。
“皇兄找臣弟所謂何時。”
裴泫謹給他倒了杯水,“二弟,朕知你心中所想,所以朕願意成全,但朕也需要你的幫忙。”
聽見他的話,一向溫潤的裴泫卿難得的帶上了一絲警惕。
他早就察覺了?
他又是何時察覺的?